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君,你怎地这般无趣,倒像是凡间离不开母亲的奶娃子,
季芜回神,拧眉看着不远处似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酒神,你为何会下界?
原剧情里,酒神算是季芜在仙界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曾多次劝说过原主不要吊死在离华那棵黑心歪脖子树上。
红尘逍遥啊,那清冷的天宫哪比得上,看你这么不开心,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酒神早就看道貌岸然的离华太子不爽很久了,这回离华在季芜身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是以酒神对季芜十分有好感。
坚定的摇摇头,季芜知道酒神没恶意,便道,我要找落脚的地方,你可知这里有没有好些的客栈,
有有有,自然有,
酒神很是自来熟的凑到季芜身边,为她带路。
可到了地方之后,季芜满脸错愕,这哪是客栈,分明是
季芜欲言又止,脸上生出丝丝怒气,转身便要走。
酒神哪肯放人,死死揪着季芜的袖子,劝道,反正昆吾神君一时半会回不来,何不进去瞧瞧,保管你进去了就不想出来了,
如果不是有原剧情,季芜怎么也不会相信堂堂酒神,竟会如此泼皮无赖。
但听到酒神提及昆吾,季芜还是停下了步子,她问道,你可知昆吾神君是去干什么了?
自是知晓,酒神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小神君可是想知道,想知道就陪我进去,
半信半疑,季芜纠结间还是选择和酒神进了醉春楼。
酒神虽然看起来是童子模样,但年岁比天宫许多仙家都要大,季芜思量着,说不定他真知道些什么。
带着季芜进了包间,酒神十分熟稔的掏出金元宝,点了醉春楼的头牌与几位相识的姑娘。
起初只是在水榭上抚琴献舞,季芜便放下心来,继续追问,现在可否告诉我了,
嘿嘿一笑,酒神掏出自带的桃花酿,给季芜倒了满满一杯,小神君莫急,喝了这杯酒,我再与你说上一说,
季芜不言,接过酒一口灌下。
酒神也不再推诿,细细说起来那些旧事,
素婉神君陨落后,昆吾神君便一直在想办法为其重聚神魂,此次她拿走了天族的聚魂灯,自然是要去找素婉神君的神息的
酒神自饮自乐,渐渐有些迷糊,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抖落的一干二净。
原来是为了素婉神君么?季芜苦涩难言,顿时失了奢望。
她有什么资格与素婉争呢?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
从酒神的描述中,不难看出昆吾与素婉自小情意深重,季芜怔怔坐着,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难堪不已,羞惭不已。
酒神不知何时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原先抚琴的女子与季芜。
那女子见季芜相貌生的尤好,清冷的似是天上仙,便主动亲昵的靠着季芜坐下,语气绵绵,妾身可否知道姑娘是在为何神伤,
喝了酒神的酒,季芜有些晕乎乎的,没有第一时间推开那女子,只呆呆的倚在桌上,撑手扶额。
那女子见季芜没有动作,便更大胆些,主动搂过了季芜,便要往塌上去。
一路跟着神牌寻来的昆吾,一推开门见到的便是季芜亲昵的靠在别人怀中的画面。
怒火中烧,昆吾未加思索,便将那女子给扔了出去。
一手揽过季芜,昆吾冷着脸道,怎会来此?
季芜已经醉了,她看着来人,一会哭一会笑,突然双手环住昆吾的脖子,重重咬住了昆吾的唇。
骗子,你是个骗子,
耳朵飞快红了,昆吾想到此前季芜倾吐的心意,顿时僵直了脊背。
季芜却是愈发不依不饶,她毫无章法的吻着昆吾,手不安分的向下,想要解开昆吾的衣衫。
少女的唇落在脸上,和着夜风带来清雅的香气,被她抚过的地方更似是什么给咬了一口,难耐的很。
气息微有些沉,见季芜闹的愈发厉害,昆吾拥着她的手倏地收紧,顺势将人带到塌上压住。
声音有些微哑,心乱不已,亦有些生气,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那岂不是
想到此,昆吾呼吸渐沉,她钳着季芜的下颚,又问了一遍,为何会来此,
醉了的季芜,胆子十分大,她挣扎着勾住昆吾的脖子,双眸通红,像极了要咬人的兔子,红唇紧贴着昆吾耳廓,母亲,女儿自是来这倚红偎翠之地找寻欢愉的,
季芜眼尾含着泪,双眼迷蒙,绯红的脸颊将那生动的五官衬的摄人心魄。
不知该是生气亦或是心疼,昆吾神情的复杂看着季芜,许久她缓缓垂下头咬住了季芜白皙的脖颈。
咬的很用力,以至于季芜低低哭了出来,伸手推搡着。
昆吾钳住她的手,不再镇定的面容飞快掠过一丝狠厉,阿芜,可清醒了?知道吾是谁吗?
昆吾,昆吾,你是昆吾,季芜抽泣着望着身.上.人,每唤一声,都酥到了骨子里。
低低笑了声,昆吾不再克制,纤长的手指拨弄出悦耳的水声,掺杂着动人的轻吟,抑扬顿挫,叮叮当当。
事毕,她看着沉沉睡去的季芜,不容置喙道,阿芜记住了,你的欢愉只能由吾给你,旁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啊,估计啊,命途多舛,有缘人珍惜啊
第47章
季芜清醒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柔软的锦被下,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不着寸缕的软滑触感,甚至在昆吾露出的白皙脖颈上,还可见零星的青紫齿痕。
昨晚的记忆朦朦胧胧的在脑中闪现,季芜记起好像是自己先
脑中剧烈的嗡鸣声响起,季芜全身羞红,怎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可现在恼怒自己酒后乱事也无济于事了。
昆吾呼吸沉稳的躺在外侧,还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容色清婉的睡容乍一瞧去,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可细细看去,眉眼间似是添了几分惑人的艳色。
呼吸微窒,季芜犹豫几瞬,战战兢兢的穿好衣物,越过昆吾将手撑在边缘,便欲下榻。
谁知昆吾在中途睁开了眼睛,于是便形成了季芜俯身在上的尴尬姿势。
母亲,季芜顿时燥热起来,喃喃唤了一声。
看着季芜脸上晕出的红霞,昆吾笑意莞尔,手绕至季芜腰后,将她按向自己,淡声道,阿芜为何不唤昆吾了,昨夜情动时阿芜唤的甚是好听,
感受着身下起伏的绵软,季芜双目圆睁,脑子里似有烟花炸开了,所有的思绪都被昆吾的话搅弄的天翻地覆。
她垂下眸子,睫羽颤的厉害,不敢直视昆吾的眸光。
感受到季芜的颤栗,昆吾抚了抚她的发顶,而后一吻落于额际,浅笑道,阿芜,吾亦是欢喜的,
一切都太快了,如梦似幻,不可思议。
平稳的呼吸渐渐紊乱,季芜鼓足勇气迎上了昆吾的眸光,唤道,昆吾,
未等昆吾应声,季芜缓缓埋下了头,封住昆吾的红唇。
那是轻柔缠绵的一吻,季芜阖眸小心翼翼的勾勒的微冷的唇,将所有的隐忍克制都化为无声的试探侵占,两人心意相通般沉醉在这个吻里。
眸光迷离,嫣红的唇畔逸出浅浅的嘤咛,季芜喘着气,看着昆吾动情的模样,心绪难平。
转念想到酒神所说的素婉神君,季芜别过头咬住昆吾白皙圆润的肩头,闷声问道,此后,昆吾可是我一人的?
带着几分孩子气却又昭示着强烈的占有欲,还有隐隐的不安。
昆吾想,有情人当是这样的,她怔然片刻,随后淡笑,温和的眸光是包容与淡淡的欢喜,她道,自是你一人的,从前是,往后也是,
季芜身子一僵,随后将昆吾抱的更紧。
散落下的发扎在颈畔,有些微痒,耳侧是季芜温热的喘息,褪去的情潮似又有了卷土重来的征兆。
昆吾眼神一黯,摸了摸季芜的秀发,温声道,阿芜,先离开此处,
虽然昆吾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但季芜还是本能的顺从她的心意。
想到锦被下的昆吾什么都没穿,季芜的脸又是一红,慌乱的从昆吾身上爬起,背过身去,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味。
虽然看不见季芜的神情,但她那已然红透的耳朵,充分暴露了她的心思,昆吾眉梢晕出一抹温柔,没有戳破。
两人收拾好后,掐诀回到梨山。
梨花开的正好,清风袭过,花瓣纷纷扬扬洒落在两人肩头。
季芜被昆吾牵着手,止不住的偷瞄她,内心欢快不已,难以自制的唤了一遍又一遍,昆吾,昆吾
昆吾忍不住笑了,她戳了戳季芜的额头,打趣道,若想看,光明正大看便是,
末了昆吾摩挲着季芜掌心,加了句,吾本名玉妩,以后阿芜可唤吾阿妩,
季芜点点头,心里美滋滋想所以她这是算与昆吾有情侣名了。
不对不对,应该是妻妻间的爱称。
原本因素婉神君积聚在心中的郁气顿时消散许多,季芜本能的相信依赖昆吾,
既然昆吾应下她是自己一人的,那她对素婉神君应当就是纯粹的友情。
季芜凝眉,将心中原本要质问昆吾的话默默憋了回去,既然两人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她自然该相信昆吾。
接下来两人便暂时在梨山隐居下来,每日昆吾会消失一段时间,但都不会让季芜久等。
季芜猜测昆吾应该是在忙素婉神君一事,所有表现的异常乖觉,未展露出半分不满。
只是每当昆吾回来时,她便要比平常更黏糊三分。
接过昆吾带回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后,季芜又将被咬过的那块缺口伸到昆吾嘴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觉察到季芜的不安,昆吾爱怜的抚上她的眉眼,顺着季芜的意将剩下的半颗糖葫芦含入嘴里。
今日的糖葫芦,阿芜可喜欢,
每日下山回来时,昆吾总会带一些凡界的小玩意给季芜解闷,前些日子的花灯、九连环、鲁班锁
自从挑明关系后,昆吾对季芜温柔的不像话,仿佛把她当成小孩子来宠。
想到此,季芜故意撇撇嘴道,阿妩,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昆吾笑意微凝,疑惑的看着季芜,问道,阿芜不喜欢?
可明明带回来的时候,阿芜那欢喜的样子,并非不喜。
季芜幽幽叹了口气,走上前埋进了昆吾怀里,轻嗅着昆吾身上的香气,解释道,并非不喜欢,只是不想阿妩一直把我当孩子对待,
沉吟几息,昆吾思索着该如何说才会让季芜开心,
我未曾将你当孩子看待,但你我寿数相去甚远,我应当照顾你,我们是妻妻,是结发,是有情人,阿芜无需困扰,
眨了眨眼睛,季芜仰起头,眸子亮晶晶的,不意外的撞入盛满情意的茶色眸子里。
她捏紧了手中的糖葫芦,似乎今日的糖葫芦也没有昆吾甜。
人的贪欲总是永无止境的,得到了一点后,便想得到更多。
尝到甜头的季芜,愈发大胆,她赖在昆吾怀里,就是不愿起开。
搅的昆吾没有办法,在梨花树下置了张矮塌,搂着季芜躺着上面,阖眸小憩。
昆吾的样子端庄清冷,可季芜止不住的想入非非,脑子里充满了旖旎的心思。
她不懂,明明两人都已经挑破了那层窗户纸,也已有了肌肤之亲。
可为什么昆吾还要与自己分房睡,平时虽有亲近之举,可最过分也就亲一亲而已。
季芜有些幽怨,,想到那一晚的春.色,抿唇不语,难道是非要自己主动才行。
不自觉的舔了舔唇,季芜忽的掐诀在四周设下一道结界,无人能看到她们,也无人会打扰到她们。
季芜心跳的很快,身体深处传来异样的空虚感,她在渴望昆吾,渴望更深一步的爱意。
颤抖着手摸索着用力一扯,本就是柔滑的料子,没了束缚,很快就滑落至两侧,随着山间清风浅浅摇曳。
昆吾身段玲珑,骨肉匀亭,偏生模样清冷,季芜心头微动,愈发想要看到昆吾失了克制,难抵诱惑的模样。
这般想着,季芜的手便不安分了。
这样的动静,昆吾不想醒也不行,她容色微醺,握住了季芜正在作乱的手,声色略微嘶哑,阿芜是在作甚?
手被握的很紧,季芜挣扎不开,她别有深意的一笑,干脆俯下身,隔着薄衫咬了一口山上的红色野果。
昆吾神色愕然,脊背僵直,一时间未有任何动作,那一处传来的酥麻感似是汹涌波涛的海水,转瞬间就将她吞没。
而觉察到季芜接下来的意图后,昆吾难耐的仰起头,平缓下呼吸,不容辩驳的沉下声,阿芜,速速退开,
已经有很久,昆吾未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了,季芜内心挣扎几许,还是乖乖的退开了,同时不忘拉拢散开的衣衫将那一处湿润给遮住。
只差一点,昆吾便要真的克制不住了。
面对季芜在青天白日下,如此坦诚赤.果的举动,昆吾再是淡定,亦会觉得难堪与羞耻。
她恢复镇定后,落在季芜腰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训斥道,不可再有下次,
虽是训斥,可那语调听起来绵绵软软的,倒像是在娇嗔。
季芜不满的朝着昆吾怀里拱了拱,委屈道,阿妩可是不喜欢与我亲近,为何要拒绝,
落花落在季芜如墨的鸦羽间,衬的她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杏眸润着水泽,欲语还休,这番模样,很难让人不心动。
昆吾垂在一侧的手指尖颤了颤,别过头去,才道,并非不喜,只是现在不行,
明明难以自持,却偏生要拒绝。
昆吾的这番模样落在季芜眼中,搅的她心烦意乱,一时间非要刨根问底。
为何不行?为何不行?
无奈的亲了亲季芜的脸颊,昆吾才道,
你我皆神体,但境界相差悬殊,若非我克制定会伤了你,这段时间我为神息奔波,疲累不已,此时行双修之事,极易伤了你,
季芜怔了许久,反复打量着昆吾不似作假的神情,原来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境界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