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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他来救她

作者:金橘水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五十四章他来救她


    匪首这一路奔逃,说话商议并不避姑娘,一则她已晕厥,二则她命不久矣,也无须避讳,是以她一路断断续续听过来,知晓是有人花了钱雇这山匪来害她的命。


    只是具体是谁,还不甚清楚。


    她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前有姜夫人,后有冯家冯玉茹,都是能**的主儿。


    无论哪一个,都不足为奇。


    匪首叫那脖颈上抵着的发簪吓住,不敢妄动,“我……我也不知,那人是让底下人跟我们联系,具体是何人,我们也不知情,都是道上厮混的营生,只得钱办事。”


    姜夫人做事向来谨慎,留有余地,万万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出去,叫人拿住把柄。


    云芜什么也问不出来。


    那匪首惧她手里发簪。


    姑娘看着纯良无害,下手却是又狠又准,簪尖抵喉,已隐隐往外渗着血,她还有再逼近的架势。


    簪尖再进,命可就没了。


    匪首自是惜命,哀声求饶,“姑娘饶命,我只是得钱办事,与姑娘素无恩怨,还请姑娘饶我一命。我往后必定洗心革面,再不敢做此勾当了。”


    “素无恩怨?”


    云芜嗤笑一声,凑过脸去。


    姑娘生得娇柔动人,纵是叫这滂沱大雨淋去了铅华,也是不施粉黛的清丽,只可惜面上一道突兀的伤,青紫里泛着乌黑的淤,高高肿起,是叫人以拳重击所致。


    他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彼时下手又重又狠,只是万万没想到此时自己竟落在了姑娘手里。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打了我,不如便拿你的命来偿,可好?”


    姑娘的声混在滂沱的雨里,清晰且坚定,就连神色也很是认真。


    她是当真想杀了他。


    她本就是如此锱铢必较的性子,旁人得罪了她,必要寻着法千百倍的还回来,更何况叫他狠狠揍了一拳。


    云芜此刻想杀他的心蠢蠢欲动。


    可惜匪首不知。


    他见她不过一刚及笄的小姑娘,瞧着嫩生生的,一双细嫩的手怕是只会绣花作画,连只鸡也未曾杀过,更遑论**,料想她不过是放狠话威胁自己。


    还有心同她打商量,“这样吧,我得的报酬都给姑娘,一文不留。还是您实在气不过,打小的一拳也行。”


    他甚至主动,抬手往自己脸上狠狠砸了一拳。


    匪首疼得龇牙咧嘴,“姑娘,您看,我也打了自己一拳,您气可消了?”


    他小心翼翼避着脖颈处的金簪,“您看这簪子要不要挪挪?要是没留神扎进去小的命可就没了。”


    如此伏低卖乖,也不全然是为了姑娘消气,匪首总要转移她的注意,才好寻着机会来夺她手里的发簪。


    眼下便是机会。


    姑娘听了他的话,当真若有所思起来,仿佛叫他说动。


    无人得见,匪首的眼当即阴狠狠沉下来,趁着这空儿便猛地去夺她的发簪。


    未料竟没夺到。


    姑娘早有准备,手腕一翻,那本是对着他脖颈的簪尖便直直**他伸过来的手掌当中。


    寻常姑娘发簪没有这样锋利的,只这支白枝海棠簪子是她特制的,簪尖磨得如针尖锐,轻易便可伤人。


    平日里簪在鬓发上无人注意,关键时候便派上了用场。


    就如此时。


    那匪首手掌被豁然洞穿,鲜血淋漓,捧着手掌痛得撕心裂肺嚎叫出声。


    他实在痛得狠了,跌跌撞撞过来,“你个**的娼妇,老子要杀了你!”


    云芜握紧了手里的发簪。


    这一次,对准的是他胸膛。


    但有一柄剑破风而来,剑锋凌厉,赶在匪首扑过来前直直刺进了他的胸膛。


    那匪首“嗬嗬”两声,再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了下去。


    云芜蓦然回首。


    郎君已一跃下马,快步走到她跟前,她看见他伸来想要抱她的手。


    到底是生生遏制住。


    他喉头暗滚,上下打量她,在看见她面上肿胀可怖的淤伤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眸幽深,又在看到她再无其他明显外伤时,落下心来。


    “你没事吧?”他问,声音仍旧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云芜听出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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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摇头,又瘪嘴哭出声,“疼……”


    是真疼。


    先是叫人迎面揍了一拳,后又被压在马背上颠簸,本就三魂颠去了七魄,最后还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如今浑身跟散架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此前无人,她尚且还能咬牙撑着。


    如今见了宋庭樾,当真是委屈可怜的不行,眼眶红红,一瘪嘴,泪珠就滚滚而下,“姐夫,我好疼啊,我快吓**……”


    她又唤他“姐夫”。


    是寻常姑娘害怕惊恐的模样,下意识便钻去他怀里,紧紧环抱住他。


    雨还在下,山林寂静。


    他该推开她的。


    只是那本该推她的手在触到她荒芜单薄,轻轻颤抖的背脊时,到底僵持半晌,改为温柔抚拍。


    他嗓音也温柔,清浅克制,如哄稚童,“没事了,不怕……”


    云芜是当真被吓住了。


    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哭,她一贯乖张又任性,伶牙俐齿,锱铢必较,满脑子诡谲心思。


    如今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乖巧温顺,绵软可亲。


    她还自他怀里仰头问他,“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其实算不得好看。


    雨势滂沱,早已洗净了姑娘面上的胭脂水粉,但她眉眼生得好看,反倒是清水出芙蓉的清丽娇俏。


    只是形容极是狼狈。


    雨里淋了这一场,又从马背上坠下,泥地里滚上那么一遭,再添面上可怖青肿的伤,险些连个人样儿也瞧不出来了,只能囫囵认出这是个姑娘。


    他性好洁净。


    如今却任由这脏兮兮的姑娘抱住他,还在她问出这样的话时不露痕迹的扯谎安慰,“没有,一点儿也不丑,很好看。”


    他说的是真心话。


    轰隆隆。


    郎君只能借着这雷声,掩饰自己现下的惊心动魄。


    他循规蹈矩十数年,端的是温和守礼,清正不凡,却是头一遭如此乱了心神,越了矩。


    一颗心,不知何时已悄然踏在了雷池边缘,往前一步便是悬崖断壁,摇摇欲坠。


    他万不敢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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