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姜书窈看了时间，不由得紧张了。
现在，并不是女儿放学的时间。
鉴于刚接了陌生电话，她现在十分警惕。
本想装作无人在家，却架不住一直在敲门。
“是谁？”
“是我。”
听到是沈珩渊的声音，姜书窈才松口气。
明明看到这男人开车走了，就算找到沈雨珊会这么快？
她带着疑问，打开门。
“你怎么这么快……”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力拽了进去。
“你是疯了吗？”
姜书窈挣扎着，被壁咚在墙上。
“对，我就是疯了。”
沈珩渊眸光赤红，将手上的文件塞过去。
“你在调查我？”
姜书窈看了一眼，这是当初沈雨珊给的文件内容差不多。
她没有翻开细细看，冷笑一声。
“你是找到沈雨珊了吧？”
“对。”
沈珩渊怒不可斥，声音拔高了，“如果没有见到她，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在调查我？”
“你这么激动，是心虚了吗？”
姜书窈没有惊慌，冷眼看着他暴怒的样子。
砰——
沈珩渊一脚踢翻了柜子，东西砸落在地。
“我不是生气你调查，而是生气你竟然不信我。”
他背过身，生怕控制不住怒气，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竟然在这种时候，都优先考虑这女人的感受。
姜书窈哑然，紧紧皱眉。
这件事应该是有预谋的，从沈雨珊打她，到这份资料。
想到陌生电话里提的，这一切怕都是方凝雁的计划。
“你今天见过方凝雁吗？”
听着她扯别人，沈珩渊气的咬牙，转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你似乎忘记我的脾气了。”
撕拉——
姜书窈惊呼一声，衣服大半被撕碎。
“你还要这样对我吗？”
第一次，她直接离开了，现在要第二次了吗？
看着她满是恨意的目光，沈珩渊不由得一愣。
“别让我恨你。”
姜书窈强忍着泪水，最后说了一句。
此言一出，他犹豫片刻，终于松开起身了。
“是我输了，输给你，输得一塌糊涂。”
沈珩渊苦笑着，看着她。
“既然你这么不想留在我身边，我不再勉强，真的不勉强了……”
看着男人踉跄离开的背影，姜书窈眼泪夺眶而出。
许久后，她拨打了那个陌生号码。
“我答应你。”
“好。”苍老的声音应着，随后挂了电话。
这个世界，即便是不去伤害别人，也会被人伤害算计。
想要自保，就必须接受帮助，即便是舍去一些代价，也要把藏在黑暗里的小人，一个个揪出来灭了。
铃铃铃——
一阵铃声响起。
姜书窈擦掉眼泪，看着赵闻宥的电话，犹豫许久还是接听了。
她挂了电话，按照地址过去。
看着破旧的小区，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人会在这样的地方住着。
见她来了，赵闻宥有些欣喜，也有些伤感。
“是谁啊？”
见男人打开门，半天没有动静。
刘嫣在里面，有些疑惑的问。
“是我。”
姜书窈把他推开，直接走进去。
等看到狼狈、邋遢、大腹便便的女人，一时间无法跟一向时尚的刘嫣划等号。
“你们……还好吗？”
“呵呵。”
看着依旧美丽动人，气质优越的女人。
刘嫣忍不住冷笑，眼里的嫉妒更深。
怀孕五个月，身子笨重了，身材走样不能化妆。
所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想躲。
“赵闻宥，你怎么开个门，就把她带来了？”
听着阴阳怪气的询问，赵闻宥皱眉，不想解释。
“只是偶然遇到的，空了来看看你们。”
姜书窈开口解释，只是声音很冷。
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但心里还是无法释怀的。
“哦？怎么这么巧啊？”
刘嫣皮笑肉不笑，眼里满是讽刺。
“你不用阴阳怪气，我有事问你，跟赵闻宥无关。”
姜书窈神色淡淡，眼里没有波动。
之所以答应过来，确实是有事。
闻言，刘嫣有些疑惑。
“什么事啊？”
“记得之前拜托过你一件事，帮我查了沈家，还有我父亲当年的事。”
“那又怎样呢？”
刘嫣听得，激动的站起来。
见她激动的样子，赵闻宥不由得皱眉。
“你好好说话，她只是想了解情况……”
他这一开口，引得两个女人都看过来。
姜书窈的淡漠，与刘嫣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心中一惊，突然觉得不应该开口。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毕竟之前……也是朋友的。”
“朋友吗？”
刘嫣冷笑一声，很是不屑，“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这就是朋友吗？”
“是你先出卖她的，现在装什么委屈呢？”
赵闻宥忍不住怼，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凌厉。
即便是在一起了，但心中的隔阂一直在。
“我可是你妻子，你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你不站在我这边说话啊！”
见他当中让自己下不来台，刘嫣气的发抖，指着他怒骂。
“我说的是事实。”
“够了。”
姜书窈神色不耐的打断。
她站起来，漠然的看着这两人。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刘嫣虽然很愤怒，但看着赵闻宥隐忍的样子，也只能坐下。
这件事，不能细究。
刘嫣清楚，是自己不对。
本来已经尽量不提了，没想到今天还是要面对。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为什么又要来打扰我们呢？”
“我只是想问你，你之前的调查结果。”
姜书窈轻叹一声。
“你不怕我再骗你一次吗？”
刘嫣嗤笑着，“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就能信吗？”
“如果你想骗我，那我也没辙。”
看着她冷漠的样子，刘嫣愣了许久，脸上的愤怒散去，取而代之是精明的算计。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需要付出代价。”
说着就起身，找出了一个破旧的文件。
“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很需要钱，所以给钱，我把文件给你。”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闻宥厉声呵斥，“你已经做错了一次，还要得寸进尺吗？”
他说着，大步走来就要夺走文件。
刘嫣费力的躲避，哭着控诉。
“孩子要出生了，但我们负担不起，你难道让孩子去喝西北风吗？”
就算是厚脸皮，没有尊严也认了，为了自己的孩子争取一些，能有什么错呢？
她仰着头，不想露出胆怯。
“怎么样，你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