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城外。
管亥、韩当、阎柔三将已围攻此地月余。
奈何此城乃是夏军都城,坚固无比。
尽管黄巾军士数次攻上城头,亦无功而返。
主帅帐中。
韩当看着一旁的管亥、阎柔。
“二位!”
“这攻城已有月余!”
“但信都依然未破!”
“接下来,我等如何行事?”
管亥亦皱眉道。
“义公将军!”
“不若向大王,求几门青铜大炮来?”
“某听闻昔日攻打蓟县之时,此物可是大显神威!”
阎柔闻言,亦是点头道。
“管中郎所言有理!”
“此物算得上是攻坚利器矣!”
韩当解释道。
“可是此物重越千斤!运输不便!”
“若要调拨此物攻城,恐怕我等还需等待数月!”
一时间,三人皆是陷入沉默之中。
此时,帐外军士来报。
“三位将军!”
“有两路大军前来信都!”
“斥候已探明,一路是易县方向赵纯将军的大军,一路是高城方向太史慈将军的水军!”
三人闻言,顿时大喜。
心知必是此二人,已然击败易水南岸的夏军,率部前来会师!
急忙出营相迎!
赵纯、太史慈二人见三人出营。
急忙上前道。
“三位将军!”
“我二人率部前来,襄助三位攻破信都!”
自此,张义昔日麾下的五大校尉,皆在这信都城外聚拢。
加上赵纯、太史慈所带来的两万余兵马。
这信都城外攻城之兵马已近乎十万!
五大将军齐聚主帅帐中。
韩当看向赵纯、太史慈二人开口道。
“二位!”
“易水南岸的夏军,是否亦尽数攻破?”
赵纯与太史慈笑道。
“我等已全取渤海、河间两地!”
“夏军降者无数!”
“大王,亦派人前来接收降卒,尽皆迁往幽州各郡屯田去了!”
管亥大喝道。
“好!”
“如此一来,这信都城就成了孤城!”
“那袁绍可算是插翅难飞!”
太史慈闻言,开口道。
“管帅!”
“恐怕那袁绍已然脱身!”
管亥急忙问道。
“子义将军!”
“何故有此一言?”
太史慈解释道。
“某在来的路上,曾派水军监视平原一带的夏军!”
“细作来报平原夏军倾巢而出,不知为何停留在安平一带!”
“随后又悉数向南边官渡一带撤走!”
“而那帮南撤的夏军中,曾出现的袁绍的王旗!”
阎柔闻言顿时心中一事猛然浮现。
其大喝道。
“不好!”
“十日前,深夜曾有少量骑兵自东门杀出!”
“某还以为是袁绍派出去求援的队伍!”
“以袁绍身据夏王之位,千金之体万不能行此险事!”
“万万没想到,其竟有如此魄力!看来其必然是藏身在这突围的精骑之中!”
韩当与管亥顿时回过神来。
想起当晚之事,忍不住捶胸顿足。
这泼天的功劳,就这般跑了。
管亥顿时大骂道。
“好个袁绍!”
“竟敢如此弄险!”
说罢看向一旁的韩当道。
“义公!”
“不如我等倾巢而出,四面围攻信都!”
“同时令军士大喊,袁绍已逃,不知去向!”
“如此,城中军士必然大乱!”
“这信都城,当一战拿下!”
韩当闻言,点头道。
“诸位将军!”
“意下如何?”
众人皆是点头,遂各自点起部曲。
四门围攻信都城!
信都城南门。
沮授亲自坐镇。
敌军四门齐攻,今日必是决战。
然自家主公早已脱身,故其心中已无半点牵挂!
一众黄巾军攻城之时,纷纷大喊。
“袁绍已逃,不知去向!”
“夏军速降,夏军速降!”
城头之上的守军,纷纷看向一旁的沮授。
沮授正色道。
“敌军诈言!”
“主公尚在王府之中!”
“勿要听信敌军之言!”
一名守军校尉壮着胆子问道。
“先生!”
“大王已有半月未曾登城,就连张郃将军等亦不见踪迹!”
“敢问先生,我等可是已被放弃?”
沮授眼见已然是瞒不下去了。
遂大喝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我等乃是夏王臣子,自当以忠义为先!”
“何惜一死!”
一众守军顿时士气大跌。
你沮公与乃是夏王心腹不假,我等小兵皆是为了混口饱食而已。
这乱世之中,皆为活命而已。
谁他娘的,不是拖家带口,怎能不惜己身!
一时间,城头之上的守军纷纷弃械,逃往城内。
意图扮做百姓,求个活命之机!
其实这守城之军,大多是城内征召的青壮,本就是百姓,又谈何忠诚!
要是袁绍等人尚在,倒还可一战。
此时,自然是树倒猢狲散,各自管各自了!
沮授眼见众人弃城,心中亦是悲凉万分。
望着城外安平方向大呼道。
“主公!”
“沮公与尽忠了!”
说罢,纵身一跃,从信都城头栽落。
当即身死!
次日,信都城已然被一众黄巾军攻破。
昔日的夏王府内。
韩当、管亥、阎柔、太史慈、赵纯,五大将军皆在。
管亥一边抚摸着袁绍的黄金桌案,一边感叹道。
“这他娘的袁本初倒是真会享受!”
“也不知这黄金做的桌案究竟有个什么好的!”
阎柔当即笑道。
“管帅若是喜爱!”
“不妨向大王讨要之!”
“想必以大王之胸怀,是看不上这等粗俗之物的!”
其余几人闻言,亦是哈哈大笑。
半晌后。
韩当开口道。
“诸位!”
“信都已破,则冀州再无抵抗之力矣!”
“我等当速速派人前往范阳城,告知大王才是!”
赵纯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