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信都城外。
韩当、阎柔、管亥起大军5万,于城下列阵。
阎柔命人于城下200步外立起一高杆,将那袁绍麾下大将颜良的头颅,高高悬挂!
又将那可怜的高干绑缚于高杆之下。
管亥历来嗓门粗大,朝着城头之上大喝道。
“汝那袁绍!”
“可识得你家大将颜良头颅否?”
说罢大笑数声,又指着高干说道。
“你这外甥高干!”
“某特送来与你团聚!”
“汝可得好生感谢俺一番!”
信都城头之上。
袁绍、田丰、沮授、张郃几人皆在。
袁绍眼见爱将颜良身死,其头颅还被敌军悬挂于高杆之上。
又见自家外甥被俘,此时更是怒火中烧。
忍不住大骂道。
“尔等黄巾贼!”
“杀我爱将,掳我外甥!”
“孤与尔等不死不休!”
此时,管亥冷笑道。
“袁绍!”
“你这外甥一身细皮嫩肉,也不知能剐几刀!”
“某今日便在城外将其活剐了!”
“倒要看看你救是不救!”
其话音刚落。
阎柔所部军士,连忙带着器械上前。
这帮人征战鲜卑之时,剐人的活儿可没少干,一个个剥皮抽筋的手艺皆是上佳!
片刻之后。
随着几把小刀挥舞,那高干接连痛呼不已。
口中惨叫道。
“舅父!”
“救我啊!”
袁绍在那城头之上闻其惨叫连连,心中亦是痛苦万分!
这高干乃是其嫡亲胞妹之子,自幼在其府中长大,与其情同父子。
袁绍顿时看向一旁的张郃道。
“张郃!”
“率军出战!给我夺回高干!”
一旁的田丰、沮授急忙上前拉住袁绍,纷纷高呼道。
“主公!”
“勿中敌军奸计啊!”
“城外敌军至少5万,更是精锐之师,我城中守军仅有2万!”
“倘若出城,必遭大败啊!”
张郃亦是小心劝谏道。
“主公!”
“二位先生所言甚是啊!”
“万望主公节哀!”
说罢,不忍与其直视,将头颅偏向一旁。
袁绍闻言,顿时心头一股热血,喷涌而出。
“哇!”
一口鲜血从其口中喷出。
其大呼道。
“痛煞我也!”
说罢,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田丰、沮授连忙命一众亲兵,将袁绍带回府中。
沮授又急忙对一旁的张郃道。
“有劳隽乂将军!”
“务必紧守城池!”
张郃当即正色道。
“二位先生!”
“请速带主公回府!”
“某自当坚守城池!”
信都城外。
管亥眼见那高干已被剐成了骨头架子,忍不住惊叹道。
“好手艺!”
“这他娘的剐的真叫一个干净!”
阎柔、韩当此时拨马过来。
“老管!”
“我等是否攻城一试!”
管亥沉思片刻后。
“二位!”
“营中攻城器械尚未打造多少,不如先行围城,多待几日!”
“城中守军士气已然低落。”
“此消彼长之下,说不得战机自现!”
阎柔、韩当二人闻言,心中深以为是。
“传令!”
“围住信都城四门!”
城内夏王府。
袁绍此时在医师的救治之下,已然醒转过来。
看着身旁的田丰、沮授二人,一脸苦涩道。
“悔不听二位先生之言!”
“以至于今日被围信都!”
田丰、沮授二人急忙宽慰道。
“主公!”
“我等已派出五路信使求援!”
“我等眼下只需坚守城池,想必自有援军前来解围!”
袁绍一把抓住田丰道。
“先生!”
“敢问援军何在!”
田丰看着一旁沮授道。
“公与!”
“你与主公分说一二吧!”
沮授连忙正色道。
“主公!”
“第一路信使已前往易县,令朱灵将军即刻率大军返回信都!”
“第二路信使前往高城,令蒋义渠将军速速返回!”
“第三路信使前往卢奴城,令大公子即刻发兵来援信都!”
“第四路信使前往平原城,令二公子、三公子即刻领兵来援!”
“至于第五路信使!”
袁绍急忙问道。
“第五路援军何在?”
田丰解释道。
“主公!”
“我等已向魏王曹操求援!其与主公乃是旧识,想必其念在往日交情,应能派兵冀州!”
袁绍忍不住叹声道。
“曹孟德枭雄矣!”
“岂会干这无本的买卖!”
沮授解释道。
“主公!”
“为保信都无忧!”
“某与元皓先生擅自做主,以赵郡、魏郡两地为资,请那曹操来援!”
“请主公责罚!”
袁绍此时亦是心中一惊,随后淡然道。
“也罢!”
“那管亥既然能从河内郡,领大军至此!”
“想必这赵、魏两郡必然已失!”
“那曹孟德若有本事夺去,那便给了他!”
田丰眼见袁绍已然振作精神。
急忙劝谏道。
“主公!”
“我等还要速速征召城中青壮!”
“务必坚守信都待援!”
二十日后。
管亥等人的大军轮番攻打信都。
各式攻城器械已然打造完毕。
井阑、冲车、云梯、巢车、投石机一应俱全!
城头之上,张郃领着2万士卒,临时征召的3万青壮,苦苦坚守。
这信都城已然成了风雨飘摇之所。
韩当这厮更是命其部下每天夜里,在城外来个悬羊击鼓之法。
吵得一众守军安歇不得。
夏王府内。
袁绍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来回踱步。
不时开口问道。
“援军呢?”
“这五路援军究竟何时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