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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圣母的七重罪痛

作者:晢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砂金推开了星期日,挣扎着想从他腿上挪下来,却被星期日禁锢在怀,又听见他那缓慢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怎么不笑呢?你要当妈妈了。”


    砂金的脑袋轻轻晃了一下,忽然定住,瞪着那双波光盈盈的眼珠望了他片刻,随即垂下眼帘,什么话也没说,连表情都没有。


    星期日静静看了砂金好一会,才把他放回床上,将床尾摆着一叠衣裙拿过来放在两人中间。


    他抬眼瞧了默不作声的砂金几秒,伸手刚抓住对方的脚踝,砂金就往里缩了半截,被子没裹住的细肩微微一颤。


    星期日对此也没多大反应,拽着砂金小巧的脚掌,把这轻飘飘的身子拖了过来,给砂金穿好了衣物。


    “你这两处肿得厉害,穿裙子没这么难受。”


    砂金却仍是一脸懵懂的神情盯着他发呆,星期日将卷翘的裙边理平,又把砂金抱在腿上晃了晃,轻声蒙哄。


    “还在生我的气呢。我向你道歉,前几日,是我过分了。”


    星期日瞥见砂金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于是给出个毫无诚心的誓约:“我以后不会这样对你了,前提是你别惹我生气。”


    “前几日?距离我来这,过去了多久?”砂金终于肯说话了,声音又轻又细,柳梢似的往人心里拂。


    “三天零七个系统时。”星期日抚摸他柔顺的发丝。


    “......三天?”砂金短促一声笑后,嘲讽道,“家主大人,你还真是......不辞辛劳呀,白天黑夜都在上班。”


    “跟你一起怎么会是在上班?”星期日一把抓紧砂金的头发按到自己眼前,低头用犬齿轻轻磨蹭他的耳廓,“你让我很快乐,愉悦之极。”


    砂金恨恨瞪了他一眼,立刻就被星期日掐住了脖子,扯开本就宽大的领口,往那颈窝呵气:“我没让你舒服吗?”


    砂金深深地呼气,而星期日与砂金毫无间隔,肌肤之亲密,怎会感知不出未婚妻的颤栗。


    但匹诺康尼的主人也是有这么点小小的恶趣味,他以自己爱人的畏怯为荣。


    “回答我,砂金,不要当个没礼貌的孩子。”


    砂金在星期日饶有兴致的打量下,咬牙切齿道:“......舒服。”


    “有多舒服?”星期日捏着砂金的下巴轻轻一晃,中指摸到下颌角揉了揉,“我看你倒是攒着不小的怨气。”


    砂金只是往他那方向瞥去,眼角那股子媚劲就又从眼波流转,盯得人头皮酥麻。


    “我都怀孕了,你说我有多舒服?我哪里都舒服。”砂金抱住星期日,将头靠在他肩上,纤纤细指拽着衣领一角。


    星期日掐着他的力道变轻了,手指摩挲着修长的锁骨,也就眨个眼的功夫,便将砂金那娇嫩白皙的肌肤磨得发红。


    过了会,砂金又惯常用着那副嗲声嗲气的嗓子说话了:“既然你目的都达到了,我现在可以回「公司」了吗?”


    “我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他们该担心我了!而且,我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你知道,我可是战略投资部的主干呢!我其实很忙的!”


    砂金嘀咕完,又抬眼去瞧星期日的反应。


    星期日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眉间都显得没这么凌厉了,仿佛又回到了砂金初见他时那般谦逊温润。


    可星期日静默顷刻,伸手插进砂金正相互绕着打圈的双指,牵起他的右手放在嘴边轻吻,说道:“你不用回去,我已经将此事告知了钻石,从今日起,安心待在匹诺康尼修养身体吧。”


    “这个星期日,我们就举行婚礼。”


    “你怎么跟他说的呀?”砂金眸光闪烁,嘴角勉强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星期日没立刻回答,先是慢悠悠地将砂金的领口系好,又把他垂落额前的碎发撩起拂在脸侧,双手卡在他腋窝下,拎猫似的把他拎了起来,坐在自己手臂上,抱着他往屋外走。


    “我很满意「公司」送来的礼物,千般疼爱万分怜惜,不舍得他再因那些琐碎的公事忙碌。”


    星期日轻轻捏了下砂金柔软的肚子,盯着他的眼睛说:“作为匹诺康尼的主人,你不需要这么累。”


    尽管被这么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日,但砂金身上仍留有余香,这让星期日总爱往砂金颈间凑,恨不得舔着舌头仔仔细细探找源头。


    “那你可真是太贴心了。”砂金沉沉呼出一溜气,香味裹挟着热息往星期日鼻子里钻。


    星期日哪能听不出砂金的冷嘲热讽,也不恼,心平气和的继续向他介绍住宅。


    途中,遇见了不少向他们行礼的仆人,那些人已经毕恭毕敬地唤砂金为夫人了。叫砂金忍不住想笑,便幽幽冷哼一声。


    砂金第一次在人手臂上坐这么久,他估摸着应该快有十几分钟了吧,但瞟了又瞟,对方神色竟毫无变化。


    许是自己不爱在体格这方面找成就感,他并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好值得炫耀的点。不过在星期日之前,他也遇见过差不多类型的人,那就是他的坏同事——舒俱。


    那家伙也爱抱着他颠来颠去,有一次非说可以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做菜。


    但砂金当时只想快点回自己屋睡觉,拒绝又没拒绝得了,那蠢货最后还差点把他给烫着,锅边扑出来的蒸汽,熏得他手腕通红一片。


    在被连续扇了三、四个巴掌后,没脑子的舒俱才肯放他下来。


    联想到这些不太美妙的回忆,让砂金皱起眉来,对星期日嘀咕:“家主大人,你还是有马虎的时候嘛!你瞧!你都忘记给我穿鞋了!我们现在都走哪来了呀,这是什么阁楼吗?怎么没人了?你要是抱不住我,该不会准备把我丢下楼吧?”


    砂金着实没想到这偌大的宅院,还能有这旋转往上数道的木梯,不知通向何处。


    星期日闻言轻笑一声,托着他屁股的手还能拍一下,推开窄门跨出去,视野忽然开阔起来,原来尽头是一处老旧的天台,连栏杆都是锈迹斑斑。


    “怎么会抱不动,你轻得跟只鸟似的,随手一揣就揣走了。”


    星期日瞥了砂金的小腹一眼,又说:“就是因为你太瘦了,才让我担心。你这么纤细羸弱,摸着你的骨头,都不禁让我忧愁是不是一碰就碎掉了。”


    砂金却只想翻个大大的白眼,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翻到看不见这神经病的地步。


    床上他可不是这副欠揍的死样子!自己浑身上下哪里的伤不是因为他才造成的?


    拜他所赐,自己还疼着呢!砂金眼角抽搐,没个好脸色。


    “又埋怨我了?”星期日语气半是揶揄半是笑。


    砂金无奈地说:“我疼呢!我还不能摆摆脸色了!真疼,疼得我冒冷汗!”


    “今天下午,医生会来开药的。”


    砂金僵住了,瞥了他一眼,虽未说明,但惊疑的眼神已表露心里的芥蒂。


    “你只需要把症状跟他说就行了,我会陪着你的,别有顾虑。”


    砂金在心里叫冤,现在自己最大的顾虑不就是他这个混蛋吗??


    “噢。”砂金努嘴,闷闷应了一声,没再言语。


    星期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不似冒犯的审视,也没有亵渎的打量,就好像第一次见到某种新奇的存在一般,平和的,甚至还能令砂金感受到这么点温情的触感。


    砂金捉摸不透对方这一刻的想法,而且他才从同谐的影响下清醒过来,思考这些,显然对于他才复苏的大脑是个沉重的负担。


    就在砂金无法忍受这尴尬的沉默氛围,准备开口说回去之时,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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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手掌摸到了他的脚踝,惊得砂金一抖,抚紧了星期日的肩膀。


    “娇气,耐不住热又禁不起吹。”星期日握着砂金的脚捏了下,将他搂得更紧了,“下次穿厚点,再带你上来。”


    “我认得路啦!我可以一个人来这吗?”砂金贴在星期日胸膛蹭了蹭。


    “当然可以,这是你家。但出于私心,我希望你每次来都能叫上我。”星期日抱着砂金迈下了楼梯。


    “为什么?”


    “这里只有我能进入,我把我的秘密分享给你,也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我一个人来这儿,也算隐瞒?”砂金的语气透露出些许无奈。


    星期日站在楼梯间,在幽暗的微光下,他那双明黄如金的瞳孔通透又光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砂金。


    “任何,你没在我眼皮底下进行的动作或谈话,都叫隐瞒。”


    砂金那艳波涟漪的眼珠仿若含情传意看向跟他紧密相拥的人,迟缓又慢悠地将眼眯成弯月,笑了笑。


    他瞥见星期日哽了下喉结,声音有些喑哑:“今天你才下床,让你先缓缓。明天上午去医院检查,下午制衣师会到家给你量尺寸。”


    砂金瞧着星期日这一张一合的嘴,整个回去的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后几日的安排。


    说什么后天上午带他去现场看看情况,又说请帖赠礼都打好样了,有不满意的随时可改,再什么时候下午去排练一下。


    对方还晃了晃他,对他说,然后你就可以休息了,等着星期日结婚就行。


    直到星期日说完,砂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说婚礼的事呀。


    砂金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气到极致反而想笑了,他这辈子第一次听说且亲身经历了,原来婚礼还可以就这么坐着等来呀?


    结合自己的实际处境,他不由感叹一句,那可真是倒几辈子霉了。


    星期日又盯着他看了,砂金扫视对方俊秀的五官,想瞧瞧这家伙又准备装什么怪?


    砂金凝神看了星期日好一会儿,揣测这死人该不会是等自己夸他吧??


    这精神病把什么都操办完了,自己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果然,掌管这曾经关押罪犯的蛮夷之地的领导,他本人就是最大的犯罪头子!


    砂金这次的笑倒真是发自内心了,哄小孩似的俯身上前去亲他的脸颊,轻声道:“好呀,我都听你的。”


    “真是个好日子,我喜欢......星期日。”


    回到熟悉的大厅内,星期日把他放在沙发上坐着,捏着他后颈的手勾着一缕发丝玩,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沉静地凝视他。


    “那家主大人,把我的手机还给我看看总行吧。我是嫁给你了,我又不是失联了。”砂金娇俏的语气含着丝抱怨。


    “可以。”


    星期日的指尖滑过发梢,捏着他的下巴挪到眼前,直直望进他绚丽的瞳孔,一字一句道:“你这么聪明,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再次提醒你未婚妻,这里是匹诺康尼,我的领地。”


    “不要试图欺骗我,或隐瞒我,我什么都知道。除非你以被我收拾为乐趣,那尽可来挑战我的底线。”


    砂金没有眨眼,任凭对方扫量,一寸一毫,摊开了尽管看个彻底。


    过了会儿,砂金又笑嘻嘻地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嗯,我知道啦!不会的,你放心吧!我哪里也不去,我现在是你的。”


    星期日环住砂金腰身的手顺着脊骨往上摸,视线落在那水润如花蕾般的嘴唇上,纠正道:“永远。”


    砂金的气息颤了一瞬,笑声更魅惑了,仰着头亲在他的嘴角:“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永远。”


    “我永远......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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