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调的名字是乞丐头子起的，希望他做事不要较真儿，开心过一辈子就行。
可能是事情总会变道，陈调不说有多靠谱，也没有太吊儿郎当，每天秉承着，三观正，少骂人，不和傻子沟通为原则，最大的爱好也就是尝尝美食而已。
他自认为并没有得罪过哪路神仙，请过来的也会好好的送走，怎么就衰到遇到这么个人，气的他都想爆粗口。
“下…去。”
手掌下传出模糊声音。
“不要。”
封词听到后更加愉悦。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陈调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眉头微皱，封词压着他，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一条腿横在陈调两腿之间。
一双漂亮的眼睛露出来。
看的封词不知道哪方面属性加强，脸上的笑意加深，“不想好好感谢我吗…..我可是….”
不等说完他感觉到一根钉子蠢蠢欲动，封词眼尖瞧见没有离开，嘴角笑意继续，“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老妖怪到底再说什么？
“看你气的，”封词大方放过他，两人距离拉开，陈调“噌”的坐起身往外走，他还有正事去看看石承眠。
“去哪？”
“用你管？”
封词笑了，“有你用的着时候….不过，这么个大半夜你去找就不怕暴露石承眠已经恢复神智这件事。”
陈调突然反应过来，是有些冲动了，卸下一口气回到床上从头到尾的复盘，这鬼为什么要收集这些灵魂。
这么一想也就跟着说出来了，封词想了想开口，“你们看到的魂魄是三魂还是只是一魂。”
“你是说….”
“如果是三魂有可能是其他人或是快递员进来被鬼杀害了，要是一魂吧….”
“一魂会怎么样？”
“关于这一魂我倒是知道一点，人虽说分为三魂七魄，如果其中的一魂从□□离开，整个人和正常人一样，不会变的痴傻，唯一不正常的只有□□。”
“□□？”
“对，□□。人被惊吓后三魂离开一魂，一般灵魂会站在原地，这时候人类会采用叫魂，或者会用一张黄纸放在灶前，黄纸上写的是一些话，无非是让阴兵帮忙，午夜的时候一烧，第二天魂就回来了。”
“但是，再魂回来这期间□□会变的想睡，虚弱等等….只不过丢失这一魂就像我说的不会变的痴傻，就算一直这样外人也只是觉得这个人身体变弱了而已，吓人的点也就是眼眶发青而已。”
“我知道了，”陈调瞬间明白，“你的意思是境内的鬼在用灵魂做什么？”
封词没有说话，嘴角有着淡笑，突然他眉头紧皱像是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到陈调脸上，对方正在思考刚才的话，注意力并没有在自己身上。
“那个，我出去一下。”
“嗯。”
陈调没有多想，脑子里还在想封词的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鬼想用灵魂做什么呢？
不对，鬼可以去炼制鬼吗？还是说背后还有其他人？
再想继续问，封词早就离开了。
封词出了民宿大步流星的走到便利店，一进屋手一挥大门直接关上，吧台前正在看手机的男人，“不是，你最近来我便利店是不是太勤了。”
“闭嘴。”
咬牙切齿的封词通过铜镜和外面的世界联系上了，“封信，监控视频送出去了吗？”
“已经送出去了，差不多应该到了。”
封词：“…..”
铜镜瞬间掉在地上，意思是他以后都没有香香软软的小猫咪了。
人生好痛苦。
封词一晚上没回来，陈调也没刻意去找，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身份一直是迷。
迷迷糊糊他是被敲门声弄醒的，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是石承眠，本能压低声音，“王宇的书包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
石承眠没有多说只留下一句话走了。
王宇引他死，让石承眠疯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想着，陈调出了屋子，民宿门口坐着两个老头，王震和他们说话，老板娘在吧台算账，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石承眠。
王宇就在旁边，陈调看了对方的书包确实有些沉，像是装了砖头，“妈….”
老板娘没说话低头算帐，陈调看着她们，王宇继续开口，“今天…学校要，要交费。”
“嗯。”
动作一气呵成，抽屉发出“砰”的一声。
冷暴力，原来老板娘也认为这是王宇的错。
王宇拿了钱好好的收着，慢慢的抬起头轻声喊，“妈，我….”
“还有什么事？”
“没事了。”
不知道为啥陈调看出对方的情绪，像是要解释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直直看了一会儿低头离开，陈调走到吧台前，“小石？”
石承眠抬头，陈调开口，“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你可以陪我逛逛吗？放心我会出钱。”
老板娘一听来劲了，“你男…朋友呢，就这样，”眼神来回在他俩身上转悠，“这样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一晚上不回来，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的年轻人…..”
声音越来越小，嘟囔着白了一眼，“行吧，小石去吧，这钱….”
“最后一起算，肯定少不了你。”
石承眠被两人的话摸不着头脑，出来就问，陈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模棱两可的附和，对方明显的不信，眼神带着怀疑。
“可别念叨了，咱们赶紧去学校看看。”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学校门口，学生都进了教室，保安室的大爷都在打瞌睡，趁着对方在睡觉两人悄咪咪钻进去。
学校内部有些大，两头的大楼并排立着，能看到教室内一个个人头，其中的一个老师挥舞着教鞭。
操场十分的安静，走在学校连风都感觉不到，一切放佛静止不动了。
学校有些破败，像是常年没有修一样，从正门进去没有看到教导主任，倒是能听到学生读书声，还有老师说话声。
陈调记得王宇念的是高二，顺着楼梯上二楼，透过窗户发现这里的学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上课搞小动作的一个都没有，即使自己弄出声响也没有人像他看过来，视线直直盯着老师。
老师声音像是有种魔力在吸引着他。
“啪”
“想什么呢？”石承眠开口，“王宇在二班。”
“好。”
陈调应声站在原地甩了甩头，二班的老师正在骂人，“你现在就是不知足，你爸妈让你念书你上课不好好听，还和男同学搞小动作。”
“老师，我没有。”
说话的是王宇。
“没有，没有，”老师那个年代能上学就不错了，旁边的一个木棍，“手伸出来，伸出来。”
王宇麻木的伸出，棍子打在手上，一下一下，女老师用了狠劲。
直到打了十下才算完事，恶狠狠的盯着人，“下午把你父母叫过来，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家长能把孩子教育成这样，不行你就退学，你这样的孩子我教不了。”
“好。”
“滚回座位去，别影响大家，继续上课。”
恶狠狠的声音配着王宇麻木的身影看着陈调直皱眉。
铃声响了四回，下午的时候，王震和老板娘来了，为了防止见面两人用了符咒让自己隐身，通过对方开门一起跟了进去。
老师坐在椅子上喝水，看到两人，“王宇家长到了，两位坐吧，情况呢是这样的，孩子上学不听课，木纳，自己不学习还影响别人，这一点在我的班级就是不允许的。”
“老师，老师，孩子回去我教育，”王震一脸的讨好，“您看让他先上课好不好。”
“我的建议是让孩子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等你们教育好了再来，再说，”老师一脸嫌弃，“王老师，你也是个老师，虽然不是正式的，这些年我的一些学生都在你那补课吧，你这么厉害孩子也带回自己教吧。”
一句话点燃了所有，王震站起身直接一脚踹了王宇，“你这孩子天天惹祸，我打死你。”
…..
“王震这脾气，”陈调看着闹心，“要不咱们救救王宇吧。”
“都说了不能破坏境内规则。”
“不破坏怎么能让鬼知道眼前都是假的，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下意识到反驳让石承眠找到了漏洞，“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谁是鬼了？”
陈调：“……”
男人的一脚太狠，王宇被踹倒，老板娘疯了一样阻止，“别打了，别打了。老师，老师，您看这样….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家以后不补课了，日后来的我们的学生都推荐去你那，您就，您就让我们孩子上学，您看行吗？”
老师没说话，老板娘哭着，“我保证，我保证，还有，还有…我家是开民宿的，您要是有亲戚来，民宿也免费给您住......您看，您看这样行吗？”
“王宇妈妈这是干什么？”老师笑了笑，“我也只是提议而已，今天下午先带回去吧，明天再继续上课。”
“谢谢您，谢谢您。”
因为一个许诺他们点头哈腰，嘴里的感谢的话一箩筐的往外出。
只是老师好像根本不想去搭理，连看都不看双手在鼻子那来回的扇着，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着陈调直皱眉。
人好像总是喜欢用自己最小的权利无限扩大为难别人，企图获得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