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沈珩渊擦掉她的眼泪，轻叹一声。
姜书窈感动的哽咽着，这一声包含了多少情感。
之前没有察觉，现在却感受到了。
“沈总怎么也回来了？”
莫父神色稍缓，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没办法，我的女人太会惹事了，必须看着才行。”
沈珩渊搂住怀里的女人，宠溺的看着她。
“是吗？”
莫父不屑的嗤笑一声，不给面子的补充，“但现在这个女人已经闯祸了。”
此言一出，气氛骤然沉闷了。
莫父回到椅子上，直接挑明了。
“所以沈总，今天的事就没有想说的吗？”
姜书窈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小声问：“我是给你闯祸了吗？”
沈珩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只是说：“放心，我会保你没事。”
听着这句话，姜书窈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无声的哭着。
“莫老。”
沈珩渊抱着她走进去，“没有关好我的女人，我向您道歉。”
听到这一句，姜书窈一脸错愕。
“你……”
没想到一向是冷情狠厉的沈总，竟然会低头。
莫父在惊愕之后，随即笑了。
“难得看到沈总低头，没想到……这丫头对你这么重要。”
看着对方审视的目光，姜书窈躲闪着。
“对，她对我很重要。”
沈珩渊毫不迟疑的回答。
“那你呢？”莫老见从沈总那无法突破，矛头转移，“那姜小姐呢？”
“我？”
“听你刚说的话，跟我二儿子似乎有些交情吧？”
莫老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总。
听着这句话，沈珩渊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姜书窈此刻就算是再傻，也发现两人是有矛盾的。
“我跟莫良翰是朋友。”
她说着，主动拉着男人的手，态度不言而喻。
已经被帮了很多，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能让他当众没脸。
闻言，莫老扯了扯唇角。
“既然这么说，那你应该与我二儿子没什么关系了。”
此言一出，姜书窈有些愣住。
没想到会被这样解读，还没有开始，现在已经输了。
毕竟如果去求助，沈珩渊会为难。
但承认了与莫良翰的关系，对他来说就太痛苦了。
“莫老，今日我来本意是想安慰一下你的丧子之痛，但……”
沈珩渊突然开口，墨眸微眯，言语之间带着惋惜。
“沈总这是什么意思？”
莫老脸色不佳，不似刚才的统筹帷幄。
“本来想送你一件大礼，不过现在看来，其实并没有必要了。”
沈珩渊点到为止，拉着女人准备离开。
“等下。”
莫老心中一惊，立刻站起来，“我刚只是跟沈总开个玩笑而已，沈总请留步啊。”
他说着，立刻喊来几个下属。
“沈总来了，还不快请进去。”
“不必了。”
沈珩渊神色漠然，“莫老有空，就去我那坐坐。”
姜书窈走出去时，余光扫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错愕不已，身子僵住了。
“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异常，沈珩渊脚步微顿。
“我，我刚看到莫良翰了。”
姜书窈有些激动，一把将他拽住。
“……”
沈珩渊轻叹一声，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拽着她往外走。
“我真的看到了，你相信我啊。”
姜书窈见他不信，努力的解释。
“你闹够了没？”
沈珩渊松开她，忍了这么久，突然就忍不了。
“我做的事，你是一点也看不到是吗？”
“我都知道，真的很感激你。”
姜书窈眼眶微红，抿了抿唇。
“如果你真的知道，就现在跟我离开。”
沈珩渊伸出手，“你现在如果再离开，我就不会追上去了。”
“但我真的看到了……”
姜书窈没有意识到他的怒气，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幕。
啪——
沈珩渊放下了手，努力的控制情绪。
“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看着他冰冷的样子，姜书窈的脸火辣辣的疼，眼泪止不住。
“你，你打我？”
她激动起来，奋力的将人推开。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疯了，但还是认为莫良翰没有死。
“姜书窈！”
沈珩渊、于姗的喊声交织在一起。
姜书窈却固执的往前跑着。
那个人影，就渐渐的消失不见。
绝望、痛苦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不由得崩溃大哭。
只是想追求简单的幸福而已，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陷入深渊中呢？
她跌坐在地，却倔强起身往前。
沈珩渊站在那，面色阴沉的看着她的背影。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也是这样不顾一切追逐自己的？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她怎么可以轻易离开，转眼就喜欢上别人呢？
“沈总，姜书窈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样跑的话……”
于姗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提醒。
刚出了车祸不久，现在这样，是不要命了吗？
看着沈总眼里的迟疑，她准备再助攻一下。
“沈总……”
但是刚开口，就看到沈总一下冲出去。
这，还没怎么助攻的啊？
于姗有些茫然，扭头就看到晕倒了的女人。
“姜书窈？”
沈珩渊将人抱起来，低声喊着。
“这是怎么了？”
于姗立刻跑过来。
“快叫救护车，快！”
沈珩渊怒吼着，脸上的恐惧、紧张不加掩饰。
看这样的沈总，于姗心中有些异样。
那个冷血狠绝的沈总，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吗？
“快去啊！”
见她还愣在原地，沈珩渊怒气冲冲的呵斥。
“是，是。”
于姗回神，立刻去办。
沈珩渊紧紧地抱着女人，生怕她再一次离开。
什么地位、权势，在这一刻都是浮云。
在看到女人倒地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如果失去她那就不会再有幸福了。
姜书窈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但因为神志不清，所以分辨不出是谁。
“莫良翰，是你吗？”
听着她的低喃，沈珩渊身子微僵。
他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像是魔咒一样，挥之不去了。
“沈总，已经叫了救护车。”
于姗见沈总情绪不对，小心翼翼的汇报。
“知道了。”
沈珩渊将她放在车上，“你看着她吧。”
看着沈总的背影，于姗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刚才满面紧张的，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