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渊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巴掌,整个人怔怔的脑袋歪向一旁,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禾。
“啪——”
第二个巴掌,再一次毫无预兆地扇了下来。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房间里。
顾禾吃疼地挥了挥自己发红的手。
“谢凛渊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也做了三年夫妻,你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我一看就知道。”
她伸手指着电脑说道:“你们两个人在客厅的对话,我也都听得一清二楚,我本来是要处理文件,但没想到之前看监控的画面没有退出,恰好你们有你侬我侬,叫人忍不住停下来好好看看啊!”
那监控看得她都想要笑了,谢凛渊脸上的绝情绝义,温书瑶的痛苦后悔,到最后的破罐子破摔后悔救人,字字穿心。
顾禾知道谢凛渊本来就对温书瑶救过他,资助他读书非常有好感,一直想要报恩,在听到温书瑶说出这种话,这自然会让她觉得这一切仿佛天塌了一样。
所以顾禾早就猜到谢凛渊肯定会上来找自己好好谈谈。
最后肯定会威胁,强迫自己向温书瑶好好道歉,反正结果都那样,顾禾也懒得和他吵架了。
“谢凛渊,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情大义,别那么恶心了,反正你从一开始心都是向着她,当初是我不应该出现的,不过我现在也要走了,所以剩下的这几天,你们情哥哥情妹妹要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上床做爱,我都可以帮忙递套,求你们别来烦我了,出去吧!”
谢凛渊脸色越来越沉,听着她不堪入耳的话语,气得紧咬后牙。
“顾禾,你什么意思?你说这话像……”
“啪——”
话还没说完,顾禾有抬起手朝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不像样?那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上来要和我说什么?说你威胁温书瑶要一直发帖道歉直到我原谅为止?谢凛渊,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没必要那么自欺欺人了。”
“还是你敢发誓保证,你真的只是要说这个?”顾禾轻蔑嗤笑,眼中满是不屑,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出去。
“谢凛渊,你是我见过最没有种的男人,真的,男人做到你这种地步,用失败来形容都是高看你。你还是打电话去哄哄你的情妹妹吧,别妨碍我工作!”
顾禾将他退出去,用力的甩上门,将门反锁,走到位置上,退出监控,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
她情绪恢复得非常好,一下子就从刚刚的破烂事里面脱身出来,开始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
谢凛渊站在门口,不停地深呼吸着气,转身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底却犹如抽丝剥茧般地阵阵疼痛着。
是啊,他上来的本意就是想要劝说顾禾能够原谅温书瑶,可在发现她在看监控的那一瞬间,自己心虚了,害怕了,下意识地熟练地就改口说不是了。
这种撒谎的本事,熟练到他回想起来都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要如此欺骗顾禾?这样子做有什么意义,有什么用?
谢凛渊心中是懊悔的,悔恨自己这样子的做法。
他想要和顾禾道歉,但那扇门隔绝了两人的见面,也隔绝了两人的心。
谢凛渊仰起头,才发现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含着泪。
第二天早上,谢凛渊照例早起煮了早饭等顾禾。
顾禾收拾好下楼,路过餐厅,看着坐在那边等待自己的男人,停下脚步。
“之后的一日三餐,我都不想跟你一块吃饭,因为我看到你,就倒胃口,又担心你会和我聊起你的小情人然后吵架,我们彼此之间还是放过对方吧。”
顾禾开车出门,看了十几分钟,看到路边的沙县小吃,犹豫片刻最后停下来。
她点了碗馄饨和小笼包,就坐在外面的矮凳子上等待着早餐。
她以前和谢凛渊就喜欢吃沙县,两人还约定好等以后赚了钱就去沙县旅游,去吃最正宗的沙县小吃。
不过这个梦想不会实现,但没关系,一个人去也一样。
大好河山就在那边,不会因为自己而消失。
风景美丽,只因风景好,而并非自己的枕边人!
顾禾吃过早餐就去公司。
谢凛渊坐在餐椅上,看着这一桌顾禾最喜欢的早餐,摆放着她最喜欢的碗筷,等了十几分钟,等来的却是这样子的一句话。
他眉头紧锁,心头酸涩疯狂涌出。
“先生,”王妈站在旁边,看着他气势压压的模样,小声地说道,“夫人可能还是在气头上,不管怎么说,你也得迟点再去上班,不然对身体不……”
话还没说完,谢凛渊一把将桌子上的饭菜全部扫到地上,发出巨响,饭菜和盘子碎片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谢凛渊沉着一张脸离开餐厅。
王妈急忙叫人来收拾残局,站在窗户口瞄了一眼,立马拿起手机给女儿打电话。
“你赶紧和老夫人说他们有吵架,先生没吃早饭就去公司,先生让你准备早餐送过去,嘴巴甜点,好好哄老太太,让她放你走人,多和她说说先生身体不好,脸色差什么的!”
林沁玥接到妈妈电话,激动地连忙点点头,挂了电话就去找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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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宇集团。
顾禾抵达公司,裴颂殷勤地递上自己买来的纸托小蛋糕。
“禾姐,快来试试,这是可是当下最热门的小蛋糕,我一大早特意找黄牛才买到,巨好吃!”
林娜疯狂点点头,“甜而不腻,难怪那么多人去排队。”
“好,谢谢!”
顾禾接过小蛋糕,虽然才吃过早餐,不过这个小蛋糕挺小的。
裴颂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如何如何,是不是特别好吃?”
顾禾点点头,“确实不错,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研究这些小点心的。”
“哎,大馋猪一个吗,你们以后有啥想吃的先问问,热门冷门的我都吃过,能给你们分析得清清楚楚!”
裴颂笑眯眯地说着,视线落在顾禾丢掉的那张纸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