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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残夏

作者:星知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乐礼家对面不远处就是班恪家,从前温如言的老家也紧挨着他们,不过初中时温爸就把这块地给出住了,后面带着温如言去了北桦。


    他们这一片从前是郊区,后面津南扩建渐渐地价也高了起来,经济也转了过来,不少高档小区在其附近开盘,不过班恪和乐礼两家并没有被拆迁,拥有自己的地皮可以自建房。


    所以大多都是自建小洋房,班恪家里有小花园,也有自己的后院篮球场,小花园是他妈妈彭丽打理出来的,后院篮球场则是他爸爸班明德亲手搭的,旁边有一棵栾树,和班恪一样大。


    乐礼家也有自己的小院子,花花草草都是乐礼自己捣鼓出来的,她小时候很喜欢植物,每次去班恪家,彭丽会给她一些花种子,导致小乐礼一直觉得她是花仙子妈妈。


    在津南,今年的夏天余热好像格外久。


    乐礼走在路上,慢吞吞的,她脑子里突然冒出残夏这个词,夏像拖着长长的尾巴。


    两个少男一左一右和她并肩,乐礼的右边是温如言,温柔沉稳,额前有刘海挡住他的眉眼,但这张脸却精致俊美。


    彼时他正在接一个电话,隐隐约约在说什么申请的事,手指按着额角。


    乐礼见状不好和他再聊天,便看向班恪,果然截然相反,大少爷似的悠悠闲闲。


    少女身子侧了侧,小声道:“你们准备去哪里打篮球?”


    总不能跑到津南七中吧?


    班恪用手懒捏着后颈,额前是很短的碎发,他的发型并不是当下男生流行的中分头或者遮住额头的长刘海,而是很清爽干净的碎短发,不挡眉更不遮眼,挺桀骜傲骨的。


    只见班恪伸手很粗鲁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无语道:“憨包,当然是我家。”


    而乐礼不高兴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这人真是……她头发都被他弄乱了!


    班恪见她不高兴,不知怎么心里又欠欠起来,自从上了高中后有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对她做出很幼稚的事,像控制不住,想吸引什么,以至于他也弄不清。


    乐礼朝着空气挥了一下拳,嘟囔道:“你好讨厌。”


    手又大,动作又糙。


    最关键的是,揉她脑袋像揉他家那只德牧一样!


    而班恪见状挑了挑眉,随后欠欠地拖腔带调学她的语气,“你好讨厌。”


    !!!


    论自己竹马越来越欠怎么办?


    忍?


    不可能!


    乐礼表情维持淡定,随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抬起膝盖向他的膝盖窝一顶。


    按照她预想应该是某嘴欠的人防不胜防倒地,but……她忽略了彼此的体型差。


    要知道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女生还想绊倒一个188经常踢球的男生,无疑是以卵击石。


    结果班恪勾唇收手,然后非常假地趔趄了一下,像真被她击中了一样,闷声道:“唉唉唉。”


    乐礼狐疑地眨了眨眼。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嬉皮笑脸倒打一耙道:“我后面可是有比赛的,比不了你负全责。”


    关键是这么假的趔趄,谁信啊!


    他就是故意的。


    乐礼成功被他这欠人的丝滑招数弄得绷不住脸上表情,但是又有点拿对方没办法。


    少女白净的小脸都被气红了。


    她闷着一张脸,憋了半天认真道:“我才不管你嘞。”


    而此时温如言才结束了通话,后知后觉看向他们。他好像又错过了什么。


    温如言见她脸红,笑了笑:“怎么了?”


    他的目光先是在班恪脸上打转,他刚刚也揉了乐礼的脑袋,随后目光又落在乐礼脸上,是完全截然相反的表现。


    班恪抢先一步瞥了眼气鼓鼓的少女,悠闲闲道:“没什么。”


    他扬了扬下巴,“去我家打球。”


    温如言手指蜷了蜷,隔开了他和她的距离,偏头浅茶色的眼眸看向班恪,开口道:“行。”


    /


    班恪家里的大德牧隔老远就在朝他们叫唤,一看就养的很好,毛发光泽炯炯有神,今年五岁,闻着主人味就撒欢儿地“汪汪汪”。


    乐礼挺喜欢它的,朝它拍了拍手:“嘬嘬嘬,得得……”


    得得是它的名字,这个名字还是她起的,因为班恪和她打赌输了,所以名字权就归乐礼了。


    不过听到乐礼取名叫得得时,班恪那叫一个唉声叹气,捶胸懊悔说这么帅的狗起名叫这……郁闷了好久。


    乐礼才不管呢,愿赌就要服输。


    大德牧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它更欢了,老大一个在摆着头想要挣脱锁链。


    班恪看了一眼乐礼,大步走了过去,解开了链子,紧紧攥在手里,毕竟得得实在是很大一只狗,威风凛凛不用链子拴住容易被人投诉。


    桀骜少男弯腰狠狠揉了揉它的头,悠悠道:“得得听话。”


    他揉狗头时先揉狗耳朵后面揉脑顶,还是不一样的,乐礼不免想起他刚才的动作。


    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狗链子就甩到她怀里了,乐礼下意识接住,垂眸向下一看就看到得得乖乖瞅着她,脑袋蹭着她手背。


    班恪抱着胳膊,嗤笑道:“看你眼巴巴的。”


    ……


    温如言低头运球,他皮肤分外的白,看着不像爱运动的人,“好久没打过了。”


    班恪微弯着身,目光沉沉盯着他手上的篮球,懒声道:“是吗。”


    接着他跳起轻松用手挡了温如言的进球趋势,似不在意道:“听乐礼说你以后会常回津南?”


    温如言被盖帽迅速又拿回球,看向他,球还在手上:“嗯。”


    班恪本意不在打球上,一直在防守,懒懒瞅准时机准备抢断,不料听到温如言故意温柔开口道:“主要还是想见你。”


    他下意识开口道:“我操。”


    随后脚向后退了好几步,一副不是吧哥们的错愕表情,抢断的动作当然也忘记了,“你他妈别恶心我啊。”


    不是,大老爷们说这话真有点吓人了。


    然而就是他的这一松懈,温如言转了空跃过他的防守,直接弹跳,投篮成功。


    温如言笑了起来,目光格外温柔看向远处正在和得得聊天的少女,“进球了。”


    她在旁边看无聊,就和得得聊天。


    几分钟前少女揉着狗耳朵,一路向下到狗脖子,非常严肃地指着它问道:“你说他们俩打球,谁会赢?”


    得得:汪汪


    乐礼若有所思,两个汪,班恪?


    她捏着狗脸,严肃软软道:“好啊,你是不是偏向你主人?”


    而恰好这时乐礼就听到了进球,她立马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朝着他们鼓了鼓掌道:“哇,小言真棒!”


    班恪:“……”


    少男咬肌鼓鼓,侧脸线条俊朗,额前隐隐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呵呵。


    这时温如言目光转了回来,看着班恪道:“小礼,记着比分。”


    好好好。


    二人目光相对,一切清楚了许多。


    班恪算是看明白了,他直接呵了一声,懒得喷。他单手跨球,双脚微张,接下来他要认真了,眼中的情绪很冷,微眯着眼:“耍阴招?”


    “你小子越来越人模狗样了。”


    温如言耸了耸肩,“球进了就行。”


    从小到大,班恪都是偏运动的,但音乐方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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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会玩架子鼓,而温如言则和他相反,偏音乐但运动也不差,篮球不算菜,而这其中的所以然都和某人相关。


    两人像是在竞争着什么,一个玩的好,另一个迅速跟上,丝毫不让。


    /


    彭丽从花店里回来,怀里抱着一束花。


    她进了家,一眼就瞅到几只小鬼头在玩,哎呦,还和小时候一样玩得好,难得。


    “言言回来了啊?”


    温如言听见后,回头看向彭丽,礼貌地点了点头:“彭阿姨,好久不见。”


    班恪见自家老妈回来了,便赶紧准备去洗手,顺带把温如言也一并拐走了。


    乐礼眨了眨眼,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彭阿姨有洁癖,手上沾灰那可不行。


    而少女想了想,跑向彭丽,得得跟在她身后。


    “彭阿姨。”她乖乖道。


    彭丽看到她更是眼睛都笑得合不拢,伸手直接就把怀里的花塞给她了,嘴里也是抱怨地说道:“礼礼,好久都没来我们家了。”


    并没有任何的埋怨,只是真的在想她来。


    乐礼抿了抿唇,随后温吞吞地嗅了嗅花,认真道:“好香哎,而且很新鲜。”


    接着彭丽拉着她的手,“小姑娘每天都要有一束花才行,今天本来准备让班恪给你送过去的。”


    而她同时在心里道:臭小子,老妈就帮你到这里了,惹了礼礼那可不行。


    毕竟这两人她从小看到大,还是第一次闹这么久的别扭呢,不行,她这个当妈妈必须出手了。


    不然……


    乐礼有些不懂,抬眼看到彭阿姨笑眯眯看向自己,完全就是姨母笑。


    咦?


    她下意识摸了摸眼角皮肤,好奇怪哎。


    而这时班恪走了过来,懒洋洋朝彭丽道:“妈。”


    结果彭丽就指着他,没好气数落道:“礼礼,你别和这臭小子多见识。”


    班恪无语了,“呵呵,妈,我是亲儿子。”


    “这臭小子就是别扭,以后有的你受。”


    “……”


    服了。


    ……


    彭丽说什么也要留着乐礼和温如言在家吃晚饭,和以前一样很热情。


    乐礼不好推脱,何况她本身也是喜欢彭阿姨的,之前彭阿姨邀了好几次她都因为……没来,而是找借口推脱,其实也很过意不去。


    而温如言买的晚上八点回北桦的票,津南到北桦坐高铁一小时不到,所以时间还充裕。


    “哎呦,言言有两年没回来了吧?”


    温如言点了点头,“是有两年了。”


    “在北桦待的习惯吗?”


    “还好。”


    彭丽将一碟菜放在他面前,是津南当地的特色菜,“这菜你多吃吃,出了津南很难再吃到了。”


    温如言夹了一筷子,“谢谢彭阿姨。”


    乐礼坐在他们俩中间,两个男生体型都挺大的,夹在中间的她便显得格外娇小。


    班恪胳膊肘撑着桌面,手指悠衔着筷子,微微偏头看向乐礼。


    乐礼正在小口吃着饭,腮帮子鼓鼓囊囊。然后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暗笑,班恪吊儿郎当道:“松鼠。”


    少女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她咽下嘴里的饭,没忍住踹了一脚他,这回没踹错人。


    乐礼绷着脸,“吃你的饭。”


    一时不欠,就心痒。


    只见班恪弯腰摸着自己的小腿,皱眉嘶了一声,但脸上分明笑得浪荡灿烂。


    此时彭丽不着痕迹地将这两只的小动作收于眼下,只见她端起碗,再次偷偷满意地露出欣慰的笑。


    好大儿,你可要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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