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她,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肆无忌惮了。
刚要说话的夏晴天,却接收到了徐星月的眼神。
她脑袋稍稍一别,往楼梯看了眼。
夏晴天点点头,对着卓太太道:“哄婆婆高兴,是儿媳妇应该做的事情。卓太太,您们慢聊,我先回房了。”
说完,夏晴天转身就往二楼走。
卓夫人气得脑瓜一阵阵的疼。
“徐星月,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家小儿子的媳妇,一点也没有教养,长辈说话训斥呢,我说一句她还顶三句,这要是进了丽群会,这家里还有我女儿的立足之地嘛?”
卓雅柔坐在卓太太身边,神色阴郁:“妈,不是我说,晴天的确有点太过分了,我妈再怎么样也是长辈,她这态度,是不是太不过分了。”
徐星月如何不知道卓太太心里的小九九,只冷眼看着。
见徐星月不为所动,卓太太冷哼一声:“徐星月,你说句话吧,你是不是对我们家雅柔,有什么不满?”
“卓太太这是哪里话,她是我儿媳妇,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卓太太腾的站起身,怒目圆睁:“那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夏晴天能被你领着进丽群会,我家女儿却不可以,是我女儿哪里让你看不顺眼吗?”
徐星月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之前就和雅柔解释过了。”
任由卓太太指责,徐星月脸上仍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卓雅柔拉了拉卓太太,一脸为难地说道:“妈,婆婆的确和我解释过的,您就不要在这里指责婆婆了,您这样,我很难做的。”
卓太太抽回手:“你这丫头懂什么,这就是你婆婆偏袒小儿媳妇,你还在这里替你婆婆说话呢。”
“夏晴天是什么出身,你是什么什么出身,她都能进丽群会,你凭什么不可以?”
此刻的夏晴天,正在二楼的拐角处,听着底下卓雅柔母亲疯狂的DISS她,神色却波澜不惊。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分明是故意找徐星月难堪。
她扭头上了三楼的房间。
刚休息没一会,傅司南的电话就来了。
“到家了?”
“嗯,我在你的房间里呢。”
“好。”
“事情进展得如何?”傅司南问道。
夏晴天撇撇嘴:“其他的都还好,就是你那嫂子的妈妈,正在楼下,疯狂地和你妈吐槽我。”
“不用理会她。”
“我才不管,反正说的都是我不爱听的,我眼不见心不烦。”
夏晴天躺在床上,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今天的茶会,可实在是累坏她了,和傅司南聊了没几句,就睡着了,手机也从手上,滑落到被子上。
一个小时后,卓太太气鼓鼓地走了。
上车前,正和傅司南的车子在花园相遇。
傅司南坐着轮椅下了车,卓太太也从车上下来,面色不悦地看着傅司南。
看到她,傅司南神色不变,反而有些冷淡疏离。
卓太太高傲地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我说司南啊,你这老婆,可得好好的管管了,给长辈脸色不说,一点教养也没有。”
“嗯。”
眼见着傅司南这态度,卓太太愣了下,紧接着说道:“哦?你就看着她这样?以后她出去,丢的可是你们傅家的脸,给我女儿丢脸。”
“那就丢吧。”
“我兜着。”
他的轮椅从卓太太身边擦身而过,淡漠而低沉的嗓音徐徐传开。
原地,卓太太在风中凌乱,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一张脸气得通红,身子更是止不住的抖动起来。
反了反了,亲家都得对她客客气气的,这两个小辈,一个赛一个地给她脸色看,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她狠狠地瞪了眼身边的卓雅柔:“晚上让你老公来家一趟,我得好好和他聊一聊了。”
卓雅柔亲昵地挽住了卓太太的手臂,小声的说道:“妈,您今天这么一闹,我借势再和婆婆提一嘴入会的事情,怕是婆婆就没办法拒绝了。”
卓太太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这事,我会到这里来吵这一架?你啊,可得把这事情好好上心,千万别让夏家那下贱丫头,爬到你的头上去。”
“我知道了吗。”
而此刻,进了傅家的傅司南,径直地坐电梯上了三楼,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打开门的瞬间,里头的情景让他愣了下。
只见夏晴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早已经沉沉地睡去。
他轻叹口气,上前,扯过被子,小心翼翼地替夏晴天盖上,然后凝眸看着她那张无辜的睡脸,眼神深沉。
这时候,女佣敲了敲门,刚要说话,傅司南一个眼神过去,女佣到嘴的话又咽到了肚子里。
他出了房门,关上房门前,往里头看了眼,夏晴天没醒。
他沉声道:“说。”
女佣神色恭敬:“太太说,晚饭,您和少奶奶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住一晚。”
“嗯。”
他早就搬出去住了,这几年在这里也没有住过几晚,主要是人多眼杂,很多事情,他施展不开。
今天妈一早吩咐让他住一晚,只怕还有别的事情。
回到房间后,傅司南坐在靠窗的位置,处理了工作的事情后,就着点阳光,翻看着书籍。
整个房间,除了夏晴天的呼吸声,就只剩下翻书的声音了,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一个小时后,夏晴天睁开迷蒙的双眼,等魂魄慢慢回到身体后,她眨着无辜的眼睛,机械地坐起来,双眼还没有聚焦。
“醒了。”
夏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睛看去,见是傅司南,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司南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一个半小时前。”
“那咱们该回了吧。”
“不用了,住一晚。”
夏晴天:“……”
傅司南指挥着轮椅到床边,从身侧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夏晴天。
“看看吧。”
夏晴天一脸疑惑的接过文件,打开看了几页后,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美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傅司南。
“你把我爸爸挪出来了?还给他弄到了本市最好的疗养院?还交了十年的住院费和人工费等杂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