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老法师的碰瓷“琉书。”
“琉书。”
“你好呀。”阿丽娜笑着点头。
“你是来大都会旅游的？”琉书感觉这个人的热情有些突兀了,但她选择继续交流看看情况。
“不，我是和老师一起来这边学习的。”
“学习？”
“是呀，这边有些条件是哥谭没有的,”阿丽娜没有说更多，她背着手,好像没有察觉到琉书的戒备，依旧笑盈盈的说着：“你还是第一个和我聊天超过三句的哥谭人呢。”
“就这样在大街上抓人随机唠？”琉书不用猜都知道为什么大家不回她的话。
“嗨呀,这都是为了课业。”阿丽娜摊手。
“你是研究社科的大学生？”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能解释,琉书抬脚往边上走,她们一直站在路中央有些挡路了。
“嗯,是的,就是这样。”阿丽娜也跟着她走，边走边说着。
听到她确定琉书反而不觉得阿丽娜是大学生了,但她没有表露出质疑。
“你的老师和同学呢？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不太安全吧？”
“老师去找我师弟了,我只能一个人来看看学习成果。”阿丽娜满是自信的说。
学习成果？琉书打量了一圈，这条繁华的街道上不可能有什么学习成果吧？
“你在找什么？”阿丽娜依旧保持着笑容。
“面包车，你不是什么学社科的大学生,我担心下一秒有人把我抓进车里拖走卖掉。”琉书当然有自信打过一车面包人,所以她在发现阿丽娜没有同伙的时候非常干脆的揭穿了她。
“哦——”阿丽娜惊讶的捂住嘴,“你怎么会这么想？”
“……”琉书看着她表演,没有说话。
“好吧，看来我的交流技术还不算过关。”阿丽娜放下手,她的表情趋于平静，但细看又有些紧张。
“你是什么人？”琉书可不怕打起来，她只是疑惑这人怎么就找上了她。
“我是一名见习魔法师。”
“魔法师？你觉得我会信吗？”琉书思考了一下正常人的反应，在说完这句话后她转身假装要走人。
“哎哎，等等,我真的是魔法师，你别不信啊。”阿丽娜伸手想挽留。
“一般骗子还要证明自己是魔法师然后表演点魔法什么的，你怎么不表演？”琉书可以看出魔术和魔法的区别，她看了这位‘见习魔法师’一眼，想知道她到底是魔术师还是魔法师。
“诶？是这样吗？我只会照明术啊……”阿丽娜有些手足无措。
但听到她说照明术，琉书就觉得她真的是魔法师了。
琉书开始走向偏僻的地方，她回头发现阿丽娜还站在原地。
“跟我来。”她撂下一句话继续走。
“那个……有什么事吗？”在两栋楼中间的小道里，阿丽娜有些心虚的低着头，她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为什么在大街上拦人聊天？别告诉我你只是无聊？”琉书抱着手臂靠墙站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阿丽娜的笑容很是勉强，“我只是在验证自己的预言是否准确……”
她说着抬起手放了一个照明术。
“预言？”琉书没有对她的魔法惊讶。
“想找到师弟可以在这条街上寻求哥谭来的人的帮助，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所以我来这里验证一下……”阿丽娜抿了抿唇，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不是说你的老师去找师弟了吗？你的师弟怎么了？”琉书抬起头，她已经知道这位魔法师所言不虚了。
“他在两天前失踪了，我很想找到他，老师说他有办法，”阿丽娜有些紧张的看着预言所指的人，“不过我也想帮忙，所以才……”
“你好像有些过于相信自己的预言了，”琉书甚至能感觉到她对魔法的依赖，“我可能帮不上你，因为我不擅长找人。”
“好吧，没关系，谢谢你了，我回去看看街上还有没有哥谭人。”阿丽娜叹了口气。
不过她是魔法师，不依赖魔法那依赖什么，琉书拍了拍已经走了半步的阿丽娜。
“你先说说你师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你愿意帮我吗？！”阿丽娜一脸惊喜的回头。
“看情况。”琉书不能打包票，而且放一个不太聪明的见习魔法师在街上乱逛显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是对其他人危险，而是对阿丽娜来说危险。
“师弟大概这么高，金头发，蓝色眼睛，”阿丽娜比划了两下，“他很聪明，知道特别多东西，还教我认识植物。”
多么笼统的形容，反正琉书是不可能通过这些信息找到人的。
“他叫什么？”
“汉森，不过老师说我如果想找人就不要告诉别人他这个名字，我没搞懂……”
“我知道了。”琉书点了点头，一个假名字，但她的老师为什么不直白的和她说呢？
“你要去贴寻人启示吗？啊，对了，寻人启事这个词也是师弟教我的。”阿丽娜又笑了起来。
“不会是在说他失踪的时候别去贴寻人启事的时候教的吧？”
“你怎么知道？”
琉书开始觉得这姑娘是真的不聪明了。
等到她们走出小巷，外面居然安静了，街上连人都没有。
“奇怪，怎么没人了？”阿丽娜疑惑的看来看去。
“抬头！”琉书皱着眉看天上，好像有人在上面打架。
是超人和一个灰袍子老头，他们对峙着，但没见到下方有什么损坏的东西。
“老师！”阿丽娜跑了出去，站在大路中央对天上的人挥手。
“？？”琉书以为教她的人不会有胆量去找超人的麻烦，那可不是普通魔法师能对付的。
穿着灰袍的老头也看到了下面的学生，他降落在她旁边，然后嘎巴一下躺下了。
阿丽娜看上去快哭了，她蹲在躺着的老师旁边。
超人给人家打死了？？不可能吧？琉书震惊的看着缓缓下落的超人，他的脸上也满是疑惑。
“我没动手。”超人就这么苍白的解释着。
“咳……”地上的老头好像想说什么。
“我真的没动手。”超人有点不敢过去。
琉书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老年人，对超人说：“我相信你，你过来看看吧。”
于是他终于往前走了两小步。
“您没事吧。”他甚至用了敬词。
“我没事，不就是上去飞了两圈。”老法师摆了摆手。
“那为什么还躺着……”超人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被碰瓷了。
“我累了，不行吗？”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是累着了。
“……”超人好像想走。
“哎——你等等——”
最终他们站在了一栋高楼的楼顶，这里很适合谈话。
琉书看了看超人又看了看老法师，她好像只是路过吧。
“盖洛普，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超人看着自我介绍完的老法师说，他也认识不少魔法师了。
“当然，我不问世事多年。”
“你有仇人在追杀你？”琉书不觉得一个碰瓷的人会不问世事。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啊，”盖洛普摇摇头，“总之，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学生。”
这师徒俩还真有意思，找个人还需要帮忙，“他不是自己跑的吗？”琉书没有让超人开口。
“当然不是，”盖洛普挑眉，像是对这个说法很意外，“好吧，虽然他有可能自己跑掉，但他这个时候自己跑掉不太可能。”
“他为什么会跑掉？”阿丽娜好像完全没听懂。
真是自相矛盾的一番话，琉书和超人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超人还是愿意帮助他们的，毕竟他们没打起来，这两个人也没对大都会造成任何破坏。
“那孩子找我当老师是想揭穿我这个‘骗子’，不过他发现我有真本事之后就开始认真学习了，”盖洛普一脸怀念的说，“这次来大都会是想教他们俩星象，他不可能这时候跑掉，还没学多少呢。”
“为什么要来大都会学？”琉书还记得他们是哥谭来的。
“哥谭的晚上没星星啊，我总不能不对照现实给他们讲星象吧？”盖洛普指了指天空，“小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他讲得太有道理了，琉书无话可说。
看来哥谭的法师都没什么机会观察星象，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他们的弱点。
“那我来讲讲我那个学生的特征吧……”
……
“我并不能找到你所描述的那个人。”超人告诉了他们这个遗憾的消息。
“这样啊。”盖洛普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
“老师……”阿丽娜满脸担忧。
“有不少地方连超人都听不到看不见，你们应该不会放弃吧。”琉书皱着眉，她一直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失踪事件，可如果连超人都找不到的话……
“当然，时机未到。”盖洛普拍了拍身旁学生的肩膀，似是安慰的说。
“他失踪之前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吗？”超人也认真了起来，连他都找不到的人，一定有问题。
“他有说过要去看什么实验，”阿丽娜小声的说，“抱歉，我是不是该早点说……”
琉书对她点头，这算重要情报了。
阿丽娜叹了口气，“我只是害怕老师生气，我们明明是魔法师，可汉森……他总是对科学格外感兴趣。”
第122章 不可以热插拔！
“唉,”盖洛普看着自己的傻学生叹了口气，“也怪我没和你讲过，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出名的炼金术师是谁吗？”
“做出贤者之石的……”阿丽娜的回答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错！是门捷列夫！”盖洛普极其肯定的说。
“那是谁啊。”阿丽娜的眼里满是不掺杂一丝知识的疑惑。
但知道门捷列夫的琉书和超人也很疑惑。
“你说的是我们知道的那个门捷列夫吗？”琉书一直知道这个地球有很多自己熟悉的事物,但如果门捷列夫是炼金术师的话，她还真就不熟悉了。
“就是他,元素周期表，阿丽娜这孩子还没学到那呢。”盖洛普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化学家吗？”超人没有听过这个说法。
盖洛普瞪着眼,“我和他可熟了,谁说化学家不能当炼金术师了？每一个老化学家都是炼金术师,也就现在的小年轻不钻研魔法了。”
“他还活着？”琉书不会因为他的年龄惊讶,仙舟活个几百上千的人多了去了,要是她连这个都惊讶的话，那她天天啥事也不干,光惊讶了,她只是受限于以前学到的知识，一时没反应过来。
“活得好好的，不过我才懒得去那边,每次见都要从十多米高的雪里挖他的房子,太累了。”盖洛普摸了摸胡子。
超人虽然是外星人但也是从小在地球长大接受地球的教育,他听到这些受到的冲击反而比在仙舟留学两年的琉书还大,他满脸纠结。
“我会帮你们继续寻找这个……”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琉书接住了直直倒下的超人，然后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老法师。
“哎——他也干这个啊？”盖洛普拍了拍身上的灰,但在看到超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后，他也严肃起来。
“他怎么了？”阿丽娜看着不省人事的超人问。
他们好像没有对超人下手，琉书缓缓把超人放下，她也没感觉周围有其他人。
“哦呦，做梦呢。”盖洛普蹲在超人旁边查看他的状态。
“你怎么知道？”琉书也学着他的样子蹲下,如果是睡觉的话，谁家好人话还没说完就原地睡觉的？要不是她接着，就超人那个往地上砸的速度，也亏他身体好，换普通人绝对鼻青脸肿。
“你看，他这是快速眼动期，很可能是在做梦。”盖洛普指着超人的眼睛。
“……”琉书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想到这个结论来得这么科学，不过氪星人居然也会做梦吗？
“他好硬啊。”阿丽娜在戳超人胳膊。
等到提姆赶到现场时，他看到了围在倒下的超人旁边像是要搬运食物的蚂蚁一样的三人。
“他怎么样了？”提姆因为自己的比喻呆了一会儿，紧接着反应过来要看看超人。
“在做梦，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琉书摇了摇头，她不敢移动他，抱着超人在街上跑别人会以为她和超人干了一架还把超人干掉了。
如果把超人用布包起来……那更可怕了，像刚杀完人去抛尸。
“这两位是？”提姆看着不停用镐子敲超人的盖洛普和阿丽娜。
“盖洛普，资深法师，”琉书指着盖洛普，又指了指阿丽娜，“阿丽娜，见习法师。”
盖洛普摇头，“我觉得我比资深高级。”
“叫我提姆就行。”提姆介绍了一下自己后站到了琉书身旁。
“你是叫他来帮你的？”盖洛普打量着他，好像不是很相信他能帮上忙。
“我认识几个人。”提姆只是笑笑，然后拉着琉书后退一步。
下一秒，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围栏边飞了上来，蝙蝠侠站到了超人旁边。
“！！”盖洛普拉着阿丽娜就跑。
“……”蝙蝠侠的绳索更快，他把这两个人绑了个结结实实捞回来。
“蝙蝠侠！”阿丽娜才反应过来。
蝙蝠侠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他绑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在跑。
“哎呀……”盖洛普就地躺下了。
“又来？”琉书看到如此眼熟的一幕，立刻明白了他又在碰瓷。
“老师！”阿丽娜蹲在躺着的盖洛普身边，看那个担忧的表情，她又以为自己的老师出事了。
琉书抬手捂住了眼睛，她真是搞不懂这个法师。
“你觉得他们有问题吗？”提姆小声的在她耳边问。
“刚刚还感觉没有的，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他为什么看到蝙蝠侠要跑啊。”琉书说着，突然感觉手被牵住了。
“这个季节在楼顶吹风可不好，”提姆感受了一下她手上的温度就放开了她，“嗯——你的身体还挺好的……”
琉书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不知道提姆在干什么，不过她一点都不冷。
一旁的蝙蝠侠已经了解完盖洛普的情况，他解开了师徒俩身上的绳索。
“原来不会揍我啊。”盖洛普摸着胡子，他好像对蝙蝠侠有些误解。
“我要把他带走了，失踪的人我会去找，你们可以离开了。”蝙蝠侠抗起了超人。
“等等，”盖洛普叫住了他，“我觉得他现在不能走。”
“你还知道什么？”蝙蝠侠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师。
“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盖洛普摸了把脸，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粉笔，开始在地上画符文。
“这是？”琉书看他们都不问，干脆站出来问。
“有人在试图控制他，但他正在反抗，他的大脑在运转，如果现在脱离了这个环境……我不知道他是会醒还是会永远睡下去。”盖洛普趴在地上，他的法阵越画越大。
“……能让那些线显形，这样你们也可以看到我所看到的。”他站了起来，双手向下，法阵从他脚下开始缓慢的转动，然后亮起白光。
空中突然多出了些东西，琉书看到了许多奇怪的线条，还有波纹状的东西在互相碰撞，让人眼花缭乱。
“你们在看哪？”盖洛普抬手指着一个加红加粗的线条，“这边这边啊，别乱碰。”
“碰了会发生什么？”提姆一脸好奇的问，他可没见过这种视角。
“什么都不会发生，你又没有足量的魔力驱动元素，她不一样，她什么都不能碰。”
“啊？”琉书差点就上手了，不过提姆的反应相当快，一下子给她抓住了。
“小姑娘，你很适合学魔法啊。”盖洛普意味深长的说。
“诶，那你要学吗？我可以教你！”阿丽娜好像对自己那个照明术很自信。
“魔法还是算了，我认识的魔法师都好奇怪。”琉书果断的拒绝了。
“这是怎么回事？”蝙蝠侠蹲在超人旁边，他看着那条与之相连的红线，出于谨慎，他什么都没动。
“不知道，正常人类是一个独立完整的生物，不会有链接其他东西的情况，”盖洛普伸手拽了一下，“另一边的东西好像有点多。”
“这个好显眼啊。”琉书感觉它的画风和周围的东西都不一样。
“哦，我给你们施加了我的视角，给这个变红是怕你们看不清。”
感情是他亲手加红加粗的啊？琉书不想看了。
盖洛普似乎是站累了，他席地坐下，“你们打算怎么做？”
“……”蝙蝠侠沉默着看了一会儿十分安详的超人，他踩上栏杆俯瞰整座城市。
“你怎么来大都会了啊……”琉书也走过去，却发现下面满是连接着超人的那种线，密密麻麻，像是一张网覆盖着大都会。
“哇——”提姆试图给这个壮观的景象拍照，失败了，他们现在的视角无法记录。
“这就是陷阱。”蝙蝠侠的声音低沉，他提醒过超人，但这种情况是他们预料不到的。
“嘶，我就说这里怎么这么奇怪。”盖洛普扒着栏杆看，他皱着脸，好像很嫌弃。
“这么多，为什么其他人碰到就没事呢？”琉书还记得刚刚他还拽了一下。
“因为其他人没有被设定成目标，就像是黑客定点攻击一样，超人就是他们的目标。”盖洛普的比喻很恰当。
恰当到让蝙蝠侠想到了他的身份。
“你是哥谭大学信息安全教授盖洛普阿斯威特？”蝙蝠侠有些意外。
“我已经退休了。”盖洛普摆了摆手，这个名号对他来说好像不值一提。
“信息安全？”如果化学家是炼金术师仔细想想很合理的话，那么这个魔法师和前信息安全教授就有些八竿子打不着了，琉书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两个有什么关联，刚刚她甚至从蝙蝠侠那里看到了惊讶。
提姆没有说话，他在紧急查人。
“怎么，我就不能当教授了？”盖洛普叉着腰，看上去对自己相当自信。
“老师，信息安全教授是什么？”阿丽娜好像也并不知道他老师的这个身份。
盖洛普随口解释道：“就是教人用电脑的。”
“老师好厉害！”
琉书低头看着还没醒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醒的超人，她从在场这几个人里看不出让他醒过来的希望。
“不能拔下来？”蝙蝠侠已经叫人了，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件他能独自解决的问题。
“当然不能，不可以热插拔！”盖洛普大声嚷嚷。
“知道了。”蝙蝠侠微微仰头，有些受不了这个一惊一乍的法师。
第123章 棺材还是滑盖的好
“我猜我们得进入他的梦境帮他解决问题,然后被受控的超人按在地上打。”琉书对未来不抱多少期待。
“……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还有，顺序反了。”提姆拍了拍她。
先被打然后再解决是吗,那这个正义联盟很抗揍了，琉书转身看了一眼还没开机的超人。
“所以他什么时候打我们呢？”
“不知道,别有这种期待啊。”提姆摇头。
琉书能从他的神态上看出超人有多难打，在极致的力量面前没有人想做氪星人的敌人。
“你的方法很有可行性啊,”盖洛普扒拉了一下蝙蝠侠的披风,“去让他回来,然后就能拔线了。”
“回来？”蝙蝠侠好像觉得这位法师说话云里雾里的。
“就是让他关机,不要再和另一端的人打了,这样拔线他的神志才不会损伤。”盖洛普又坐回了超人旁边的地上。
“我可以用法术帮助你们连接……”
“不用了。”蝙蝠侠拒绝了他，然后抬头。
一架黑色的战机带着箱子悬停在了他们头顶,上面的人在对蝙蝠侠挥了挥手后就跳了下来。
“我们来了。”神奇女侠降落的一瞬间,远处的大楼顶端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虚影，接着迅速到达了她的身边。
琉书捕捉到了闪电侠行动的轨迹，他在很远的地方停留了一下下看他们顺便摆pose,然后下楼,在大街上急速穿行接着上楼走的楼梯到达。
“只有两个人吗？”琉书以为超人遇刺要封锁全场然后来一排人呢。
“是的,你们好,”神奇女侠没有花费时间介绍，她拍了拍身边的大箱子看向蝙蝠侠,“来吧。”
“不需要我帮忙？”盖洛普往后边挪边问，他知道自己坐的位置有点挡路。
“这台机器可以做到你说的那些。”不知道蝙蝠侠按了什么，箱子的四个面同时落下，露出了箱子里长方形的机器。
它有着许多按钮和单独操作台，几个码放整齐的头盔放置在一边,它们也都连接着这个有些大型的机器，这能放下一个超人这么大的人。
“像棺材。”琉书在思索了一会儿后给出评价。
蝙蝠侠看了她一眼，按下了机器上的开启键，机器上的透明遮罩打开了。
“真的诶，还是滑盖的。”闪电侠比较嘴快，他首先认同了琉书的话，然后给出了自己的形容。
“噗……”提姆忍不住笑了出来，超人还处于危险之中，他知道自己应该严肃一点，但他忍不住。
神奇女侠把超人抱起来，有些犹豫，她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往‘棺材’里放了。
“你和闪电侠守着我们。”蝙蝠侠接过超人塞进了机器。
“我们？我才不干，你让我打超人？？”盖洛普反应非常快，他指着自己的胡子，“我要告你虐待老人。”
蝙蝠侠静静的看着他撒泼。
那个眼神应该是嫌弃吧？琉书相信自己没看错，她往前走了一步，自告奋勇，“我去吧。”
“那我也……”阿丽娜想站出来，但还没走出那一步就被她的老师拉了回去。
“你去个*，你是认识超人还是打得过超人？”盖洛普曲着手指敲了好几下她的头，“不长！脑子！”他放下手，“这么多年，就学个点灯，现在这个法术都没有手电筒好使，你就业都没有方向。”
“呜……”
琉书靠在自己男朋友身上看戏，她觉得盖洛普这法师可能是上辈子杀猪。
他还是退休教授，这辈子一定教了不少书吧。
“你真的要去吗？很危险的。”提姆摸了摸琉书的脑袋。
“在精神世界打架靠的可不是身体强度。”琉书非常擅长这个，她抓岁阳可厉害了。
“哇哦——”闪电侠对蝙蝠侠眨了眨眼，他可是认识罗宾的。
蝙蝠侠看到了，但他没有回应这个好事之人。
“准备好了吗？”他把一个头盔递给琉书，算是同意了她的入队请求。
“我们没地方躺吗？”就说这个机器还少了什么，是连接者的座位啊，琉书看着机器，他们难道没地方坐着或者躺着吗？
蝙蝠侠摇摇头，靠着机器坐下。
看来还是太紧急了，这台机器看着很高科技，但突然运过来还是减少了很多配件。
琉书坐在了机器的另一边。
“感觉超人像是要被你们超度了一样。”提姆看着他们对称的坐下，氛围一下子就起来了。
琉书和蝙蝠侠就这样在闪电侠和终于忍不住的神奇女侠的笑声中下沉意识，进入了超人的思维世界。
微风首先吹开了琉书的眼睛，紧接着，她看到了茫茫无边的绿色草原，这里的天和大都会一样的蓝。
琉书开始闻到青草的气味了。
能看到听到闻到摸到，说明超人的思维相当强大，记忆力也是，足以构建一个完整的感知，一般人并不能做到这种事，但是超人和蝙蝠侠却都能做到。
“只有这些吗？”蝙蝠侠没有离得很远，他弯腰辨认着植物的模样，试图从这个了解这里属于地球上的哪个地方。
“景色真不错啊……”琉书抬起头，她总觉得这里的景色十分眼熟，可是又说不上是哪眼熟。
“加利福尼亚州，索诺玛县。”蝙蝠侠报地名的语气似乎有些奇怪。
“哪？”琉书疑惑的看过去。
“WindowsXP系统默认壁纸。”
“……”琉书又知道了一个小知识，她转头，再次看向这片草原。
为什么是这个啊？超人的世界不应该是星辰大海吗？他的母星呢？飞船呢？
“这只是表面，我们得找找通往更深处的线索。”蝙蝠侠没想太多，他对超人是很了解的，虽然这个Windows默认壁纸同款风景让他有些意外。
“他还知道建防火墙啊。”琉书理解的点点头。
蝙蝠侠觉得这个比喻非常到位，他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是这样啊……”
“嗯？”是哪样？他知道了什么吗？
“没什么，以前我教他防护自己的设施的时候，给他用的电脑就是XP系统的，那时候我们还很年轻。”蝙蝠侠看了一眼天边，他似乎在怀念当年。
“他还需要教吗？”
“只是一点技巧，每个人都需要注意。”
“如果遇到敌人要小心，你好像不是很熟悉操控自己的思绪。”琉书提醒他，蝙蝠侠怎么她问什么就答什么，一点都不正常。
“……”蝙蝠侠的手放上腰带，然后拿出一个蝙蝠镖，“不对……”
“怎么了？”
“这里面放的蝙蝠镖也是那时候的……”蝙蝠侠能看出自己所有武器的型号。
在大草原上找超人可比在哥谭找布鲁斯要难得多，琉书扯了扯蝙蝠侠的披风，她要打断一下他的自检了。
“我们要去更边缘一点的地方。”
“？”
“超人下意识把我们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得找到他。”琉书现在知道超人很安全了，但他们不是为了确定他是否安全才来的。
“我们没有方向。”蝙蝠侠也知道她的意思。
琉书看着他摇摇头，“不，我们有，靠你的直觉。”
“……”蝙蝠侠沉思片刻，“我知道了。”
琉书跟着他开始往白云的方向走。
在踩上一片软软的草地时，脚下的土壤开始把人往下拉。
“他发现我们了。”蝙蝠侠没有反抗，在看到琉书和他一样镇定时，他满意的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琉书发现自己在一个农场的草垛边。
“你们是怎么……”超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琉书和蝙蝠侠一起回过头，他们看到了穿着常服的克拉克，但他没有戴眼镜。
“你能别顺着网线攻击别人吗，我们要拔线。”琉书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直入正题。
克拉克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他点了点头，“虽然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但我可以做到。”
蝙蝠侠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开始吧。”他会马上通知外面的人。
琉书和蝙蝠侠同时取下头盔。
下一秒，琉书看到闪电侠拿着蝙蝠镖戳死了一只蜘蛛。
“你们也太粗暴了，让我拔不就好了，怎么直接把线砍断了……”盖洛普一脸遗憾的看着那只蜘蛛。
“这个接线……也太脆弱了。”琉书知道这是一项惊人的研究，但让一个生物做载体承担传输还是有些危险了。
如果使用者在连接的时候蜘蛛突然意外暴毙，那说不定会烧坏脑子。
“只是对这一端的人危险。”蝙蝠侠看着机器里睁开眼的超人，帮他打开了透明遮罩让他能坐起来。
“白雪公主复活了。”几个人站在旁边，一个人从‘棺材’里坐起来，琉书觉得这一幕有种童话书插图的既视感。
“？？？”超人疑惑的看着她，他没听懂。
“白雪公主那个裙子颜色……还真是……”闪电侠摸着下巴，他一下子就能联想到超人和白雪公主的相同之处。
“好了，出来吧，白雪……超人。”神奇女侠差点被带偏了，但她说出了前面那个词就有有点像故意的。
第124章 头盔hp-2
“谢了。”超人爬出机器之后拍了拍自己好兄弟蝙蝠侠的肩膀。
蝙蝠侠差点被他砸地里。
“噢,抱歉……”他悬空着手，似乎错误的计算了自己正常行动需要的力量。
“我没事。”蝙蝠侠往前走了两步，他刚刚站着的地板多出了好多裂纹,还有两个深深的鞋印。
“嗯？”超人以为自己刚刚那个力气会把他送治疗仓里。
蝙蝠侠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是针对超人设计的装备吗？还挺有用的。”琉书小声的和提姆说悄悄话。
“他最近一直穿这套,就是防了一手，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还是用上了啊。”提姆一直很钦佩蝙蝠侠的远见。
确实是用上了,琉书又看了一眼负伤的地板,也不知道下雨天会不会漏水。
“戴上这个。”蝙蝠侠把一个自己的备用头盔放到了超人手里。
“现在？”超人不是没帮他代过班,但他觉得现在有些不是时候。
“可以隔绝信号,我们要去卢瑟的实验室，你是他们的目标,想去就要带上装备。”蝙蝠侠解释道。
“谢谢。”超人把头盔戴好。
看着有点奇怪,琉书没有看操作机器的蝙蝠侠，她被脑袋和身子极其不匹配的超人吸引了视线。
“干脆换成他的装备吧……”神奇女侠提出了建议。
“啊？”但是超人是看不到自己的样子的。
闪电侠不知道跑哪去抗了个全身镜回来，他把镜子放在超人面前。
“兄弟,你现在像安错脑袋的乐高。”他叉着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超人摸了摸下巴,转头问蝙蝠侠：“有没有蓝色的头盔？”
“没有。”蝙蝠侠看都没看他们,依旧忙活着。
“真没有吗？”琉书不太信。
“也许是蓝色的没带。”提姆悄悄回答她。
那是不是说明蝙蝠侠还是不能完全预料到队友所有的情况。
毕竟谁也不能想到，超人会想要蓝色的头盔。
“红色的也可以吧。”琉书看着闪电侠,他就是红色的装备。
“这个并不能隔绝一切信号，而且我也没有备用的。”闪电侠笑着说。
超人走到蝙蝠侠身边蹲下，“我们……”
“需要帮忙吗？”盖洛普再次询问蝙蝠侠，他也往那一蹲，“我可以帮你们找位置。”
“不,已经找到了。”蝙蝠侠又一次拒绝了他，然后重重的敲了敲旁边超人的头。
邦邦两声，头盔上的黑色瞬间变成了和超人制服一样的蓝色。
“？”原来他连这个都想到了吗？以后她再也不会质疑蝙蝠侠了，琉书在心里暗暗发誓，不过还好她刚刚没有说出来。
“不愧是你。”闪电侠对蝙蝠侠和超人比了个大拇指。
超人摸了摸被敲的地方，他总觉得刚刚蝙蝠侠好像特别用力。
“你好像很想和我们一起行动，为什么？”蝙蝠侠站了起来，他的影子挡住了盖洛普，看上去很有压迫感。
“因为预言！”阿丽娜举起手，“命运需要……”
盖洛普也敲了一下她，“你又偷看我的日记，那都是几百年前的老东西了，现在哪有那么多命运。”
“可是老师您昨天的占卜结果不就是这样吗？”阿丽娜捂住头跑开。
“什么占卜？”蝙蝠侠眯起眼睛。
“和那没关系，单纯是因为你们事多意外多，跟着你们走一定能找到我的学生。”
“嗯？”是在说他们运气不好吗？琉书其实也知道这个，义警们就算不找事，也会被各种各样的任务找上门。
“虽然是事实，但是听着真的很不爽。”提姆现在还是没穿装备的出差少总装扮，所以他只能悄悄的和琉书说这些。
琉书拍了拍提姆的肩膀以作安慰，然后疑惑的看向蝙蝠侠：“那怎么办，要带上他们吗？”
“你们不带我就跟着你们，”盖洛普拉住了蝙蝠侠的披风，往地上一坐，“不能打我啊，我这么大年纪了，动不动就骨折的啊。”
蝙蝠侠绷着脸，想把披风扯开，却发现这个法师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劲又或是用了什么魔法，他硬是扯不下来。
“嘿嘿……”盖洛普笑了。
神奇女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完全理解这个世界。
“带上你可以，但你不能随便出手。”蝙蝠侠好像有点没辙了。
“如果有人攻击我和我的学生……”
“你可以反击。”
“那就行。”
“还有一个问题，”蝙蝠侠蹲下和他对视，“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举起自己披风的另一角，这是被特殊处理过的材料，理论上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然而这就是发生了，有人拽住了他的披风。
盖洛普笑着松手，“小子，可以隔绝魔法但也不代表魔法不会对它生效，不要过于自信啊。”
超人和闪电侠有些好奇的抓起了蝙蝠侠的披风，他们一人一边，蝙蝠侠看上去像是要登基了一样。
然后就收获了蝙蝠侠的凝视，但作为他的队友，这两个人一点都不怕他。
“放下。”蝙蝠侠有点想把这两个从楼顶推下去又吊上来，但他知道闪电侠会觉得这很刺激，超人也只会觉得这像下楼梯。
不过他们都很听话的松手了。
“走吧。”神奇女侠对着两个即将被加训还傻乐的人叹了口气，还好她不带队。
蝙蝠侠站上了栏杆，然后向下跳，他率先出发了。
盖洛普也带着自己的学生跟了上去。
“你要去吗？”琉书晃了晃提姆的手，他现在又没穿制服，如果跑到敌人实验室就太显眼了。
提姆点了点头，拿出了两个面罩，“戴上吧。”
琉书刚想问他的衣服怎么办，然后就发现他脱掉了外套。
“这样就不会被认出来了。”提姆把外套丢到了蝙蝠侠的机器旁边，会有人来这里回收的。
琉书点了点头，把他抱了起来，“我带你吧。”
“好啊。”提姆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搂住了她的脖子，笑着同意。
他们越是远离刚刚的楼顶，下方城市道路上交错的红线就越是暗淡，直至完全消失。
“好像已经离开法阵的范围了。”琉书站在一个大桥的顶端，她早就跟上了蝙蝠侠，不过天上的超人和地上的闪电侠明显放慢了速度在等蝙蝠侠带路。
她看着时不时买个路边摊小吃的闪电侠，有些羡慕。
“中午的饭不合胃口吗？”提姆以为她饿了。
“不是，我只是羡慕他可以一直吃好吃的。”她戴上面具就不想去买东西了，有种奇怪的尴尬感。
“来，给你们买的冰淇淋。”超人突然到他们俩面前给提姆手上塞了两个甜筒。
“谢谢。”他人真好，琉书有点感动了。
超人只是对他们挥了挥手，又回到了高空。
“小时候他也经常给我们买零食，给。”提姆对这种事一点都不陌生，他把冰淇淋放到她嘴边。
“好吃。”琉书觉得这样很像在游玩，站在高处风景也很好。
“除了某个人，没有谁会讨厌他的。”提姆笑了笑。
“还有多远啊。”琉书感觉蝙蝠侠已经在一个地方停了很久了。
“差不多就是这片，要往地下找找了。”提姆看了一眼下面的河道，有几个上锁的排水口，很多时候他们都要往那里钻。
“超人不是能直接看到地下的情况吗？”
“但是卢瑟在大都会的地下做了很多布置，有不少地方都无法直接查看，这里就是其中之一。”
“那还得让蝙蝠侠来了。”下水道哥谭人可就比较熟了。
“还有闪电侠呢，他的速度足够让B得到下水道的地图，如果入口不够隐蔽说不定他能直接找到。”
“好厉害。”琉书并不吝啬夸奖他们。
“等我们吃完他们肯定就找到了。”提姆看自己被放下来，他把冰淇淋递给了身旁的人。
蝙蝠侠在努力推算实验室入口，而自己却在这里吹风吃好吃的，这种感觉……也太好了吧，琉书点点头，坐了下来，脚下就是桥面，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不过坐在悬浮索桥的顶端应该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等到琉书擦完手，提姆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我们下去吧，已经找到地方了。”
“嗯。”琉书看到他拿出了钩爪，这一小段路程让他抱着也挺好的，琉书抱紧了他。
他们在一个大楼的侧面降落。
“真不想下去啊。”盖洛普看着已经被撬开的井盖，他可从来不干这种事。
“老师，你以前不是住的山洞吗？”
“山洞和下水道可差得远了！你到底看了我多少日记，每天一点正经书都不看！连门捷列夫都不知道！我还带你去见过他呢！”
“我不记得……”
“你小时候还因为在他家吃了太多糖牙疼，忘了？”
眼看着又要开始训徒弟，琉书拉着提姆跳进了下水道。
“奇怪……”琉书感觉这里不像下水道，有很多线路。
“这里并不是直接与实验室相连，我们到最底下要开一个洞。”蝙蝠侠在下面站着。
“但我们不知道会去到实验室的什么地方，所以要小心。”神奇女侠抓紧了手上的武器，她好像是在特意叮嘱琉书。
第125章 脑子能做的事太多了
“嗯,”琉书点点头，“我会保护好他的。”她牵起提姆的手。
“……”神奇女侠看了提姆一眼，“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们在前面。”
超人最后下来关上了井盖，然后径直走到了最前方。
“老师,汉森真的在这里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爸爸都不可能叫这个名字。”
“有吗？”
“……”
真好，边走还能边听师徒俩讲相声,琉书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看上去好像无忧无虑,这就是法师啊,还是哥谭的。
他们很快到了预计的地点。
“打开吧。”蝙蝠侠对超人点了点头,给他的头盔能根据使用者的习惯进行配合，在使用热视线或者透视的时候会相应的露出眼睛和识别前端,这样头盔就不会损伤,也能提醒超人近处的敌人反应。
热视线如以往一样顺利且快速的切割开了地面，也就是实验室的天花板。
他们相继往下跳。
“这个地方……”神奇女侠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们所处的位置只是一个仓库，堆放着许多杂物,门口还有很多清洁用品。
琉书取下了一个架子上的箱子。
很轻,里面装了很多塑料小盒,但全是空的。
闪电侠走到门边,“我去探路。”
他说完就关上了门，然后他又很快打开门,“我回来了！”
看上去很像是在逗大家玩，不过他们都知道闪电侠一定是已经跑了一圈了。
“怎么样？”蝙蝠侠看着他问。
“有点奇怪，人非常少，不过有一个很大的场地，里面全是蜘蛛和各种节肢动物。”闪电侠边说边比划。
他们还在交流情报,提姆抓起了琉书的手，“差点忘了，要戴上手套才行。”
琉书顺从的让他帮自己戴手套，然后看着他把刚刚她碰过的箱子擦了一遍。
“有点像做贼呢。”她看着自己的手，平时她也不会戴手套。
“要保护好自己。”提姆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不留下指纹也是义警的必修课，虽然她不当义警但既然和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里就要遵循义警的活动方式。
接下来就是跟在超人后面大摇大摆的往前了。
如果只有蝙蝠侠，那么他们的路线就不是现在这样，而是在通风管道里。
道路尽头的指示灯突然闪烁起来，广播在通知有人闯入。
“被发现了。”终于，琉书觉得再不被发现卢瑟真的得查查手下人是拿的谁的工资了，他们都快走到核心区域了。
“是……超人！”端着枪的人看到带着蝙蝠侠头盔的超人愣住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闪电侠打晕，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你还可以更快点。”蝙蝠侠不认为这是他该有的速度。
闪电侠摊了摊手，“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见到这种打扮的超人会是什么表情。”
孩子爱玩拦不住的，蝙蝠侠没再说什么，现在不是给他加作业的时候。
他们之后的路上遇到了许多人，可全都是一个照面就倒下。
“还没到吗？”一点出手的余地都没有，琉书算是领略到了老牌义警的靠谱了，她以为会很危险，没想到和观光旅游差不多。
轻质装备的会被闪电侠干掉，重型装甲会被超人创晕，带针对超人的氪石武器也有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制裁。
这种地下实验室的巷战根本没人打得过他们四个。
在他们打开了最中心大型实验室的门后，他们只看到了一面横放在房间里的玻璃，它将这个房间分割成了一个小观察室和一个大空间。
他们进入的就是观察室。
被观察的却只有各种节肢动物，它们被放在大大小小的塑料盒和玻璃盒里堆在了另一边有些反光的地上。
“这……”超人就算只露一个下巴表达的情绪都比蝙蝠侠多。
至少琉书能看出他很惊讶，好像还有愤怒和后面的认真，他看到了什么？
“恭喜你找到了这里。”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站在对面摊开双手。
“卢瑟。”超人抬手拦下了闪电侠。
“你看到了？那就让你的同伴也看看吧。”卢瑟放下胳膊，打了个响指。
他脚下的地板缓缓裂开，可他依旧稳稳的站在上面。
是玻璃，琉书看出了地板的材质，但这个与众不同的地面下还藏着更恶心，更不人道的东西。
“果然……”盖洛普好像早有预料。
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看到那些罐子里的大脑，都有些窒息。
因为那里不止有大脑，还有人，活着的具有生命体征的人。
约莫数百个罐子都盛放着新鲜的脑子，每一个放着脑子的罐子下面又放着五个装着人类的罐子，它们又连接着数量庞大的线路，绑在罐子边的细线放在一起看上去比正常成年人的腰还粗。
琉书一瞬间明白了卢瑟是如何用那只蜘蛛就让超人失去行动力的了，他试图用别人的大脑去控制超人的大脑。
她不敢想如果他成功了会发生什么。
“这里有三千一百七十五个人，我以为这些就够了，没想到你能坚持那么久。”卢瑟摇摇头。
“为什么？”这种人用残忍这种词已经无法形容了，超人深吸一口气，这里的东西都太脆弱了，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下面的人，只能等候时机。
“我也想问为什么，”卢瑟随手拿起一个小玻璃盒子，“为什么你能坚持到有人救你，难道氪星人的脑子就要比地球人坚强吗？”
那肯定啊，琉书差点就回答了，她感觉这个人比阿卡姆里面的还要恐怖。
肆无忌惮的拿同类研究，就为了对付一个整天做好人好事的外星人？
“放下。”蝙蝠侠看着卢瑟，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会如何威胁他们了。
“最好别攻击我，如果我身边的这些小东西因为你们的攻击死掉的话，下面的人就危险了。”卢瑟捏紧了盒子，转身想离开。
但他和他身边的那一大片节肢动物都停住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是他先动手的啊，我学生还在下面呢！”盖洛普举着两只手，他这个无吟唱瞬发范围束缚法术一下子让事情变得简单了起来。
至少他们抓到主谋了。
蝙蝠侠收回视线，敲了敲玻璃。
边上的超人立即启动了热视线烧了个门出来。
控制得相当精准，没有伤到任何小动物。
“真默契。”琉书刚刚都没反应过来蝙蝠侠敲玻璃是想干什么。
“这是应该的。”闪电侠同时拍了拍超人和蝙蝠侠的肩膀，然后用蝙蝠侠给的绳子捆住了卢瑟，他甚至知道蝙蝠侠会给他丢绳子。
见到卢瑟被绑好，盖洛普解除了魔法。
“？？”卢瑟看上去很疑惑，他不知道这群人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法师。
神奇女侠走过去蹲下，“希望你的回答能让我们满意。”
“找找下去的通道吧。”琉书看向卢瑟原本想走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开着的门。
应该就是那里。
“那我们先去那边看看。”提姆和正询问卢瑟的蝙蝠侠交代了一声。
蝙蝠侠对他们点了点头。
等靠近门边往里看，琉书才发现这里的桌上有不少资料和试剂。
在角落的墙里还嵌入了一个电梯。
琉书看向了桌面，她觉得自己一时半会还不能通过这点东西看懂这个地下实验室所有的运行规律，于是她转身往回走。
“等他们问完一起下去吧。”她能听到那边卢瑟的回答。
还好有神奇女侠在，这个人不能说谎。
不过问题有些棘手。
具他描述，下面的人们已经几乎无法脱离这个庞大的精神网络了，他们共同组成了这个能散布整个城市的精神链接装置。
一个人脱离的唯一方法是让他的大脑暂停运转，可那些定时浸泡营养液的人正在做一场大梦，他们醒不过来，也无法停止。
“如果能让所有人平静而且虚弱，我可能有办法……”盖洛普现在一脸严肃，看上去很像一个正直且德高望重的老法师。
“大量的镇定剂可以吗？”蝙蝠侠已经能暂时相信这个人了。
但是盖洛普摇了摇头，“不行，镇定剂是抑制神经元的兴奋，但你看下面这些人，还有镇定的空间吗？我需要一种能作用于真正意识的‘镇定剂’。”他看向了蝙蝠侠，似乎是觉得他有这种东西。
“如果有的话，你后续要怎么做？”琉书站在门边看着盖洛普，她想知道他的计划。
“你们知道弱智术吗？”盖洛普似乎是要开始长篇大论了，他盘膝坐下。
“是我知道的那种弱智术？降低智力？”提姆也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他没有直接下楼去查看那些人的情况。
“我知道！暂时降低智慧生命的理智和思考能力。”阿丽娜回答了他，但使用的词语好像有些书面化，像是背出来的一样。
“你是想对所有人都释放这个法术？”超人听懂了，但他好像并不认同这个方法，风险根本无法计算。
“因为人太多了，我必须让他们全部都处于特殊的状态才能保证施术成功，如果使用了我所说的那种‘镇定剂’，他们离关机就只有一步之遥，接着就能对这些人使用弱智术——”
第126章 弱智术无法对弱智生效不是常识吗
“当他们脑子的算力无法支撑这个神经网络,那么这个项目的弱点会保护他们……就是保险丝的作用，这些虫子全都会死，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为了虫子的死活让三千多人一直沉睡下去吧。”盖洛普指着身边的盒子,里面的蜘蛛动了动腿，他所说的弱点就是这些节肢动物本身太过脆弱。
“我真不敢想如果动物保护组织知道了你的计划会怎样追杀你,”闪电侠用手肘碰了碰神奇女侠的肩甲，“你觉得这可行吗？”
“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镇定剂’很麻烦。”神奇女侠是这里的义警里接触魔法侧最多的人,她点头认可了这个计划。
他们全都看向了蝙蝠侠,他才是真正拿主意的人。
蝙蝠侠则是在看琉书,“你有‘镇定剂’？”
“这个可以吗？”琉书拿出一瓶美梦糖浆，这是匹诺康尼特产,其实她带了很多其他的匹诺康尼特产,有些可能可以直接解决现在的情况，可她觉得盖洛普的计划还不错。
在她说这是食物后，盖洛普用食指沾了点糖浆放到嘴里。
“这个东西的原材料有点特别吧。”他似乎有些震惊,但糖浆镇定的作用生效了。
“像是某种副产物,但是……”盖洛普还在努力分析这一罐颜色梦幻的糖浆。
“能用吗？”蝙蝠侠觉得现在不是关心‘镇定剂’合成表的时候。
“可以,太可以了。”盖洛普站了起来,往电梯的方向走。
“这就可以了？”琉书记得自己是给了他一瓶不是一池子也不是一桶。
“连我这个级别的大魔法师都能强制镇定，就下面那几千个人在这个‘镇定剂’面前不值一提。”盖洛普摆了摆手。
“总觉得这个方法还是……”超人最后一个踏进电梯,他一直在思考盖洛普提出的计划。
“有疑虑？”盖洛普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常的，我以前也不觉得这个方法靠谱。”
“以前？”超人走出了到达下一层再次开启的电梯，他疑惑的看着老法师。
“是啊，类似的事情在以前也发生过,我的老师就是用这个方法解决的，从那以后，我就对各种基础法术起了兴趣。”盖洛普拿出粉笔，开始在地上涂涂画画。
“所以这是能成功的？”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盖洛普瞪着眼。
“我们以前也不认识……”超人还记得这个魔法师是怎么找上他的。
“别吵了，我还没画完呢。”盖洛普没再回头。
“法师都好奇怪。”琉书小声的说。
在她心里，神秘优雅这个标签已经彻底安不到法师头上了。
不过……原来弱智术这么有用啊。
“我也觉得。”提姆看着已经画了一大堆符文的法师，开始寻找这个实验室的出口。
琉书也跟着他开始围着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走。
“没有其他人吗？”琉书只觉得这里能动的人有些太少了，她所看到的都是罐子里的人，没有员工或者守卫什么的。
“这里是安全通道，大概率都跑了。”提姆打开了一扇隐藏着的门。
“卢瑟如果不去挑衅超人，应该也不会被抓。”琉书没有往通道里走的想法，里面说不定有陷阱。
“他越来越不择手段了。”提姆点了点头。
“还以为今天会用到这个呢。”琉书拿出了一个像是泡泡一样的小圆球，她把这个小东西抛*了抛。
“嗯？”
“根据梦想之地匹诺康尼忆泡做的小道具，能存放一个人类的意识，当然，我可以给你们图纸批量生产。”结果一个弱智术就行，也不需要暂时的中转地，琉书把泡泡放在眼前，透过它看着这个实验室。
三千多个意识不算很多，按照盖洛普的方法，会更快的让这些人结束现在的状态。
“？”提姆觉得这个数量有些少，但考虑到这个道具的大小，也算一件很不得了的小仪器了，“你居然准备过了啊。”
“你都把可能遇到的问题告诉我了，怎么可能不准备呢。”
“谢谢，我以为今天会是很难度过的一天。”提姆俯身抱了她一会儿。
“如果你下午一直上班，那确实挺难度过的。”琉书抬头看着他，有蝙蝠侠和他的队友在，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
“别让我想起今天被我丢下的事务啊。”提姆闭上眼睛摇摇头，好像想把那些工作甩出大脑。
“你觉得他那个法阵要画多久？”琉书摸了摸他的面具，为什么戴上这个别人就不认识了呢？
“以那个速度……”提姆回想了一下刚刚法师的手法，又根据这个计算了一下，“七分钟左右，他是先画边缘再往里画的，但用粉笔的法师不是很多见啊。”
“可是他以前是当老师的，用粉笔好像很正常啊。”琉书想到了盖洛普的身份，前信息安全教授，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魔法师会干这个。
“我找到了关于他的一些传言，不过，是负面的。”提姆开始往回走。
“嗯？那还让他救人？”琉书有些意外，她以为这种时候他会很谨慎的对待有负面信息的盖洛普。
“不是那种负面啦，是学生，说他太严格了，他的课考核标准很高，能顺利上完然后通过考试的人寥寥无几。”提姆笑了笑，给她看起了盖洛普曾经任职的学校论坛。
“还有人骂他呀，”琉书看到了不好的言论，“不过他是在隐居吧，有原因吗？”
“那就得问问魔法师里有没有认识他的了，现在还没有消息。”看到她看完，提姆放下了手机。
“他说的关于门捷列夫的事，也是真的啊？”
“很有可能，”提姆停下脚步，看着远处还在画魔法阵的盖洛普，“他不像是在说谎。”
能一次性对三千多个人施放弱智术，说谎这种东西对他已经没什么用了吧，琉书拿出手机，给自己唯一认识的一个法师发短信——
[你知道盖洛普阿斯威特这个人吗？]
[知道，精通所有基础法术，同时对炼金术和精神系法术也有极高成果，固定居住在哥谭，你遇到他了，出什么事了吗？]斯特兰奇的消息回得很快，明显没有在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在救人。]琉书抬头看了一眼开始发光的法阵，没错，虽然是弱智术，但这就是在救人。
[让他悠着点，一把年纪了还每天到处跑，一点都不像个有仇家的人。]
[你知道是谁和他有仇吗？]好像能从这里问到她想知道的消息，琉书有些好奇。
[他的某个学生，在大学里被他骂得很惨，后面去学魔法了，不得不说，他有点天赋，结果在协会里得知盖洛普的身份后，他就开始挑战老爷子了。]
[这有仇吗？]只能是学生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吧？
[不算，但我们都这么说。]
[为什么？]
[好玩啊。]
法师，好奇怪，琉书关掉手机，她还是不理解。
“怎么了吗？”提姆发现她的表情不太对。
“怪不得你们不喜欢魔法师。”
“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真谐门啊。”琉书突然发现这个实验室现在的情况也很邪门，对那么多人放弱智术什么的，说出去会让别人觉得说的人被施术了。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不喜欢魔法，”提姆揽住了她，“只是不喜欢魔法带来的阻碍罢了。”
“你好像在说废话。”很多事也可以这样说吧？不喜欢科技，因为不喜欢科技制造的阻碍，没有人会喜欢对立面的东西，琉书干脆靠着他继续看法阵。
亮着白光的法阵已经扩散到了他们脚边，然后很快继续往外，渐渐的，整个实验室都笼罩在了这个法阵的光里。
也许是因为施法目标不是他们，琉书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但在许多玻璃破碎声后，法阵消失了。
周围的人也醒了过来，困住他们的罐子碎裂一地。
“他们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清醒啊。”因为这些表情呆呆的获救者，提姆往蝙蝠侠的方向走去。
“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蝙蝠侠正站在盖洛普面前询问他。
“一个星期内，越聪明越慢，但也和意志力挂钩，别这样看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盖洛普后退了两大步。
“你之前没说……”超人看着已经开始探索世界的三千多人暂时不聪明的人类，有些头疼，这么多人，很容易出意外，他虽然有能力看着他们，但这一个星期就完全没时间干其他事了。
“弱智术弱智术，不让人弱智怎么叫弱智术呢？”盖洛普又退后一大步，“不关我事，反正我放法术的一瞬间就解除了，之后只能看他们的意志，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自己不是真的弱智。”
“你以前遇到的情况也包括这个？”琉书可还记得他刚刚说过他的老师也用这个方法解决过类似的问题。
“当然，我照顾那些人可是花了整整一个半月，你们应该庆幸我对这个法术精准的掌控力，不然就也是一个半月了，还是三千多人，噫，真可怕。”盖洛普一副我真厉害的表情。
第127章 两只老虎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超人试图学着自己的搭档那样阴阳人,但他说这些话反而像是真诚的感谢。
“不客气。”盖洛普摆摆手。
“老师，我找到汉森啦！”阿丽娜拖着一个比她还高的男性走过来。
“呀——活着就行，”盖洛普看了看自己这个学生,对蝙蝠侠挥了挥手，“我们走了,如果有问题，电话联系。”
蝙蝠侠倒也没有阻止。
“我以为她的师弟年纪不大……”琉书看着那三个人的背影,有些疑惑。
“确实不大,好像刚刚成年吧。”提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他都长都像30多岁的了……”是从哪里看出来刚刚成年呀？琉书甚至觉得那个人看着比布鲁斯年纪都大。
“也许是因为他没刮胡子。”提姆完全可以准确的看出一个人的年纪,他也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有胡子和没胡子的差距会很大吗？”
“当然。”
琉书倒是见过布鲁斯有胡子的时候,她感觉看着还行,没有这个‘汉森’那样憔悴。
也许是因为这个实验吧。
“我们也出去，会有人来帮忙处理这些人的。”提姆拉住了她的手带她往外走。
这里开始有些吵闹了,琉书也不想多待。
这次是走的大路离开,最后一道门打开后就是大楼的第三层，他们要走窗户了。
但琉书又被带到了楼顶。
“我们上来干什么？”虽然这里确实清净又隐蔽，但总是往楼顶一站会有种马上要打架的感觉。
“下面的人太多了,会被围观的,”提姆解释着,“这里和哥谭不一样,很多人都会围着要签名。”
“这倒是提醒我了。”琉书点了点头，掏出一个签名板,走到神奇女侠旁边。
“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她笑着写下了名字。
“谢谢。”琉书收好神奇女侠的签名，她这是替温妮要的。
现在楼顶只有她和超人，蝙蝠侠和闪电侠在地下实验室转移那几千人。
琉书回头，却发现超人不见了。
“他去哪了？”
“应该是听到有人喊救命去救人了，这种事很常见,”提姆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我看看新闻吧。”
“市中心出现了两只老虎，就是这个。”他把手机放到琉书面前。
“大都会的记者反应好快啊。”琉书有些佩服，超人抓老虎也是轻轻松松。
“我回来了。”超人从天而降，缓缓站定。
“为什么市区里会有老虎？”琉书看到了新闻上超人把老虎关进笼子的图片，这很正常，但出现老虎这种动物本身不正常。
“走私，我最近在查这个，已经有些头绪了。”超人的两个身份是同样的忙碌。
“需要帮忙吗？”提姆靠在栏杆边看着他。
“如果没有那三千多人，我是不需要的，但我现在要关注他们，所以……”
“交给我吧，晚上就帮你找。”提姆一下子就给自己找了个事干。
“谢谢你。”
“那我们就先走了，”提姆笑着挥了挥手，然后看向琉书，“想去哪里玩玩吗？”
“不回去工作？”琉书还记得他说下午要上班。
“都这个时候了，明天再说吧。”
还真是理直气壮，琉书点点头，“我想去动物园。”
“这样啊，那就去新收录了老虎的那个吧。”提姆直接猜出了她的想法。
“嗯。”琉书转身对神奇女侠和超人道别，然后就跟着提姆一起下楼。
“面具还给你。”她拿下面具。
“你先拿着吧，万一以后有用呢。”提姆再次牵住她的手，但没有接过她另一只手的面具。
“掉了怎么办？”这种面具应该挺少见的，琉书只见过他们家的人戴。
“再给你一个新的。”提姆笑着说。
看到他完全不在乎这件东西，琉书把面具收好，只不过，再这样下去，自己手上的面具会越来越多的。
她看到提姆也摘下面具，然后随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低头。”琉书抬手轻轻压下他被风吹乱的刘海。
“谢谢。”提姆用额头蹭了蹭她的手。
“这样又乱了啊。”琉书有些无奈。
“没关系，”他毫不在意的笑了，“没有人敢说我的。”
“嗯——我们要去的是动物园，不是宴会厅。”琉书往下走了两步，边走边说。
“那不就更不需要在意了吗。”提姆推开了一扇门。
刚刚他们一直在走逃生通道，现在就进到了大楼的里面，不过琉书不知道这是第几层。
提姆又带着她走到电梯旁。
“你怎么知道电梯在这里？”
“以前来过这里，参加某个会议，而且很多大楼的构造其实非常相似，至少这一栋就很大众化。”提姆按下下楼键。
“好吧，不过这里好像有点安静，我没有听到人的声音。”琉书看着不停跳动着数字的电梯显示屏。
这个并不是有身份限制的电梯，而是所有人都能用的电梯，但这个数字有些太快了，没有丝毫停顿，就好像根本没有人在上下楼。
“他们应该都逃跑了。”
“嗯？”
“这是卢瑟的地盘，也许这整栋楼里的人是下面那个实验室的知情者，”提姆看到了她有些严肃的表情，“放心吧，他们逃不掉的。”
“那就好，不过没想到居然那么多人。”琉书感觉一整栋的人也太多了。
“肯定不全是呀，人总是从众的，看到有人往外跑，一般人也会跟着一起，所以他们今天晚上有的忙了。”提姆指了指下面，他应该在说蝙蝠侠吧。
“其实我觉得比起这个，还是照顾那三千多个成年人比较困难吧。”琉书想到自己离开时，听到了吵闹的声音，就是那些人开始乱走然后探索房间，非常闹心。
“反正我是不会去帮他们的。”提姆走进电梯按下1楼的按钮。
“你不是说要帮超人找走私者吗？”琉书记得他非常乐于助人。
“是啊，所以我才帮他找呀，我不想照顾那么多人，而且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提姆眨了眨眼。
“那他们不应该把盖洛普放走的。”这样还能多一个人帮忙呢。
“他跑不远的，我们已经知道他住哪儿了。”提姆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像反派。
但琉书只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不过他应该暂时不会回哥谭吧。”
“你怎么知道？”提姆轻轻歪头。
“不是说要教自己的学生星象吗？”这都还没开始教，应该不会回去。
“这倒也是，还好，我也知道他在大都会住哪。”提姆勾起嘴角。
“什么时候知道的？”也太迅速了吧。
“哥谭那边可以问魔法师协会的人，大都会这边可是超人的地盘，直接问他就好了。”提姆的语气很轻松。
是哦，有超人在，连跟踪器都不用放。
琉书和他一起走出电梯，接着从后门离开。
“你什么时候让人过来的？”琉书看到了熟悉的司机。
“刚刚，上车吧，我们去动物园。”提姆帮她打开车门。
“他们才抓到没几分钟，应该不会把老虎放出来展出吧？”琉书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那当然。”提姆十分肯定的说。
“……”
“别担心，我有办法。”看到琉书沉默，他笑了笑。
“什么？”
“只要说我想看看就行。”提姆指了指自己。
“好吧……”这个少总大人还真是任性，放着好好的温顺家养老虎不看，非要去看野生老虎，琉书都能想到工作人员在背后会怎么说他了。
“你在想什么？”提姆眯起眼睛，他严肃起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没什么。”但是琉书一点都不怕，她看着他慢慢靠近，然后又熟练的抱着她。
“说嘛——”
这是在撒娇吗？琉书拍了拍他的背，“只是发现你和你家长一样。”
“什么一样？”提姆疑惑的抬头。
“一样任性。”
“那我还是比不过他的。”提姆笑了两声，看上去一点都不觉得这是贬义词。
能够任性说明有任性的资本，这怎么能不算一种夸奖呢。
琉书摇了摇头，“你太谦虚了。”
“是在夸我吧，谢谢，我很喜欢。”提姆假装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坦然接受夸奖。
看着他骄傲的表情，琉书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嗯？”提姆亲了一下她的指节。
琉书只觉得他触碰的地方有些发烫，她以往做出这种动作时这个人可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看着目光闪躲的琉书，提姆低下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提姆……”
“怎么啦？”
“没什么。”琉书抬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做完这些后，她有一瞬间的后悔，但又紧接着想到这也没什么。
提姆把她抱得更紧了，琉书能听到他有些压抑不住的笑声。
是在嘲笑她吗？琉书推开他，她必须承认自己害羞了，但绝对不能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她已经完全学会了。
“再让我抱一会儿吧。”提姆压住她的手，笑着看她。
“哼。”琉书放下抵着他胸口的手，她看向窗外。
总觉得这辆车开得格外慢——
不是错觉，就是开得慢，司机是故意的吧？琉书看了一眼司机的方向。
第128章 哥谭的规矩“到了。”
“到了。”
琉书打开车门下车,她刚刚看到了动物园的正门，但他们并没有在那里下车，而是转了个弯从侧门进去。
“您就是德雷克先生了吧,请进。”一个穿着西装的棕发男人前来迎接。
“现在可以去看那两只老虎了吗？”提姆忽略了他的自我介绍，他现在是一个任性的少总,什么都不用在意。
“当然可以，我带您过去。”负责人愣了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没再继续把人往楼里带,而是指着园区里面的方向。
“谢谢。”提姆点了点头。
“您太客气了。”
“……”琉书不太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对提姆这么殷勤,直到他在她耳边解释——
“我买下了这家动物园。”
“好吧。”已经有点猜到了,琉书看了一眼保持微笑的负责人，抬脚往他所指的方向走。
笼子里的凶兽在看到人类后开始低沉的吼叫,但并没有上前的意思,而是退在笼子另一端。
“它在害怕。”琉书看着体型稍大的老虎，它们被关在一起，但都压低了耳朵。
“正常来说他们是不会这么害怕人类的,但……可能是因为超人吧。”负责人有些无奈的说。
“这是哪个国家来的？”琉书蹲下,试图缩小一点自己的体积让它们别那么害怕。
“还不知道,但这是孟加拉虎,只有几个国家有这个品种。”负责人介绍道。
“没有人过来鉴定吗？”提姆看了一会，“脖子上有戴项圈的痕迹啊。”
“我们判断这是被长期关押在狭小的空间里,偷运到大都会的，至于为什么会在市区发现，还不清楚。”
好像很难从这边发现什么线索，毕竟动物无法开口说话。
琉书抬头看向围着笼子转圈的提姆，他一脸认真,似乎是在观察里面的老虎。
“有检测它们身上带没带定位器吗？”提姆最后在琉书身边停下。
“还没有，我们……”
“现在找人来测。”他不想听这种多余的解释，打断了负责人的话。
“好的，我现在去叫人。”负责人小跑着离开。
“定位器？”琉书看到提姆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机器，按下了开关后他又打开手机。
“一般这种稀有的动物都会被注射定位装置，看，果然有。”提姆把手机给她看。
屏幕上的色调有些暗，但在两只老虎的后背都有一个闪光的点。
“能从这个找到它们的归属地？”琉书大致明白了。
“可以的，通过这个定位装置也能看到它曾在哪里停留，现在我可以找到它们的‘航班’了。”提姆微笑着把琉书从地上拉起来。
“晚饭之前能解决吧？”琉书知道之后他只需要匿名给大都会警局举报就行。
“差不多，算是提前结束，谢谢你了。”
“谢我干什么？”
“还好你提议来这里，不然我就要查一晚上了。”
“那也不至于吧？”以他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想到来这里看两眼的，琉书发现他说得有些夸张。
“怎么不至于，这是给你的时间呀，可是你居然让我来工作，”提姆故作苦恼的叹了口气，“想要什么补偿吗？”
“嗯？”琉书只觉得他们交流的话题跳跃性太大了，刚刚不是还在说走私动物的事吗？
提姆轻轻拉住她的手，“我已经把证据和地址打包发给超人了。”
原来不是发给警察局啊，不过发给超人反而更快些，琉书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吧，到休息时间了。”琉书看了一眼天空，太阳马上落山，这个时间点总是什么都不想干。
“好——”
外出旅游之后才能发现还是室内最舒服，琉书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她已经不想在外面逛了，除了天气比较好，和哥谭也没差别。
“我和超人约了明天去他的基地参观，今晚好好休息。”提姆带着自己的电脑挨着她坐下。
“你现在还要工作吗？”琉书疑惑的看着他打开电脑。
“得看看哥谭的情况，现在B在这边，哥谭只有达米安和……杰森。”
“他们俩组队了？”哥谭的罪犯一下子就危险了起来，琉书不难想象那两人会如何对待罪犯。
“还没有，但是一定会遇到，我得提醒一下达米安。”提姆敲着键盘，屏幕上的画面一直在动，但中心的人没有，他在看达米安。
“他会听话？”琉书有些不自然的靠着他看屏幕，这个可比电视好看多了。
“好吧，是提醒杰森……”提姆又单开了一个画面，寻找红头罩。
“这个也……”琉书也不觉得他能听话。
提姆看了一会儿现在还没有交集的两人，放弃了，“没办法，我还是提醒阿福吧。”
“加油。”琉书看到红头罩好像发现了摄像头，他抬起枪射击，接下来就是黑屏。
“啊，被发现了。”提姆按了一下键盘，画面变得更远了，还换了个方向，不过红头罩依旧在画面里。
“这么快？”一个普通人类到底是怎么一眼就看到那么点小的摄像头任何瞬间瞄准干掉它的啊。
“他一直这个速度，这样敌人就不能掌握他的行踪了。”
“那你这个……”琉书看到红头罩又干掉了一个摄像头。
“如果他发现打了五个摄像头结果还有摄像头，就会猜到是我们在看他，”提姆看着光速退役的设备，“呐，他不打了，应该已经知道了。”
紧接着，琉书发现红头罩对摄像头竖了个中指，“今晚哥谭有什么新的问题吗？”
“有一伙抢劫犯对伯恩利区最大的银行动手了，这是位置，接下来我会同步人数和武器。”提姆好像没有和她说话。
“收到。”是阿福的声音，他在夜巡。
“……”看来是很重要的事，琉书保持安静没有说话。
“可以去睡觉或者看看电视，我要开始忙了。”提姆轻声说，他这样看着真的很温柔。
“嗯，我就看看。”琉书还不困，她看着屏幕上复杂的地图和标点位的提姆，没想到他还可以这样远程指挥。
直接给执行者规划了最佳路线，先揍哪个再揍哪个都有说明，相当全面的辅助。
“等等，红头罩在前门，他把剩下的劫匪打晕了。”提姆完全沉浸在工作中，这种突然的变化非常消耗心力，因为他不知道红头罩会不会给他们来个大的。
“陶德。”达米安拿着刀站在红头罩面前，他们已经不是很少见面了，但夜晚总能让人兴奋起来。
“干什么，没听过哥谭的规矩吗？”红头罩看上去没有那么像要打架。
“？”达米安疑惑的抬着头。
“不能叫出戴面具人的名字，这都不懂？”红头罩随手朝他的方向开了一枪。
没有任何变故的被躲开了。
“……”在达米安想上去和他动手时，穿着蝙蝠侠装备的阿福走了出来。
“阿福？”红头罩放下了枪。
“是我。”
“？”达米安更疑惑了，他还记得红头罩刚刚说了什么话，这不是一瞬间就违反了那个‘规矩’吗。
“他出差了，”阿福笑着按下达米安的刀，“我暂时代班。”
“呃……”大概是看到这身装备还笑得这么和蔼的阿福，红头罩退后了两步，然后转身就走。
“他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不是布鲁斯了。”琉书小声的说，她感觉阿福看上去很像蝙蝠侠了，连步态和小动作学得都一模一样。
“因为他对他们都很熟悉。”提姆也能做到，他又把视角拉回到红头罩那边，“奇怪……”
“怎么了？”琉书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他的路线一般是由他自己那边的情报决定的，很少和我们撞上。”
但是今天就是撞上了，琉书看了一眼红头罩的身影，“他的情报商出问题了？”
“有可能，我来查查。”提姆又打开了一个新的页面。
“其实直接问他是最快的吧。”琉书只觉得他们这样斗智斗勇查户口黑来黑去，很浪费脑子和时间。
听到她的话提姆摇了摇头，“他可不会告诉我们他遇到的困难，虽然有点麻烦，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他现在很厉害呢。”琉书想起了杰森现在的一堆头衔，随便哪个甩出去都相当惊人。
“是啊，”提姆敲键盘的手突然停住了，“找到了，他的情报来源……”
“嗯——他的朋友好像在对付……外星人？”
“啊？”上一秒还是普通警匪片，怎么下一秒就星辰大海了？他们的生活还真是变幻莫测，琉书感觉这种日子过起来会有些割裂。
“别担心，如果有困难，正义联盟会出手的。”
“也没有很担心……”琉书不会平白无故担心什么不认识的人，但认识的就不一样了，她抬头看着提姆，“你会去帮忙吗？”
“如果在我们回哥谭之前这件事还没有解决，肯定会去的。”提姆和她对视，很认真的说。
“要小心。”
“谢谢，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解决不了，只是一艘先遣舰……”提姆看向了屏幕上的图片，有飞船的图片和红头罩朋友的注释。
“会有舰队过来？”先遣舰这种东西听上去就很不妙，琉书皱起眉。
第129章 要讲武德
“不好说,这个人的注释也不能全信，还是联系一下常年在宇宙航行的人比较好。”提姆又新开了一个界面。
……
“逃跑的罪犯在市政区的教堂大道边，他在往南走。”
“位于你八点钟方向的小巷有他的同伙……”
好忙,琉书都有些看不过来，他切视角切得太快了,每个画面只停留了一瞬间，就又换成了另一个摄像头的画面。
“结束了。”提姆最后看了一眼收队回庄园的阿福和达米安,关上了电脑。
“原来你们每天都是这样行动的啊。”一次两次可能会很新鲜,但长久看来还是有些过于消耗精力了。
“嗯,但一般是阿福待在家里……”提姆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琉书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更顺利了,”提姆转头看着她，“我想好了,在蝙蝠洞远程指挥好像比较适合我。”
“那很好呀,阿福可以退休了。”
“嗯，不过我希望他只是在这个夜晚行动里退休，生活上还是别吧。”提姆不想失去管家。
“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虽然这确实很适合他,琉书和他对视着,她能看出提姆有些纠结。
“达米安,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助手,但他很快会是的。”提姆的声音很轻，但相当笃定。
“你现在能体会到夜翼和红头罩的心情了？”琉书突然反应过来,达米安也会成为罗宾。
“当然，不过我才不会生气的跑去接任者那里不管不顾的揍人。”提姆皱起眉，好像在回忆不好的东西。
“啊？”还发生过这种事？迪克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那么嫌疑人只有一位了，杰森怎么总是不干好事啊,琉书现在算是明白他为什么和红头罩的关系那么微妙了。
“嗯——他太坏了。”提姆好像知道她能猜到他在说谁，他把电脑放到一边。
琉书摸了摸他凑近的脸，不得不说，就算知道他是装出来的委屈，她也会觉得他确实很委屈。
“所以你就报复他了？”
“有吗？我不是帮了他吗？”提姆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亮的，看着比宝石还值钱。
“帮助一个人可不能违背他的意愿。”这么简单的道理，琉书不信他不懂，她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手也放了下来。
“他很开心吧，事业蓬勃发展呢。”
“还真看不出来，”琉书低下头，她发现自己的手被提姆抓住了，“？”
“该睡觉了。”
“我知道……”琉书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用这么认真的眼神看她？“你要和我一起睡？”
“可以吗？”提姆的表情有些意外。
偃偶没在行李箱里，红头罩帮给的武器也没有乱放，琉书思考了两秒，点了点头。
她牵着人走进了房间。
“睡吧。”琉书刚刚也看了他的房间，和这边没有任何区别，床很大很软，不过她不喜欢睡觉的地方有熏香，就让人把那些有香味的扩香小石头和花撤走了。
提姆知道她没有别的心思，他也没有。
“需要闹钟吗？”他看着琉书坐上床，于是便顺手关上了灯走到另一边。
“我定了闹钟，八点的。”很寻常的起床时间。
“再晚一个小时好吗？”提姆竖起食指，他好像想晚点起床。
“行啊。”虽然她可能还是那个时间醒，但是她可以不打扰他睡觉。
琉书已经有点困了，她盖好被子，在陌生的床上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贴着熟悉的人睡着了。
果然，在闹钟还没响的时候醒了。
虽然脑子还不清醒，但琉书能感觉到自己被抱着。
她没有动，但是看*着面前没有扣上的衣服，忍不住想到自己就这样靠了一晚上……她轻轻的往后仰头。
“还没到时间呢……再睡一会儿……”提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抱紧了她，又拍了拍她的后背。
“……”琉书只好闭上眼睛，她才不会因为这个害羞……
“起床吧，再睡就没时间吃早饭了。”提姆用手轻轻蹭了一下琉书的侧脸，他知道她醒得早，但这样睡回笼觉反而会很难起床。
“嗯……”琉书慢慢坐起来，她低着头揉了揉眼睛。
在她完全清醒后，她走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旁边找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
“那我先出去了。”提姆打开了房间门。
“好。”
洗漱花不了多少时间，琉书很快收拾好走出房门。
她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她的提姆。
“现在就出发吗？”
“不，先吃早饭，”提姆点了点手边的餐车，“快过来。”
琉书听话的坐到了他身边，然后看着他靠近，没有一点防备的被亲了一口。
“？”她愣了一下。
“早上好！”
很有精神啊，琉书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点了点头，接着又被他喂了一口面包。
“我能自己吃吗？”琉书咽下一口后看到他还想喂，连忙拦住。
“那样看着我，我还以为你想我让喂你呢。”提姆似是开玩笑的说着，又给她端了杯果汁。
“谢谢。”
“不客气。”他笑着看琉书吃东西。
“你不吃吗？”
“已经吃过了，等会会有人来接我们，”提姆看了一会儿她今天的穿着，“如果想看北极熊要多穿点衣服。”
“我不怕冷。”琉书伸手碰了碰他的袖子，“你才穿得少吧？”
“里面有别的衣服，”提姆拉开了领口给她看，“不会冷的。”
“那就好。”琉书平静的继续吃早饭，虽然她觉得这样有些太怪了，但以他们的关系，就算没穿她也能看吧。
想是这么想，琉书也就看了一眼，这会让她想到今天早上的场景。
她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手里的食物，仿佛上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男朋友的身材很好，抱起来很舒服，靠着也很软，香香的，早上和晚上都是咖啡味……
“怎么啦？”提姆好像嫌他们坐得不够近，又往她身边挪了挪，直到完全挨着她坐。
“没什么。”琉书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她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能接受他。
“嗯——”提姆好像在思考，不过他没多久就高兴的提出了请求，“能多对我笑笑吗？”
“啊？”虽然不理解，但是琉书觉得这是可以做到的事，而且她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也真的会有种发自内心的欣喜。
不管是喜欢的东西还是喜欢的人，都能让人忍不住温和下来，笑容只是其中一种表达方式，琉书看着他点了点头。
“好了，擦擦嘴。”提姆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托着她的下巴。
琉书吃东西的时候并不会弄得到处都是的，她脸上唯一一点奶油还是刚刚被喂的时候粘上的。
不过她倒也没反抗。
“好了吗。”琉书感觉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还没有放开她。
“嗯，”提姆勾着嘴角，用指尖蹭了蹭她的下颚，“我们走吧。”
“怎么去？”从这里坐任何交通工具都需要不短的时间，除非他们不坐普通的交通工具。
“嘿嘿，”提姆晃了晃手机，“那个基地的主人会带我们去的。”
“说起来，他是不是算你的叔叔？”
“啊？”
“一般关系很好的无血缘成年男性总是会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什么的，琉书以为全世界都是这个样子，她歪着头有些疑惑的问，“没有吗？”
“我不知道，”提姆很诚实的承认了这一点，但紧接着又站了起来看向门口的方向，“是吗？”
有人来了，琉书也跟着转头，她看到了超人。
“好主意，我去问问他，”超人抱着手臂挑了挑眉，“准备好了吗？孩子们？”
“是的，船长！”提姆非常给面子的接话。
飞船怎么不算一种船呢，琉书在看到超人的飞机库后才意识到提姆刚刚称呼他为船长是非常准确的。
他们坐着超人开的飞机到达了这里。
“宇宙飞船？”琉书看到了她能够理解的飞船外部结构，这让她不至于把宇宙飞船认成航海战舰那种东西。
“是的，但用到的时候不多。”超人肯定了她的话，他看着自己的飞机，似乎是觉得自己刚刚停的位置不太理想，又举起自己的飞机往后走了两步。
“应该可以让那些挪位置吧？”琉书指着墙面和天花板的机械臂，他这样挪位置像是把它当成了玩具飞机一样。
“太慢了，还是我来比较快。”超人摸了摸后脑勺，在他眼里，飞机和玩具也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不让飞船一直在外大气层？”琉书看着飞船上应有武装的位置，现在看不到武装是因为这辆飞船没有启动。
“放在那里干什么？”超人没有听懂。
“太空轨道武器足以让地球上的任何敌人失去反抗的手段。”时代变了，只有掌握太空才能掌握话语权，都说到这份上了，琉书不觉得他有中老法师的弱智术。
“相当有威慑力啊，”超人看向了自己的飞船，这确实能做到，但是他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不想威胁任何人，这是用来和外太空的入侵者对抗的武器，我希望被我保护的人不会害怕它。”
一直在认真听他们说话的提姆鼓了鼓掌，他就知道超人会这样说。
“真厉害……”琉书觉得他现在灿烂的笑容能比肩太阳了。
“我带你们往里走吧，一直站在这里可没什么好看的。”超人双脚离地，往门的方向飞，琉书和提姆完全能依靠双脚跟上他，显然是照顾了他们的速度。
第130章 物理上的压迫感
“这是大门,要去外面看看吗？”超人说着，直接打开了门。
琉书向外走了两步，回头看这个入口。
外面的温度比基地里低太多,但风雪可以阻止大部分人找到这个基地，就算找到了,也没人打得开，正常人连钥匙都拿不起来。
“好凉快。”
“啊？”提姆在门里伸手,他觉得自己需要一顶帽子。
“确实,有时候晒太久太阳我会在外面找北极熊玩一会儿降降温。”超人抓起一把雪搓成雪球丢向远方。
琉书看到那个和冰块差不多的雪球在超人完全没有控制的速度下直接融化了,都没来得及落地。
她也蹲下搓了个普通的松软的雪球,然后朝门边砸。
“那你们先玩,我要去工作了，你应该知道怎么从后门进去吧？”超人看向踏出门想打雪仗的提姆。
“当然,再见。”提姆挥着手,他戴好了护目镜、面罩还有各种发热设备小型氧气瓶什么的，已经做好在北极生存的准备了。
“再见。”琉书在看到那艘宇宙飞船后就明白超人的母星还造不出可以穿越宇宙开启空间门的飞船和装置，不过确实能碾压现在的地球和不少星球。
超人点了点头,垂直起飞离开。
“打雪仗？”提姆刚刚并没有被雪球砸到,他虽然没躲,但琉书也没往他身上砸。
“不了,我想堆雪人。”琉书看着他走近，然后她的头上就被扣了顶毛绒绒的白色帽子。
“虽然不冷,但是雪落到头上融化之后会结冰的，”提姆抬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它挂在他的手套上迟迟没有融化，“那样很不舒服。”
琉书没有在意这种小事，她已经在滚大雪球了。
“要做那么大的雪人吗？”提姆看着越来越大的雪球,他开始有些疑惑了。
琉书从雪球后面走出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啊。”她只是觉得滚一个这么大的雪球很有趣。
“需要我帮你吗？”提姆摸了一下她的雪球，雪被压得很实，有点硬，如果砸到人肯定要断胳膊断腿的。
“不，我自己能行。”琉书很果断的拒绝了，她要自己堆。
“嗯，有问题叫我。”说完，提姆靠着门坐下。
琉书很快堆好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巨大雪人，还用石头给它做了脸，就像游戏里的一样。
“很好看。”提姆看到她停下之后就走了过去。
“那就好。”如果在超人家门口留下一坨丑雪人的话，她会过意不去的。
提姆看了一会儿和基地大门还算匹配的大雪人，边拍照边问琉书：“要不要去看看北极熊？”
“我想看海豹。”琉书点头。
“跟我来。”提姆早就趁她堆雪人的时候找到了附近的动物族群位置。
在北极的坚冰之上，生活着许多毛茸茸的动物，因为这里人迹罕至，它们也对人类没有很多戒备。
琉书走到大海豹旁边它也只是拍了拍肚子，都懒得翻身。
它们扎堆聚集在一起，互相取暖。
“是小海豹……”琉书看到了白色的小海豹，它的绒毛还没有褪去，看着十分可爱，像白色的小狗一样。
“这里的海豹都生活得很好，因为有超人时不时照顾它们。”提姆拍了拍手边的海豹。
“但是北极熊的食谱上有它们吧。”琉书还记得超人说他会找北极熊玩。
“它们离得比较远，而且这是物竞天择，超人不会干涉自然规律，他只会从偷猎者手上保护它们，”提姆说完举起了相机，“我来给你拍照吧。”
“好啊。”琉书在小海豹旁边蹲下。
她是不会碰野生动物的幼崽的，万一出问题会很麻烦，在旁边站着看看就好。
“拍好了。”提姆向她招了招手。
“给我看看。”琉书站起来小步跳到他身边。
“怎么样？”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没有任何对自己技术的怀疑。
琉书挨着他看相机上的画面，点了点头，“很好，我要给温妮看看。”
“她应该只知道你去了大都会吧？”
“行程是可以变的，我只是中途来北极逛逛。”
“虽然有点远，但是很合理。”提姆收起了相机。
“有什么适合点的特产可以带给她的吗？”琉书又蹲下和地上的海豹玩，这些海豹真的就像海里的小狗一样。
“北极可没有特产，只有亲眼来这里看过的人能带回去满脑子的回忆，”提姆抬头看了一眼停止下雪的天空，“今晚会有极光，我们看完再回大都会吧？”
“好啊。”琉书觉得自己还没玩够，她甚至没逛完超人的基地，“我们走后门去看看他家里吧？”现在超人不在，她也不必拘束了。
“确实，有个好玩的……”提姆好像想到了什么。
在他轻车熟路的带领下，琉书到了一个特殊的房间，她看到了和蝙蝠洞相似的物件，它们被放在了玻璃箱里，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房间里和真人等比的蝙蝠侠雕像。
“他为什么……”琉书有些不能理解这种行为，她在蝙蝠洞可没见到超人的雕像。
也说不准啊，万一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呢？
“很神奇吧？有好多东西他们都同时放在了自己的基地，就像是一起去旅游买的纪念品一样。”提姆没有对那个蝙蝠侠雕像做出任何解释，他有可能也不理解。
“那他们的纪念品也太珍贵了，举世罕有。”琉书又看了一眼蝙蝠侠雕像，这有点太栩栩如生了，站在旁边会有点压力，明明她在真正的蝙蝠侠身边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怎么了？”提姆发现她格外在意这里的某样东西。
“这上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装置，在这里我总觉得怪怪的。”琉书皱着眉看雕像。
“好像是制造某种大气压力的机器，在下面的底座里，”提姆果然知道，他走到雕像旁边，“据说是能让雕像更有压迫感。”
“物理上的压迫感……”超人是天才吧，琉书抬头看着那个蝙蝠侠雕像的头部，在知道压力的来源之后，她觉得这个雕像的严肃表情都变得奇怪了起来，超人做雕像的时候真的不会笑出来吗？她忍不住在心里编排超人和蝙蝠侠。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感觉不对劲，但是回家的时候才问，布鲁斯告诉我这里的机关时还说要找时间把雕像拆了呢，”提姆摇了摇头，“到现在都没拆，他就是嘴上说说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拆过了呢？”琉书不觉得蝙蝠侠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他在孩子面前说过的事一定会去做的。
提姆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雕像，“肉眼是看不出这个雕像有没有……哎？”
他惊讶的看着琉书把雕像抬起来。
这雕像居然是和底座分离的，但在底座上还有一小块黑色的痕迹。
“他就是拆过了，这是新的。”琉书又把雕像摆好，她就说这底座和雕像的脚看上去不像一体的，原来以前是一体式的，只不过蝙蝠侠拆雕像的时候没拆底座。
“那被拆掉的雕像去哪了呢？”提姆很是疑惑。
“在你家？布鲁斯应该不会把他自己的雕像乱丢。”琉书说出了自己合理的推测。
“我回去找找！”对雕像的所在地，提姆好像一下子有了好多方向，他后退了两步，“这个就等布鲁斯自己拆吧。”
“如果布鲁斯过来一次就拆一次，那你家岂不是有很多蝙蝠侠雕像？”琉书撑着下巴，没有思考太深而是随口胡诌。
“？”提姆显然是觉得在蝙蝠洞放太多蝙蝠侠雕像不大正常，他不是很理解的看着琉书。
“如果他见一次拆一次，那超人岂不是做了很多蝙蝠侠雕像？”琉书也没让他失望。
“……”提姆更不理解了。
“不会吧，应该不会……他们很忙的，每天都有很多事……”他终于再次开口。
“为什么那么不自信？我只是随便说说的。”琉书反而没懂他为什么这么犹豫。
“因为他们幼稚起来真的会干这种事啊，”提姆指着雕像底座，“超人都往雕像下面塞感官模拟装置了！”
“不过他做得真的很好，和蝙蝠侠一模一样。”琉书踮起脚，又围着雕像转了半圈。
“确实，别看他力气那么大，其实很心灵手巧的，”提姆点了点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布鲁斯旁边都只当起重机，有点浪费他的智慧啊。”
“有吗？其实还挺节能的吧？有蝙蝠侠在的时候就不用多花能量动脑子，只要听指挥当起重机和压路机就行。”琉书对这个更加理解，因为她也是这样干的，有蝙蝠侠在谁还动脑子啊。
“原来你们都这样想……”提姆一下子发现只有他们家的人一直在动脑子绝不偷懒。
“有布鲁斯在你还会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当然，这很重要。”
好认真，琉书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基地恒温的环境里根本不需要戴帽子了。
“如果你用这个问题去问迪克和达米安……还有杰森，他们也是这个回答。”提姆低着头任由她动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