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将儿子搂在怀里,轻轻擦去他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林夕月冷眼看着,多伟大的母爱呀,原主却从来没在她身上,体会过丁点儿。
林母叹口气,低声说道,“你确实不是我的女儿,你的父母另有其人……”
随着林母的讲述,一个时隔近二十年的秘密,终于被揭开,原主的真实身份也水落石出。
四四年那会儿,国内还处于战乱时期。
那时,林家人都居住在林家村,那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小山村。
某日,原主的母亲林晚蓉,在山上采野菜时,看到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人,倒在草丛中。
那人处于半昏迷状态,强撑着一口气,请林晚蓉把他手里的纸条保存好,将来交给一个叫“狼牙刀”的人。
那一年,林晚蓉只有十六岁,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她隐约猜出男人的身份,心生敬佩。
不忍心这人还如此年轻,就这样丢掉性命,便将他背到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山洞。
那个年代看病不方便,还特别的贵,因此,村民们几乎人人都有辨认草药的能力。
林晚蓉自然也会。
她采来不少止血消炎的草药,捣碎后,涂抹在男人的伤口上。
每日,她都会来给男人换药,送饭。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男人居然被她治好了。
后面的故事就非常的老套了。
英俊帅气的年轻男子,爱上了美丽善良的救命恩人。
养伤期间,这对青年男女互许终身,定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男人伤好后离开了,只是临走前,他留下了身上仅有的一百块大洋,和一小块金条。
并承诺,等任务完成后,一定会回来娶她,让她等着自己。
两个月后,林晚蓉惊恐的发现自己怀孕了。
当时,父母兄长,所有的亲人都劝她打掉这个孩子。
但林晚蓉坚信,她的爱人一定会回来娶她的,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
林家老爷子无奈。
为了不毁掉林家的名声,便想出一个办法,就是让大儿媳假装怀孕,而女儿则穿上宽大的衣服,尽量不再出门,谎称养病。
十个月后,原主出生,外人只以为是林家大儿子再次喜得千金。
而林晚蓉等了爱人四年,渐渐成为了一个老姑娘。
二十岁那年,她最终没能顶住村里人的闲言碎语,远嫁到了其他地方,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临走前,林晚蓉把孩子托付给了大哥,还把大洋和金条,当做抚养费,一并送给了大哥,请他务必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故事讲完了,林夕月沉默片刻,恍然大悟道:
“怪不得,怪不得你们家,每个月都能收到姑姑的汇款单,还有半年一次的包裹。”
几乎每个月月初,林晚蓉都会汇来十块钱,每隔半年,还会邮寄过来一些衣服和吃食。
哪怕是最难熬的饥荒年里,也只是数量减少了,却从未间断过。
但那些衣服,都穿在了林福华的身上,而吃食,则全都进了林家人口中,反正原主从没吃过一星半点。
想到这里,林夕月都替原主感到悲哀,真是个爹妈俱全的小可怜。
林夕月站起身,对着林母说道:
“行了,把这些年,我娘汇来的抚养费,还有金条,和那一百块大洋,都还给我吧。
至于那些衣服和吃食,就折算成钱吧。”
刚才林母的话,应该是全部实情,没有任何隐瞒。
毕竟,她调动出了全部的精神力,对林母使用了精神暗示,对方绝对不可能撒谎。
林母自然不愿意,她开始哭穷。
“月月呀,家里是真的没有钱了。
这么多年,养活你们三个孩子,还要供你们上学。
给你哥买工作,出聘礼,还有给你姐置办嫁妆,哪样不要钱?”
“关我什么事?我也只上到初中而已,还是街道办看不下去,强制你们同意我去的。
哦,对了,从小学开始,我就靠捡废品换钱,自己养活自己,可没花过你们家的钱。
平时我穿的,都是你们闺女不要的旧衣服。
吃喝是家里最少的,干活是家里最多的。
我五岁起,就给你们一家子洗衣做饭,干家务,没给你们要工资就不错了。
你的儿女们花掉的,都是我的钱,我必须要回来。
不过我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要是实在不凑手的话,可以用这房子,和你儿子的工作抵一部分。”
林母不愿意还钱,还想扯皮,又是那一翻车轱辘话。
林夕月不耐烦了,对着林昌同的小腹就抬起了右脚,想要狠狠踹上去。
这个举动,可吓死林母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扑在儿子身上,咬咬牙终于松口了。
“我还,我还钱,别再伤害我儿子了。”
林夕月放下腿,这才露出一个微笑,“早这么说不就得了?行了,咱们来算算账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铅笔,边说边计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妈从我五岁那年开始寄钱,一年120块钱,一共是13年零四个月,就是1600块钱。
一年寄两次包裹,每次就算二十块钱吧,十三年就是520块。加在一起就是2120块钱。
还有那金条和一百个大洋,你们应该还没有用吧,都还回来吧。
别和说我什么抚养费,我可是在你家做了十多年长工,说起来,你们还欠我工资呢。”
林母忍不住眼前一黑,愤愤道,“两千多?你怎么不去抢?”
林夕月二话没说,对着林昌同就踹了两脚。
真是的,还个钱磨磨唧唧的,烦死了,不行就不要钱了,直接弄死好了。
“我还,我还,我这就去取钱,马上!你别打他。”
林母跌跌撞撞的跑回卧室,林夕月用精神力观察着她。
只见她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破棉衣,然后用剪子小心翼翼的拆开棉线。
棉衣里的黑色棉絮,渐渐露了出来。
林母在里面摸来摸去,居然摸出来四沓子钱,都是用手帕缝制好的。
她将手帕拆开,又数了数,每沓子都是五百元整。
林母将钱揣好,又从床板下摸出一百二。
然后,然后,林夕月瞪大双眼,就这么看着林母向茅厕走去。
我的天哪,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林母站在茅厕里,从脏兮兮,臭烘烘的墙壁上取下两块砖,又从里面掏出一个饼干盒子。
看着林母推门回来,将饼干盒子推到自己面前,林夕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似乎闻到了某种味道,胃里忍不住翻滚起来。
林母边打开盒子,边忐忑的说道:
“大洋用了五个,金条还在,钱我都凑齐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儿子了吧?”
“行了,就放那吧!”林夕月眼神中透出嫌弃,身子也不自觉远离了些。
林母如蒙大赦,赶紧呼唤儿媳妇,一起将儿子抬回卧室。
林大嫂一向沉默寡言。
对于丈夫莫名昏倒在地,并未露出丁点诧异和愤怒,完全就是婆婆说什么,她低着头做什么。
林夕月抬眸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位大嫂,原主倒是没有任何恨意和不满。
剧情里,林大嫂曾偷偷劝过原主,让她不要妥协,千万不要嫁给程建国,那不是个良人。
孩子丢失后,也只有林大嫂,真的帮着她找了好多天。
林大嫂中上之姿,长得清秀可人,身材娇小,并不是林昌同那种丑男人可以相配的。
原本,她有一个相貌堂堂,身材高大的对象,两人感情稳定,已经谈婚论嫁了。
可某日,在废品站时,林大嫂不知怎的晕倒了,被林昌同抱着去了医院,一路招摇过市,众人皆知。
那时是夏天,林大嫂只穿了件短袖和长裙,衣着单薄,被林昌同这么亲密的抱着,在世人眼中,就算是肌肤相亲了。
经过这一遭,林大嫂的名声彻底毁了。
流言蜚语之下,她的未来婆婆坚决不同意儿子再去求娶。
最后,林大嫂只能嫁给了林昌同,但自从嫁到林家后,她从来没有笑过,和丈夫也只是相敬如宾。
更甚者,夜深人静时,他们的房间,总是传出男人殴打,女人哭泣,最后被强迫的声音。
那哭喊声非常凄惨,原主总是躲在被子里,捂住耳朵不敢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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