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玉处理宫门事务,叶清云负责照顾刘玄的起居。
“杨珈,谢了。”
周律言眼神复杂,落寞离去。
他保住了葬地秘境的名额,却感到那么的可耻,他受之有愧。
杨珈捧着那个乾坤袋,看清袋里的上千枚灵石,他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钱胖子,你要不让我掐一下,我怀疑在做梦。”
一听这话,钱真然投来鄙夷的目光:“你要掐,怎么不掐自己啊。”
“我挺怕疼的。”
杨珈咧了咧嘴,又瞬间红了眼眶。
钱真然收敛目光,淡淡道:“行了,把东西收好,做兄弟在心中,苟富贵勿相忘。”
他们这些师兄弟中,只有他跟杨珈是同期弟子,自然知道杨珈的出身。
正因为没有家族底蕴的依靠,在宗门他才过得那般小心翼翼的。
有了这些灵石,他可以改变自己的家族。
“钱胖子,我不会忘记你的,等我回来!”
杨珈吸了吸鼻子,慎之又慎收起乾坤袋,朝着宗门广场赶去,他还有一堆屁股债。
……
刘玄入主叶清云修炼的山峰小院以来,杨珈经常登门拜访,都是询问刘玄有什么需要帮忙。
“你不出现,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刘玄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杨珈在一头雾水中,被赶出了叶清云修炼的主峰。
赶走了碍事的,刘玄躺在小院门外,侧目欣赏着锤炼枪术的叶清云,目光要多放肆,就有多放肆。
那种肆无忌惮的打量,似乎要把叶清云骨子里都看个透彻,嚣张且大胆。
修炼的叶清云,英姿飒爽,对于刘玄放肆的目光,非但没有抗拒,反而主动凑近。
这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意见,可那些路过小院的巡逻弟子,见到刘玄轻佻放肆的举动,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圣女,被人如此冒犯的盯着看,望向刘玄的眼神,满怀敌意。
如此亵渎女神,他们都恨不得把刘玄扒皮生吞了。
虽说刘玄长得不差,但一个宗门外人,要把圣女给拐跑了,他们不爽都写在脸上。
察觉一道道强烈如火的目光,刘玄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住在你这里几天,给我树立了不少的情敌啊。”
“锵!”
刘玄话音刚落,叶清云凌空打出一枪,枪芒顺势离手,朝着众多围上来弟子中间射出。
这道凌厉的枪芒,险之又险从这十几人身上擦身而过。
在他们骇然之际,耳边想起叶清云呵斥声:“看什么看,你们都不用修炼了,罚你们在各峰禁足百日!”
刚围观上来的弟子,面对近在咫尺的怒火,心头一凛,众人顿时一哄而散。
大师姐真的生气了!
谁敢触这个霉头,只怕未来几年时间,他们都看不到玉虚宫外的世界,先走为妙。
他们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白了刘玄一眼。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那妮子的性子,很少动这么大的火气。”
各峰的峰主目睹一切,不由得心生好奇。
他们对刘玄的身份,心中都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以圣女冷冰冰的性子,怎会死心塌地,追随这个青年左右…
“公子,令你困扰了。”
叶清云挥手召回长枪,步步生莲,来到刘玄的面前。
“这倒是没啥,看我不顺眼的人多的是,倒是你在宗门受欢迎的程度,还超过我这个大夏皇帝了。”
刘玄一脸自然。
坐在一处石桌上,叶清云轻轻侧着脑袋,大方道:“当然,本姑娘天姿国色,倾慕者岂在少数。”
玉虚宫圣女,距离指玄半步之遥,这都是她的底气。
自从追随刘玄以来,她得到的修炼资源,远非是在玉虚可比的。
各大世家大族的功法,随她挑选,加上李映玉的指点,境界修为随之突飞猛进。
“其实,公子只要亮出身份,我相信玉虚宫上下,无人胆敢对你不敬。”叶清云若有所思。
“以势压人,那不是我的初衷。”
刘玄嘴角掀起一抹笑容,要是曝光皇帝的身份,这些玉虚宫弟子再见到他,一个个都是唯唯诺诺,吓得夹着尾巴走人,那有什么意思。
真要摆皇帝的谱,他也不用来到玉虚宫。
“公子有容人之量。”叶清云螓首。
此时,一道流光从主峰划过,李映玉御剑飞来,温婉道:“禀公子,葬地秘境提前开启,还请随我来。”
玉虚宫深处。
宫门诸多长老,核心弟子齐聚,目光炙热望向前方秘境,神雾涌动,意识无法探入其中。
葬地秘境提前开启。
“这次公子是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先一步来到的叶清云,忽然嗅到一阵淡淡的腥气,循着气息,目光落在不远处周律言的身上。
周律言脸色苍白,自身伤势未得痊愈,显然是葬地秘境提前开启,打断了他的计划。
“三长老,师弟的伤势还没有恢复。”
“圣女劳心了,是这小子学艺不精,丢尽了老夫的脸!”
被唤三长老的迟暮老者,训斥着低头一语不发的周律言,叹息一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要不是他这个小徒儿年少轻狂,疏忽大意,岂会输给了一个同龄少年,丢尽他的脸。
而且,此行进入葬地秘境,本就极具凶险,他还有伤在身,徒增几分凶多吉少…
“师尊,我会去的!”
周律言眼神透出坚定。
这个名额,是杨珈放弃自己的名额,给他争取回来了。
他要是放弃了,更对不起杨珈。
三长老瞪了徒弟一眼,骂骂咧咧:“我会让你去白白送死,我这个师尊白当了!”
这徒弟丢了的场子,他会亲自找回来!
此行进入秘境的凶险,他把账都落在那个打败他徒弟,来历不明的外人身上。
他要讨一个公道回来!
“等下,告诉我谁打伤的你,你的名额不要了就不要了,但脸我们得要,这人我必须要好生教训!”
三长老怒上心头,打定了主意。
即便弟子再丢了名额,他也不能丢了这一峰的名声,以后再玉虚宫都站不住脚根。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在他徒弟头上!
他是老了,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