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易母就是易母,一阵见血一下就问到了事情的关键。
易谦张了张嘴,他本来想要骗母亲的,他随口说是女的,母亲就会放下心来。
可是,犹豫了一下他却没有吭声。
他这个样子易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觉得天都塌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易母呆呆的说道。
早在知道黄耀的事情后,她就有些担忧,现在这种担忧成了真。
“抱歉,妈妈。”
易谦难得的没有插科打诨。
“我问你,是非他不可了?”
易母快速的调整了过来。
“不!我才和他一起,只是他和以前我交往过的那些感觉不一样,我和他一起挺有意思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我的新鲜感能保持多久。”
易谦实打实的说道。
听到儿子渣男的发言,易母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担心的太早了。
或许没两个月儿子自己就分了,想到这里,她摸了一下头发缓缓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不想管你了,只有一点,注意安全,还有别闹到人前。”
老爷子才中风过,可经不起什么了。
“……我知道。”
易谦应了下来,他还没有那么勇,还没有确定和人一辈子在一起,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离谱的事情,他今天之所以先告诉爷爷,只是想让他安心,他现在没有乱来,是真的想要真心找个人的。
他不知道自己其实在选择和老爷子说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在打预防针了。
易母解决了心中的事情也不多待了,扭头就要走,看到母亲这么爽利,易谦忍不住道:“妈,就这样了?”
这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易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让我说什么?夸你渣吗?”
易谦:“……这倒也不必。”
知道儿子还没有定下来,易母就觉得这事儿估计成不了。
以前儿子交往过那么多人,甚至还有苗颜那么优秀的都没有成,她不相信这个就能成了。
不得不说, 易母还是心大了一些。
而易谦也因此放松了一些,他不想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就像他说的那样,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他就没有兴趣了。
易谦不知道的是,这一段时间有点长。
很快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他不但没有和连旬分开,反而搬到连旬那里去住了。
他本来是想要连旬搬到自己这里的,但是连旬的画太多了,搬起来很麻烦,索性他就直接搬去了连旬那里,只是上班远了一些,以前十几分钟到的,现在差不多要花一个小时。
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觉得麻烦,每天都很开心。
连旬有时间的时候会下厨,手艺还不错,有时候他沉浸在画画中,就换成易谦来做饭,易谦做饭不好吃,不过连旬从来都不嫌弃,两个月下来,易谦的手艺也算是锻炼了出来,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功夫应付外面的人,一到下班便走,早就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
这一次,好不容易几人聚到了一起,原琮燧的视线一直都在往连旬的身上瞅。
易谦不由有些头皮发麻:“你干嘛呢,原神。”
“这话正是我要问你的,你干嘛呢?”
原琮燧似笑非笑的看着易谦,“你这两个月在忙什么?”
“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在忙公司的事情了。”
易谦有些心虚,他和连旬的事情谁也没有告诉,哦,除了展旸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沈清池和贺沉舟本来在交谈的,听到这话也不说话了齐齐看向了易谦。
易谦被他们看的头皮发麻,“你们这什么眼神?”
“坦白从宽,老实交代吧,是不是有情况了?”
沈清池是过来人,一下就发现了易谦的不对劲,对方脸上的春风得意有些藏不住了。
“怎么?对着我们还要藏着掖着?”
他们几个没有什么秘密,就连贺沉舟要追苗颜也都第一时间和大家说了,他不觉得有什么可瞒的。
易谦见瞒不下去了,这才道:“嗯,最近是和一个人在一起了。”
“玩玩儿还是真的?”
原琮燧说话永远都是那么直接。
“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挺好的。”
易谦说着,这才想起自己和连旬在一起已经两个多月了,却一点厌烦的感觉都没有。
以前,他最长交往的人也就三个月了,他是越来越厌烦。
而这一次,都快要三个月了,他居然还没有一点厌烦的感觉。
听他这么说,沈清池挺高兴的,“说不定他就是你等的那个人。”
原琮燧却没有沈清池这么乐观,他太了解易谦了,如果方便的话,他早就说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
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你交往的是个男的?”
“噗!”
贺沉舟正在喝酒,听到这话一口喷了出来,沈清池也诧异的看向易谦,不能吧?
被三双眼睛看着,易谦也恼了:“男的又怎么了?”
这次,几人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沈清池才道:“我前段时间才去看了你爷爷了。”
易谦知道他要说什么,有些烦躁的说道:“爷爷说只要我喜欢就行。”
原琮燧从来不会让人躲避,直接道:“那是因为你爷爷不知道你谈的是个男朋友。”
“够了!”
易谦有些生气的说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你一再的提醒。”
这话有些冲了,还有些不好听,就连沈清池都变了神色,原琮燧倒是没有生气,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就好。我担心的是你付不起责任。”
“要谈,就好好谈。”
听到这话,易谦也知道刚刚说话太冲了,他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原琮燧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不用说什么,还是那句话,你自己想好就行。”
原琮燧的态度让易谦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因为这个插曲,今天四人没有聚多久就散了。
等到易谦走后,贺沉舟道:“真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