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靠在那里,嫩如葱白的手惬意抓着金珠子捏来捏去。
还有什么是金主出差不在家不需要伺候,只需要别人伺候自己更让人开心的呢?
阿九去给她准备夕食,十三站在一旁伺候,低眉顺目的沿着青葙提起的房氏说起一些她能说的府中的事情。
青葙懒散的躺在那里,叫人感觉她骨头都是软的,说话的声音也是散开的。
跟在梁寄安跟前不一样,在人前的时候更是完全两样。
两个丫头,阿九行事十分稳妥,话少,青葙觉得她年龄不大城府很深。
十三机灵些,话多,有点憨憨的,但是也有分寸。
看起来话多,但是不该说的向来一个字都不会说。
“这位房夫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府?”
“算起来应该有六年了。”
“是城中人吗?”
“是安阳县县尊大人家的庶女……”
青葙愣住了:“官家女送给商贾做妾?”
十三是个老实丫头:“当官的也缺钱。而且主子也不是寻常商贾。”一城首富,在整个皇朝也是排的上号的。
又不是有亲娘外家撑腰的嫡女,庶女,连亲娘都不能喊娘的存在,多数都被家里拿来作为筹码,进行一些利益上的交换。
“那谢氏呢?”
“她?她进府也三年了,是主子从皇都带回来的。”
“她们俩谁更受宠些?”
“早先,还是房夫人受宠些。”现在,谁都不受宠,据说这半年主子都没去过后院了。
“我听说,府中还有一位长得特别好的鱼夫人。她们三个,谁更受宠些?”
她知道的东西太少了,穿到了这本书里她都没反应过来,一来就在床上,都已经破了。
人是懵的,都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也挣扎了,介于一开始原主是自愿的【梁寄安说的】梁寄安还以为她欲拒还迎,总之是没能挣扎过。
后来就只能躺平,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在得知对方的名字之后她只觉得有些耳熟,都没想过自己穿进了书里,只当是自己遇到了异装癖的变态。
反抗不了,那就只能迎合,降低对方的警惕,打消对方的疑虑,瞅准机会逃走。
暂时的逃掉之后之后她才发现一切都那么的陌生。
接下来就跟猫捉老鼠一样,他找她藏,最后到底还是被抓住带回了云州城。
也就是这个时候,断断续续的收集到的信息才让她反应过来,她穿进了一本说是一秒切入剧情,实际写的很是囫囵吞枣没有什么脑子的重生文里。
那本书围绕女主鱼念玑,以插叙的手法,从鱼念玑上辈子的死快速过渡到这辈子重生,重生的点就在亲哥哥被人活活打死的那个点上。
于是开始黑化,复仇。
虽然被关在后院,但是她借用了所有她能抓住的东西彻底的搞垮了梁家。
而青葙现在这个身份甚至于连炮灰都算不上,书里只有一句:梁寄安外出三月归来,身边又多了一人,念玑见此只觉得彻底的心灰意冷。这人看似对她 百依百顺,呵护备至,实际上她与其他人根本没有什么不同,都不过是对方消遣的玩意儿。
这个玩意儿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别人……
就这,就这!
想起这个事青葙就觉得有些胸闷气短。
她好歹也是一名大夫,做的也是积德行善之举,怎么就落到这般境地。
好在她惜命,且识时务,弄清楚个大概之后她就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在这么个鬼地方,跟梁寄安这种有身份的人对着干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就算她逃脱了,身无分文,城外到处都是流民流寇,她就算是会一点医术,也不见得就能顺顺利利的活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是书,那除了自己的命之外,其他的都尽量的按着剧情走啊!
哪怕是再没脑子的爽文,线只要不乱就没有问题。
也不去想梁寄安那厮明明看起来手眼通天,怎么就被一个女人给搞垮了的。
反正,等着就是了。
但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她现在基本很少出门去溜达,大事小事都有人跑腿,她只要开口,有求必应。
就像栽进了米缸里的老鼠,安逸暂时倒是安逸的很了,但是出不去。
要是不想办法,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困死了。
但是这个办法不是那么好想的。
梁寄安看似对她有求必应,十分宠爱,但是在她的行动上防的紧的离谱。
她不能急,只能慢慢来,在那个时间到之前把城内外摸透了就够了。
也必须摸透,不然跑的时候都不知道从哪跑。
她还得有自己的人。
没人不行,没人她出了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她还得知道这个世界大概的布局形式,要是能弄到书,有地域志之类的就好了。
最近俩月她都在看医书,蹲在药房里看,分拣药材,翻看药方。
丫头报给梁寄安,梁寄安只当是她喜欢这些。
倒也不全是喜欢,她是在用自己的办法认字。
书里的这个世界大概是架空的,无论是饮食还是服饰,都接近唐宋时期,文字也是。
跟她原本认得的有差别,还挺大。
但是她从小学医,古籍琢磨过不少,多少是有点底子的。
且无论何时何地药材都长的一样,她对号入座,还是很快的。
如今她已经把几本医书都翻的滚瓜烂熟,认得很多字。
梁寄安这次出远门,是她实行第一步计划的好时机。
跟前伺候的这俩丫头虽然暂时没有那机会显露,但是她清楚都深藏不露。
跑了一次被抓回来,梁寄安对她严防死守。
明处暗处都放了人。
说句粗俗的,就连她去拉了几次屎,只要梁寄安想知道也能一清二楚。
她只要一出门,俩丫头寸步不离。
比起那死刑犯就差没上刑具了。
所以这一段时间她格外的安分,一直待在医馆,平日里大多数时候不是在侍弄花草就是在药房里摆弄药材翻看医书。
但日子肯定不能一直这样过。
虽然离她等的那个时间还有一段日子,但总要早早准备起来。
梁寄安对她的态度是她迄今为止最疑惑的地方。
梁寄安,他图什么?
商人重利,向来都是唯利是图。
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想图谋的?
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