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头拿着书看的江清浅手指翻着书页,林森梵洗漱完胡乱薅了两把头发,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径直走出门。
她听着下楼的脚步声逐渐变小,捏着书页的两指微微用力,睫毛抖动,而后继续捕捉着书页上的文字。
“清浅,妈问一一的绘本册是不是落家里了,我找了没找到,你来看看放客厅哪里了?”
江清浅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合上书掀被下床,缓步走下楼梯,弯腰从客厅茶几下掏出林森梵说的那本绘本,右手递给他。
啪,客厅的大灯熄灭。
只留下了几盏台灯和落地灯,餐桌上不知何时已经燃起几支蜡烛,有两只红酒杯,里面的液体在摇曳的灯光下闪烁着光点。
林森梵走到她跟前,弯腰伸手,“能请你跳支舞吗?江小姐。”
江清浅抿住嘴唇,不知道他想干嘛,但说实话,她确实心情有些变好。
她将手上的绘本放下,抬起下巴点了一下,将手伸过去,“嗯。”
两人穿着睡衣在客厅暖黄的灯光下跳了一支交谊舞,跳完后,江清浅问他:“你在哄我吗?”
林森梵笑了,将酒杯端给她,“为什么这么说?”
江清浅接过酒杯小抿一口,“因为我今天有点不开心。”
“你生气了?为什么不开心?”
江清浅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委屈,“算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开心,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林森梵,闭了闭眼,听见林森梵喝了一口酒后将酒杯放在桌上。
就这样吧。
她也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却在下一瞬落入一个热气腾腾的怀抱。
林森梵从背后将她圈住,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呼出的气息还有葡萄的香味,他声音低沉地说,“清浅,别生气,我只看得见你。”
委屈上涌,眼角带起一阵潮湿,她不开口。
林森梵紧了紧手臂,后又松开,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举到她面前。
看清是什么之后,江清浅心跳陡然加速,盒子打开。
是一对戒指,他什么时候买的。
“在马尔代夫我偷偷量了尺寸,今天才送到,怕你发现我先拎着东西跑进来了……”
江清浅听着他在耳边细细说着这些,又感动又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自己小气的吃醋,感动他做的这些。
等他说完,她才轻声说道:“我以为你……”
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林森梵将她扳过来面对他,单膝下跪,“你愿意…嫁给我吗?江清浅。”
馥郁的红酒香和雪松香仿佛灼烧着江清浅的喉咙,眼角的潮湿化为实质,她缓了一会儿,点点头,“嗯,我愿意。”
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
林森梵站起来将戒指给她戴上,又将手递给她,直到无名指上被江清浅套上一圈银色。
林森梵抱过她,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角,“别哭,以前、现在和以后,我只看得见你,也只属于你。”
江清浅抱紧他,有些用力,她甚至舍不得撒手。
林森梵又低声说了一句,“别吃醋了,老婆。”
江清浅心一颤,听见这两个字还是有些脸红,不太习惯。
“我今天都离她远远的,你都看见了。”
“我可是很守男德的,时刻谨记我是有妇之夫。”
江清浅听着耳边这磨人的话语,心里早就不生气了。
她也知道自己占有欲是有点强了,不过,谁让林森梵先招惹她的。
她拍了他一下,“讨厌,别说了!”
林森梵还想说什么,江清浅一急,竟直接用嘴堵住他的话,林森梵喉头滚动,在她想要逃的时候伸手扣住她后脑勺,逐渐加深这个吻。
“睡觉了,老婆。”抓住江清浅的手,往怀里一扯。
直接一把扛上楼,放在洗漱台前,两人又刷了个牙,回到房间站在窗前说着话。
江清浅手指抚了抚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被她的体温浸透,感觉不到凉意。
她承认,看见林森梵与别人接触,心里有醋。
林森梵突然出现在公众视野,从各方面看确实是一个还不错的联姻对象,别人起了心思也正常。
今天在晚会上她心里暗自生着醋意,虽然知道林森梵不会和别人有什么,但架不住情绪自己波动。
这些话,她也不好意思跟林森梵说,还好他自己发现了。
林森梵转头,一双眼睛在夜里闪着光,“我们办个婚礼吧?”
他家浅浅也就是看着清冷,无欲无求,镇定自若。
实际上是个醋劲可大的黏人包,跟一一小豆包一样。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够了,今天你还求婚了。”江清浅晃晃手掌。
“我们过好自己的就可以了,声声。”
林森梵明白江清浅不想将自己的感情放在社交场合,他们办婚礼就不是自己的事了,也点头,“那下次我们出去办个旅行婚礼吧,就我们。”
江清浅垂下眼眸,也有些心动,她也想和他有个仪式。
而后,点头同意。
想到他们还是差了最后一步。
于是转过身去,咬了咬唇,勾住林森梵的脖颈,往下一压,盖上屏障似得睫毛,往他的唇上覆了过去。
极尽挑.逗。
林森梵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江清浅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她。
正要起身,江清浅将他扯了下来,在他耳边说:“你......今晚.......”
模糊不清的话语,在林森梵的脑子里炸开了花。
什么也没说,只是抱起了江清浅,往床上走去。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这个季节,c市总会时不时的下起阵雨。
南方城市,雨水多,春情也多。
秋雨绵绵,细雨、大雨、暴雨谁也说不准。
雨水顺过屋檐,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也许是室内气温的上升,窗户也氤起一层薄雾。
凝结的水珠逐渐变大,最后水渍终是过重,缓缓滑过玻璃,留下一道道交错的痕迹,埋入窗棂。
慢慢的。
房间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混合着窗外的雨声。
“准备好了?”林森梵喘着不稳的气息,抚摸着江清浅浓密的墨发。
“嗯......”
忽然想到了什么,林森梵起身道:“没有那个,我去买……”
可能是今日刺.激到了江清浅,她翻身拉住林森梵,“没有就算了。”
良久。
江清浅抱着林森梵的脖颈,脑袋搭在他肩上。
似是感觉她有些累了,林森梵这才手臂使了几分力。
也不像上次死死压抑,呼出的气息烤得林森梵心口像破了窟窿一样。
想做些什么,又怕她承受不住,只细细亲吻着她。
“你......你来。”
耳边的话刚落,窗外又是一场雷雨即将来临。
一场雷雨接着雷雨。
窗外玉兰被风晃得不知天南地北,江清浅却能看清它,好似一瞬间与它同频。
突然枝叶重重被吹向窗户,声响听得江清浅也“嘶”得一声。(以上都是风景气氛描写!)
随着动作变化,虽有些羞赧,却又未阻止。
天旋地转,江清浅突然面向窗户,仿佛跪在了绵软的云层上。
林森梵紧紧抱住了她,整个人散发着烤人的温度。
窗上丝丝缕缕的水珠淌过,描摹出蜿蜒起伏的形状。
院中植物仍在经历洗礼,不知道时间几何。
江清浅只知道窗外秋雨停了,天上云卷云舒,从月亮左边跑到了右边。
感觉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江清浅有些急了,声音里带着哭意。
“你......唔......你这个骗子......”
“我.......我......”
林森梵知道这人又快要哭了,只得遂了她的意。
略微一沉,在耳边温声哄着说快好了。
上次在冰岛,海边的天气也大致相同,风浪渐起,浪花拍打着礁石,瞧着远处的船帆就快要裂开。(别多想,以上真的是风景描写)
她微微使了几分力气,。
窗外风停了。
江清浅已没有力气,身体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再也不信这人了!
捂住脸,江清浅将头埋在枕头里,林森梵将人捞过来,用他一贯温和的语调温声哄着,只是隐约带着缱绻情意。
“你......我......是不是........都怪你!”
听着江清浅又羞又恼的声音,林森梵心被勾得痒痒的,俯身过去,低声道:“要不......我看看?”
闻言,江清浅抬起头,猛地扯过被子,裹住了自己,林森梵倒是有些担心,将人搂过来,扒开被子。
“不......不用了,我没事!”
林森梵捏住双足,江清浅被按住,侧身蜷起一只腿,唔......还好,只是有些红。
江清浅咬住红唇,脸颊潮红,再次将头埋住,闭上眼睛装作鸵鸟。
“好了好了,没事。洗澡去。”林森梵抱起人走进了浴室。
“我自己来......你别动......”
最终在浴室洗了一次,又是一阵细碎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力气了……”
过了半晌,淋浴器的水流再次淅淅沥沥地响起。
再次回到床上的江清浅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就不该让他进去,偏偏她腿软。
想起刚才从镜子里瞥过的自己,明天又得捂得严严实实才行。
她现在全身都酸,尤其是……酸胀感一阵阵袭来,她推开林森梵,缓缓移到床边,“离我远点。”
林森梵撵过来,“你等会掉下去怎么办?真的睡觉了。”
江清浅吸吸鼻子,还带着鼻音,“你在我这信用度已经降到最低了。”
林森梵也不多说,直接将人卷过来,给她揉着腰腿,“第一次第一次,有些控制不住。”
又把头埋进她脖子蹭了蹭,装起可怜,“你就原谅我吧。”
“要不我给你上点药?”
江清浅一把按住他,上什么药!
林森梵太能折腾了,虽然不是很痛苦,她也有感觉,但以后她还是得约法三章才行。
嘶。
林森梵吃饱喝足,倒不觉得累,确实是第一次食髓知味,有点不加节制,把江清浅折腾狠了。
以后稍微节制一点点吧,想着他亲了亲已经累睡着的江清浅,也渐渐睡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