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疑点,所有的“像猫”的瞬间,所有不合常理的了解和关怀,在这一刻,都有了最合理、也最不可思议的解释。
他的小米,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他。
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更努力、更执着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巨大的震惊过后,涌上心头的,不是恐惧,不是排斥,而是一种排山倒海的、几乎将他淹没的狂喜和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感动。
他看着米璜惨白的脸色和那双泫然欲泣、写满了害怕被抛弃的眼睛,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别怕。”洛嘉铭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沙哑,却带着一种能安抚一切的温柔。他握着米璜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紧,另一只手,却缓缓地、带着无限珍视地,抬了起来,轻轻碰触到了那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毛茸茸的猫耳朵。
指尖传来的触感温暖、柔软,带着生命的活力,和他记忆中抚摸黄小米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米璜被他指尖的触碰激得浑身一颤,耳朵敏感地抖动了一下,想要躲开,却被洛嘉铭眼神里的温柔和了然定在了原地。
“原来是你……”洛嘉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柔软的耳廓,眼底漾开了如同春水般温柔的笑意,带着无尽的怜爱和确认,“我的小米……回来了。”
米璜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不是伤心,是巨大的委屈、安心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他不再挣扎,任由洛嘉铭抚摸着他的耳朵,带着哭腔,小声地、试探地问:“你……你不害怕?不觉得……我是怪物吗?”
“怪物?”洛嘉铭低笑出声,手上稍稍用力,将依旧压在他身上、顶着猫耳朵的人更紧地搂进怀里,下巴亲昵地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温柔,“你是我弄丢的宝贝,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小猫,也是我……”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将那句早已在心底盘旋了千百遍的话,郑重地、清晰地,说出了口:
“也是我喜欢的人,米璜。”
怀里的身体猛地一震。
米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被泪水洗过,亮得惊人,里面倒映着洛嘉铭温柔而深情的脸庞。
“我喜欢你,小米。”洛嘉铭看着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不是因为你是猫还是人,只是因为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米璜,是那个会对我好、会依赖我、会让我心动的人。”
巨大的幸福像烟花一样在米璜的脑海里炸开,所有的忐忑、不安、隐瞒的痛苦,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他用力地回抱住洛嘉铭,把满是泪痕的脸埋进他的颈窝,带着浓浓的鼻音,哽咽着,却又无比清晰地回应:
“我也喜欢你,嘉铭!最喜欢了!从……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他不再隐藏,那对毛茸茸的耳朵因为激动和开心,在洛嘉铭的颈侧讨好地、软软地蹭动着,喉咙里发出满足而响亮的咕噜声。
洛嘉铭感受着颈间的痒意和怀中人全心全意的依赖,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圆满的幸福感充满。他低下头,找到那双还带着泪咸味的、柔软的唇瓣,轻轻地、珍重地吻了上去。
阳光透过窗户,温暖地笼罩着沙发上相拥亲吻的两人,以及那对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软可爱的、轻轻颤动的猫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