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精准刺进了林风的心里,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林风也想过连夜回国,是陈文劝住了自己,看着陈文信誓旦旦满脸鄙夷谴责如今的女演员,自己也就选择了相信丈夫。
陈文像是怕她因此胡思乱想一样,事情处理完之后特意出国来陪她,她也就是那时候怀上二胎。
孩子一切健康,不知道为什么再去医院体检时就胎停,连医生都觉得奇怪。
人性如此,这样的事情发生注定会变成一根隐秘的刺横在心中,时间久了以为自己早已淡忘,殊不知刺裹着血肉难以分割。
在陈斯科出现之前,面对公司里的风言风语,林风只觉得是丈夫性格好又有才华,才招来这些难以避免的妄谈,她自己也在博文中偶有感慨这一点。
直到发现丈夫关注了陈一个有点才华的新人导演,都是业内人,爱惜人才合情合理,但转账金额实在过大,她也难免疑心究竟是什么渊源值得丈夫如此倾囊相助。
就这样带着怀疑在家里翻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那一刻,用五雷轰顶来形容都不为过。一直以来的疑心和刻意避而不谈的痛苦在此刻达到顶峰,两人开始无休止的争吵,陈文总站在道德制高点扭转话语,谴责她。
二胎的夭折其实她也怀疑过,此前孩子明明一切健康,为什么再吃了陈文送来的燕窝后没多久就胎停,但没有证据的事情说出去无人相信,她只能一遍遍安慰自己在胡思乱想。
直到现在陈斯科说出这句话,思绪万千混乱不堪,林风忽然觉得有些头疼,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强装镇定,她现在只想弄清楚这一切。
孟清如安静地观察,决定自己今天所行目的已经达到,可以后续跟进。
林风走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陈斯科坐在包间里纹丝不动,孟清如还在考虑怎么退场时,陈斯科却先一步开口,“周霖是我同学。”
孟清如哑然,她不知该做何回应,只是侧目看着陈斯科,等对方继续说。
但陈斯科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起身出了包间。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孟清如没多想上了在外久等的车,萌萌自她上车起就两眼放光,期待她能再讲些什么,孟清如只轻摇头,她现在只希望林风能自己想清楚。
也许是孟清如的一番话真起了什么作用,林风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时不时从花姐嘴里听到她和陈文正在走离婚程序。
《农村新农人》最后一周的合体直播也即将到来,院子里的工作人员还在积极准备现场布置,这一场收官战准备的充分,孟清如满心只关心当初来帮忙的丽子一行人的着落。
当时想到的招数很显然不适合他们走了之后,孟清如这一周都呆在周家村里录制最后一期,空闲时间电话都不离手,惹得周霖醋味满天飞,可又碍于镜头不敢贴近。
几个人刚从农场回来,赵思凝还在一边喋喋不休,拉着孟清如的胳膊密谋大计,落后半步的周霖眼神黏在孟清如的身上,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如果眼神能杀人,赵思凝现在早该魂飞魄散。
陈恩伯嘴里咬着根草,百无聊赖地走在旁边,感叹女孩子就是麻烦,看她俩商量一天了,也不知道在讨论个什么东西。偏过头想搭周霖的肩膀,却最先察觉出一股杀气,反应过来连忙半拖半拽地带着赵思凝先一步回了院子,只剩孟清如和周霖走在斜坡上。
赵思凝和陈恩伯走了之后,孟清如地眼神也没分给他半点,专注回复手机消息,一会儿皱眉打字,一会儿又对着语音文字叹气。
“姐姐好忙。”周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像是泡在陈年老醋里一样酸溜溜。
“还好,”孟清如嘴上这么说,指尖却还在敲敲打打不停歇,周霖的眼神暗了又暗。
半晌听不到身侧人说话,孟清如这才惊觉抬头,对上一双幽暗眼神,这才心虚转了转眼睛,“也不是……我最近就是在思考怎么能帮助这些人更好就业。”
“你看他们有手有脚的,困着太可惜了。我联系了徽城的残障就业公益,但是这里距离太远了也不方便。”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旁边气压低了几分,周霖没再说话,只是放慢回程脚步,孟清如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那眼神里几不可查的幽怨。
合着这人在这儿吃醋呢?
又好气又好笑,孟清如见状将自己掌心朝上,手机递了出去,“不信?你可以看我手机记录。”
周霖瞥了眼屏幕,又飞快的抬起眼,下巴微微仰着像只被惹怒的大狗,硬是不看。
孟清如转头往四周看了看,察觉到没人,她拉过周霖的手臂,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声音脆响,连周霖都僵在原地,眼里的醋意瞬间被错愕取代,耳廓泛红,孟清如见他这样,自己点开了手机聊天页面,声音放软忍不住地撒娇:“你看呀,我真的在办正经事。”
周霖沉默了几秒,他也知道她顾不上自己肯定是在忙什么事情,但是没得到之前可以原地等待,现在得到了只想要更多,最好他的姐姐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你可以和我说,”周霖语气温和,“这个节目录完这里可能会改成农家乐。”
你可以和我说的,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一定会都做到,我也想成为你的第一选择。
孟清如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一愣,“可是……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吧?”
“是么?”周霖思考一瞬继续说:“周家村其实算贫困村,通过这档节目会和政府合作做文旅小镇,还会有乡村直播……”
周霖越说,孟清如的眼睛越亮,这不是妥妥的精准扶贫吗!
省得她大费周章在这里到处找人,找到残疾就业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问题在于怎么说服这帮从没走出过七盘山的残障农民,但是现在迎刃而解了,既然他们走不出去,可以让顾客走进来。
孟清如双手一合计,忍不住地高兴起来,抬起手抱住了周霖,他站在原地不动,像是守卫主人肆意的护卫,看到他这副样子,孟清如心里暗笑这是什么粘人小狗?
好想上手蹂躏一番,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周霖抿嘴不说话时,其实也算是款硬朗帅哥,可偏偏在孟清如的掌心里,活脱脱像只温顺犬。看过来的视线专注,像是胶水粘在她身上一样,被盯久了的孟清如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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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了。
她停下两只手掌,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脸颊肉,“盯着我干什么?”
周霖从头到尾都没躲闪,任由她掌心蹂躏又换到手指戳戳乐,“好嫉妒啊。”
她的手一顿:“什么?”
“姐姐太好了,什么人都愿意帮助……”周霖声音低沉,酸意呼之欲出,“我只是其中一个。”
瞧瞧,酸唧唧的小狗又冒出来了。
孟清如撇了下嘴,但明白他酸意的不是帮忙这件事,抬起手捏了捏周霖的脸,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出一个‘v’将他向下的嘴角提了上去,“他们和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周霖顺势歪头将嘴鼓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底醋味混着烦躁,眉毛都不自觉皱起,不爽溢于言表。
“我只是见不得他们过的太艰难,恻隐之心,人之常情。我对你是……”她顿了顿,没好意思直接说喜欢,转了个角度,“再说了我还是个演员,演情侣拍亲密戏也是常有的事情,照你这样算那你岂不是要爆炸了?”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周霖眉毛瞬间拧得更紧了,肉眼可见的不爽在叠加,连带着眼神都更沉郁,声音低了几分,“嗯……”
孟清如看他垂着头就知道他在钻牛角尖,心里那点无奈化成了心软,她大概知道周霖这样是因为什么,当初自己一声不吭就把他送出去,恋爱之后事情接二连三,忙得也没怎么顾及他的心思。
现下也不是什么很好的时机,但是依照周霖的性格,她真怕他憋在心里胡思乱想,秉着不吵隔夜架的原则,孟清如咬了咬下唇,抬手轻轻摁住周霖的手腕。
孟清如抬眼认真看他:“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也是第一个资助的人。”
“我生活里也没什么爱好,这几年不拍戏就窝在家里拼乐高,遇见你之前都没心思谈恋爱。”
她深吸一口气,把那点羞耻心压下去,声音稳了稳:“对待感情我是认真的。”
话音落下的一瞬,周霖突然倾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下一秒熟悉的苦柠味环绕自己,头顶响起一道声音,“我想做姐姐最后一个男朋友。”
孟清如彻底愣住了。
她不是没想过这场关系的变数,周霖比她小四岁,当初在一起时就担心会不会是年轻人的一时兴起,会不会新鲜劲过了就算了,她见过太多露水情缘,哪怕周霖表现得比同龄人沉稳,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变数未知。
但此刻周霖的声音严肃又正经,清晰又笃定,让她不得不信,尤其‘最后一个’砸在心上,他实打实的悸动。
孟清如稳了稳心神,故意扬起声音打趣他,“你想得还挺长远的。”
周霖:“很久之前就开始想了。”
“很久之前是多久?”孟清如被抱在怀里,追问他。
可周霖的嘴巴却像是被胶水封住了一样,只垂头埋在她颈窝处,闷声不说话,发顶蹭着她下巴,像只耍赖的大型犬。
算了,说不说的也不无所谓,孟清如也没再逼问,安静抱着周霖。
站在院子二楼处的白杨将斜坡处两人动静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