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呢？老爷在府里吗？老爷用过膳了吗？”方若馨坐在桌旁看着摆膳的如意问。
这人不会睡了一觉后跑没影了吧。男人啊。
如意没多想如实回答：“老爷出门去了，不在府里。”她就只知道这个，别的她就不知道了。
方若馨也知道如意是个想法简单的人，她也没再细问，反正她知道问了问不出来。
方若馨自己猜测，贾代善昨天回来，今天好像是他休息的日子。今天还出门，莫不是有什么事？只可惜外面的事她不知道。
方若馨在琢磨事情，如意以为她在发呆，便提醒她：“姨娘 ，您今天什么都没吃呢。您快用膳吧。”
方若馨这一觉睡得久，她醒来时都已经快到中午了。这是她今天的第一顿饭。昨晚被牛犁了夜，现在她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不管了，先吃饭再说。用过膳之后，方若馨本想去找贾代善，可是看外面太阳那么大，她直接打消了去找贾代善的念头。
她吩咐如意：“过一会你去前院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另外晚上沐浴的水准备好，我晚上要沐浴。”
“奴婢知道了。不过姨娘，你夜里不才洗吗？老爷给你洗的呢？今晚还要洗吗？”如意看着方若馨，那眼神中带着不理解。
如意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节约水大概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基因 。
可方若馨她不是本地人，她是南方人，勤洗澡保持干净才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基因 。
方若馨瞥了如意一眼说道：“你只要准备水就行了，其他的你就别了。我又不买不起水 。”
当初为了能准备足够多的钱买水实现洗澡自由，她可是卖了方子给济世堂的张老大夫挣了足足一千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足够她买水花很久，她不用担心没钱。
再说了，她没有钱了，贾代善还有呢。
如意纠结后说：“可是，可是今年到现在都没下雨，外面已经出现干旱了。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雨，要是今天不下雨的话，又要干旱了。要是干旱的话，不仅地里地庄稼没有收成，人也会没水喝，会渴水的。”
方若馨听这话，她抬头看向如意。
其实方若馨她是比较冷漠的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她都只是一个力量小的普通人，她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事。正是因为如此，面对那些自然灾害的时候，她通常是冷漠的。
毕竟没有能力的人，若是同情心泛滥，慈心泛滥，动不动就感同身受……这样活得太累了。她冷漠是拒绝感同身受，是拒绝毫无意义的同情心泛滥，是拒绝毫无意义的慈仁之心泛滥。
一个普通人，你什么都做不了，改变不了，不如就照顾好自己。不是有句话说：最大限度的照顾好自己，不给国家和社会添乱，就是最大的贡献吗？
方若馨一直禀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就行。
而且她不是这里的人，她无法和如意一样感同身受。不过方若馨她不蠢，她不会直接说出来让如意反感。方若馨深知，若是让自己的下人反感自己，那这个下人背主的机率就会增加。
她就这么一个丫鬟，她不可希望如意背主让她没有奴婢可用。她已经习惯了，有奴婢照顾的日子。
所以方若馨在心里思考一番后，她问如意：“这边经常干旱缺水吗？去年几月下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