后山,
杨子辰的冰棺前,
连澈和连谪分别割开了手腕,
血液缓缓滑落在盏中,
江枢看着连澈手腕的伤口,抿紧了唇。
君肃凌看着连谪的伤口也是紧紧皱着眉头。
烛光下,
这片刻的时间,
仿佛像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两个杯盏终于装满了,
江枢赶忙捧起连澈的手腕,
就覆上连澈那处还在流血的伤口,
君肃凌赶忙用准备好的绷带和绵巾替连谪包扎好伤口,
眼中皆是不忍之色。
一抬头,就见江枢从连澈的手腕处抬起了头,
江枢唇角还有一丝血迹,
只是连澈的手腕那处,刚刚那道伤口竟然消失无踪了。
君肃凌和连谪一脸不解的看向连澈和江枢。
连澈拉起连谪的手,就往江枢面前塞,
口中说道:“墨墨,替哥哥也修复伤口!”
江枢看着连澈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
下一瞬,君肃凌一把将连谪扯回怀里,
紧紧揽住怀中的连谪,
连澈皱眉看着君肃凌,
江枢在连澈耳边道:“阿澈!”
连澈回头看他,只听江枢清了清嗓子,
声音在石室中回荡:“阿澈,我只能修复你的创伤,若是旁人,这么做,便是毒药!”
连澈一脸失望的问道:“当真?”
江枢点了点头,
又朝连谪歉意的颔首。
连谪感受着君肃凌不容挣脱的怀抱,
朝着连澈笑道:“这样就好,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连澈看着连谪那包扎着的伤口,
眼中浮现失落之色。
两盏血经由玲珑玉渡入了杨子辰体内,
连谪和连澈看着这一幕,
心底不住的祈祷着,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君肃凌从怀中取出一应药丸,
让连谪服下,
连谪都一一服下。
等到离开了后山,
连澈和江枢回到泰然阁,
连澈坐在床边问道:“你当真只能救我?”
江枢一脸肯定道:“天命玄蛇乃神明之子,若和相爱之人行周公之礼,于相爱之人大有裨益,唾液,血液也可令爱人伤口复原,可若是对旁人,那便无异于毒药!”
连澈抿着唇,一脸不信的样子,说道:“你就是不愿救我哥哥!”
江枢想起方才连澈把连谪的手拿到自己面前,
君肃凌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
江枢弹了弹连澈的额头,无语道:“若是像你说的,整个皇室早成了旁人的盘中餐了!”
连澈听了这话,这才信了。
江枢一把把连澈打横抱起,
连澈抬手撑着江枢的胸膛,
嗔道:“你干嘛,放我下来!”
江枢一把把人抱向屏风后,贴着连澈的耳朵笑道:“今日,阿澈身子亏损,我给你好好补一补!”
连澈耳朵尖都红透了,
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江枢,你骗人!你肯定在骗我!我才不信呢...”
便听到一阵落水声响起。
整个寝室中一时响起混乱的声音。
......
连谪和君肃凌回到安然阁,
他们是把连锦乐哄睡之后才去的后山,
此时,连锦乐安然睡在床榻上,
一张小脸可爱极了。
下人已经备好了热水,
连谪有些不自然道:“我自己来就好。”
君肃凌却跟着连谪来到了屏风后,
连谪眼神闪躲,说道:“陛下,您先吧。”
说着,就要出去,
君肃凌一把拉住了连谪,
看着连谪另一只手上包扎的绷带,
眼眸幽深。
君肃凌:“唤朕七郎!”
连谪眼眸闪了闪,身上的衣襟已经被君肃凌褪下,
只听君肃凌道:“你不方便,朕替你沐浴。”
连谪想要拒绝,那只未受伤的手,却感受到君肃凌不容置疑的力道。
垂了垂眼,说道:“有劳...七郎了。”
等到为连谪披上浴巾,
君肃凌又抱起连谪,将连谪放在了连锦乐身边,
这才自去沐浴,
等到君肃凌重新来到床榻前,
只见连谪睁着一双眼,愣愣的看着床顶,
看到君肃凌靠近,
出声道:“陛...七郎”
君肃凌掀开锦被,抬手将连谪搂入了怀中,
看着连谪手臂和手腕上的伤口,
眼眸暗沉,
若是七七四十九日...
连谪这一身,还能有一块是完好的吗?
连谪主动靠近君肃凌怀中,
低声道:“谢谢您,七郎!”
君肃凌低头吻上连谪的唇齿,许久,才抬起头,
声音低沉而沙哑道:“朕...有些后悔...”
连谪眼眸闪烁着,坚定道:“我定会随您回去的,往后,一切都随您!”
君肃凌听到这话,却没有多欢喜,
一旁,连锦乐睡梦中呓语道:“爹爹...”
连谪赶忙抬手轻轻拍着连锦乐的被褥,
柔声道:“爹爹在,爹爹在。”
君肃凌看着这一幕,也抬手覆在了连谪的手上,
和连谪一起安抚着连锦乐。
君肃凌在连谪耳边,沙哑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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