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古宝通端着酒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家小初康健出院，是大喜事！以后一定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外婆顾香兰优雅微笑，满眼慈爱地看向顾如初：“是啊，平平安安才最重要，小初有有大福气的。”
顾如初举起果汁杯：“谢谢外公外婆，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们操心。”
“对对对！”古宝通神色柔和，忽然话锋一转，又带了几分骄傲，“不过啊，小初经此大难，想通了主动跟我学古董鉴定，我太开心了，盼了多少年，终于后继有人了！”
外婆笑着瞪了他一眼：“别得意得太早，才刚开始学呢，别吓着孩子。”
“我这不是激动嘛？我四个子女，两儿两女没有一个愿意学习古董鉴定，以为要在我这代断了传承，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古宝通越说越激动，脸上皮舒展开乐呵呵。
古宝通端起酒杯与顾如初碰了下：“这酒今天必须喝！我高兴！小初，你果汁管饱。”
顾如初看着外公难得的情绪外露，整个人像年轻了几岁，心里暖暖的，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不辜负他的期望。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令顾如初惊喜的时，收到了大家送的小礼物。
顾梦溪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次卧放的架子床，顾如初和顾思悠住，她住上床。
顾梦溪催促顾思悠去洗澡，后喊顾如初到她房间，打开手机银行短信提示，脸色凝重问：“你转给我的那30万，到底怎么来的？”
顾如初一愣，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说出早想好的答案：“以前我买的B特比，现在价格涨了不少。”
顾梦溪皱眉：“继续编！”
“真的！我发誓！”顾如初举着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模样。
顾梦溪瞪眼：“你从小到大一撒谎，眼神就特别有神。”
顾如初：……业务还未熟练。
她眨巴眼：“以前我买的B特比，现在价格涨了不少。”
顾梦溪敲她脑门，眼神写着“你看我信吗”，伸手：“账户我看看，卖出也有交易记录。”
顾如初卡壳，语气有点心虚：“……那个，手机坏了登录不了，我改天登录给你看。”
“妈，我还能骗你不成？钱来路很正经，没有比这更正经！”
顾梦溪板起脸，严肃：“我是不是从小教导你，做成要诚实，赚钱要堂堂正正。”
自家老妈真生气了，顾如初眼珠转了转：“嗯嗯嗯，我一直记着呢。”
“顾如初！”
完球，喊大名，老妈暴走的前奏。
“不是买B特比赚的是倒卖古币做黑心中间商赚的但是货来路清晰买家也清晰钱来路非常正经不信你可以问外公！”
顾如初大口喘气，吓死，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顾梦溪：……很好，她不用既送完医院的饭后又要去送牢饭了。
顾梦溪板着脸盯着她，半响，扶额叹息：“暂且相信你。”
熟悉的场景拉回以往的记忆。
从小到大，她好像总是那个惹母亲生气最多的孩子。
在学校里，她可以不说话不冒头来降低的存在感。
可在家里，开朗明艳的姐姐和天才学霸妹妹就像两个永不熄灭的太阳，照耀下，她无法躲藏。
顾如初鼻子一酸，心底涌上来一股委屈：“妈，若转你三十万的人是三妹和大姐，你还会这么质问她吗？”
顾梦溪一愣。
脑中浮现出三女儿做同样事的场景。
看她神色，就知道她说对了。
两人眼神就这么不期而遇的对上，顾梦溪纠正：“你大姐只会转给骗子30万。”
顾如初：……大意，嘴快说多了，大姐的人设是笨蛋暴躁美人。
顾梦溪看女儿委屈样子，面露歉意：“对不起，是妈妈态度不好，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可以不问，不过你得保证别做什么危险的事。”
顾如初有些诧异，还是第一次这么快收到正式的道歉，视线落在她鬓角白发，心里又不是滋味。
算鸟算鸟，老妈还是爱她的。
顾如初用力点头，趁机问：“妈，家里到底欠了多少？”
顾梦溪犹豫了一下，最终无奈开口：“220万，不过不全是你看病欠下的，我打算卖掉北城的房子，去掉贷款的80万，还能余下30万，能还掉一些债，债的事，你别太担心。”
顾如初沉默片刻：“卖了也好，反正以后不回北城。”
顾梦溪听她说得轻松，忍不住担心：“你是为了钱去学古董的？”
顾如初笑了笑，摇头：“不是，我是真的感兴趣，外公给的几本书看着挺有意思。”
顾梦溪见她精神看起来不错，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行吧，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妈。”顾如初用力点头，咧嘴笑起来。
周日在外公店里兼职，刷时间时发现满足5个小时才算一天兼职。
这也导致，她只能利用周末时间兼职。
周二，室友们和她下午下课早，她约大家一起看电影。
学校附近的电影院，走路过去十几分钟，看完电影再吃晚饭正好。
刚到电影院门口，就听到一个男声大喊：“姐，你看电影怎么不带我？我要告诉爸妈！”
四人齐齐转头，典型男团打扮男孩气鼓鼓地站在那儿。
李一澜耐心解释：“一梓，是室友请看电影，你想看改天喊你一起。”
李一梓视线在站成一排四人组打了个圈，凑到李一澜身边：“姐姐，你就带我一起，再买张票，带我一起看。”
成橙看顾如初，顾如初正诧异，这人她见过啊。
前天买银锭李老师的儿子。
顾如初扫了一眼温柔美丽的李一澜，又看男团细狗李一梓：“亲姐弟？”
李一梓不满：“当然是亲的，同父同母！”
黄佳茹一口奶茶喷出来，正好撒了刚扭头的李一梓一脸。
李一梓跳脚：“我的头发，刚做的发型，你赔我！”
黄佳茹手忙脚乱道歉：“对不……起，我……我赔……”又喷出一小口。
成橙&顾如初&李一澜：……
最终，李一梓以没了发型如愿蹭上电影。
黄佳茹赔偿的电影票。
李一梓看到顾如初，眼睛一亮：“又见面了，没想到你居然是我姐的室友，以后有银锭货，立刻联系我啊，我爸说价格好说。”
顾如初敷衍点点头。
李一澜正好在一旁，好奇问：“你和我弟认识？”
顾如初点点头又摇头：“不算认识，只见过一面，他前天来我外公店里。”
李一澜沉默了几秒，眼神复杂：“和他一起去的男人叫李中元？”
顾如初继续点头。
李一澜微不可察弟叹口气：“他是我爸，是去买银锭的对吗？”
两人并排走进影院，李一梓已经找到位置落下，正冲她们挥手。
李一澜拍拍他肩膀，柔声说：“你先上，注意台阶。”
李一梓不论怎么挥手，李一澜像没看到一样，嫩是没坐在他身边，五人并排，姐弟二人间隔三个人。
父亲明明亲口夸过她鉴定古玩很有天赋，她也帮家里不少忙，但一直没接触家族核心生意和客户。
她以为是能力还没达到父亲的要求。
可他去购买银锭没带她却带了对鉴定古玩毫无兴趣的弟弟。
需求银锭的客户是家族生意上的大客户，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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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维护的客户。
不然买个银地，他怎么会亲自去。
两个小时电影，五个观众五个哈姆莱特。
【叮！】
【检测到和四位室友在电影院看完一部电影。】
【跟随时代新潮，约室友一起去看一部电影，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中……】
【银锭一个、电视机一个、麦乳精两瓶，已发放至个人背包中。】
顾如初正喜滋滋地盯着系统面板。
黑漆漆的电影院，她盯着前方虚空如看电影一样丝滑。
看着装满的背包，心里正在冒钞票。
电视是那种小尺寸大屁股的款式，她还没见过实物，若不是系统产品说明是电视机，真认不出。
系统任务奖励的物品越来越大，背包只有五格，要找个地方摆。
宿舍不合适，家里房间两人一起住，也不合适。
隔天，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老老校区那种一层的车库，每个月一千五。
周末两天泡在外公店里，兴奋上头刷任务。
【叮！】
【检测已兼职三天，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中……】
【自行车一辆，银元一个，已发放至个人背包中，现金50元，已方发放至钱包中。】
一回生二回熟，她挑选傍晚时间，把电视机、收音机、男士和女士手表以及鸡蛋放入背包。
有把碎布头找了十几块包成一团。
再穿上年代限定皮肤，把新到手的超级辣椒水带一瓶在身上，带上手表。
距离上一次，间隔10天，有五十分钟。
手里提着竹编篮子，底下垫着碎布头，上面放着两瓶麦乳精。
白光出现时，她弓着身子，把竹篮子抱在怀里，左右手分别摸着布和麦乳精。
熟悉的断头巷子，西边晚霞已快消失不见。
碎布头带过来一半，麦乳精和竹篮子没带过来。
庆幸的是辣椒水带过来了。
顾如初先去买了一个竹篮子。
她面对墙壁，以身体为遮挡，把碎布头塞到最底下，男士女士手表各取出一块放在碎布中间层，上面再放上鸡蛋。
五分钟后，一个农村黑脸小姑娘，挎着一篮子鸡蛋出了巷子。
临近晚饭时间，家家户户正忙着做饭，街上行人不多。
拐到李来睇家巷子里，发现小巷子里更加清冷，一眼到头，一个人都没有。
她裹紧花棉袄，敲响李来睇家的斑驳门。
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只眼睛，语气欢快说：“妹子，是你啊，快请进，等了你好多天。”
实际上，她以为她不会再来，根本没报期望。
顾如初不想进去，屋内只有个微弱煤油灯灯光，容易被人敲闷棍。
“谁在那里！”突然一声男生高呼，一到手电筒光线扫来。
李来睇着急忙慌揪着她篮子拉进屋。
查资料时，说这个时代民风淳朴，但顾如初不敢全信，手里一直握住辣椒水，大拇指正虚按上面，身躯绷紧，随时喷出去。
“妹子，别出声，是稽查员。”
李来睇熄灭屋内灯，从门缝往外看。
顾如初进屋的一瞬间，打量过屋内一圈，只有李来睇一人，她把辣椒水放回口袋里，后背贴住墙面，螃蟹横移几步，和李来睇保持一定安全距离。
门外陆陆续续传来奔跑的脚步声，追逐声，叫骂声，抓捕声。
“投机倒把要不得……”
有东西磕到后脑勺，她侧过头，正好在门缝透进来的亮光下看清此时日历时间，1980年4月25日。
难怪，她身上的限定年代皮肤有点热，额头已扑上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