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点头，表情有些迟疑。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办！”
沈珩渊大步往里走，语气冒火。
“沈总，方小姐刚来了……”
管家不敢隐瞒，立刻汇报了情况。
话音刚落，女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沈哥哥回来了啊。”
方凝雁很自然的迎上前，想接过他的外套。
就是喜欢这么喊，虽然每次被拒绝，却仍是乐此不疲。
沈珩渊在气头上，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沈雨珊在哪？”
看着他面色可怖，方凝雁吓得一抖，连忙跟上。
“您消消气，难道是因为姜书窈的事？别吓到你妹妹呀。”
沈珩渊直接去妹妹的卧室，冷笑一声。
“她嚣张跋扈的时候不怕，现在就知道怕了？”
“哥哥， 你怎么就帮着外人说话呢？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沈雨珊在里面听到，哭着开门喊着。
“小橘子是我的孩子。”
听到她这么说，沈珩渊更是生气。
都在包庇妹妹，但看到那段视频，他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孩子的母亲呢？
真的无法想象，姜书窈当时是怎么忍住火的。
“是不是姜书窈那个贱人告状的？”
沈雨珊一下就炸了，涨红了脸。
啪——
一道巴掌声，使得大家都安静了。
她脸上火辣辣的疼，被打的踉跄几步，整个人都懵了。
“哥哥，你竟然打我？”
“你做错事，非但不悔改，还用小人之心去揣测别人，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
沈珩渊虽然不忍，还是狠下心教训妹妹。
方凝雁在旁边看着，适时地插话劝着。
“沈总，您先别生气，说不定这件事，并不是沈雨珊的错啊？”
一边劝，一边有些担心。
当然不是针对沈雨珊的，毕竟沈总发这么大火，足以证明对姜书窈比想象的多。
“是啊，您先冷静下。”
管家见两人争吵着，不由得捏把汗。
“小姐虽然平常骄蛮，但心眼并不坏的。”
佣人们也纷纷附和。
见大家都为自己说话，沈雨珊顿时硬气了许多。
“哥哥，你怎么就为了一个外人打我呢？”
“你说是外人？”
沈珩渊怒极反笑。
“姜书窈四年前就离开了，她早就不是你的妻子，与沈家已经没有关系，可不就是个外人吗？”
沈雨珊说的理直气壮。
哥哥非但没有追究那个贱人，当年害死母亲的事，反过来凶自己。
到底是被吃了什么迷魂药啊？
“小橘子是我的女儿，你的侄女。”
沈珩渊不为所动，冷厉的质问。
“你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孩子呢？”
他说着，拿出了当初的检测报告。
沈雨珊接过报告一看，震惊的看向方凝雁。
“这……”
明明方姐姐不是这么说的，那孩子怎么就是沈家的血脉呢？
“沈雨珊，你就别倔了，赶快道个歉，你哥哥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
方凝雁见情况不对，‘好心’的提醒着。
她当着和事老，试图把这件事翻篇。
“沈总，您别怪沈雨珊，毕竟年龄小不懂事，应该都是有口无心的。”
万一沈雨珊多嘴，说出是她说的橘子不是沈家的孩子，那事情就麻烦了。
“是啊，小姐都知道错了。”
管家、佣人们也附和着。
沈雨珊看到报告，忍不住大哭。
“哥哥，我知道错了，错了……”
见妹妹哭的凄惨，沈珩渊也有些心软。
再看妹妹打肿了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了，管家找点冰块来，给她敷敷脸。”
长兄如父，这么多年他不仅是做哥哥，也是扮演父亲的角色。
正因为如此，妹妹对他的关注就多了些。
他说完，轻叹一声准备离开。
“沈总，您这是要去哪啊？”
见他要走，方凝雁慌乱的问。
“公司有事要处理。”
沈珩渊不知为何，不想透漏去向，随便敷衍了一嘴。
刚说完就有些后悔，毕竟方凝雁作为助理，清楚行程安排。
“行，那我陪您一起。”
方凝雁看破不说破，聪明的女人是不会拆穿男人的谎言。
看样子，沈总是要去姜书窈家了。
“不用，你既然来了就去陪沈雨珊。”
沈珩渊转身大步离开。
他并没有看到，女人握紧隐忍的样子。
“方姐姐，你不是说那孩子，并不是我哥哥的孩子吗？”
沈雨珊捏着报告，泪眼朦胧的质问。
见她开始怀疑，方凝雁低着头，语气委屈的解释。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给你说的也没有特别确定。”
“再说……也不知道你会去找她们，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惹麻烦？”沈雨珊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跟姜书窈发生矛盾，你哥哥刚都打你了啊！这还不算麻烦吗？”
方凝雁有些夸张的说，似乎真的很担忧。
“但我哥已经原谅我了啊。”
沈雨珊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怎么会呢？”
方凝雁见她这么蠢，提示这么多还不能理解，只能说的更明白一些。
“你哥虽然没有惩罚你，但在心里，你早就没地位了……”
“你胡说！”
沈雨珊眼眶红着，声音尖锐的打断了她，“我哥最疼我了。”
“刚才你也看到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你哥是站在姜书窈那边的不是吗？”
见她落入圈套，方凝雁开始煽风点火。
“你哥刚刚那么着急出去，怕不是去找姜书窈母女了。”
“啊？”沈雨珊果然开始着急，“那怎么办啊？”
方凝雁很清楚，这人的软肋在哪。
只要提起她哥哥，那就会失去理智。
“别着急，我会帮你……”
另一边，姜书窈、刘嫣带着小橘子回家一直沉默。
她先给女儿弄吃的，之后洗了澡哄睡。
刘嫣率先受不了这种沉默，拿出布丁递过去。
好友很少发火，生气会沉默，越沉默意味着越生气。
“我给你做了个布丁，来尝尝看？”
见她还是不理会，只能继续讨好。
“你别生气了，我最后都听你的，也没有再闹了不是？”
“别闹了。”姜书窈面无表情的躲开。
说实话，虽然是生气，却不是生好友的气。
毕竟好友虽然莽撞，却是向着自己，所以有什么理由去怪罪呢？
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想自己安静的待一会儿缓缓。
“知道你不好受，想哭就哭。”
刘嫣一把抱住她，按着她的头，“我的肩膀给你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