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瑟夫清了清嗓子,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方才轻松的氛围中拉回现实。
他摊开一张区域地图,用手指点划着。
“好了,人都到齐了,说正事。”他语气变得严肃,“前面伊朗和伊拉克那边的局势很不稳定,陆路穿越风险太高。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路线是——走海路。”
他指向卡拉奇的海岸线:“我们从这里上船,横跨阿拉伯海,进入阿拉伯酋长联合国,这样能避开陆地上的大部分麻烦,相对安全。”
众人围拢过来,仔细看着地图,对乔瑟夫的安排没有异议,比起进入动荡地区,选择相对可控的海路确实是明智之举。
“既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去港口安排船只。”乔瑟夫收起地图,拍了拍手,“散会!”
众人纷纷起身,互道晚安,准备返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花京院也和丽贝卡一起,朝着他们各自的房间走去。
走廊里灯光柔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落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气氛安静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走到房门口,花京院正准备拿出钥匙,丽贝卡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向他。
花京院动作一顿,看向她,灯光下,她银色的发丝仿佛流淌着微光,异色瞳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邃。
他以为她是像之前那样,需要补充能量了,毕竟经历了几天的战斗,消耗应该不小,他拉开衣领,微微偏过头,将自己颈侧暴露在她面前,轻声问:“……现在需要吗?”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丽贝卡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露出尖牙。
她只是上前一步,靠得更近了些,近到花京院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独特馨香的味道。
她仰起脸,柔软的唇瓣,如同蝴蝶点水般,轻轻地在他暴露出来的脖颈皮肤上印下了一个吻。
那触感一掠而过,如同电流般的悸动瞬间传遍了花京院的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丽贝卡那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晚安,花京院。”
说完,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后退半步,脸上带着一丝得逞般的浅笑,看着瞬间石化、从耳根到脖颈都迅速漫上绯红的花京院。
花京院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猛地回过神,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疯狂擂鼓,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丽贝卡打开了房门,步履轻快地走了进去,甚至还回头对他眨了眨眼,才将房门关上。
走廊里,只剩下花京院一个人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刚才被亲吻的地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而灼热的触感。脸上温度高得吓人,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慌乱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他……他被丽贝卡亲了?
不是吸血,而是……一个真正的、带着晚安意味的吻?
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失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在门口站了许久,才像是梦游般,用有些发软的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今晚,他恐怕要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花京院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出现在众人面前。
丽贝卡则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是一副平静淡然的样子,甚至还心情颇好地享用着早餐,只是她偶尔瞥见花京院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时,异色瞳中会闪过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光芒。
一行人顺利登上了前往阿拉伯的轮船。
海上的航程持续了接近十天,这期间,丽贝卡一直警惕着袭击,然而,这次航行却出乎意料地顺利,并没有替身使者前来骚扰。
十天后,货轮安全抵达了阿拉伯酋长联合国的阿布扎比。
乔瑟夫兴致勃勃地带着大家直奔汽车市场,然而,他并没有选择性能强悍的越野车,而是出人意料地买了一辆线条流畅、内饰奢华到夸张的顶级豪车。
“喂!乔斯达先生!”波鲁那雷夫围着那辆闪闪发光的豪车转了一圈,满脸不解,“我们是要进沙漠啊!你买这种车有什么用?底盘这么低,一进沙子就得陷进去!”
乔瑟夫神秘地笑了笑,卖了个关子:“嘿嘿,老夫自有妙用!”
果然,乔瑟夫并没有驾驶这辆豪车进入沙漠,他找到了一位当地人,用这辆价值不菲的崭新豪车,换来了六匹健壮的单峰骆驼!
“在沙漠里,没有现成的路,沙丘起伏不定,骆驼可比任何车都可靠!”乔斯达得意地解释道,“它们认得方向,耐旱耐饥,还能预警沙暴。”
丽贝卡看着那六匹高大的骆驼,又抬头望了望天空中那颗散发着灼热能量的巨大火球——太阳。
她微微蹙眉,虽然她不像普通吸血鬼那样畏惧阳光,但在这种环境下长时间暴晒依旧会消耗她的魔力,让她感到不适。
她默默地从魅魔纹空间里取出了一件带着兜帽的防晒白色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斗篷的材质轻薄透气,却能有效阻挡紫外线和灼热的气浪。
“你们需要吗?”她晃了晃手中另外几件同样款式的斗篷,问其他人。
乔瑟夫等人虽然觉得有点夸张,但考虑到沙漠的酷热,还是欣然接受了,很快,一行人都披上了白色的斗篷,看起来倒像是一支神秘的沙漠商队。
接下来是学习骑骆驼。
乔瑟夫自告奋勇要当教练,结果他本人却出尽了洋相,他试图爬上骆驼背,但那匹骆驼显然不买账,高高地昂着头,乔瑟夫试了几次都滑了下来,最后只好用食物诱惑,那骆驼才不情不愿地低下了头,乔瑟夫好不容易爬上去,还没坐稳,那骆驼似乎觉得被愚弄了,突然猛地一起身,左右跑跳,把猝不及防的乔瑟夫直接甩了下来,摔了个结实。
“哎呦!我的老腰!”乔瑟夫龇牙咧嘴地惨叫。
丽贝卡无语地走过去,用治愈魔法处理了他身上的擦伤,然后转头看向那几匹似乎带着嘲弄眼神的骆驼,她的紫瞳中闪过一丝能量波动,催眠凝视无声无息地笼罩过去。
对付这种思想简单的动物,催眠还是很有用的。
瞬间,那几匹原本还有些躁动和不驯的骆驼,眼神变得温顺而呆滞,乖乖地俯下身,等待着乘客上去,动作整齐划一。
“诶?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乔瑟夫疑惑。
众人顺利地骑上了骆驼,驼队缓缓启程,深入了广袤无垠的沙漠。热风卷着沙粒打在斗篷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支小小的队伍,在无尽的沙海中艰难前行。
即使裹着斗篷,长时间暴露在太阳下,丽贝卡还是显得有些蔫蔫的,不像平时那样精神,安静地趴在骆驼背上,尽量减少活动和能量消耗。
花京院骑着骆驼跟在她身边,看着她难得显露出的虚弱姿态,心中充满了担忧,时不时递上水囊,虽然丽贝卡并不需要靠喝水补充水分,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走了不知多久,花京院忽然皱起了眉头,他勒住骆驼,警惕地环顾四周,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
“有点不对劲……”他低声说,“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承太郎也压低了帽檐,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围连绵的沙丘,沉声道:“……啊。我也有同感。”
承太郎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朝着四周望去,然而,目力所及之处,除了无尽的黄沙,空无一物。
丽贝卡趴在骆驼背上,感觉自己的魔力像是被放在慢火上炙烤,一点点地蒸发。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斗篷的兜帽滑落,露出有些苍白的小脸,声音带着软绵绵的虚弱感,问道:“现在……到底几点了?多少度?我怎么感觉……已经晒了好久好久……”
她这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被单调景色和沉闷酷热弄得有些麻木的众人。
乔瑟夫下意识地抬起手腕,看向手表,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晚上……八点?!这怎么可能?!”
“什么?晚上八点?!”波鲁那雷夫也惊叫起来,他猛地掏出怀里的温度计,只见那水银柱已经攀升到了一个骇人的高度,“温度……温度已经50度了!而且……还在往上升!55度……60度了!见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众人猛地抬头望向天空——那颗散发着灼热光芒、将他们炙烤得头晕眼花的“太阳”依旧存在,不仅如此,它甚至还在以肉眼可见的、极其缓慢而诡异的速度,从西边的天际,缓缓地……向上“爬升”!
“不对!这根本不是太阳!”阿布德尔厉声喝道,红色魔术师瞬间浮现,警惕地指向那颗“太阳”,“那是替身!我们一直在它的攻击范围内!”
“快!找掩体!”乔瑟夫大吼一声,率先从骆驼上跳了下来。
众人慌忙翻身下驼,也顾不上那些被惊得有些不安的骆驼,冲向附近一块巨大的、可以提供些许阴影的岩石后面。
花京院第一时间冲到丽贝卡身边。只见她软软地从骆驼上滑下来,脚步虚浮,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严重中暑、快要晕倒一样。
“丽贝卡!”花京院的心瞬间揪紧了,以为她是被这诡异的酷热和替身的力量影响,身体承受不住了。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丽贝卡的身体很轻,带着不正常的温热(主要是晒的),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甚至没有力气挣扎或者说些什么,只是发出了一声细微的的哼唧。
花京院抱着她,感觉她像一只被暴晒后奄奄一息的小猫,心中充满了焦急和心疼,他紧紧护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岩石后面,将她小心地放在相对阴凉的地面上,让她靠着自己。
“坚持住,丽贝卡!”花京院低声鼓励着,用手掌为她扇着风,尽管这风也是热的。
实际上,丽贝卡并没有真正中暑。
她的“虚弱”只是单纯地不想在这种鬼天气下动弹,另外,被花京院这样紧张地抱在怀里护着……感觉倒也不坏,所以她索性就继续“虚弱”地靠着他,节省体力。
众人躲在岩石的阴影下,暂时避开了那“太阳”的直接照射,但周围空气的温度依旧高得吓人,岩石表面都烫得无法直接触摸。
“混蛋!这到底是什么替身?竟然能伪装成太阳!”波鲁那雷夫擦着汗骂道。
“能力是操控高温和光线吗?范围如此之大……”阿布德尔分析着,脸色凝重。
承太郎靠在岩石上,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天空那颗诡异的“太阳”,以及四周空旷无垠的沙漠,试图找出本体的位置。“……本体一定藏在附近。”
乔瑟夫看着怀里虚弱(伪)的丽贝卡,又看了看外面那颗依旧散发着恐怖热量的“太阳”,眉头紧锁:“必须尽快找出本体!不然我们就算不被烤死,也会脱水而死!”
就在花京院心急如焚,一边用手掌徒劳地给丽贝卡扇风,一边紧盯着岩石外那颗诡异的“太阳”,思考对策时,他怀里的“虚弱”少女忽然动了动。
丽贝卡似乎觉得靠着的姿势不太舒服,小巧的鼻尖无意识地在花京院因紧张而微微汗湿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像一只在寻找舒适位置的猫咪,然后发出一声满足般的、极其细微的喟叹,调整了一个更惬意的姿势,继续“奄奄一息”地瘫着。
花京院全身瞬间僵住,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脸颊爆红,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颈窝处那柔软触感和温热呼吸带来的酥麻感在疯狂盘旋。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逃过始终保持着高度冷静的承太郎的眼睛。
承太郎的视线原本如同鹰隼般扫视着沙漠,寻找敌人的破绽,余光恰好捕捉到了丽贝卡那个细微的蹭动动作,以及她脸上闪过的那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慵懒的神情。
他锐利的目光在丽贝卡“虚弱”瘫软的身体和花京院那副快要冒烟的窘迫模样之间快速移动了一下。
下一秒,承太郎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重新望向远处的“太阳”,用他那低沉而毫无波澜的声线,淡淡地抛出一句:
“……呀嘞呀嘞daze。”(真是够了。)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岩石掩体后却格外清晰。
花京院还沉浸在丽贝卡那个“蹭蹭”带来的巨大冲击中,没完全反应过来。
乔瑟夫、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则同时一愣,疑惑地看向承太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波鲁那雷夫心直口快,压低声音问道:“承太郎?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承太郎甚至懒得转头,依旧盯着外面的“太阳”,言简意赅地地戳破了某人的“伪装”:
“……她装的。”
乔瑟夫and阿布德尔and波鲁那雷夫:“???”
花京院:“……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乔瑟夫,他看了看承太郎那副“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侧脸,又低头看了看被花京院紧紧抱着、此刻正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被拆穿的不爽和慵懒的丽贝卡,瞬间明白了过来。
“噗……”乔瑟夫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肩膀可疑地抖动起来。他就说嘛,以这小丫头暴打大猩猩的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中暑!
阿布德尔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抽动。
波鲁那雷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指着丽贝卡,压低声音夸张地做出口型:“她——是——装——的?!”
花京院这时才彻底明白过来,他低头,对上丽贝卡那双已经恢复了神采、正带着点被抓包后的恼羞成怒和“要你管”意味的异色瞳,脸瞬间红得更厉害了,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担心和紧张,似乎……有点过度了?而且抱着她的手臂,此刻也感觉僵硬得不知该放开还是该继续。
丽贝卡见装不下去了,没好气地瞪了承太郎一眼,似乎在怪他多管闲事。然后她稍微坐直了一些,虽然依旧靠着花京院(毕竟靠着挺舒服,而且沙子地坐着也不舒服),但不再是一副快晕倒的样子,只是懒洋洋地说道:“吵死了……这么热的天,不动弹保存体力不是很正常吗?”
她这话等于变相承认了承太郎的指控。
丽贝卡离开花京院的怀抱,她伸手进宽大的斗篷下摸索着,在波鲁那雷夫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竟然掏出了一架单兵火箭筒!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与周围灼热的沙漠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喂喂喂!等等!”波鲁那雷夫指着那架火箭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丽贝卡小姐!这玩意儿你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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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狙击枪从裙子底下,这次火箭炮从斗篷下面?!你的衣服是连接着军火库吗?!”
乔瑟夫也看得眼角直抽,忍不住说道:“小姑娘……这种型号的火箭炮,可不是普通民众能搞到的东西啊……”
丽贝卡一边熟练地检查着火箭筒,一边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地抛出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哦,这个啊。我‘父亲’名下的产业里,恰好有几家军火武器制造厂。这架火箭炮是从伊拉克那边的渠道临时调过来的,性能还不错。”
众人:“!!!”
军火武器制造厂?!
丽贝卡似乎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话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她将火箭筒扛在肩上,调整了一下角度,异色瞳透过简易瞄准镜望向某个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冷意的弧度。
“好了,说正事。”她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敌人的位置我已经大概知道了。”
她顿了顿,忽然提出了一个在如此紧张关头显得极其突兀的提议:
“要不要玩个游戏?”
她目光扫过表情各异的同伴们,语气带着一丝挑衅和玩味:
“看看你们谁先凭自己的本事,找出那个躲在沙子里的虫子。计时……1分钟。”
她拍了拍冰冷的火箭筒发射器,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响,补充道:
“1分钟后,无论你们找没找到,我都会把那个区域……轰炸一遍。”
众人再次被丽贝卡这疯狂的提议镇住了。
在高达60度的酷热沙漠中,面对一个能将替身伪装成太阳的未知强敌,她不仅掏出了火箭炮,还提议玩一个“找茬”游戏,并且设下了轰炸倒计时?!
波鲁那雷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着丽贝卡那副“我说到做到”的认真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毫不怀疑,如果一分钟后他们没找到,丽贝卡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钮。
乔瑟夫抹了把脸上的汗(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苦笑道:“小姑娘……你这‘游戏’也太刺激了点……”
其他人已经立刻行动起来了。
一时间,岩石后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甚至压过了高温带来的不适。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与时间和丽贝卡的火箭炮赛跑,试图在那一分钟倒计时结束前,揪出那个该死的“造日者”。而丽贝卡则稳稳地扛着火箭筒,如同一个优雅而致命的死神,开始用她那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倒数:
“60……”
“59……”
“58……”
死亡的倒计时,在灼热的沙漠中清晰地回响。
乔瑟夫急得满头大汗,四处张望时,一旁的花京院却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带着了然和忍俊不禁的轻笑。
“呵……”
紧接着,承太郎也像是确认了什么,压低的帽檐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
波鲁那雷夫和阿布德尔顺着他们的目光仔细看去,片刻后,也先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太狡猾了!”波鲁那雷夫拍着大腿。
“确实……如此简单的障眼法,我们竟然被迷惑了这么久。”阿布德尔也摇头失笑。
只有乔瑟夫还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焦急地喊道:“喂!你们笑什么?到底在哪里啊?!时间快到了!”
丽贝卡的倒计时已经到了尾声:“……3,2,1。时间到。”
就在她手指即将压下的瞬间,阿布德尔急忙喊道:“等等!丽贝卡小姐!用这种武器会把敌人轰成灰烬的吧!我们还怎么获取情报?!”
丽贝卡的动作顿住,歪头想了想:“……有道理。” 她居然真的把火箭筒又放了下来(天知道她收到哪里去了),仿佛刚才那杀气腾腾的倒计时只是个玩笑。
承太郎看着还在原地打转的乔瑟夫,无奈地叹了口气:“呀嘞呀嘞daze……老头,你还没找到吗?”
他不再指望自家外公,白金之星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子,手臂肌肉贲张,以超越常理的精准和力量,猛地将石子朝着某个看似空无一物的方向投掷过去!
那石子如同出膛的子弹,划过一道笔直的轨迹,击中了众人侧前方大约几十米外、离地约两米高的“空气”。
“咔嚓——哐啷!”
一声清脆的、如同玻璃破碎的声响骤然响起!
只见被石子击中的那处“空气”,竟然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蔓延开无数蛛网般的裂痕!
花京院这才笑着给还在懵逼的乔瑟夫解释:“乔瑟夫先生,你看,刚才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以那块‘玻璃’为中线,两边的沙丘形状、岩石分布,甚至是光影,都是完全对称的。那个替身使者,就躲在那一层单向的、能够完美反射环境的光学玻璃后面,操控着那个假的‘太阳’,悠闲地看着我们在外面被烤。”
乔瑟夫经他一点拨,再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了那微妙到极致的对称性,老脸一红,嘟囔道:“……原来是这样……这鬼地方热得我脑子都不转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近那片破碎的“玻璃墙”。
后面是一个不大的空间,里面甚至奢侈地放着把躺椅,一个小冰箱,里面还有喝了一半的冰镇果汁!而一个穿着印太阳短袖T恤的男人,正仰面倒在躺椅旁,额头上一个醒目的、肿起的大包,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随着本体被击晕,替身能力解除。
众人只感觉周围那令人窒息的高温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头顶那颗诡异的“太阳”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沙漠地区应有的、清冷而璀璨的夜空,无数星辰在墨蓝色的天幕上闪烁,银白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无垠的沙海之上。温度也迅速回落到了夜间沙漠正常的低温。
前一秒还是酷热难耐的人间炼狱,下一秒就变成了宁静壮美的沙漠之夜。这突兀的转变,让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波鲁那雷夫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凉爽的沙地上:“得……得救了……差点变成人干……”
乔瑟夫也心有余悸地擦了擦汗,看着那个昏迷的敌人和破碎的“玻璃”空间,感慨道:“这家伙……能力真是够阴险的!要不是丽贝卡找到了位置,承太郎看破了伪装,我们恐怕真要栽在这里。”
丽贝卡走到那个昏迷的敌人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确认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然后目光落在了那个小冰箱里未开封的冰镇果汁上。
“嗯,这个归我了。”她毫不客气地拿起一瓶,拧开喝了一口,冰凉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花京院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和那与刚才扛着火箭筒的彪悍形象形成反差萌的、喝着果汁的惬意侧脸,心中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认识丽贝卡很多年了,一起分享秘密,一起经历冒险,他甚至……喜欢她。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她了——她的强大,她的神秘,她偶尔的任性,她对自己血液的依赖。
但直到此刻,他才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于丽贝卡的了解,或许仅仅停留在“丽贝卡”本身。他对她的家人、她的背景、她所拥有的庞大资源和背后隐藏的一切,几乎一无所知。医药巨头、军火商人……这些词汇构建起的,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属于丽贝卡的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