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公公,一直要避子汤干什么?”
陈太医无语道:“又用不到。”
“之前不就跟你说了吗?”
付岩再次解释,“小的要研究药理,避子汤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具体是什么药理?”
陈太医再次起了求学之心。
“避子汤是杜绝女子怀孕的。”
付岩信口胡诌道:“具体是如何杜绝的呢?”
“既然能杜绝,那能不能增加呢?”
“增加什么?”
陈太医愣愣的问。
“比如增加怀孕的概率,或者说是增加多胎的概率。”
“这也行?”
陈太医大为震惊。
“有什么不行的?”
付岩却信誓旦旦道:“以前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咱们不过是研究一二,能不能成功不要紧,重在参与。”
“万一能成功,那将是福泽后世多少代的贡献啊。”
“说一句名垂千古都不为过。”
陈太医更加动容。
当下便决定辞去太医之职,然后跟着付岩研究医术。
付岩好说歹说,才让他绝了辞职的念头。
不过却也答应带着他做实验。
当然,那些是不可能研究的。
毕竟付岩深知,深怕是前世的技术那么发达,想要做到这点也极为困难。
以现在的条件,根本就做不到。
更何况,付岩也不懂得原理。
他只是想多搞点避子汤,免得跟公主之间发生意外。
男人嘛,为自己某点福利,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付岩却要研究别的。
比如青霉素,注射器之类的。
有关青霉素付岩懂的也不是特别多,只知道这玩意是从发霉的馒头上提取出来的。
重点是青绿色或者是深绿色的霉菌,经过培养,过滤,提纯等步骤。
反正现在也是闲着。
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免费劳力。
不用白不用。
真捣鼓出来青霉素,那赚钱的速度比做生意都快。
还别说,有了陈太医帮忙,两人仅用了十天,便把青霉素捣鼓出来了。
经过实验,的确具备抗菌活性。
接下来就是活体实验了。
刚好这个时候乌子铭的伤口发炎,有溃烂的迹象。
付岩先给他做皮试。
当然,他只管提供原理,具体操作,还是陈太医。
确定不过敏。
付岩就指挥着陈太医对乌子铭进行静脉注射。
仅仅过了两日,伤口的炎症便消了下去。
乌子铭彻底康复。
又跑去跟苏执一起活蹦乱跳的玩耍了。
“付公公,如今乌子铭已经彻底康复,你打算要什么赏赐啊?”
萧盛澜处理完政务,看到乌子铭彻底康复,便笑着问付岩。
“小的……”
不等付岩开口,萧盛澜便道:“你现在是公主府的侍监,职位有点低。”
“这样吧,哀家提拔你为副侍,正六品。”
“以后就跟在哀家身边,如何?”
“小的谨遵太后懿旨。”
付岩敢说一个不字吗?
只能慌快答应,谢恩。
一旁的陈太医看到这一幕,羡慕之情跃然脸上。
说是付岩医好的乌子铭,其实都是他这个太医亲自操刀的啊。
付岩就动动嘴。
为何直接就让他升了两个品级。
对自己却不管不问呢?
萧盛澜也注意到陈太医的状态,便接着道:“陈太医听封。”
“老臣在。”
陈太医急忙下跪。
“念在你救治乌子铭有功,以后你便是太医院的副使。”
“谢太后。”
陈太医磕头致谢。
待萧盛澜离开后,陈太医便冲着付岩恭贺道:“恭喜付公公,连升两级,当庆啊。”
“庆个屁。”
付岩极为郁闷道。
他才刚刚跟公主袒露心扉,才仅仅有过一次交集。
然后便被调到了长寿宫。
这特么的,不是耽误自己的好事吗?
关键以太后的性子,她能让自己夜夜笙歌吗?
肯定不能。
全靠她的心情。
而且萧盛澜还是那种不提裤子便不认账的人。
指不定哪天就因为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或者仅仅是因为左脚先迈进长寿宫而被责罚呢。
“付公公对太后的赏赐不太满意?”
陈太医好奇道。
“满意,非常满意。”
付岩暗中咬牙切齿,但脸上却挂着欢喜的笑容。
“能伺候太后娘娘,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有不满意之说。”
“倒是陈太医,升为太医院副使,怕是以后就没有闲时间帮小的做事了。”
付岩略显惋惜道。
“不,不,付公公,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啊。”
陈太医急忙表态。
“太医院主要是负责给宫中各位主子诊治,但他们每天锦衣玉食,又有很多奴才伺候着,很少生病。”
“所以我们太医院很清闲。”
“更何况,我是副使,真有什么病症,也是先由普通的太医去问诊。”
“我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帮付公公。”
“如此最好。”
付岩欣慰道:“以后你就去造办处吧。”
“小的专门给你搞一个实验室,让你钻心研究药理,如何?”
“造办处?”
陈太医一愣,然后便反应过来。
上次付岩去太医院的时候拿出过令牌,上面不但显示着咸福宫侍监的身份,更有着造办处副侍的名头。
换句话说,他在造办处是总管事。
比郎中的话都好使。
毕竟造办处就是为皇宫服务的。
但他们那里的人大多不能踏入到后宫,所以副侍就成了中间的传话人。
比如陛下和各位娘娘的喜好。
都需要通过副侍传到造办处,再由造办处的人制作。
付岩要在造办处给自己单独弄一个研究室。
那就是真的打算传授自己医术。
想通这些,陈太医便恭敬的冲着付岩施礼。
“多谢付公公。”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套。”
付岩挥了挥手,“乌子铭已经康复,这里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不如早点下值。”
“明日别忘记去造办处报道。”
“小的在那边恭候陈太医大驾。”
“一定。”
陈太医拱拱手,背着自己的药箱离开。
付岩则“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长寿宫。
才刚刚踏入进去,便听到萧盛澜冷厉的声音传来。
“跪下。”
草!
我就知道,又是这样。
这萧盛澜简直就是一个疯婆子。
但碍于她的威势,付岩不得不跪下。
“付岩,你可知错?”
萧盛澜坐在床榻上,冷冷的问道。
“小的不知。”
付岩摇摇头。
错?
你随便安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是小的错。
小的敢反驳吗?
然后,萧盛澜接下来的话却吓的付岩脸色苍白。
“哀家问你,你和郡安公主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