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还没死呢
“你为什么不问他关于火柴马龙的事？”夏洛克反而更好奇了。
“因为我不会往外说,也不想以这个秘密做些什么，过于好奇可不是好事。”琉书没有再往后看，她甚至不敢看提姆。
车里安静下来。
“你想吃甜甜圈吗？”提姆叫司机停下,虽然这不是他家的司机，但这是他家的车。
“不是要去吃饭？”
华生再次捂住了夏洛克的嘴,“少说两句吧。”
提姆打开车门，绕车半圈走到琉书座位的窗前,顶着她疑惑的眼神笑着说：“我很快回来。”
“你们……”夏洛克扒拉下他的手,刚想说话,就又被制止了,华生真的不想让朋友的孩子痛失朋友然后对他们生气。
在确认夏洛克放弃了说话这个念头之后,华生才放手，他可是把这次哥谭之行当做旅游的。
“老师布置了多少作业啊？”提姆给琉书塞了一个纸袋,又给后面的两人一人递了一袋。
“你大概写半个下午就能写完。”琉书算了算他写作业的速度。
“我下午要带他们继续在外面逛,”他指了指后面的两人，“下次给我看看你做的东西吧，之前看了那么久制作过程我真的很想知道成品长什么样。”
“下次一定。”
琉书低头咬了一口甜甜圈,她好像从来没对提姆说过自己对甜甜圈只是普通喜欢吧。
引擎的声音响起,他们要离开这个临时停车点了。
“等等！”夏洛克和提姆同时叫住司机,他们俩对视一眼,然后迅速的下车往一个方向跑。
刚刚有枪声，琉书也听到了,但似乎没有打中人。
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偃偶对声音更加敏锐，她和偃偶离得不远时，更相信偃偶的判断。
“你在车里待着。”华生关上了夏洛克没来得及关的车门，他也要去看看情况。
琉书一言不发的跟上去了,她不觉得有偃偶在会出现什么危险。
“死前对着镜子开了一枪，心跳骤停……”夏洛克先是扫了一眼现场，接着蹲下查看地上的人，这里是厕所外面的洗手台，墙上镶嵌的镜子已经碎裂了，洗手池和地面满是碎片。
“还能抢救。”提姆摸了摸‘尸体’的脖子，现在还不能放弃他。
“如果坚持不住就让我来。”华生看着已经开始急救的提姆，他蹲在旁边，心肺复苏是一个很需要体力的急救措施，一般两三人交替进行会好些。
琉书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她跑得比他们慢多了。
她看向迎面走来的服务员，这是一家普通的餐厅，所以这个人不单单只当服务员，他也是收银员，有时候忙不过来甚至会当调饮师。
“他怎么样？”这位服务员刚从桌子底下出来，他发现后续没有很激烈的动静才敢这么做的，在他爬起来之后有不少顾客偷偷溜出门了，毕竟在一个刚刚发生枪击事件的地方，没有安全可言。
“救护车。”提姆让华生接替他继续帮人做心肺复苏，他当然还有力气继续，但现场的人有点多，他不能再继续了。
“已经叫了。”琉书晃了晃手机，她还报了个警。
“为什么要对镜子开枪？”夏洛克看着地上的枪，这明显是地上那个人的武器。
还没等他从躺着的人身上找到更多线索，担架就把人抬走了。
“等他醒了直接问就好。”琉书看着一脸懊恼的夏洛克，他是在后悔没先从人身上看吗？
如果后续的急救不出问题，这个人是可以活下来的，琉书从他的状态能看出来。
“这是一个老顾客，他喝了酒吗？还是茶水？”夏洛克脸上的表情只有一瞬间，他拉着服务员询问起受害者的信息。
“啊，没有，他没喝酒，我记得他有心脏病，”服务员摆摆手，“而且当时那个位置只有他一个人。”
在夏洛克问问题时，警察赶过来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
琉书看到了熟悉的警察组合，是之前处理公交车炸弹的那对，她后退两步，站到了提姆旁边，希望那两个人不要认出自己。
“罗宾的小粉丝，能给我们讲讲吗？”
琉书再次后退，要问就问罗宾吧，还罗宾的粉丝，她又不是，她把提姆推给警察。
“呃……我们来的时候发现他倒在地上，手边有一把枪，镜子是被子弹打破的。”提姆觉得自己的后面那位似乎并不是很想这两个警察对话。
“这位先生，请不要乱动证物。”另一个警察看到了夏洛克在翻动地上的镜片，她出声想制止他。
琉书回头，为什么夏洛克手上有手套？
“你是从哪……”警察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手套，还有不明真相的实习警察给他递的证物袋。
“我没见过你吧？”因为夏洛克熟练的手法和理所当然的态度，这位警察开始怀疑自己。
精彩，琉书又看着帮夏洛克打开证物袋的华生，这个人也很熟练啊，他们就这样把地上的药瓶放进了袋子里。
警察陷入了到底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的疑惑中。
提姆已经给另一个警察说明了他们见到的一切，再往前一点的情况就得问问服务员了。
“有监控吗？”琉书走到了收银台边，她看到桌子下面还有个人。
“打完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站了起来。
“塞西尔？”这不是他们读书社的副社长吗，怎么会在这？
“我在这里打工，”塞西尔向调查的人群那边探头看了看，“没有血？”
“除了一个犯心脏病的，没人受伤。”琉书把双手搭在了柜台上。
“那边有监控吗？”
塞西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你要看吗？”
其实应该让警察来，但琉书觉得他们还在和侦探纠缠不清，不如让她先看看。
“他看上去很害怕镜子里的倒影。”画面中的人手忙脚乱的对镜子开枪，镜片碎裂，散落在不同的平面，倒映出了许多个他。
“是心脏病啊，”塞西尔退开了，“你们的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琉书自己后面发现还有好多人和她一起看监控，她以为只有提姆，“夏洛克，你怎么看？”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对着镜子开枪，然后心脏病突发？”夏洛克面带笑容，他很高兴自己来到了哥谭，这里的案件比伦敦更不讲道理。
提姆想说些什么，但考虑到夏洛克的爱好，他又低下头。
琉书看到了这一幕，说实话，这很像恐惧毒气。
“稻草人又越狱了吗？”塞西尔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她得让家里人小心。
“稻草人是谁？”夏洛克的反应很大，他想知道一个案件为什么会让普通人立马联系到罪犯的越狱。
“啊？你……”塞西尔有点不知所措，她以为这人是本地人来着，毕竟一个奇奇怪怪先警察一步对现场进行调查的人，是本地人的概率很大。
“告诉我。”
“我们出去说吧，”提姆给华生递了个眼神，“我给你介绍。”
好奇怪，琉书想到要给夏洛克讲述那些奇形怪状的反派，她真的替哥谭尴尬。
夏洛克飞快的翻着手机上的图片，密密麻麻的文字介绍被他的脑子记下并提炼出关键。
“但也不能排除别人的嫌疑。”他最后给出了这句话。
“当然，不过……”提姆让司机打开车上的广播。
“乔纳森克莱尔在今日凌晨逃离了阿卡姆……”
“不不不，他的尸检报告呢？”夏洛克觉得哥谭的所有人都有点太容易下定论了，刚刚那个警察在笔记上写什么‘稻草人’，比苏格兰场的警察还要不负责。
“什么尸检报告？他还没死。”华生觉得他好不容易和提姆一起帮人家捡回一条命，夏洛克说尸检也太不尊重*人了。
“你觉得那人的状态像是中毒吗？”夏洛克问提姆，他没从那人的身体上发现毒素造成的反应。
“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很早之前就能做到这样了，也许这次他使用了从外表看不出来的毒气。”提姆猜自己给他的回答或许会让他有些失望，但他也只能这么说。
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中毒的人看到镜子，以为里面的人是怪物，便对镜子开枪。
“去看看医院的检查，血液总能看出他有没有中毒吧？”这是她能为夏洛克说的最后一句话了，琉书拿起自己没啃完的甜甜圈，她希望这个侦探在哥谭能安分的度假。
如果这个能让他死心，提姆系好安全带，然后给司机报出了医院的地址。
“你不是能现在查吗？医院的检查早就完成了吧？”夏洛克看着他，他想更快点知道结果。
“什么？”查什么？提姆以为自己听错了。
“庄园里你用来工作的电脑，算力明显和普通电脑不一样，你看到代码时会停顿一下，那是在看它的用处，敲键盘的手法……”
“我现在就查。”提姆打断了他，夏洛克真的很恐怖，他再也不小看这人了。
琉书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这也太好笑了。
“你连这个都知道？”夏洛克又看向她，可能因为琉书帮他说去看医院的检查，他把后面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然后夸了她一句，“很好。”
下次再也不陪提姆带夏洛克逛街了，琉书后悔的往提姆的电脑上看，她只不过是回家前买了个菜，走路回家，结果遇到夏洛克趴在地上说蝙蝠侠是凶手，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对，他没有中毒。”提姆看着验血报告和影像学检查，还真的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第32章 劲爆尾杀
“Yes！”夏洛克高兴的扣上安全带,“去医院。”
不管怎么样，稻草人是要抓回去的，提姆把这些资料保存好,这个案子好像需要从别的视角看看。
他再次点开电脑上的文件，布鲁斯把那个人的血样又检测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但也算是排除了一个选项吧。
“只有这一个人吗？”琉书记得哥谭反派害人都不是按个来的，是按群。
因为被夏洛克点出了自己的技能,提姆也没再遮掩,他调出了好几个监控画面。
“有从高处坠落的,桥边失足的,这两种居多,无一例外都面露恐惧，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琉书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哥谭有刻板印象,但这也太像稻草人的手笔了吧,不是他还能是谁啊。
“他们还好吗？”华生更关心哥谭市民的人身安全。
“有人救下了他们。”提姆没再多说，他皱起眉，以这些受害者的方位开始在地图上标点。
太奇怪了,所有受害者都没有检测出中毒。
“这是一个箭头。”
“往凯恩街走。”夏洛克瞥了一眼屏幕上箭头所指的方向,对司机说,既然干这事的人这么猖狂,他们也可以直面问题解决他。
“那里会有什么？”琉书发现自己果然不能当侦探，她想不出是谁干的。
“她已经过去了,比我们还快。”提姆回头对夏洛克他们说，他的屏幕上有个红点在快速的移动。
是偃偶，他什么时候放的追踪器？这件事以后再说，琉书有点紧张的打开窗户，她希望夏洛克别再从她的反应里看出什么了。
“……”夏洛克的目光落在手边的甜甜圈袋子上,“开快点。”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夏洛克你是一只好猫，后面的忘了。
“等会到那我就走回家吧，”琉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反正不远。”
“不，我们下车，让司机送你到家。”华生觉得他们到目的地之后，可能要过很久才再次上车。
“就按华生先生说的办，”提姆关上电脑，“反正不远。”
不要把她的话再重复一遍啊，琉书转过头，“注意安全。”
面对她关心的眼神，夏洛克扯了扯自己的大衣领口，他没看懂她的意思，是在威胁吗？是如果他说了这辈子都没有安全的意思吗？
“放心吧，他可是福尔摩斯。”离开前提姆给车上的人挥了挥手。
“打不过就跑，不对，打起来就跑，别打。”琉书也对他挥手。
“你是谁？”克莱尔，也就是稻草人，他坐在满是试剂的屋子里问窗外的人，在提出问题的同时，他也戴上了稻草人样式的面具。
“真的是你啊。”用偃偶就是快，琉书先人一步找到了越狱的稻草人。
“什么是我？”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他才刚出来，难不成是以前的仇人？
稻草人已经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镰刀，他在琉书开窗的瞬间把周围的试剂全部打碎。
刀上粘了点不明液体，碎掉的试剂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毒气。
稻草人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受影响，但缓缓走向他的琉书显然是来跟他打架的。
“你以为我只会用这个吗？”他挥舞着镰刀，刀气破开毒雾，看上去倒是能打。
琉书能从他的动作中看到清晰的招式和套路，也许这些足以让他打败许多人，但在琉书面前还不够看。
狠狠给了他一拳后，她把稻草人的武器折断了。
“！”
“是你干的吗？”又给了他一下的琉书认为自己已经很有某位人士的气势了。
“什么？”稻草人负隅顽抗。
琉书把他砸到墙上，因为控制了力度没让他穿墙而过，但也让墙裂了几道缝。
“咳咳……”稻草人再起不能。
“是……是我干的，吗？”他记得自己才出来半天，“我……干什么了？”
夏洛克他们好像确实不觉得是他干的，琉书拍了拍手上的灰，她只是想把他打到不能动。
这样侦探来的时候，就不会中毒或者受伤了。
至于为什么要对稻草人问那些有的没的，她觉得自己需要一点台词。
不说话揍人有点太奇怪了，像是在报复。
当夏洛克他们来到现场时，房间里的毒雾已经散完了。
他们看着被打得有些凄惨的一滩稻草人，久久不能平静。
夏洛克看了一眼窗外，这也是威胁吗？
“不是他干的。”提姆看到了地上的试剂，他发现稻草人才刚刚开始制作新的毒气。
而且时间也对不上。
“呜唔唔唔……唔！”稻草人艰难的抬起头，他的嘴被绑起来了。
“不仅如此，指引我们到这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谁。”夏洛克认为这个稻草人已经失去价值了。
他后退两步，像是没看到墙面的惨状一样走出门。
提姆也跟着出去，只有华生停下来看了看，但因为同伴的离去，他没待多久。
“房间里怎么到处都是血，那个‘稻草人’，很喜欢那种装修风格？”
“约翰……”夏洛克不知道该说什么，“那都是他的血。”
“我只是想开个玩笑，你看上去很紧张。”华生一步下了好几阶楼梯，他到夏洛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可不寻常。”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夏洛克突然明白被他说出各种秘密的人内心的想法了。
“报警吧，这个逃犯可以抓起来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物袋。
“‘疯帽匠’是不是和他有仇？”
提姆本来还在给布鲁斯发消息，听到这话，他猛地抬头，“你手上那是？”
“不明用处的芯片，我从被害者身上找到的。”这很符合夏洛克在‘哥谭反派大全’里看到的某位人士的手段。
“你是说你之前就找到了这个？”怎么不早说，如果看到这个东西……提姆依旧会来箭头所指的位置。
“仅仅靠它可不能找到人，”夏洛克举起芯片，把它放在光线下，“稻草人先生被这个人卖了。”
“用这个控制人表现出恐惧……”疯帽匠图什么呢？提姆向夏洛克伸手，“借我用用。”
“你要回去问那个稻草人？”蒙在鼓里的稻草人被打了一顿，还要问他一件他完全不清楚的事吗？夏洛克把东西放在他手上，“一个马上要回监狱的人，既没时间又找不到，最好别指望他。”
“不，”提姆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他太可怜了，我得告诉他真相。”
还好他们下楼才下到一半，折返回去也没有很累。
“克莱尔先生，我们其实在找这个的主人，”提姆把芯片放在稻草人的眼前，“有人用这个东西制造了很多起事故，在地图上画了个箭头指着这里。”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窗外的琉书探出了半个头，她看着杀人诛心的提姆，深深的感受到了他对稻草人和疯帽匠的恶意。
“唔！！”甚至没人给稻草人解开嘴上的绳子。
“放心吧，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提姆确保他看清了芯片的每一个细节，才将东西还给夏洛克。
按照这个逻辑，稻草人还得谢谢他呢。
一行人再次走出房间。
“你一定要在那种地方偷看我们吗？”夏洛克对着一盆窗台上的花说话。
“谁在偷看？”华生不是很能理解，就像他不理解那个稻草人为什么会那么凄惨的倒在那里一样，但同伴都没有大惊小怪，如果他问出口一定会格格不入的。
不过对着一盆蝴蝶兰说话还是得问问的。
“。”琉书从窗外跳了进来。
“刚刚那个人是你打的？”华生以为之前在车上的红点是什么监测器一样的东西。
“我没用力。”他就倒下了，是碰瓷来着，琉书的手搭上了夏洛克的手臂。
“你打不过他的。”有点肌肉但不多，她捏了捏。
这是在嘲讽吗？夏洛克看着这个疑似和提姆的同学有联系的人偶，生活中他一向是个不喜欢分析别人话语里暗喻的人，当然案件相关的不算。
“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打架的，谢谢你帮我。”
在夏洛克说出这话后，华生一脸见了鬼的神情，以前那个侦探呢？他为什么要对着熟人演戏？
“放心吧。”琉书对他点了点头，再次翻窗藏起来了，当然，她在翻窗前把身上的小东西还给了提姆。
提姆把手里的追踪器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打开了另一个追踪器定位，刚刚琉书把东西塞他手里时他放的，主要起到一个等价交换的作用。
“我们接下来去哪？”华生站在路边，他感觉哥谭和伦敦的区别大得有点夸张了。
提姆眼看着夏洛克伸手拦下一辆熟悉的车，“我想去借个东西。”
一定要拦车吗？那个司机不是他的司机吗？直接让他停在旁边不就好了吗。
“借什么？你现在的任务是帮我找找哥谭有什么地方可以生产出这种芯片，这种技术可不是随便什么机器就能制作的。”夏洛克毫不客气的指使他干活。
“一个产品的开发离不开测试，我得给它一个表现的机会，”提姆拍了拍司机座位的靠背，“带我去我同学家，我找她有事。”
“‘谛听’是吗？”
第33章 梅开二度
猜到他要借什么了？可是在提姆心里,夏洛克的危险等级已经升无可升了。
夏洛克不再说话，他专心的看着窗外，似乎在找人。
“她不会一直在跟着我们吧,完全没发现……”华生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了什么。
“你还记得她出门时对我们说的吗？”
“我以为她是说着玩的。”
“不要把她当小孩看，”夏洛克敲了敲窗,“上次我就说过了。”
“你只说过她很厉害。”
这应该是同一个意思吧，夏洛克扯出一个笑,“好的,那我现在说了。”
他们很快到达了犯罪巷边缘。
“你们来干什么？”琉书退后两步,让提姆几人进门。
“你看,这是从受害者身上找到的芯片,”提姆让夏洛克把东西给她，“你懂的。”
透明证物袋里装着的芯片很不起眼,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呜汪——”
那是一只红白黄配色的舞狮造型小狗吗？华生看着从沙发后面走出来的小东西,“没想到你还养了宠物，真可爱，但穿那么厚它可能会很闷。”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它的叫声设置成这样,但那显然不是狗。”夏洛克在沙发上收了收脚让谛听走过去,从这个小东西身上看不出什么,他的视线扫过这个家里的边边角角。
琉书看了一眼自觉坐下的侦探,之后便蹲下身，打开证物袋放在谛听面前。
“你们……至少也给我划个大致的范围啊,哥谭这么大，想让它跑一辈子吗？而且它也是有距离要求的。”琉书拿起手边的擀面杖敲了敲桌。
“我现在就……”提姆站起来，想出去拿电脑。
“等等，知道垂径定理吧。”琉书抱起谛听往夏洛克的手上塞。
“带着它出门，需要它追踪对它说就行,它听得懂的。”
柔软的触感让夏洛克忍不住更小心的抱着它，谛听的尾巴不停的摇动着，像是一个活物。
“什么垂径定理？”华生知道这个知识点，但这和他们要找人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知道圆的两个点，和这两点的方向，就能准确的找到圆心。”提姆摸了摸谛听的脑袋。
“等找到大致的位置，再计算一下就能直接冲到凶手面前了，如果还找不到，就把它放到地上，然后跟着它跑。”谛听的小短腿跑得没有他们快，所以还是算算位置比较好，琉书觉得他们能听懂她的意思。
“你们怎么还不走？”
夏洛克听到这个，立马抬脚往外走。
“谢谢！”提姆笑得像是偷了朋友的宠物出门玩。
终于走了，怎么会有人查案查一半找人借谛听的？
琉书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她还在做饭呢。
“有梳子吗？”夏洛克把腿上的谛听提起来观察，他发现它身上有面粉。
“擦擦吧。”这里怎么可能有梳子，华生把旁边的抽纸递给他。
但在他们把那点面粉弄干净后，提姆往后面递了一把梳子，还是那种齿距很宽的宠物梳。
连夏洛克都呆了一下，他没想到真的有这玩意。
“你……”
“不够吗？”提姆又从座位下面摸出一瓶宠物用干洗泡沫，“给。”
夏洛克从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某位近战侦探的影子，他显然是将他当做继承人在培养。
也对，公司的事务似乎都全权交给他了。
他开始怀疑这辆车上有圣水。
外表看似富豪，武力却过于常人的侦探，掌握高超黑客技术且能维持巨型企业运转的侦探义子，能做出强大人偶和自动寻踪犬的高中生，哥谭是不是……
“我能多在这里旅游半年吗？”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少了。
“如果想弄清楚稻草人的毒气和疯帽匠的芯片，那确实得旅游半年。”华生算了算时间，他可不想一直住在韦恩庄园，能借住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再往后有点像他们在占便宜，这不好。
“毒气和芯片……你说得对！就是这个！”夏洛克的语速很快，他把谛听放到华生的腿上，打开了手机，把哥谭反派的信息重新看了一遍。
“稻草人和疯帽匠都是心理学家，对自己的研究方向十分执着，一个专注化学，一个使用物理，化学和物理的冲突本不应该存在，但他们又不是正常人，精神状态会让他们沿着一条路走，然后在产生分歧的交点狠狠撞在一起。”
提姆忍不住把这段分析录了下来，他在哥谭这么多年，确实没怎么细想过反派之间的矛盾是如何产生的。
“这些罪犯都是敢于实践的研究者，所以在有冲突时也会用自己的研究给对方使绊子。”
那这次的冲突很大了，稻草人被揍得有点惨，提姆悄悄往后面伸手，把谛听抓到了自己的腿上。
然后仔细的捏它的脚，居然是软的？这个材质……
“呜汪！”
“抱歉！”提姆放开手，他刚刚也没用力啊，不对，他为什么要道歉。
“汪汪汪汪汪！”
“我们快到了！往回开，然后去另一条街继续往那个方向……”夏洛克指挥着司机。
华生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摇了摇头，夏洛克已经能听懂小动物说话了，真厉害。
“别在心里偷偷骂我。”
“我夸你呢。”
在汽车掉头之后，谛听在提姆的腿上转了一圈，坐了下来。
提姆又摸了摸它，这也太像真的宠物了。
过了一会儿。
琉书记下谛听两次提醒他们的地点，然后把这两处在地图上连线，再取中点作垂线。
“她又过去了，比我们还快。”提姆再次把琉书身上的追踪器设置到电脑的地图上方。
“她不是把东西还给你了吗？你放了很多个？”夏洛克摸了摸口袋，他的身上也有一个。
“只有一个，刚放的。”
华生作为一个纯种好人和侦探的脑子完全不同，他皱着眉，“你这种行为……”
“她还是个孩子呢，我们不能让她乱跑。”夏洛克的解释说服了他，但夏洛克知道自己只是在瞎说。
果然一点都不能放松警惕，在即将离开能听到车内对话的范围时，琉书刚好听到了。
她从肩膀上找到了那个追踪器，很想就这样丢掉，但她的素质让她无法乱丢朋友的东西。
琉书加快速度。
“开门！”这次她走的不是窗户了。
“什么人？”
虽然反派的开场台词不一样，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地上被揍了一顿绑好的人让琉书犹豫了一下，她在想自己要不要继续躲起来。
不能再让反派们看清侦探的脸，刚刚没给稻草人的头绑个黑布袋是她的失误，这次必须把疯帽匠的眼睛挡起来。
还有被疯帽匠控制的一群人，她看着手上的灰，这是给他们取控制器的时候弄脏的。
她该给偃偶洗洗了。
“我们又来晚了？”华生看到了工厂地上的一堆人，忍不住发出疑问。
“又不是来打架的。”夏洛克往后头那个被黑布罩住头的人那边走。
“这就是‘疯帽匠’？”
提姆对比完身形后，对夏洛克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会更刺激一点。”以前的案件也经常会带着危险，华生看了一眼四周，今天出门后，一直有人帮他们揍人，这种感觉，说实话也不赖。
有种极致的安心。
“你去哪？”他发现提姆在往里走。
“我躲一下。”提姆头也不回。
“躲什么？”
“摄像头。”夏洛克看向来时的路，已经有人找到这里了，居然来得比警察还快。
也许一个阴影里不能挤下两个人，琉书看着抢她位置的提姆，算了，她把追踪器还给他就行。
“还放？”她抓住了提姆的手，这人怎么这样啊。
“没有。”提姆把手抽走，给她展示自己什么都没有拿的手。
虽然他藏得很快，但琉书还是看到了，“如果想知道我在哪，你可以问我。”
“打电话吗？如果有不能接电话的时候呢？”提姆还在据理力争，他已经习惯掌控所有人的行程了。
“我杀人放火也能单手杀。”另一只手接电话。
琉书的话让他皱起眉，“你杀人，还放火？”
“……”琉书想把他从现在的位置踹出去。
“我下次会注意的。”他会注意不让她发现的，提姆看了一眼外面对记者的问话不耐烦的侦探。那边好像会出现很多起社死案件，夏洛克已经在揭记者们的老底了。
“他们结束了，我们出去吧，别再躲着了，在楼顶跑步很危险。”
确实结束了，那些记者的人生结束了，“你不也在楼顶跑步吗？”
“那不一样。”
真是双标的罗宾，琉书忍无可忍的推了他一把。
从材料箱上掉下去的人并没有摔，他调整好姿势平稳落地。
“！”谛听吧嗒吧嗒的跑了过来。
夏洛克已经准备好看戏了，这个小东西和人偶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她们不可能不认识。
提姆蹲下来摸了摸谛听，然后看着它乖巧的坐下，“走吧，我送你回家。”
没有看到想看的画面，夏洛克不解的抬头，他与琉书对视一眼。
第34章 日常结算，侦探得了MVP
为什么谛听对她没有反应？
仔细思考了一路,夏洛克的视线放到了谛听轻轻晃动的尾巴上，“它居然这么聪明？”
“你是在说，它？”华生看向谛听,怎么突然说它聪明？
“我也觉得它很聪明。”提姆帮谛听打开袋子，他正在让它分类从疯帽匠那里拿到的控制器,有老版本和新版本两种不同的芯片，正常来说要用一些小道具才能分开。但有谛听在,不用耗费精力辨识,只需要不停的打开袋子,真是太好用了。
聪明一般是用来形容生物的,对于机器,会使用别的词汇，华生发现车上的这两位还挺有童心。
“你去哪？”他目送提姆去还东西,却发现身边的人在开门往外走。
“我很快回来。”
夏洛克走到了一个巷口,然后给人打电话。
“什么事？”琉书从楼顶跳了下来。
“你是她做的？”
“啊，差不多吧，我被她修好了。”原来是问这个吗,琉书差点以为夏洛克早已看穿了她的身份,没想到他还没想到那一层。
也对,毕竟表面上是完全分离的两个个体,不像火柴马龙和布鲁斯，他那种情况比较容易被发现。
“你们为什么要隐瞒？这似乎不是坏事。”
“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我会保守秘密,谢谢你今天的帮助。”夏洛克知道那两个在逃犯人失去战斗力是因为她，他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
琉书点了点头，“你已经知道怎么和人维持关系了，这很棒。”
第一次被人从这个角度夸奖，夏洛克抑制住上扬的嘴角,转身离开。
真好，这孩子终于会私底下找人问了，琉书不由得为他感到欣慰。
“你们上新闻了。”布鲁斯坐在客厅，他今天难得没有去打架，虽然忙忙碌碌救了好多人，但后续抓捕那两人都很顺利，用不着他出手。
“只有我们两人？”华生记得他们明明是四五个人的队伍，就算提姆的同学中途退出了，也不至于一点都没被拍到。
“可能他们拍腻了韦恩家的人？还好有你们在，我今天下班都没人挡路了。”布鲁斯把手放在下巴上，他对这种事也是乐见其成。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他看向一行人，“你在吃什么？”琉书手上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肥皂？？”
“啊？”提姆没反应过来，他回头拉住琉书的手，“你不是不能吃东西吗？”
“我说过不能吃吗？”琉书的嘴边还沾着点肥皂碎屑。
“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阿福很快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在外面让他们给你买就行。”
夏洛克笑出了声，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是你给她买的肥皂。”华生抓住了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要洗胃吗？你有这个器官吗？”提姆还在无助的绕着她转圈。
“没事，我只是想洗洗自己。”彻底清洁偃偶除了把它拆掉，还能往偃偶里灌点肥皂水、洗涤剂之类的清洁液体。
偃偶的自洁系统还是很不错的。
经过一番不那么困难的解释，琉书继续对手上的东西下口。
“肥皂是什么味的？”提姆看着不停嚼嚼嚼的琉书，他其实还挺好奇。
“咸咸涩涩的，难吃。”
“那你还吃？”
“我现在没开味觉。”琉书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她在仙舟也吃不下专门为偃偶或者智械做的奇怪口味食物，什么木屑味松香味火药味汽油味，还是琼实鸟串好吃。
“厉害，”提姆举起手机，“看这里。”
他们拍了一张合照。
“等我有空就把照片裱起来挂在你的房间。”提姆定下了一个小计划。
琉书没有发表意见，她把最后一口肥皂塞到嘴里，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等洗完就继续去蝙蝠洞充电。
“原来你眼睛上那个是妆啊？”
“是啊，你以为是什么？”
“我还以为那个不能擦掉。”
“不要把东西都想成永久的。”
为什么他工作的时候还要聊天啊，琉书觉得他有点吵，她看了一眼抱着电脑坐在旁边的罗宾，干脆把偃偶放着不管了。
好安静，她在纸上画了两圈，现在是学习时间，但琉书有点看不下去。
想在网上找到真材实料的东西，需要筛选，但寻找也是一件费时费力的工作，她干脆关掉电脑。
“无聊——”她打开门，让谛听进房间。
“呜汪汪汪！”
“我看上去很累吗？”
“汪！”
“也许真的该好好休息了。”接连好多天操控偃偶，虽然身体一切正常，但琉书感觉到明显的精力不足。
这是一个带着薄雾的清晨，很快，难得的阳光会让雾气消散。
琉书被窗外传来的车辆相撞声吵醒了。
她先是将被子盖过头顶，想挡住钻进耳朵里的噪音，但外面接连着几声巨响让她完全清醒了。
大早上的，怎么就连环车祸了？
琉书艰难的起床，走到窗边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从窗帘缝隙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那不是夏洛克和华生吗？他们怎么在这里？
前后好几辆撞在一起的车有一辆有点眼熟，看样子是韦恩家的，被抓下车的夏洛克往琉书的方向看了一眼。
啊，那个眼神，是求救吗？他从哪招惹的那么多壮汉？
人群里面还有一个认识的人，那个红头罩帮的卷毛，所以夏洛克对他们做什么了？白天不是那些人干活的时间点吧。
她完全没有‘夏洛克什么都没干’这个想法。
只是把他们的车别停，然后抓人，琉书扯了扯窗帘，应该没危险。
她不紧不慢的洗漱，换好出门的衣服。
“乖乖在家等我。”琉书摸完谛听，打开了家门。
但她回头看了一眼，谛听歪着头看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最后琉书给谛听带了一个项圈，牵着它出门了。
刚出门，琉书就看到了小朋友们。
她往巷子里走了两步。
“你们知道红头罩帮的人把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带到哪去了吗？”
因为琉书的靠近，小孩们害怕的往后退，一个接一个躲在最大的那个孩子身后。
琉书看着他。
小男孩摇摇头，“我只知道那个人，就是那个红色的人，他经常在酒吧里。”
连名字都不敢说吗，琉书拍了拍他的头，从身后拿出一大袋面包放在他手上，接着转身离开。
“带我去找夏洛克吧。”她给谛听下达了指令。
“汪！”
犯罪巷可没有多少酒吧，最著名的那个，就是红头罩的所在地。
琉书想知道是红头罩的下属要抓人，还是红头罩本人要抓人。
这将决定她能否把夏洛克带走。
鲜亮的色彩和美丽的少女在犯罪巷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因为刚刚好多红头罩帮的车开过这条路，现在路上没有人。
“就是这里吗？”
“呜汪！”
“小姐，现在不营业。”一个高大的人挡住了门。
“我不是来消费的。”
“也不能带宠物。”
“这是机器。”
“穿了衣服的宠物也不能进。”
“这真的是机器。”
不对，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他争论谛听是不是宠物，琉书单手叉腰，“我要找人。”
“名字。”
“夏洛克。”
“……”他犹豫了一下，“请进。”
二楼，有人在红头罩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么快？”他记得自己才刚把司机放走。
“是一个女孩。”
“哈？”难不成这个侦探在哥谭还有什么别的朋友？红头罩挥了挥手，让手下去把人带过来。
“夏洛克？”华生动了动背后的绳子，果然还是解不开，他转头看到了夏洛克脸上意外的表情。
“她怎么来了？”夏洛克是想让琉书把她做的人偶叫来。
“……”
好多人啊，琉书扫了一圈，除了被抓到的侦探和侦探助手，红头罩和几个手下占的位置显然更大些。
红头罩坐着的沙发后面是一个办公桌，但已经被A4纸和文件夹堆满了，墙边有不少架子，全都是用来放文件的。
比起黑.帮老大的房间，这里更像是什么社畜待的地方。
“你找他有什么事？”红头罩转了转手里的枪，指向了琉书……脚边的谛听。
“这里不能带狗。”
“它不是狗。”
“穿了衣服就不是狗了？”
怎么回事，他们这里的人是有什么毛病吗？琉书深吸一口气，蹲下解开了谛听脖子上的链*子。
“呜汪！”
“咬他！”
“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怕我杀了你？”红头罩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在超市，那次她好像挺怕的，怎么戴上头罩的黑.帮老大她就不怕了呢？
“我住在这里。”
“所以？”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想挨夸？”
“？”红头罩轻微的歪头，他有点疑惑。
“噗——”夏洛克作为人质有点太嚣张了。
所有人都往他那边看。
“她觉得你把犯罪巷改造得很安全，就算是独居也完全没问题，手上都是恶人性命的人会让人害怕吗？”
琉书抱起双臂，他说的都是她的词啊。
“你们见过吧，没挡着脸的那种。”
“？”够了，琉书想用眼神制止他。
“还算年轻，长得不错，很能打……”
“夏洛克。”华生开口提醒。
“我说得没错吧，红头罩先生。”
红头罩没有说话，但他把枪放在了沙发上，继续看着他。
“你绑我来，是想我给你做某件事，这件事需要侦探。”
第35章 破案送地盘？有空你就来
“福尔摩斯名不虚传。”红头罩拍了拍手。
他身后的手下立马去给夏洛克他们解开了绳子。
“谢谢。”琉书抱着谛听放在了他们搬来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坐上了另一把。
但还没完，有人把一个小圆桌放在了她身边，接着在桌上摆了甜品台和茶壶茶杯。
华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红头罩。
“？”红头罩是无辜的,他可没说要上这些东西。
“你们想吃？”琉书看他们都往甜品台上看。
重点是这个吗？夏洛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发现琉书在红头罩帮居然有人脉,怪不得敢来。
“我们这儿有这个？”红头罩怀疑自己工作太久变傻了。
“有啊，前几天找的厨师。”乔治抱着一堆纸张进来了。
“等等,”红头罩抬手,他看到工作就头大,“你先出去。”
“呃,那您记得看,这些都是那些店铺新的……”就算他出去，已经打印出来的文件也不会消失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红头罩明白，自己再不跑，就真的跑不掉了,“你们也出去。”他对其他人说。
在房间里只剩他们四人后,红头罩开口了。
“我想让你破个案。”
终于来到夏洛克的领域,他点头示意红头罩继续说。
“你是外地人,我就不给你介绍称号了，”红头罩看了一眼琉书,这位也不是本地人，“我要你帮一个老人找到杀他女儿的凶手。”
听上去像是在做公益，华生一脸怀疑，他不觉得这是真话。
“我们走吧。”夏洛克同意了，别看他们现在坐在椅子上,其实他们这次委托的报酬是他们的命，他可不会在这种情况反抗。
红头罩打开了窗，他似乎想从那出去。
“能走门吗？”这里只有红头罩本人可以做到跳下去不受伤，华生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琉书重新给谛听戴好链子，打开了房间的门。
太好笑了，一个黑.帮老大居然要躲着手下逃跑，工作就那么难吗？
造成红头罩现今处境的罪魁祸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问题，她把谛听的链子交给了红头罩。
“这样就能出去了。”
“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他们会因为惊讶而忽略你的行走路线吗？”
原来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吗？
副驾驶上的红头罩莫名有种解脱了的气质，他往后面丢了两把枪。
“你……”华生不明白他居然如此大胆，把武器交给身后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觉得我们太弱了。”夏洛克把武器收好，虽然他觉得自己用不上。
“你就待在车上。”红头罩单手提起腿上的谛听想往后丢，刚刚顺手就带上了。
“不行，她得跟着。”夏洛克接住小谛听，然后把它掉了个头，面向前方。
“——”它安静的坐好，像是一个玩具。
琉书还在吃红头罩帮的人给她的小蛋糕，听到身旁的话，她从平静的吃东西变成疑惑的吃东西。
“你也说了，是帮一个老人找到杀他女儿的凶手，虽然不知道报酬是什么，但竞争一定非常激烈吧，带上她或许能让那个老人给我们加点印象分。”
这下琉书听明白了，原来她是那种幸运值+1的挂件。
红头罩觉得这话有道理，他把手臂搭在车窗上，从后视镜上看后面。
“咳咳……”因为被人一直注视，琉书不小心呛到了。
“水。”奥弗在开车，可他还是抽出手往后面递了一瓶矿泉水，这是危险驾驶，车上的人虽然都不会在意这种事，但递水本身就很奇怪。
“？”红头罩慢慢转头注视他，这个人是他们帮里出了名的铁石心肠，怎么会干这种事，刚刚在酒吧的时候就不对劲，红头罩帮到底是他的还是这个小女孩的？
“她是我邻居。”奥弗的解释很有效。
夏洛克看了华生一眼，他没想到琉书的人脉这么强，这都干到帮派前几了。
但华生没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红头罩帮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我在这里等你们。”奥弗停下车，他们到地方了。
“你可以回去了。”夏洛克把谛听放在地上让它自己走。
他看着面前的宅子，“我们一定能接下这个委托。”
红头罩下车后走了两步，他十指交叉，掰了几下手，“你知道委托内容了？”
“那里面的人，和你是同行，你想要他的遗产。”
“你从哪看出来的？”
“你的眼神。”
“**眼神？”他戴头盔就是想挡住脸，什么人能从这上面看出来信息啊，红头罩翻了个白眼。
怎么还骂人呢，琉书牵着谛听往建筑物方向走，她好像知道今天的目标了。
成功抓到了侦探，终于有借口不看文件出门逛逛的红头罩决定给他们点好脸色看看。
“红头罩先生，请进。”门口的人帮他们打开大门。
夏洛克就是从这些人身上看出来的吧，琉书捏紧了手上的链子，他为什么要逗红头罩玩？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吗？
低沉的笑声从身边传来。
看来红头罩也发现了。
“你比看上去要聪明多了。”夏洛克面对着墙一样的肌肉，心里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有种奇妙的直觉，这个红头罩，是不是与他如今借住的人家有关。
仅仅是直觉吗？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夏洛克想找到证据。
这栋房子里的灯没有一盏开着的，但还好今天是晴天，倒也看得清路。
他们很快走到了一个房间，华丽的落地窗前是一个转椅，他背对着他们。
“没想到你居然找来了英国最好的侦探。”声音从椅子那边传来。
“没有竞争吗？”
“你这样的大人物参与竞争岂不是让我把命放在悬崖上？”
红头罩的视线放在了桌面的文件上。
“这是财产转让协议。”椅子的正面终于转向了他们，上面坐着一个老人，他的嘴边有一道疤痕，整个人看上去凶神恶煞，可年老的身体让这份气势削减了一大半，不难看出他年轻时会做些什么。
“坐吧。”
之后就是故事时间，琉书抱着谛听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总结了一下，这人是个帮派头头，年轻的时候打打杀杀，居然一直到老了还有威望。
以前有个女儿，和人私奔后车祸去世，他就把女儿那个对象沉海放生了，他下水之前说了句：“不是我干的。”
“我时不时会想起我的女儿，也会想到他临死前的话，如果他真的无辜，那会是谁？”
有没有一种可能，真的是车祸，或者那个人死前想活一下？琉书听了半天，只知道这人似乎是在为了一个念头找人来查案。
不会真的有人想白送别人自己的地盘吧。
“为什么不直接拿下这里。”这个老人知道自己打不过红头罩，不是因为他老了，是因为红头罩太强，他本人强，手下也强。
“能白拿为什么要打？”夏洛克很自信的开口，他已经听明白了。
“不单单是地盘和武器，我还要你的货源。”走私军火也是有渠道的，新势力最缺的就是这个，红头罩要的很多，但他知道，打起来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够。
“签字吧。”
站在马路边的红头罩终于忍不住了，“老奸巨猾的**。”
夏洛克笑了两下，他知道今天红头罩是白抓他了。
“什么？”华生还沉浸在那人讲的故事里，他没想到帮派头头的老年生活居然是这样的。
“他想把地盘给红头罩，让他对他以后的生活关照点。”
“啊？”
怪不得那个故事即视感那么强，原来是抄的啊。没有竞争对手是因为他一直在等红头罩来，还有那份财产转让协议，里面一定有要求红头罩对他本人的晚年生活负责吧。
真白送，琉书转头看着不那么高兴的红头罩，都送了为什么不高兴？
“老大，我们回去吧。”奥弗的车来了。
好不容易不用面对满桌文件，因为某个老头的地盘，既不能在外面玩，又多了更多工作的红头罩，满是悲伤的上车了。
“他好像很难过。”华生犹豫的对红头罩挥了挥手。
“希望他打完企鹅人能高兴点。”夏洛克这份祝福让琉书的脑子有点不转了。
“你怎么知道他要打谁？”
“昨晚我研究了很久哥谭反派。”
“他打到哪了？不是还有个黑面具吗？”
“黑面具早就被他的盟友背叛了，在发现联手都打不过红头罩之后，企鹅人干脆对黑面具先下手。”
不是，为什么他这么清楚啊，到底谁住哥谭啊？琉书沉默的看他打车。
“那个红头罩，你知道……”夏洛克这次选择坐在了后座，他转头想对琉书询问关于红头罩的事。
“你知道。”
琉书闭上眼，哈哈，不要再问她本人了，去问偃偶啊，那个没表情不会被看穿啊。
夏洛克没说什么了，他沉默了一路。
“你想知道红头罩的什么？”琉书觉得他们之间没有特别大的冲突。
顶多让布鲁斯家少了辆车。
等等，早上那起事件不会是红头罩故意的吧，他是不是看到韦恩家的车就找个理由扣下了？
“我们今天想找你问问芜的事，布鲁斯说她在充能一直没醒。”
“？”居然没问红头罩？
过了一会，在车停到琉书家门口时，夏洛克再次开口：“要充多久？”
“这要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充电，一两年能完全充满，”琉书走上楼梯，“所以你们才会来犯罪巷。”她打开自己家的门，夏洛克有在好好保密。
“看来维持她行动需要花费很多钱。”那布鲁斯很适合养她，夏洛克站在门口，他让司机和华生都在下面等他。
“红头罩他，和韦恩庄园有没有联系？”
第36章 很快，全家都知道了
“你别乱讲。”琉书有点想关门,但看夏洛克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别的话想说。
“我本想在他想让我查的案件中找找他让我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但没有机会。”他靠在门框上,还没问完呢，不可以关门。
“真遗憾。”
“这件事能不能直接问布鲁斯？”
“最好不要,不……我不知道。”琉书突然意识到了那两人之间的矛盾。
可是红头罩为什么没有制定对蝙蝠侠的计划？他创立红头罩帮不是为了给蝙蝠侠带来麻烦的吗？
“你很纠结，他们的关系……”
“最好不要掺和了,要是你被打,没人去救你的。”
“但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迷雾,你似乎特别了解,就像看过了参考答案。”
琉书抬起头,这个人能给他们的现状带来破解的方法吗？他好像连自己家的事都搞不清楚吧。
“你进来吧。”
他们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现在是委托时间。
“布鲁斯有个养子,已经去世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像是说去世的人会回来一样，“他现在回来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知道对方的感受和心意。”
“情感节目？”
“认真的？”侦探你能不能起到点作用？琉书的眼里满是怀疑。
这显然能激起夏洛克的斗志,他低下头,“我需要细节,他为什么没有回家？”
“这……因为提姆,你能明白吗？”
“啊，他觉得自己的位置被取代了。”
“一小部分原因吧,还有别的，”说出来还挺心酸的，“当年折磨并杀死他的人还活着。”
“以布鲁斯的能力，想复仇是很简单的事，他为什么没有动手？”
琉书摇了摇头,她把地上的谛听抱到膝盖上，思考了一下措辞。
“他不愿杀人。”
“坚守本心吗，那他会很痛苦。”夏洛克能理解一个侦探的这种行为，如果交由他决定，说不定不会比布鲁斯做得更好。
“红头罩的行动路线已经歪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给他们一个和好的机会。”这就是琉书的委托内容。
“我？我来干这个？”
“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是你是谁？”是他自己闯进来的，琉书认真的看着他。
夏洛克发现自己找了个不符合条件的委托，他开始后悔。
“我能假装没听过吗？”
琉书不说话，只是笑着面对他。
“你得帮我。”
“当然，有什么需要的？”
“我听说有个叫真言套索的东西。”
“做不到。”
夏洛克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很不擅长这种事啊。
“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布鲁斯呢？”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哥呢？”
“你调查过我？”夏洛克往后靠了靠，“好吧，我能去问问提姆吗？”
为什么要问别人？琉书其实不希望这种事被很多人知道。
“你也说了，要赶在红头罩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不可能一直反应不过来，难不成他那么有责任心？”
“加油，靠你了。”把这件事告诉夏洛克，琉书感觉到了一丝安心，终于有人能和她分担一下秘密的沉重了。
目送他离去，琉书便不再考虑这件事的后续，再差能差到哪去呢？
一个平静的夜晚，罗宾出现在了布鲁德海文某个顶楼上。
“你怎么来了？”
“先别问这个，我有个好消息！”
“？”夜翼的迷茫没有持续多久，他听完了罗宾的话，并做出了激烈的反应，“你说什么？？我现在就去哥谭找他！”
“等等，没那么简单，”罗宾抓住了夜翼的手腕，“他已经回来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又怎么样，我……”
“他只打了我一顿。”罗宾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夜翼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呃，我想他可能对你有些误会。”
“总之，你不能就这样去找他，”罗宾拿出了屏蔽仪，他从刚刚就一直开着在，“B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千万别对他说。”
“我知道了。”
“你先把身上装备里的音像全删了，我们要小心点。”
“不是，真的要偷偷摸摸的吗？他可是……”
“红头罩一直公开针对蝙蝠侠，得从长计议。”
“今晚我就回去，不，明天早上。”夜翼听话的删掉了东西。
“家里来了客人，是他告诉我的。”罗宾往高楼边缘走了两步，然后坐了下来。
“哦？那个福尔摩斯？”夜翼也知道那个新闻，“他还挺厉害的嘛。”
他看着下面的城市，有一种不真实感，灯光有些晃眼，夜翼还记得曾经发生那件事后自己的心情，“你确定吗？我……我很想他。”
“非常大概率，这样，他先前那些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不过……”
“不过什么？”
罗宾很疑惑，非常疑惑，他看向夜翼，和他对视，“为什么他一直在扩大地盘，如果单单是为了对抗蝙蝠侠，他现在的势力完全足够，甚至有些过了，就连企鹅人也只差最后一击。”
“这太奇怪了，我记得以前他的行动大部分是以巧计取胜，后面突然开始进攻和稳扎稳打，再这样下去，哥谭黑势力就要成为他的一言堂了。”
“这个啊，说不定是他儿时的愿望？真可爱啊。”
“啊？”罗宾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只是想起来他小时候的样子了。”
“你……”
“等我回去，我会给你带礼物的。”夜翼很开心的给了自己弟弟一个拥抱，“你现在就走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夜巡？”
“明天见。”罗宾挥了挥手，他可不想凭空多一份工作，赶紧溜。
他跑得很快，等到蝙蝠洞时，刚好遇到琉书往外走。
“晚上好。”
“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回？”琉书以为夜巡要么是一人在蝙蝠洞一人在外面，要么是两人一起在外面。
“今天有点事，对了，你想出去玩吗？一直在家里会不会无聊？”
“我不是昨天出门过了？”这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不管了，先走，琉书指了指出口，“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那么明显？我怕被夏洛克他们发现。”
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挂机。
“那块，有个把手，你拉开之后往上走会到书房。”
书房？听到这个词琉书有点好奇的往他说的地方走。
这次好像是常有人走的路，虽然是旋转楼梯，但很大，走起来会有点晕。
琉书站在最高处往下看，会有这种感觉，看来自己还没休息够。
暗门的动静不大，平移的书架遮住了后面的通道。
居然不是她想象过的机关，琉书摸了摸书架上的书，硬硬的书脊很有质感，它的价值在这个房间可能不算什么，但拿出去会很贵。
她在书架里走了几圈，最后找到了一个可以把偃偶完全放进去的角落，狭小的空间能给人安全感，她闭上眼睛。
把偃偶放好，琉书开始专心对着电脑打字。
真奇怪，怎么会有人故意上传错误的数据，她本来想偷懒的，这下结果全错。
但当她指出那些问题后没多久，数据发布者就回复了她的消息。
这是要跟她吵架吗？琉书伸了个懒腰，她准备好了。
在发了许多条消息，她和网络对面的人约定了线下见面后，可以睡觉了。
上午，迪克犹犹豫豫的看着阿福。
“阿福，我……”
他的表情就像是当年被布鲁斯刚刚收养时的小心翼翼，阿福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会让他这么谨慎，“怎么了？没关系的，什么都能和我说。”
“……”
阴影里的琉书平静的听着迪克对阿福倾诉自己的所思所想。
原来提姆昨天是去了布鲁德海文啊，给他哥弄回来了。
这下这个家里除了布鲁斯和华生就没人不知道红头罩的身份了，华生与此事无关所以不参与讨论，但是布鲁斯你被孤立了你知道吗？
“能不能先别告诉他。”
“放心吧。”阿福开始对这个房间里的小设备动手，他要处理干净避免被布鲁斯发现。
“哇！”放下心来的迪克被琉书吓了一大跳。
“！”阿福走了过来，“这是芜小姐，现在住在庄园里。”
“这是迪克少爷，你可能听说过。”
“你好，怎么躲在这里啊，先出来吧。”迪克向她伸出手。
被他从角落里抠出来了，琉书给阿福投去求救的眼神，只可惜阿福看不懂。
“什么事？”
“那个，刚刚你听到……”
“我会保密的。”
“谢谢你！”迪克把她放在地上，亲切的揉乱了她的头发。
“……”只保留了最基础行动力的偃偶没有管他。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电没充满。”琉书知道自己的偃偶现在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能量，但她想把它的行为与这个挂钩，这样就不用一直在庄园乱逛了。
“什么？”迪克歪着头看她，他一点都没听懂。
阿福帮她打开了暗门，“要下去吗？”
“好，谢谢。”昨晚想一个人待着所以在上面，白天想一个人待着就要下去，琉书已经完全理解这家人的行动轨迹了。
迪克彻底不明白了，他看向管家。
“也许你可以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再听我讲。”阿福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他一定没睡好。
“边走边说吧，我现在一点都不累。”
那些渐渐远去的声音琉书没再细听，她看了一眼脚下的路，决定直接从中间的洞跳下去。
只想过平静生活的她再次让偃偶走上了充能台。
而她本人在家里专注的给谛听扎辫子，有时候大脑放空干奇奇怪怪的事有助于恢复精力。
“呜——”
“我知道手机响了，等等，我再加一个蝴蝶结就好了。”
“去玩吧。”给谛听打扮完的她很放松，不那么难得的假期就是要做这些事啊。
手机被琉书放在了桌面上，琉书小心的拿起它，避免把蝴蝶结和皮筋以及一些装饰品弄掉，她刚刚找了很久才找到适合谛听的颜色。
“有什么事吗？”居然是提姆的电话。
“要不要出门逛逛？就在你家附近？”
“啊？”
第37章 人为的幸运只会让另一个人不幸
“怎么突然就来找我玩了。”下楼梯后琉书走向了提姆,她以为要过几天才能在班上见到他呢。
“我应该提前说的，不过今天是恰好路过，”他从身后拿出一袋橙子,“刚刚从超市买的，给你吧。”
“谢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到一袋橙子,但琉书不觉得这个不能收，她伸手接过。
提姆看了一眼街道,“我想在这里走走,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回家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面对说出这种话的人,琉书先是转身,“那你想走多久？”
“等等，我帮你拿,”刚刚提姆只是随口客气一下的,他快步走到她身边，“我今天的工作都丢给布鲁斯了，可以来这里看看哥谭第一帮派。”
“哥谭第一什么？”她没听错吧。
“你也很好奇对吧,”提姆又从她手上把东西接过去,“听说这边的红头罩帮有人在做慈善,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我陪你去。”只是想知道红头罩帮为什么在做慈善。
“太好了。”
提姆的笑容灿烂起来，他刚刚把这附近的超市全收购了,都是小超市，不怎么赚钱，主要是为了干别的。
“其实我也没逛过，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琉书用钥匙开门，她看着提姆轻车熟路的走进去放东西。
“来都来了。”
她还是觉得怪怪的,“然后呢？我们去哪个方向？”
“那边。”
提姆指的是昨天琉书走过的方向。
如果提姆就这么水灵灵走过去，会不会被抓起来？琉书其实有点担心。
“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样很危险吗？”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会让一个绑起来很贵的人跑到这种地方。
琉书想知道夏洛克都对他说了什么。
提姆从口袋里拿出了墨镜和口罩，“这样就可以了。”
“像小偷。”这种打扮能很好的融入人群，琉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身上的衣服。
怪不得今天穿得这么低调，一身黑灰色，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完全就是犯罪巷本地人。
“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提姆拉下墨镜。
看到他蓝色的眼睛，琉书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
在韦恩庄园里用偃偶和他走在一起时，因为身高的差距她没有那么在意这个。
“抱歉……”她把视线往下放，她一直知道他很好看。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提姆表面上看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果他没有往后退一小步就更好了。
“走吧。”他扯了扯口罩，重新戴上墨镜。
“……”琉书往前走了两步，“你送的东西好奇怪啊，哪有人去同学家带橙子的？”
“你不喜欢吗？那我下次……”提姆也说不准自己对她的理解。
“不是说会给我带饼干吗？蛋糕也行。”不过昨天好像才吃过，红头罩家的蛋糕也挺好吃的，琉书很喜欢那种不甜腻的口味。
“我以为你不爱吃饼干。”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甜甜圈。”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琉书还以为她要被多送几次才会说呢。
“诶？那你喜欢什么？白切鸡？毛血旺？”提姆还记得上次她不高兴，接下了他给的甜甜圈后心情明显变好了。
这下好了，从甜品变成菜了，琉书用一言难尽的表情面对他，“都还行吧，为什么要把甜甜圈和菜相比？”
“因为你之前在学校里带过白切鸡，车窗上写过毛血旺。”
听起来好抽象，琉书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干了。
“给你留下这种印象真是抱歉啊。”谁说人生没有那么多观众？这不就有人记得吗？
“柠檬挞怎么样？”
听上去酸酸的，“好吃吗？”
“我觉得你会喜欢。”提姆很努力的推测她的口味。
“那我要吃。”
“过几天？啊，晚上也行，差点忘了我今天没工作。”
“我想去买点东西。”琉书停在了超市前。
这家店现在是韦恩的了，提姆点点头，他刚刚就是在这里买的橙子。
“如果想买米，我还得跑好远。”琉书蹲在各种罐头前，现在要选一个番茄的。
上次她发现这里的番茄一点番茄味都没有，如果想要那种浓浓的酸甜口感，需要一罐番茄酱罐头。
“这个吧。”提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帮琉书指出了家里见过的一款。
“你还知道怎么选这个？”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居然在帮她提意见。
“管家用过这个，虽然很少用，但厨房里有。”
“你们家也买不到有番茄味的番茄？”琉书拿下了这罐番茄酱。
“什么番茄味……番茄？”
看到了茫然的提姆，琉书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不会做饭。”
“我会泡咖啡……”
“是饭吗你就说会？”
“差不多吧，它在我的生命中和食物一样重要。”提姆坚定的表达成功让琉书走向了速溶咖啡。
“等等。”提姆拦下了她伸向咖啡粉的手。
“这款很难喝，选这个。”
琉书把提姆拿给她的咖啡转到背面，看起了它的保质期，“我还以为这种要买贵点的。”
“有时候贵的不一定好喝。”
“我知道了。”买这些东西只要知道了牌子就不需要挑选了，琉书指挥提姆推购物车去果蔬区。
一个身穿棕色外套的人站在熟悉的位置。
那是一个熟悉的人。
说来也挺奇怪的，琉书再次遇到杰森居然还是在番茄边。
“下午好。”杰森给她打了个招呼。
这让一旁的提姆很惊讶，他检查了一下脸上的口罩和墨镜，确保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你还有空买菜？”琉书面色不改的拿番茄。
“哈哈，”没什么钱了，反而有空，他用一个晚上解决了大半桌的文件，现在是休息时间，“他是谁？”杰森看向提姆，这个人怎么看上去比他还不像好人。
杰森又买了一堆军火，因为他把哥谭打得只剩一个敌人，他已经不能抢别人的了。现在想得到大量武器，要么去警方那儿，要么去截企鹅人的货，买的就是比抢的贵，他昨天从老头那里搞到的资源都不怎么够花。
“我的同学。”琉书抬头看着他的脸，想知道这人有没有认出提姆。
“现在的初中生这么高？”
琉书皱着眉，她听到了什么？是她不像高中生还是她太像初中生？
“我读高中。”
“不可能。”杰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
提姆按住了想冲上去的琉书。
“他眼神不好，别跟他一般见识。”
琉书瞬间不生气了，还好杰森腿比较长走的快，不然提姆会被揍吧。
“这些够了，我们去结账吧。”
刚好，提姆点了点头，他想跟着那人继续看看。
在知道红头罩的身份后，他从犯罪巷的监控里找到了他长什么样。
很难从那张脸上看出幼年时的影子，但如果杰森长大，确实该是那样。
“恭喜，先生，您可以抽个奖。”收银员拿着小票，从抽屉里找出一张精致的奖券一起交叠着递给他。
“嗯？”杰森不是很明白，他以为是什么小活动。
琉书总觉得事情好像怪怪的，她看向他们那边。
杰森用硬币刮开。*
“天呐！”收银员惊讶的按下身旁的电话。
“？”琉书走到旁边，桌上的奖券有三个金币形状的符号。
很快，有人跑了过来，看上去像是经理或者店长级的。
“什么奖？”杰森拿着自己买的番茄和麦片，他其实想走。
“一千万。”
“哈？”他拿起奖券，试图从上面找到不一样的东西。
“您真是太幸运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抽到这个！”
多少？琉书虽然不缺钱，但她只是对自己账户里的零没有概念，不是对别人口中的千万没概念。
之后的事像是按了加速键，抽奖活动主办方像是丢掉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把一千万美金的支票交给了杰森。
还是税后一千万。
太好了，他又可以买武器打企鹅人了，这些完全够了，甚至多了好多。
“啧。”杰森看了看支票的正面和背面，说实话，他找不出是谁干的，是真的巧合吗？如果是他的敌人，为什么要给他送钱？
“你……”琉书猜自己知道是谁，她回头看了看超市店门，“恭喜。”
给红头罩送钱是不是在帮他打企鹅人？
他摆了摆手，“你不会是去看学校的吧？”
“学校？”
“就是那个，慈善。”提姆悄悄在她耳边说。
“你开的学校？”琉书不记得杰森当过校长。
提姆墨镜后的眼里多了一丝疑惑，为什么她能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她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杰森身上的危险吗？
“……差不多。”杰森把支票塞到了口袋里，他希望是假的，这样就不用工作了。
“让小孩把自己弄干净点，太脏容易生病。”
“有食堂吗？多买点鸡蛋，虽然哥谭好像没什么人午睡，但是有机会还是让他们多睡觉。”琉书提了点意见。
“你真是个好人。”她以这句经典台词结尾。
“当我做慈善的吗？”杰森靠在自己的车上，他手下干的好事为什么要让他认？
提姆心里的石头缓缓落地，杰森比他想的要好，还有，他的同学居然知道杰森是红头罩。
“你是不是要去打企鹅人了？”
“？？？”提姆以为这种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怎么？”杰森发现他还能陪小孩聊两句，他清楚她给他的帮派提供了不一般的帮助。
“接手冰山餐厅之后你还开它吗？”
“开啊。”
“那企鹅，你还养吗？”
“我不养企鹅。”
在他们谈论企鹅时，有人真正的看到了企鹅。
一个戴着兜帽的人蹲在了冰山餐厅的楼顶，这里能看到这个华丽建筑的些许辉光，但他不是为了看这个而来。
他顺着屋脊往边缘走，找到了这里的通风管道……
提姆安静的听着琉书和杰森聊天，居然已经开始讨论企鹅人的资产了，这两个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企鹅人留啊。
第38章 大小姐竟在我身边
“走了。”杰森单脚跨上自己改装过的摩托车,如果不是琉书朋友的存在，他觉得他可以带她一程。
后退两步躲尾气的琉书发现提姆还在看那边，“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人中奖,好厉害。”
“我也这么觉得。”
就是他干的吧，琉书想看看他的表情,但她看不到，而且就算看到了也看不懂。
是不是该去找人学学微表情分析了？夏洛克说她的表情特别明显,像是刚学会用脸一样。
“对了,运动会你参加吗？”提姆颠了颠手上的袋子,他不觉得这有多重。
“什么运动会？”
“我们学校的。”
琉书摸出了手机,她要问问班长怎么个事。
“能不参加吗？”她一边找班长一边问提姆。
“当然可以。”
什么嘛,还以为必须上场，“那我就不参加了。”
“我也没参加过,之前运动会都刚好在请假。”提姆说的不参加其实不是那么可信。
“你的意思是我要去请个假？”因为这种事请假是不是不太好。
“我什么都没说。”
这何尝不是上学小技巧,不想干就不去，琉书扯了扯提姆的袖子，她总觉得把脸遮起来会让人听不清。
“还有多久,我们好像都路过红头罩家了。”
“他家？在哪？”提姆回头,他还真想知道这个。
“就是他开的酒吧,你去过吗？他家的蛋糕还挺好吃的。”
“能在酒吧吃到这个,你试过点炒饭吗？”
“那我下次问问？”
“别，太危险了,你怎么会知道那是他开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提姆很不理解，自己的同学为什么跟红头罩走得这么近。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琉书继续往前走。
也对，怎么可能有人把学校开在酒吧旁边？
“再往前拐个弯再拐个弯，就到了。”提姆看出了她的想法,有尽头的路会好走些，他领先半步带着她走。
很快，他们到了学校。
“还挺像样的。”琉书看到了门口给人登记的壮汉。
一看就知道是红头罩帮的人。
“琉书大姐，您怎么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黑发男人眼神发亮的跑向他们。
这谁啊，琉书疑惑的抬头，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还有，为什么要在她的名字后面加上‘大姐’。
“我是威廉老大的手下，您叫我阿普就行。”
“你好？”琉书点了点头。
“您是来看学校的吗？这边请。”
提姆从这人的语气和动作里看到了一丝熟悉。
很像他们资助的学校对他们的态度，不确定，再看看。
“琉书大姐！”又有几个工作人员打扮的人给她鞠躬，这下提姆倒是感觉到了不一样，外面的人不会这么激动的鞠躬。
“你们……”琉书先是走到门口的登记表旁边，她看了两眼表格。
“不用这样，我只是随便看看。”太奇怪了，琉书怀疑威廉他们对手下说了什么。
“好的！大姐！”
琉书此刻的尴尬无人能懂，她以为今天只是普通的围观一下。
“提姆，我们还要进去吗？”她希望到这看一眼就能回去。
“可是他们已经把东西拿走了，要不进去逛逛？”提姆向她展示自己空着的手，那几个人早就把他手里的袋子放到别的地方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
琉书拉住了他衣服上的抽绳，如果他敢说，她就敢用这个把他干掉。
这份威胁显然很有效，提姆举起手投降。
“我也没想到。”琉书好想跑。
“怪不得你不怕红头罩。”低调的同学居然是黑.帮大小姐，提姆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知道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不是因为这个，”琉书皱着眉，她看到了有点危险的锻炼器材，“阿普先生，这个不太适合小孩子吧。”
“啊？对不起！我们也是第一次做，现在就把它拆了！”阿普先是一个鞠躬起手，接着叫人。
“那个，我知道该放哪种。”提姆抬手。
看着给红头罩帮传授经验的提姆，琉书走到一旁的树下，这里是个小院，没有操场，只有一片空地，这棵树就是这里唯一的绿色。
树根处还有新鲜的泥土痕迹，看来是最近才移植的。
“琉书大姐！您……”乔治听说她的到来，很快放下手头的东西往这里赶。
“停。”
琉书终于看到一个知情人士了，她单手叉腰，偏过头问他：“你们三跟别人说了我？”
“当然，我们怕他们在别处冲撞了您，这可不行。”乔治点了点头，他觉得这是应该做的。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问问别的吧，琉书放下手，“你们怎么开起学校了？”
“是这样，干帮派是有极限的，您的书上也写了，等我们承包整个哥谭的地下产业之后，没有竞争会很快失去动力。”
琉书忍不住捂住脸，她不知道他们能干成这样啊。
“我们得转型，黑白通吃。”
“干得过韦恩吗？”
“这，还没开始呢，我们先从慈善方面做起，之后还能把老大包装成老牌家族后人……”
红头罩知道他的小弟在干什么吗？他不会以为这些人是单纯的在做好人好事吧？
琉书发觉自己好像给红头罩加了许多额外的设定，她现在有点心虚。
“您觉得我们这个计划怎么样？”乔治单手握拳，他现在看了不少书。小时候上了点学让他会写字，这也让他干架的时候多了点思考。
不过没有方向的错误思考只会让他什么都做不好，他成为了帮派里垫底的存在。
现在不一样了，他是老大身边的助手，是给老大递文件的秘书。
“挺好的，哈哈，挺好的……”琉书有点不忍心，红头罩会不会更向往自由？“你们之后是不是还要开宴会什么的？”
“是啊，到时候得邀请哥谭各大家族，不过我还没有仔细研究，只知道大致的，到时候我们会找能举办宴会的人。”
“然后？”
“当然是请教一下。”乔治的话很明显，这里的请教是威胁的意思。
“你们老大……还不知道你们想转型？”
“现在还在铺垫阶段，等到时候老大一下令，我们立马就能完成！给老大一个惊喜！”
韦恩隐藏竞争对手喜加一，琉书看向提姆，他在往这边走。
“？”提姆依旧是一副极度社恐人士的打扮，他没有摘下墨镜。
“那我先去忙了，如果有需要，请一定要来找我们。”乔治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你的熟人？”
“算是吧，”琉书依旧沉浸在红头罩即将转型带来的震撼中，“提姆。”
“怎么？”
“加油工作。”
“不要。”这是嘴上说着不其实还是会乖乖上班的提姆。
没事的，针对他们的企业多了去了，还怕红头罩不成？琉书在心里设想了各种可能性。
“我带你去吃柠檬挞吧。”提姆刚刚找人套话，现在大致明白了这些人的策略。
“走。”琉书不想久留，今后她会好好做人，再也不靠近可怕的红头罩帮成员。
她走到门口，看到那些面目凶狠的人恭敬的递上他们装了番茄和番茄罐头的塑料袋。
“我们……”提姆拿上东西，跟上了琉书。
“运动会要选个项目欸，不选就要帮忙。”琉书想换个话题，她把手机上她和温妮的聊天记录展示给提姆看。
“那就当观众吧，虽然要坐一整天。”提姆看到了新的消息。
温妮说看台上的人可以不参加，但要好好待着不能走。
“你不是请假吗？”
“难得的运动会当然是要放下工作，好好休息。”
懂了，用这个当借口把工作丢给布鲁斯。
琉书看着脚下的路，思考着昨天晚上的事，她和人在网上对线，结果人家是哥谭大学的教授。
“去哥谭大学是不是要坐三号线？”
“你要去那边参观吗？其实打车会快点，地铁要转站。”提姆放缓脚步，他发现琉书的体力不太好。
“打车啊……”不好的回忆涌入脑海，琉书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嗯？”
“上次有个司机把我带到港口了，还好警察及时赶到。”
“好危险，你可以让他们送你。”提姆指了指刚刚学校的方向。
“你认真的？”
如果真让他们送，人生也就结束了吧，社死也是死啊。
“我觉得，明天你可以再试试，”提姆认真的看着她，“之前那里是黑面具的人在干这种事，现在红头罩接手，应该不会再有了。”
“居然是这样吗？”那红头罩还真的是好事做尽。
路过超市，提姆停了下来，“休息一下。”
“要不我们还是继续走吧，站着更累。”好像真的该锻炼身体了，琉书知道他是在照顾自己的感受。
“我叫车了哦，马上就到，”说完，提姆看着她的手腕，“每天跑步或者游泳会好一些。”
“没时间给我跑，”琉书对锻炼的全部理解是负重跑步，除了这个，仙舟人还会带着负重练习刀枪剑戟。
“下次可以边画图纸边在跑步机上跑，这就行了。”和边看文件边跑步同理，提姆对靠边的车挥了挥手。
他帮琉书拉开车门，“我们先去放东西？”
“好。”琉书看着关上的车门，等他从另一边上车后，她把提姆手上的塑料袋打开。
“我买了糖，要吃吗？”
第39章 三个人的友谊太过拥挤
“嗯！”提姆接过了糖,上车后，他把口罩和墨镜都摘了。
“明天我要去找一个物理学教授。”下次再也不对线了，琉书按下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你之后想研究这方面的吗？”
“不是，我和他吵了一架。”
“啊？”提姆想象不出她吵架会是什么样子。
“明明就是有问题,那个参数怎么可能高出0.8，他实验的……”琉书才说了两句就没说了,她感觉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似乎不太好。
这次生气时的表情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提姆歪了歪头,“那明天,能把谛听给我养吗？它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吧。”
“你不会想拆了它吧？”琉书拍了拍座位,“如果它跟我告状你就完蛋了。”
“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提姆义正言辞的开口，他看上去像是在宣誓。
“那你陪它玩吧,不过,拆家我不负责。”
“它还会拆家吗？”看上去不像啊。
只是一个免责声明，琉书看着窗外熟悉的建筑，到家门口了,“那我去放东西。”
“我陪你一起。”抢先一步开门的提姆带上了她的东西。
他看着从他这边出来的琉书,按理来说她应该坐在车上等他去另一边开门,不过这样也行吧。
琉书才拿出钥匙,门那边就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提姆没有养过宠物，他握紧手里的东西,有些警惕的看着琉书开门。
“汪！”谛听兴奋的摇着尾巴，端坐在门口。
它已经把身上的装饰全部弄掉了。
“怎么了？”琉书不知道身旁的人一直在防备，她弯腰摸了摸它，又把提姆手上的东西放在客厅的桌上。
“你说宠物这种东西，是谁发明的呢？”提姆蹲在地上,抓着谛听的爪子玩，如果忙碌一整天看到有一个可爱的小东西在迎接自己，确实会让人心情变好。
还好不是真的动物，琉书看着他的手，如果是猫猫狗狗这个时候该咬他了，“你有这样对别的动物这么干过吗？”
“没有，养它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提姆把它从地上抱起来。
“注意安全？”谛听一般都是用来找东西，但它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追踪逃犯。有这种特殊的用处，说一句注意安全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琉书把项圈套在它的脖子上，“其实它很乖的，但是不牵绳总觉得很没公德心。”
能在哥谭讲公德心，提姆轻轻的笑了一下，“我们走吧。”
“所以是去哪？”是不是该告知一下地点，琉书看向自己的手机，“我想去找温妮玩。”
“这，也行，她家在……”比起这个，是不是该问问她在不在家？提姆抱着谛听走下楼梯，“她有时间吗？”
“她说她在家，”因为边出门边看手机，琉书有点不记得自己锁没锁门了，她回过头，“我刚锁门了吗？”
“嗯？锁了呀？”提姆晃了晃手中的谛听，他没有把它放在地上，“那直接去她家？”
“你知道在哪？”琉书还没问温妮呢。
“去过一次。”提姆关上车门，对司机说了个地址。
“那是一场推不掉的宴会。”
看着对这份解释无所谓的琉书，提姆悄悄给今天刚回家的迪克发消息。
‘等你回来跟我仔细说说。’
琉书关上手机，她看了看毛茸茸的谛听，“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突然了。”
“我也觉得。”提姆摆出一副思考的表情，他只是来找红头罩帮的，路过想看她一眼，结果就变成一起出门玩了。
“下次我们还是……”等等，这样不就是约他出门玩吗？“还是提前找她吧。”
“当然。”
琉书扭头面向车窗，她觉得自己挺忙的，除了每天晚上固定的学习时间，还要抽空看看夏洛克怎么样了。
最近又多了一项，红头罩帮的行动，说实话她是真没料到还能有这一出。
他们很快到了温妮的家。
这是一栋别墅，虽然没有琉书见过的某些人的家大。
温妮站在路边，她的身后是台阶和铁门，她朝他们俩挥了挥手，“你们来得正好。”
“什么？”琉书不知道这是哪种正好，她也想出门玩吗？
“我在家里都要长蘑菇了。”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向家门前停着的车。
“我记得你不缺人陪你玩吧。”怎么会无聊呢？提姆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这几天她们都在举办宴会，换做是你，你去吗？”温妮犹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后座，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
还不知道两个同学在干什么的琉书自己坐回了刚刚坐的位置。
温妮回过头，对着琉书展露笑容，“下次记得让他给你开门。”
“啊？”为什么，这不是有手就行的事吗，不过因为温妮既然特意提醒这个，所以琉书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那如果出车祸了，被抢劫了，有人暗杀了……”
“嗯——那加个前提，人多且不危险的时候。”温妮发现她说的那些在哥谭居然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
她说完，再次回头，“那是什么？小狗？”
“呜！”
“差不多。”琉书已经不想解释了，就这样吧。
连主人都放弃介绍了吗，提姆摸了摸谛听的脑袋，真可怜。
“蒂娜还好吗？”
“我给她找了新的医生，主要是调理身体，她现在在上课，医生说她需要一点社交。”
“那我们为什么在放假？”
“我就说我们学校假期太多了，”温妮摇了摇头，“你还一直请假，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快成为我们学校的校园怪谈了？”她这话是在针对提姆。
提姆满脸无辜的看着琉书，“我怎么不知道？有吗？我很吓人？”
“还好，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凶，”这是和杰森对比的，琉书向他们俩中间的谛听伸手，让它把爪子搭在手心，“很好看，长大之后一定和布鲁斯差不多。”
“？”温妮不可置信的看向后面的人，她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被说像布鲁斯似乎是一种夸奖，提姆笑着点点头，“谢谢。”
谛听把头枕在了琉书的腿上，萌萌的很安心，她转过脸，没再看他，“你小时候也经常请假吗？”
“倒也没有经常……”提姆回忆起自己不算久远的童年。
布鲁斯一开始有点忽略他的身份，可很快就反应过来让他多上学，不管他掌握了多少技能，拿了多少个证书，他都坚持赶他去学校。
上了高中就好多了，经常请假去公司布鲁斯也不会说什么，顶多说他一点青春都没体验过，之后会后悔这样挖苦他的话。
“你呢？我听说你家那边的初中很辛苦。”
“还好吧，我已经快忘记了……”就像是蒙上了毛玻璃，只记得回家路上的星光和去学校时的雨露寒气，琉书摇了摇头，她不想再想那些了，“还有多久到？”
“所以我们是去逛街吗？”温妮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她都不想看后面那两个人，当然，她也不会提醒的。
不知道为什么温妮怎么突然笑得那么奇怪，琉书眨了眨眼，那是阴险吗？学反派笑？
“现在应该快晚饭时间了吧，”提姆透过后视镜和温妮对视，“我们刚刚走了很久。”
“我知道了——”温妮点了点头，“对了，下下周那个，凯恩斯家的，你去吗？”
“还没管邀请函，我记得他，每次开宴都会被人抢劫，很倒霉的一家。”
“是啊，我都不想去了，可是他家的势头很猛，还不能推脱。”
有时候听八卦不需要明白是谁，只需要知道有这个事就行，琉书很认真的看着窗外的路。
“都八次了，我真搞不懂他们的安保是怎么做的。”
“没事吧？”能在八次抢劫中存活，她也不是普通人啊，琉书忍不住看过去。
温妮抬手揉了揉眉心，她还挺害怕的，“有蝙蝠侠在，没受伤，就是蹲得累，我们可是要一直穿着高跟鞋的啊。”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韦恩家的人，说不去就可以不去，中场离开也没关系。
所以那家人已经是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了，提姆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很离奇的是，他们是真的倒霉，没有任何别的阴谋诡计。
“听起来还挺邪门的。”琉书没想到哥谭还有这种事。
“是啊，如果发生第九次，我真的要带运动鞋了，上次我差点被桌上的酒杯洒了一身酒。”
“我以为你们只负责在各种奇怪的角落举着杯子聊天，带运动鞋会不会有点奇怪。”上次参加托尼那边的宴会琉书也算大致了解了一些他们的在宴会上干的事。
温妮笑得很开心，“我就说这种事没有意义，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只是个背景板，虽然不知道主角是谁，总不至于是劫匪吧？”
她没再多说，因为已经停车了。
“下车啦。”她绕车半圈跑到了琉书那边，然后帮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琉书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她礼貌的道谢。
提姆挺无奈的，他跟在她们身后，一只手抱着谛听，一只手拿着温妮的包。
“一定要柠檬挞吗？现在是不是有点晚了，有预定吗？”温妮知道面前的店，味道不错，就是买起来有点麻烦。
“不用担心。”这家店在布鲁斯某次逛街时就被买下了，提姆把怀里的谛听转了个方向，让它能看着前方。
“你把它放下来吧，它能自己走呀。”琉书回过头，她感觉提姆这样怪累的。
第40章 没充满电的武器
“没事,我抱得动。”提姆没打算让它走路。
“这真的是小狗吗？看着不像啊。”温妮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你可以当它是。”
说话间他们走进店门，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我们坐哪？”提姆看向两人，他觉得坐哪都一样,当然隐蔽点的位置更好。
“这边吧，马上就天黑了,这里亮一点。”温妮走到一个靠墙的角落，她点了点桌子。
选完东西,服务员没让他们等太久,“请用。”
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砰砰两声,琉书还没看清进门的人就被温妮拉到了桌子下方。
尖叫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桌椅倾倒和餐具的破碎,“是因为刚刚提了一嘴抢劫吗？怎么这么倒霉啊。”温妮小声的说，她的手上还端了一盘柠檬挞。
为什么还有这个？琉书疑惑的看着她和她手中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把这个一起带到桌子下面？
她笑了笑,给琉书喂了一口。
真厉害，心态好的人在哪都能过得很好，琉书还想说些什么,但温妮一直在喂她,她开不了口。
盘子里的甜品只有那么点大,温妮很快放下了叉子。
‘我已经报警了。’她悄悄在手机上打字。
琉书觉得在警察来之前,那些人会先被罗宾揍一顿。
有脚步声在靠近，她抬手关掉了温妮的手机。
这里虽然隐蔽,但也无处可逃，琉书把手放在了口袋里，她带了武器，等那人弯腰……
一双脚出现在了桌布边，他似乎快发现她们了。
比掀起桌布的手更快的是这个劫匪的脑袋,他倒在了桌布与地面的空隙间。
“啊！”温妮吓了一大跳，她惊恐的叫了起来。
“没事，他晕过去了。”应该是罗宾，琉书很冷静，她踢开晕倒的劫匪，离开了桌子下方狭小的空间。
地上有一枚飞镖，好像和家里那个不太一样，她捡了起来。
店里的劫匪应该都被解决了，琉书转过头，意外的看着还在店里打架的罗宾。
地上和桌上都倒着劫匪，但一个身材娇小的人挥刀砍向罗宾。
他的刀法利落，速度奇快无比，罗宾只得防御，抽不出空反击。
“那是？”温妮也钻了出来，其实在战斗未结束时不该这样做的，但她更担心在外面站着的琉书。
“会是谁呢？”一个会用刀很强的小孩，还能有谁，琉书现在很想叹气，但她忍住了。
“新的反派吗？”温妮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整理起自己的衣袖，这就是哥谭人的松弛。
眼见攻击一直被挡下，戴着兜帽挡脸的达米安出言挑衅，“你只会躲？”
罗宾不语，只是一味的用长棍抵住他的刀。
“啧。”他加大力度，然后突然松手，之后用衣袖中的匕首刺向前倾的罗宾。
温妮捂住了眼睛。
但情况比她们想的要好，罗宾对这种手段有所防备，他把长棍拆成两段，架住了达米安的手。
匕首被短棍敲落，另一棍在向达米安的头部挥去，达米安已经准备好硬抗这一击了。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罗宾显然没有他认为的那么有攻击性，他的棍子只挑开了达米安遮住上半张脸的兜帽。
“你受伤了……”比起这个，罗宾对他的年龄更惊讶。
明明是一个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小男孩，可他翠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敌意，与这份意味相符的还有他的锐气，一如他的刀锋。
登登，哥谭最可怕的小孩到达了他的哥谭，琉书退后一步，她也想坐下了。
子弹上膛的声音从脚边传来，是刚刚倒下的那个劫匪，他醒了！
意识依旧模糊的劫匪晃晃悠悠的举起枪，把它对准了温妮。
比蝙蝠镖和飞刀先到的是琉书手上的椅子。
她以椅作剑砸掉了劫匪手里的枪。
温妮快速蹲下把枪拿到了自己的手上，她把枪口指向劫匪，但他再次晕厥，不需要补刀了。
“这枪怎么冰冰的。”她小声的嘟囔一句，这种程度的小事没有让她有太多反应。
琉书听到了她的话，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手。
“怎么了？”温妮关心的走过来。
“没事，手疼。”微微发抖的手显然承受了不能承受的力量，琉书把手背到背后，然后看向店中心的两人。
达米安用一种捉摸不定的眼神看着琉书，但他很快撇过头，戴回了兜帽。
在给店里所有劫匪重新丢了脉冲蝙蝠镖补刀后，罗宾走向了他。
“软弱不堪。”这是达米安离开前给罗宾的评价。
罗宾追了上去。
在他们离开后，警察来了。
哥谭警察真的有非常丰富的善后经验，他们把桌子下方的客人叫出来，给他们披上毯子。
和警察一起来的还有提姆，他看上去很累，像是跑了很久。
“我就不问你去哪了，”温妮抱着双臂，她看上去不太高兴，“虽然我很不想这样……把她送回家吧，我要去接蒂娜了。”
“抱歉。”提姆知道这种时候只能说这个。
“拜拜，后天和大后天我也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出来逛逛。”她拉住琉书的手。
“过两天再说吧。”琉书点了点头。
“那两天之后你联系我？”
有没有一种可能过两天不是过两天的意思。
“不是，有空再说，不是两天之后。”琉书尽力解释了。
“诶？”温妮疑惑的上车了，妹妹马上就放学，她不能再拖了。
“你还好吗？”提姆看着她的手，“要不要去医院？”
“不知道。”好像有点麻麻的，琉书还不确定刚刚自己干了什么。
“我能看看吗？”提姆向她伸手。
倒不是琉书不信任他，她看了看四周，“在这里吗？”
好多人呢。
“对不起！”提姆反应过来，他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我们先去那边吧。”
他们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把这个拿起来。”提姆把一颗糖果放在手心。
这不是之前给他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吃。
琉书用右手拿起了这颗糖。
“换只手。”他皱起眉。
这种时候‘医生’就不要有表情啊，琉书紧张起来。
提姆再次朝她伸手。
“还好，没有骨折，疼吗？”他轻轻把她的手放下，因为认真观察，他没有想太多。
“不疼。”
“用力的时侯会发抖……”提姆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他觉得还是拍个片稳妥些。
琉书点了点头，她没有讳疾忌医的想法，机器坏了要修，人也一样。
坐上车后，她才*开始为刚刚的事害羞。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提姆放在车上的谛听蹭了蹭琉书的腿。
提姆看着不敢面对他但耳垂发红的人，只觉得好笑，反射弧有点长啊。
“裂纹骨折，恢复得很不错，再过两天就完全康复了。”医生看了片子后说的话让人很是意外。
“快好了？”提姆也看得懂影像，他的判断和医生一致。
“是的。”
他们走到了诊疗室外的走廊。
“你之前手就受伤了吗？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也要小心。”提姆看着表情凝重的琉书，他倒是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谢谢。”琉书能感觉自己的手没有继续颤抖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今天受的伤，她的恢复能力好像与常人不一样。
琉书想到了仙舟，但这种情况也没有仙舟人那么强。
“可是我之前没受伤。”
提姆脸上满是无奈，他好不容易给她圆上了。
“嗯……现在好了。”琉书向他摊开手。
“那，还挺厉害的。”提姆本来想私下调查的，但他的同学不仅任由他看，还什么都说。
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般不应该是遮遮掩掩，然后他通过各种渠道，寻找真相吗？
“你不觉得奇怪吗？”琉书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还行，总之你没事就好。”
琉书并不在意他之后绝对会进行的某些调查，她已经看开了。
哥谭不存在秘密，她不如让他查，这样等结果出来，她还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
琉书被安全的送回了家。
她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个信号灯闪烁起来。
是偃偶那边。
有时候真的想知道蝙蝠侠在干什么，琉书操纵着偃偶从一个奇怪的圆台上走下来。
“这就满了？”其实该说终于的，布鲁斯单手撑着操作台，转过身看着琉书。
“你在搞什么？”
他在看人偶最高能承受多大的能量输入。
“罗宾。”蝙蝠侠叫了路过的罗宾一声。
“蝙蝠镖是不是出了点问题？”罗宾拿着几个蝙蝠镖停下。
“你今天带的那些没有完全充能。”
“啊？”罗宾看向手中的武器。
琉书好像知道那个劫匪为什么会醒了。
蝙蝠洞平时也很黑，但那是为了氛围，现在黑是因为灯开得少。
“保留了一点基础电力，其他的所有都用来……”
“充我干嘛？我又没事干。”琉书低下头看了看偃偶的身体，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现在能行动多久？”蝙蝠侠也不想家里的电器不充满就使用，他一直是一个把手机电量保持在五十以上的人。
这已经是他家的人偶了，必须满电。
“几百年。”又没有特别强的怪物要打，琉书想象不出她把偃偶用没电的场景，这太难了。
在罗浮也没有充能的需要，十王司有专门的维护点。
琉书走向旁边的玻璃展柜，“给我也找个柜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