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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踹下第十九脚

作者:和风抹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朱见汐出了坤宁宫,远远就瞧见孙琏和徐永宁几人正在踢着蹴鞠,蹴鞠是由皮革米糠做的球,踢起来轻便又结实。


    朱见汐正走着,那蹴鞠突然就“骨碌碌”地滚到了她跟前。


    “公主,帮我们把球丢回来呗!”孙琏高声喊道。


    他们不知道踢了多久,一张脸都泛起了红,尤其是一边的徐永宁,因为身材胖乎乎的,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喘息急促。显然是累着了,不想再多走。


    底下伺候的太监和宫女已经小跑着过来想要捡球,然而朱见汐看着这个球好一会儿,把它抱了起来。他们只好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不敢盲目上前。


    “皇妹,球交给我吧。”


    朱见深缓步走来,他其实比孙琏等人还要小。但是从小就被教导的太子风度,让他哪怕是踢蹴鞠玩也显出一种从容沉静。


    朱见汐把球递过去,朱见深正要接,身后的一位年轻的宫女突然蹲下,伸手替他接过的蹴鞠。


    “多谢固安公主。”她行礼感谢,也不急着起来,一边对朱见深道,“太子殿下,擦擦汗吧。”


    她一手拿着蹴鞠,一手从拿出帕子,给朱见深仔细地擦干净的了额角的汗珠,动作细致,语气温柔。朱见深显然也很习惯于她的照顾,微微仰着头不动。


    朱见汐目光落在了这个宫女身上。


    她看起来年华正好,眉目秀丽,穿着宫装,却比其他的宫女更多了一份似水的温柔。


    让她骤然就想起一个人来——


    不知道印象里的史书记载有没有错,朱见汐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开口感慨道:“太子哥哥,你的宫女好贴心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露出天真的羡慕,朱见深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她叫万贞儿,是拨来伺候我的宫女。你生辰的磨喝乐就是贞儿第一次带给我玩的,不然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呢。”


    万贞儿,历史上大朱见深十七岁的万贵妃。


    据说两人感情甚笃,在朱见深被废太子后,万贞儿不离不弃。后来登上皇位,朱见深还想将万贞儿立为皇后,因身份悬殊未能如愿。即便如此,仍旧宠爱有加,独得专宠,任由其在后宫横行,导致朱见深子嗣艰难,还勾结宦官外戚,干预政事……


    但是朱见深和万贞儿这一对跨越年龄的帝妃恋情,始终让无数后人感慨万千。


    “原来是她!”朱见汐惊讶完了,转头看向万贞儿本人,“你照顾太子哥哥多久了。”


    万贞儿低眉福身:“回公主的话,奴婢照顾太子殿下一年有余,快两年了。”


    这边正在说话,那头一直等着蹴鞠不耐烦的两人凑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孙琏大大咧咧的,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太子,你跟个三岁奶娃娃有什么好聊的?”


    “表叔。”


    朱见深喊了一声来人,老实的闭上嘴。孙琏是孙太后最宠爱的小侄子,年龄虽然只大他几岁,但辈分却很高。


    “三岁的奶娃娃?”朱见汐仰着一张小脸看他,“你是在说我吗?”


    边上的徐永宁拿胳膊肘怼了他两下,小声道:“阿琏,飞廉转世、飞廉转世!”


    孙琏顿了一下,他没忘记他曾经在众人面前的侃侃而谈。轻哼了一下,低声嘟囔道:“神异故事而已,谁知道真的假的?姑母都说我傻,连这都信。”


    话虽这样说,但眼前的三岁奶娃娃和他以前见到的似乎并不一样,不哭不闹,说话还颇有条理。面孔精致可爱,那双漂亮的眼眸看向人的时候,无论是谁都忍不住心头发软。


    孙琏:“这里除了你是三岁的奶娃娃,还有别人吗?”


    “我知道你是谁。”朱见汐笑嘻嘻道,“上次斗鹌鹑输了的人。”


    “你。”孙琏被她揭了短,一时间气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自己同个小娃娃没什么好计较的,“我那是让给徐二了,徐永宁你说是不是?我看你挺喜欢我那鹌鹑,所以就让给你了。”


    徐永宁被扯过来,一张胖脸笑呵呵的,好脾气的应是。


    孙琏忍不住嘟囔:“再说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就有输有赢,输个一两次有什么稀奇的。”


    他说完就看向一旁的太子,见蹴鞠在他身后的宫女手上:“见深,我们继续吧。蹴鞠还没踢完呢。”


    朱见深朝身后看了一眼,礼貌朝向朱见汐点点头:“固安皇妹,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朱见汐笑笑,好心提醒孙琏:“半炷香不到,就要下大雨了。你们要是继续踢蹴鞠,容易被淋成落汤鸡哦。”


    孙琏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天气,正对上刺目灼人的大太阳。此时正是无风无雨,艳阳高照,反应过来后,他的脸一下就黑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照他看,多半是记恨他说飞廉转世是蒙骗人的,这才装得像模像样。这么小的奶娃娃,能想到这,已经算她脑子灵活了。只是这小脑袋瓜,连撒谎都不会吧。


    这样的天气,会下雨?


    朱见汐不管她信不信,仰头伸手,示意要奶娘抱自己。作为一个小孩子,她时常觉得自己经历充沛,又有时觉得疲惫感困倦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因此,有时候她就想自己走,有时候却只想别人抱着自己。


    宁嬷嬷动作熟稔地把她抱起来:“那公主,咱们现在就回宫。奶娘这就走快点啊,可别被雨淋了,到时可得看太医,喝苦苦的药。”


    她说完,快速朝几人行礼,转身就离开了,昭雪和其他侍候的人无声的跟在身后。


    孙琏等人被留在原地,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朱见深微微蹙眉:“表叔,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蹴鞠是踢得差不多了,估计祖母待会就要派人来找我们了。”


    “不是,见深,你真信那个小丫头的话了?”孙琏睁大了眼睛,“你可是太子,稍微动脑子想想就知道,她肯定是骗人的!你看看头顶的大太阳,这看着是要下雨的样子吗?”


    孙琏极度不服气,反骨上来了,硬是要拉着两人继续踢蹴鞠。朱见深拗不过他,只好陪他一起玩。


    见状,万贞儿若有所思,她转过头朝着一边的宫女叮嘱了什么,那人点点头,很快就悄悄先离场了。


    踢了没多久的蹴鞠,豆大的雨滴就溅在了地上,雨势突如其来的大,来不及让人反应,只听遥远天际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就像天空被人捅了个窟窿,哗啦啦的往下倒水。


    孙琏等人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身的雨水,身后伺候的人刚有些慌张地喊:“下雨了,快去拿雨具……”


    话还没说完,几柄伞就及时的撑在了他们的头顶。万贞儿给朱见深撑着伞,对上他们愕然的视线,她道:“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是想着若是下雨,淋湿了身体感染风寒就不好了。以防万一,这才遣人去拿了伞过来。”


    朱见深毫不犹豫道:“你何罪之有?我知道你都是一心为了我,你做得很好,回去我就封赏你!”


    万贞儿一边打着伞,一边劝道:“太子殿下,两位小主子,咱们还是赶紧回宫吧。这雨势太大,打了伞都遮挡不住。”


    眼看雨下得越来越大,孙琏终于不再犟了。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把他们或背或抱,伞牢牢打在他们头顶,唯恐他们被雨淋湿一星半点。


    刚走了没几步,就遇上了孙太后派出来寻人的宫人。


    等回到了仁寿宫,宫女太监们伺候换衣的换衣,取暖炉的取暖炉,煎药的煎药,一时间忙的团团转。


    孙太后看得直蹙眉,一边指挥嘱咐:“你赶紧的,看看药有没有煎好?不行就赶紧拿几碗姜汤过来,受了凉风淋了雨,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尤其是太子,他身子虚,阿琏他刚踢了蹴鞠,这一冷一热的可不行……”


    换完衣服喝完药,折腾完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眼见着这雨势猛烈,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孙太后索性把几人都留了下来。


    孙琏已经不是第一次留在宫里了,仁寿宫对他来说就是第二个家,这儿给他专门备着的寝殿他也是熟得不能再熟。


    夜里躺在床上,他忍不住踢了踢一边的徐永宁:“徐二,你说,今天下雨这事,那丫头是编的还是他真知道?”


    徐永宁的声音闷闷的,他说:“我听着不像是骗人的,况且固安公主是飞廉转世这事,当初不是阿琏你说的吗?”


    “我是说了。”孙琏百思不得其解,“可那不是骗人的吗?难不成真有这事?不然那丫头到底怎么知道半炷香的时间就会下雨的?”


    没等到徐永宁的回答,孙琏又踢了两脚,还是没反应,脚尖底下的身体却莫名一阵滚烫。


    “徐二?徐二?!”


    孙琏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


    他“蹭”地一下坐起身来,翻过去看,果然就见徐永宁正紧闭着双眼,咬着牙关迷迷瞪瞪的,脸上通红,浑身滚烫。


    “怎么回事?”孙琏拿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却被这热度给吓了一跳,“你发热了徐永宁!”


    他跳下床大喊:“来人,快来人!”


    外头守夜的宫女立刻进来:“孙少爷,怎么了?”


    烛火点燃,那宫女立刻担忧地上前,就要把他抱回床上:“孙少爷,你没穿鞋,寒从足下起,这样可是会着凉的。还有这外衣……”


    孙琏不等她继续说,连忙道:“徐二他发热了!你快去请太医来,快去!”


    宫女看了看那边没个响动的徐永宁,面露为难:“孙少爷,徐小公子他或许睡一会儿就好了。如今已经是半夜,宫门已经逐层上锁了,无特旨不得开门。奴婢也是没法子。”


    孙琏看着她的神情,一股火打胸口里窜上脑门:“什么叫睡一觉就好了?你没看到他整个人都烧红了,再这样下去他人都烧傻了!上锁了又怎么样?小爷我去找姑母去!”


    他一把挥开宫女,立刻就要去找孙太后,外衣和鞋子也顾不上穿。


    “孙少爷!”那宫女惊慌失措,连忙上前制止,“太后凤体违和,好不容易已经歇下了,若是此时扰了太后的安睡,我等难赎其罪啊!”


    孙琏被她扯住,一时间大怒:“狗奴才,你胆敢如此放肆!还不快给本小爷放开!”


    “孙少爷,真的不能去!太后已经睡下了!”


    “滚开!”


    孙琏用力挣脱,又是用脚蹬又是用牙咬,宫女受不住痛松开手,他就跑出了门,直往太后姑母就寝的地方冲!


    然而刚跑到门口,他就撞上了一个神色冷漠严肃的嬷嬷,她唇角紧抿,内眼角向下耷拉着:“孙小少爷,你这般衣衫不整跑到这儿来,这是想要做什么?”


    “雨姑姑。”


    仁寿宫伺候的人,孙琏认识大半,雨姑姑最为端庄严肃,将规矩看得极重。尽管他再纨绔乖戾再受宠,对上这个雨姑姑,他也莫名的稳重几分。


    “我有事要找姑母。”


    雨姑姑拦在门口,语气不容置疑:“太后已经睡下了。孙小少爷,有什么事明儿个等太后醒来之后再说吧。”


    “我等不了!”孙琏急得跳脚,“雨姑姑,徐二他发热了,我要让姑母赶紧给他请太医!他现在烧得很严重,如果再不管他,会出人命的!”


    雨姑姑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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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动一下,她只道:“奴婢知晓了,等明儿个宫门打开了,奴婢就立刻派人去请太医。孙小少爷若是和他在一块儿睡不着,奴婢让人把这边偏殿收拾出来。”


    说完,她对后头赶紧跑上来的宫女斥道:“你是怎么回事?让孙小少爷鞋也没穿,外衣也没穿,若是冻着了,你担得起吗?!”


    那宫女连忙上前为孙琏套上外衣和鞋,一边穿一边安慰道:“孙少爷,没事的。等明儿宫门一开,奴婢就立刻去请太医。”


    孙琏被半请半强迫着进了偏殿,看着其余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把手边能够到的瓷器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表叔,你这是……怎么了?”


    朱见深似乎是被这动静惊醒了,披了件外衣走到了门口,只见到这一地狼藉。


    孙琏眼睛一亮,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跑上前去:“见深,你赶紧救救徐二,他发热了。他们都说宫门锁了,请不了太医。我去找姑母,他们也不让!”


    他急得眼睛都红了:“如果不是我非要在那踢蹴鞠,非不听那丫头的话,徐二就不会着凉发热!都是我的错,他如果变成个傻子怎么办!”


    “这……”朱见深闻言,整个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已经一同回去了,然而看着床榻上正发着高热的徐永宁,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永宁觉得自己浑身滚烫,像是悬在了火炉之中,口干舌燥,他已经烧得迷迷瞪瞪,沉重的眼皮睁开一条缝,却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嘴里不住的说着胡话。


    “阿琏,我好热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金铃虎、还有无敌将军都还在我家里,等我死了你就把他们接过来,急得好好照顾他们……”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从不曾掉眼泪的孙琏早已经泪流满面。他死死咬着牙,攥紧拳头,突然推开窗户,一下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他就在大雨当中疯跑,无论谁来叫谁来抓,他都不肯回去!


    直到全身被雨淋透,浑身打颤,感到自己的头阵阵发热发痛,这才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朱见深被他的行为惊傻了,他看着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抬进来:“表叔,你疯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孙琏的牙齿冻得咯咯作响,他嘴唇发紫,打着哆嗦道:“我知道,徐二他爹死了,没人管他。但是我管他!我……我爹是会昌伯孙继宗,我姑母是当朝太后!我发热了,还不快滚去请太医!”


    宫女太监们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来回,连原本一脸严肃冷漠的雨姑姑都变了神色。


    一时间,仁寿宫烛火齐燃。


    就连孙太后都从寝殿里走了出来,她眼角眉梢还带着刚醒的困意,然而等近前来一看孙琏的情况,凤目中的惺忪困意顷刻间被滔天怒意涤荡殆尽,柳眉倒竖,怒斥道。


    “拿了本宫的令牌,即刻去请太医来!今日本宫把话撂在这——若是阿琏有了半点差池,莫说你们这几颗脑袋,便是你们背后的家人宗族,也休想脱得关系!”


    半夜里,仁寿宫人仰马翻,闹出的这番动静几乎让整个后宫都醒来了。


    何太医匆匆赶来时,一颗心几乎都是提着的,还以为是孙太后出了事,差点没吓晕过去。


    但过来看到两个烧得滚烫的孩子,神色一肃,连忙把脉诊断开药,不敢耽搁一刻。


    “太医,阿琏他怎么样了?这小子打小就能跑能跳的,身体格外好,不过是淋了会雨,应该没大事吧?”


    孙太后面露焦急,紧紧地盯着太医脸上的神色。


    何太医紧皱着眉头,摇摇头:“怎么烧得这么厉害?脉息浮数而躁,这副模样,已经热邪入里,凶险至极!今夜若不能汗出热退,恐热扰神明、灼损脑府,等到明日再醒,怕是灵智难全,形同痴愚了。”


    孙太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道:“何太医,本宫不管你用哪种方剂、求哪种药材,今夜务必让他退热!若他有半分差池,或是醒来灵智受损,哀家定不饶你!”


    何太医见床榻上明明有两人,孙太后只关心着眼前的人,心下不由叹口气。


    索幸太后身体很快就支撑不住,被太子等人劝回去躺一会儿。何太医这才寻着机会给两人一同下针。


    仁寿宫一夜难眠,等到第二日朱见汐才听见那边传来的消息。


    “不是和他们说了要下大雨吗?”她皱起眉头,颇有些无奈,“那孙琏和徐永宁现在怎么样了?烧退下来了吗?不会真成了傻子吧?”


    那人昨天还踢蹴鞠和她说话呢,徐永宁也是,笑呵呵的。想到两人如果真成了傻子,朱见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没有没有。”宁嬷嬷连忙道,“听说两人今天都醒了,恢复得不错。那太医也说了,只要烧退了,其实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朱见汐松了口气,又不免奇怪道,“他们不是三个人去踢的蹴鞠吗?就他们俩发热了,太子呢?”


    她之前听,朱见深的身体也不是很强壮啊,难不成是万贞儿护得好?也不是没有可能,看昨天的那些细节,倒是个很认真细心的宫女。


    “太子殿下没什么事。”宁嬷嬷道,“可能是伺候的人多顾着太子了吧。”


    朱见汐点点头,没再多问。


    想到太子,她心里又是一顿。眼见着时间越来越近了,改立太子一事,恐怕就在眼前了。


    昨天那句太子哥哥,再叫时恐怕就换人了。不,也不对,她是绝对不会叫朱见济太子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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