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有过前例,通过星网欺骗不谙世事的兽人。
帝国一直在严厉打击,如果她真是被骗了,那事件太过恶劣。
他们一定会阻止的。
她要去找一个从未见面,也不了解的朋友,这怎么听都像是被骗了。
“认识的,认识很久了。”
虽然上一世不太对付,但是不至于不了解。
飞艇的设计偏向于为雄性设计,桌椅高大,她坐在上面,甚至脚触及不到地面。
“昭昭,离家出走可不好。”
这么小只的雌性,族内长辈不会同意她只身出来。
她不耐烦被说教的性子,好言相劝一字都没听进去。
这一看,更像被骗还执迷不悟的情况。
莘五将一份小蛋糕推至瑶昭昭跟前,笑着说道:“昭昭,这个给你。”
她眼前一亮,毫不吝啬地给了个大大的笑脸:“谢谢。”
兽人围着她聚成一圈,莘五将她右手边的兽人挤开。
他坐下,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看她小口吃着蛋糕:“我叫莘五,蛋糕你觉得好吃我明天还给你做。”
瑶昭昭当然知道他是谁。
莘五是兔族分支,站队莘凌。
但凡莘凌在的地方,他就一定在,他们形影不离,感情很深厚。
上一世她被流放时带走莘凌,把莘五气得不行,将她当作蛊惑兽人心的红颜祸水。
“吃了我的蛋糕,我们可就是朋友了。”他见雌性不反感,乘胜追击:“能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吗?”
吃人嘴软,瑶昭昭解了馋,心情一好耐心也不错。
“我来找人的。”
他神情不变,自以为亲和,其实一副要哄骗又幼崽的笑容。
莘五眼中闪过怀疑:“你还没觉醒,雌性孤身很危险。”
“你是哪族的,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瑶昭昭摇头,她好不容易才出来,说什么都不要空手而归。
为此她还特意伪装一番,大名鼎鼎的化妆换头术,可不是盖的。
她知道星际那么大,帝国兽人数不胜数,单单靠一个名字,查起来很难。
可套她话就能简单?
瑶昭昭不服气。
她又吃了几口蛋糕,他看起来不太满意自己的回答,谁知道后面还能不能吃上一口好的。
她带了能伪装自己的化妆品,带了各种能量石防身,就是没带吃的。
真是苦了她这张小嘴了。
她没否认自己未觉醒一事,莘五又说道:“那这样,我们加个星脑好友,你想吃蛋糕了就给我发讯息。”
说到这个,她是真的没有。
于新知管得严,知道她是个放纵任性的,于是一直让控制她娱乐时间。
就连她单独拥有一台星脑都不允许。
“我没有。”
星脑需要兽人身份编号注册使用,她现在就算弄来一台,也无法连接星网。
星际320元年,人人联网的时代。
“啊这。”,一时间众兽人缄默。
莘五少有地露出几分惊讶,她看起来出身气质优越,怎么会连一个星脑都没有。
“长辈没给你买一个吗?”
她说得坦诚,一点没发觉不对:“嗯。”
于新知管这管那,母亲默许,分不清谁的主意。
瑶昭昭问的有些天真:“每个兽人都要有?”
“也不是……”
莘五哑然,有些不忍再问。
按照帝国雌性的补贴,她应该受到最好的待遇才是。
兽人家庭之多,难免有些蠢的。
这一下,让人想到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所有兽人都这么认为。
莘五将得到的信息告诉莘凌,就连他也是这么认为。
被族人不待见,怪不得自己偷偷跑出来,还被人骗到这荒星。
莘凌问:“她还没觉醒?”
莘五回道:“没,一个人都没带就跑出来。”
估计以她在家族的地位,也没什么人跟着吧。
真是笨,都这样了还张牙舞爪。
那么娇气,谁能受得了她。
不过,见她第一眼的兽人,恐怕都会觉得,她就应该是千娇万宠的世家小姐。
也怪不得他们误会。
这些事情一听下来,没有一条是有关莘凌的,难道她真的不是另有目的?
莘五心底天平已然偏颇:“那少爷,她要怎么处理?”
小雌性很可怜,他也不提把她送回去的事。
莘凌沉思片刻,说道:“准备一下,明天启程。”
若是瑶昭昭真有问题,他肯定不会带上她的,这也是他停留的原因。
“是。”
莘五松了一口气,明白少爷这是默许小雌性留下了。
莘凌靠坐下来,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让莘五试探消息。
今天他都没见过瑶昭昭。
回房间路上只是走神的功夫,他路过瑶昭昭房间门口。
犹豫了半晌才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的话,他就回房间。
结果瑶昭昭居然在,可能是着急开门的原因。
她光脚裸露,但是耐不住地上冷,冻得粉红。
飞艇上都是单身的雄兽人,一个个对她蠢蠢欲动。
这样问都不问一声就给开门,真不怕遇到对她垂涎若渴的兽人。
莘凌眸色幽深,遇到危险也毫无抵抗力,像她这样的小羔羊,只会被叼回窝,再被人拆骨剃肉地吞下。
他从未踏足主城,但他直觉,瑶昭昭就应该生活在那。
瞧瞧这几日,于知知乌黑柔顺的长发都萎靡了些,看着憔悴。
“有什么事吗?”
瑶昭昭闷闷不乐,不像之前一样对他很事热切。
莘凌笑着说道:“我们明天就能离开这里了。”
他一旦卸下心防戒备,就会暴露自己纯情柔软的内在。
她声音小小:“你肯带我一起?”
“答应了要给你买衣服的。”莘凌说道。
不只,还得给她买些鞋。
门被她完全敞开,她垂眸脚尖划拉地面,得寸进尺道:“我要吃好吃的。”
怕他玩文字游戏,强调道:“吃肉。”
他喉结滚动,“可以。”
意外的好说话。
“我要每天都洗澡。”
“没问题。”
她眼中算计的光芒闪烁:“到了居住星还要下去逛街。”
“好。”
“那还要飞艇送我去流浪区。”
“不行。”
她说得轻快,他也句句回应。
但听到最后一个要求,他几乎条件反射地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