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跟前伺候的丫头都被遣去了外边,面容娇媚的女子心中越发的不安,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的罗茹问道:“此刻跟前已经没有旁人,我这身体到底怎么了?大夫不妨有话直说。”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青葙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独守空闺虽然难捱, 但是玉势也不能多用,伤身。”这些富贵人家的女眷看着各个端庄,私底下却一个比一个玩的花,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被她一语道破,女子只觉得实在羞耻,一张好看的鹅蛋脸上顿时浮起一层绯色,人面桃花也不过如此。
看的青葙心中直叹梁寄安那厮当真好艳福。
“倒也,倒也不常用,偶尔为之。”她也不是那未经人事的,久未与人恩爱,身心空旷是难免的。
总要,总要寻个法子舒缓。
总不能红杏出墙偷吃吧——
“夫妻敦伦不和谐吗?”青葙问的直接。
对方回答的更直接:“我夫君他,他不太行——”反正她就是个轻易不能出府的妾室,大夫也不认得她,这样说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总不能跟人家说是自己不够好,怎么也入不了自己夫君的眼吧?
千错万错那必须是别人的错,绝对不能是自己的。
青葙听了这话,脸上的淡然有一瞬间的皲裂,随即又恢复如常。
对方不认得她,她却认得对方,就是凉州城第一首富梁寄安后院诸多妾室其中之一,姓谢。
梁寄安,不行?
几天前她差点下不了床,腰到现在都还不是很舒坦。
那跟恶狗一样的男人不行?
青葙看诊一日只接待三人,没什么医德,主打一个走高端路线。
结束之后无论早晚医馆都只卖药不接诊。
刚刚回了后院,远远的就瞧见门口站着的那个,梁寄安的狗腿子。
那位祖宗,不,她的金主来了。
青葙立刻收起眼中的市侩,浑身的散漫,豪迈的步伐——
顿时行走如弱柳扶风,整个人看着就像是散发着药香味的水仙,聘聘袅袅,娇柔,雅致。
门口的福来不敢抬眼直视,微微躬身喊了一声:“夫人!”
青葙微微颔首目不斜视的进屋。
夫人,她一个外室算哪门子夫人。
福来怕是昏了头想被扣月钱了。
见着屋里歪在软榻上假寐的人,青葙眼中满是欣喜,脚步子快了几分,轻轻唤了一声:“爷!”声音千回百转,矫揉造作,令人作呕,然而青葙现在已经习惯。
穿进这本书里两月有余,睡了不知道多少回。
对于书中的男主,她如今的这位金主,云州城第一首富梁寄安到底喜欢个什么调调,青葙已经了解不少。
样貌不能过于艳丽,身材不能过于风韵,肌肤一定要娇嫩,举手投足一定要雅致,看起来一点要端庄,床上不能太紧张又不能过于放浪。
同时,眼中得带着依赖,孺慕,痴迷——
要求,死多!
还好,他本身活不错脸也不错,且出手大方。
经验也足够丰富,睡一睡也不吃亏。
最最重要的是,他时日无多,青葙倒也不必装模作样太久。
书中那位黑莲花女主这会儿怕是已经跟人勾搭上背后地开始捅刀子了。
离梁家家破人亡的时候已经倒计时了。
据说那位是梁寄安的青梅竹马心尖尖,所以青葙这个临时工就不多此一举去行什么大义了。
最多,敬业一点,把对方伺候好一点,让他活着的时候舒爽的活着。
万一他这么一号人物被自己女人整死了,她看在钱的份上给收个尸找个好点的地方给埋了。
也算了却了他们这一场露水”情缘“。
梁寄安一手托腮靠在软榻上假寐,那张有点蛊惑到青葙的脸这会儿从青葙这个角度看去,越发的勾人。
青葙还未到跟前他就睁眼抬头,那双深邃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吸进去了一般。
青葙刚刚到跟前,他人还歪着,却伸手过来。
青葙从善如流,伸手搭在他手心,随后优雅从容的在榻边坐下,刚刚坐下就被拽过去。
于是便顺势倒在了他的臂弯,方才还开着的房门很有眼色的关上了。
青葙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香薰味儿,像小猫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以往都是入夜后,神不知鬼不觉。
嗯,毕竟外边养人本就是见不得人,天黑来天没亮就走这是正常的。
那么大白天的来就不太正常了。
梁寄安的手不甚规矩的划过她的眉梢,把她往上托了托,含住了她的耳珠,轻磨慢碾也不耽搁他找事:“爷就那么见不得人,只能晚上来?”
青葙:?大姨夫来了是吧?如此不可理喻!
伸手揪着他的袍子轻微的哼哼一声,娇躯轻轻颤抖却又躲避不过,随后伸手抱住了他藏于袍子之下十分精壮的腰。
没有言语,只有依恋。
梁寄安顿时想起她如今举目无亲孤身一人,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
“以后要是有时间 ,我白天还来,多陪陪你。”
青葙心想:倒也不必,耽误她数钱,打扰她兴致。
人却从男人怀里抬起头,看着梁寄安的眼里带着三分不敢置信,七分激动:“真的?爷要说话算数!”
梁寄安不正经的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臀,满意的看着她那张娇俏的脸瞬间绯红,低头低着她的额,轻声道:“爷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他是个商人,向来重诺。
“谢氏身子出了什么毛病?”府医竟然都治不好,非得巴巴的从管家那拿了对牌出府来玉和堂。
这大概就是坐拥后宫的男主的本领之一。那么多女人,未必能睡得过来,却能精准的记得每一个的姓氏。
青葙伸手捂耳,沉默不语。
算着他耐心告罄才十分为难的开口:“病情倒是不严重,喝上两副汤药就好。只是这病因——”
不是做戏,她真的难以启齿。
她不能跟梁寄安说是你小老婆欲求不满把自己玩发炎了。
“嗯?”
梁寄安挑眉,似有不耐。
青葙扑过去轻轻抱住他,在他耳边吞吞吐吐十分难为情的低语:“说是爷不行——啊!”
话音未落,人天旋地转已经被扑倒在榻上。
梁寄安双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此刻慌乱又难为的模样,眼里的神色十分的危险。
“爷不行?”
下一刻,她身上今日才上身的新裙子就被粗暴的撕开:“卿卿,爷行不行你不知道吗?嗯?你这个小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