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去审问啊，功劳不想要了？”
周牧看着两人道：
“也别管什么人道主义不人道主义的了，什么老虎凳、辣椒水，古代十大酷刑啥的都给我上一遍，老子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对于小樱花，还是特务，还是专杀他们大夏天骄的杀手特务。
哪里需要什么仁慈？
哪里需要什么人道主义？
要人道主义？
好，和你杀死的天骄去要！
周牧的原则就是这样，对方既然越过了底线，那就不要希冀自己讲什么道义。
比谁拳头大就是了。
而方才这一番话，无疑也是点醒了张知权、王学志二人。
动刑，套出更多的有用信息。
而这新套出的有用信息，就是为他们着想的！
因为他们记得，方才周牧说过，会将后续审问的信息也交给暗卫，呈递上去。
而暗卫也说过，会将事情如实上报。
这就是功劳！
而周牧，叫他们去审问，并非是怕什么麻烦，怕什么累，也不是什么担心用刑损害自己的名声，否则他方才就不会说这样一番话了。
说到底，是周牧想分功劳！
王学志和张知权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眼中印证了自己的观点。
至于周牧为何想分功劳？
或许是因为……
古神教的事！
要知道，古神教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上面。
堂堂一个被封杀，销声匿迹几十年的教派，竟然重新兴风作浪了……
这般猖獗，而且还是在大昌市，他们两个的眼皮子底下。
这说得再轻，处理的再好，那也是严重的渎职，臣职不明！
即便在周牧的带领下粉碎了古神教的阴谋，可那些事情终归是发生了。
王学志、张知权，两人都是第一责任人！
跑不掉！
上面现在不追究，那也只能代表现在上面不想追究，并非是不愿追究，不能追究。
迟早有一天，会爆雷的！
但是，周牧向他们分功，就让他们的履历，不说功大于过，但也绝对是功过相抵的程度。
换言之——他们脱险了！
一时间，想明白这些的张知权与王学志，两个大老爷们儿，眼眶都是有些红润起来。
多少年了。
宦海沉浮，离奇的领导见过，压榨人的领导也见过。
可偏偏，在他们人生下半段时期，出现了这样一个体贴下属，还愿意分功劳的领导……
这叫他们用怎样的言辞，都难以形容。
而且，周牧分功劳这件事，上面不可能不知道。
这也就说明，这是周牧的态度。
共同进退！
他们两个人，是我周牧的人！
那可真是同进退啊！
人的一生，如何才能遇到周牧这样的一个领导？
难，太难！
王学志最为知晓难度。
年过五十，明明天资上佳，却因不愿趋炎附势，不愿攀附权贵，半点不得寸进，昔日手下败将都做起了自己的上司。
现在，王学志觉得，自己熬到头了。
前半辈子的苦，没有白吃。
终于是等到周牧了！
即便这个领导，只有十几岁。
“属下张知权，愿为小周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张知权一把年纪，直接就单膝下跪下来。
“属下王学志，愿为小周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王学志也跟着照做。
现今，在两人眼里，周牧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大夏魅魔！！！
大夏有一句古话，叫做——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眼下，王学志和张知权脑海中皆是这个想法。
以至于，即便现今已经是法治社会，两人脑海中都是重返古人，找到了自己的主公！
“说那些煽情话做什么，快快请起。”周牧首先冲了过去，一把扶起张知权，而后再扶起王学志。
倒不是周牧偏心，王学志自然是最先全面倒向他的。
可问题是，张知权老大爷，七老八十了……
自己终归是要懂点事的。
眼下，被扶起来的张知权、王学志二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想了半晌，终归是没有开口。
“去做吧。”周牧摆了摆手，目送两人离开。
而后便是倒在真皮椅子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
而走出办公室的张知权，王学志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有些复杂的神色。
说真的，要在一个月前告诉他俩，他们今后会对一个十几岁的青年死心塌地的追随，两人必定会火冒三丈。
但现在……
只能说，人生太过戏剧性了。
“张老哥啊，你说，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王学志感慨的问道。
“未来？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就像周牧……”张知权也极为感慨。
自己会效忠一个青年，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
可现实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不仅是效忠，甚至于，还是他自国师以来，最为佩服的一个人。
在以往，他多么多么清高，自傲，唯独对国师低头。
对国师彻彻底底的服气。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只会对国师服气了。
谁能想到，在他人生最后的几十年光阴里，会出现周牧。
“小周大人啊，小周大人……我们这把老骨头能燃烧的时间不多了……”张知权抬头仰望。
如果……如果能够早点认识周牧。
那该多好啊……
只是自己业未就，鬓已秋。
剩下这点日子，看不到小周大人登临绝巅，真的是好遗憾啊。
似乎是看出了张知权有些失落的情绪，王学志笑了笑，在一旁安慰道：
“小周大人成长的速度就和坐火箭一样，您老也别灰心，肯定能看到他登顶的那一天的。”
不同于姜文忠那样强大的御兽师，他并不能活到二百岁，按照他现在的实力来说，苟延残喘到一百二十岁，已经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更大的情况是，活到一百岁已经极为难得。
所以，他很遗憾。
闻言，回顾着周牧这一路成长速度后，张知权也是释然一笑。
管他那么多，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他也相信，自己能够看到小周大人登临绝巅的那一天。
一定能！
“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张知权喃喃自语，而后释然一笑，带着王学志向前走道：
“走，咱们去审问！”
一向沉稳的张知权从未有过这般暴戾：
“别说什么辣椒水，老虎凳了，就是古代十大酷刑，老子也要轮番给他上一百遍，再不济就上点十倍增强痛苦的神经药剂！”
“老子就不信，我还能撬不开一个特务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