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两人各自穿好衣服,一张黑卡意有所指地塞进秦温言领口。
“床费。”
秦温言掐着程褐脖子,把程褐抵到墙边,赤脚踩上程褐大腿,直到高出程褐不止一节,秦温言伸手拍了拍程褐的脸,逼近他:“你以为我陪睡的?”
程褐眯了眯眼,扶住秦温言腰,扣住秦温言后脑勺吻了上去,吻着吻着吻到床上去,又是一次。
结束后,程褐靠在床头,衬衫半敞,神色散漫,秦温言把黑卡甩到他身上:“带着你的钱一起滚,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转身就走,过一会却又退回来,秦温言单手扶腰,很不耐烦:“窗子和门都封了,怎么出去?”
“求我,你一求他就开了。”
秦温言走近了几步:“你叫什么名字?”
程褐饶有兴致道:“程,单字一个褐。”
秦温言弯腰,把他抵在两臂之间:“求求你了,程褐哥哥。”
叮一声,门开了,秦温言毫不留恋抽身。
手上的物件叮叮作响。
“别被我逮到了,否则……”秦温言语音一转,语气森寒:“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见秦温言离去,程褐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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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温言靠着墙摸了半天,才发现缠在手臂上的钥匙,绳子绑得很复杂,秦温言解了半天,解开了钥匙才开门。
门打开,看到的是满屋子的警察。
审讯室里,秦温言被提出来进行候审,为首的警察拿着周信的口供,安抚好周信后,他拿着口供进了审讯室。
“被害人称,你曾多次威胁恐吓他,并且做出过激举动,有什么辩解的吗?”
秦温言用腿将椅子拉的离桌子很近,他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闹着玩。”
方赫翻到下一页:“可他说,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和你提出过分手。”
“我没同意,就不算数。”
他这句话,警察自然没放在眼里。
方赫陆陆续续问了几个问题,把周信也叫了进来,周信看到秦温言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秦温言紧盯着他笑得温柔:“怎么了宝宝?冷吗?”
秦温言做势要起身,周信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你别过来!”
周信躲到警察后面,手死死拽着警察衣服后摆,瞳孔微微失焦,害怕到极点的模样。
秦温言重新坐下,手铐铐着他的手,站不起身,他笑容依旧温润:“可以借一下你们的外套吗?我宝宝他好像有点冷。”
“秦温言!”出声的是周信,他彻底崩溃,几月来,秦温言就像恶鬼一样缠着他,不断做出偏激的事,甚至危胁他的父母,他每天每夜精神高度集中,精神防线不断被攻击。
昨天秦温言威胁他后,周信颤抖着手报了警,想到这,他目眦欲裂:“你还要演吗?”
辩解失败,秦温言被拘留,周信走前,秦温言还保持着笑容,与周信擦肩而过时,他低声道:“小心别被我抓到了。”
周信呆愣在原地,绝望充斥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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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褐还在那个房间,床单已经换了新的,他刚洗完澡,此刻靠在床头,黑发细软趴在头上,手里拿着的,是从秦温言那里拿来的手机。
用手机互加好友,程褐开始看秦温言朋友圈,朋友圈仅秦温言一人可见,上面只有一张和周信的合照。
程褐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他打开手机的相机,对着自己的脸,找准角度拍了一张,利落发了朋友圈,配文:男朋友。
朋友圈发出去谁都没有屏蔽――虽然他的微信好友就只有程褐和拉黑他的周信。
做完这些,程褐退出微信,用代码整了点小东西。
程褐手机搁在一边,此时响起电话铃声,程褐懒懒抬眼,指尖轻点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下属态度恭敬,简单解释来因:“少爷,你让我们盯紧的那人被警察抓了。”听完,程褐淡淡道:“知道了。”
把秦温言的手机塞进口袋,程褐来到门前,正要按密码,突然想起什么,把手收回,学着早上秦温言的语气。
“求求你了,程褐哥哥。”
程褐笑着模仿完,门叮的一声打开,程褐直起身,走了出去。
拘留所里,秦温言坐在床上百无聊赖,钥匙上的绳子勒着小臂,秦温言把绳子渐渐收紧,杂七杂八想着无聊的事,这时,门被推开。
“秦温言,你被保释了,来填一下手续。”
秦温言抬起头,来人是方赫,秦温言放开绳子,绳子在小臂上留下一道青紫的勒痕,再往上看,这样的伤痕不在少数。
袖子放下,秦温言站起身,皱眉询问:“谁保释的我?”
方赫把手续递给他,等秦温言填完才道:“一个大人物,只知道姓程,其他的没透露。”
程?
谁?
秦温言面无表情的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这个姓,跟着方赫出了拘留所。
出了拘留所,秦温言反应过来,他再次摸遍全身,除了被他重新缠上小臂的钥匙,空无一物,他的手机、证件全不见了。
秦温言身上穿着的,还是程褐的衣服,突然变得一无所有,秦温言站在原地,手指不断缠着他的钥匙,白皙的指节被勒出红痕,秦温言对此毫不在意。
一人适时走上前,弯腰恭敬行礼:“秦先生你好,我是程少爷的管家,我来给程少爷带话。”
那人笑容得体,和秦温言对峙着半点不失气势:“程少爷说,秦先生如果还想要自己的手机,就去找他,这是别墅的地址。”
那人将一张小卡递了过来,秦温言接过后把玩着这张烫金小卡:“烦请你帮我带一句话,告诉你家少爷,被我逮到,我会弄死他。”
男人保持笑容,又鞠了一躬:“我会把你的话告诉先生的,后会有期,秦先生。”
身上东西全被偷,秦温言只能步行前往别墅,秦温言在路上怒气积压着,已经想好了程褐的死法,步伐逐渐加快。
到了那个略微有点熟悉的别墅后,秦温言才想起来,姓程的是谁――但并不妨碍秦温言想整他,秦温言按响门铃,等了一会,却没有人来开门,秦温言靠着门,想着对策。
看来程褐是想让他像早上一样,秦温言面无表情:“程褐,求。”
门毫无动静。
秦温言:“……”
秦温言咬了咬牙,没有感情的快速念道:“求求你了,程褐哥哥。”
大门解锁,秦温言一脚踹开,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温言径直走向房间,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手机放在床上,秦温言上前,打开手机,发现锁屏是程褐的照片,他皱了皱眉,秦温言手指一滑,一道密码锁拦住他。
秦温言手机从来不设密码,是谁干的不猜都能知道,秦温言划回锁屏,原本的界面浮现一行字:
“我的生日:011201”
秦温言不悦,输入密码后手机打开,不仅壁纸上全是程褐的照片,就连软件的封面也全是程褐。
秦温言一头黑线,握着手机的手骨节咔咔作响。
他点开设置,想改掉密码,一道密码锁拦下他,秦温言陆续试了好几个密码,一无所获,他干脆不再管。
程褐透过监控看见这幕,神色愉悦,程褐怀中抱着一只白猫,程褐用手指轻抚它的下巴,白猫发出呼噜声,往程褐怀里钻。
“少爷,钥匙配好了。”
旁边的下属将钥匙双手递给程褐,程褐接过,钥匙孔上穿着秦温言同款绳子,当然,配的钥匙也是秦温言家的。
程褐将猫放到地上,摸摸猫头:“乖,下次再来看你。”
车渐渐驶离,在路上,程褐看见了回家的秦温言,程褐举起右手,钥匙绑在精壮的小臂上,程褐将头靠近,唇抿住钥匙,程褐把袖子挽下来,布料藏住了他的小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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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白猫就迫不及待的扑上来,秦温言蹲下身,白猫围着他喵喵叫,秦温言心疼的摸摸它的头:“饿坏了吧,盐盐?”
被拘留一天,还没来得及给盐盐倒猫粮。
秦温言起身想去倒,却发现盐盐猫碗里,猫粮堆起一片小山。
难道是那帮警察倒的?
秦温言蹲下,盐盐跳到他怀里,喵喵叫着,玄关柜子上手机响起,秦温言抱着猫站起来。
秦温言右手食指和中指套着两个小铁环,两个铁环连接着细锁链,锁链的长刚好足够圈住一根手指,平时带着,叮叮当当的,他用锁链卡着手机捞了过来。
是男朋友发来的消息,但秦温言没有给周信备注过,他无视了锁屏上程褐的照片,秦温言抱着盐盐坐到沙发上,打开了手机,便发现了除周信以外的第二个微信联系人。
他没加过别人,但看到头像秦温言就知道他是谁了:程褐。
图片中,程褐抽着烟,半张脸隐在阴影下,眼神玩世不恭,眼睛半眯,手盖在镜头上方。
很有压迫感。
程褐发来的很简洁:
“猫叫什么?”
秦温言这才反应过来猫粮的事。
程褐做的?
秦温言看到照片冒的火刚降下去一些,在看到键盘的时候,怒火几乎点燃卧躺在腿上的猫,不仅键盘组合起来是程褐,甚至打字的时候都会有程褐的照片弹出。
秦温言删掉对话框里的“盐盐”,转为愤怒的质问。
盐:[你闲的蛋疼偷我手机?]
男朋友:[〔委屈.jpg〕]
盐:[设置密码多少?]
男朋友:[不知道]
盐:[?]
盐:[不知道?]
男朋友:[我乱点的]
盐:[你乱点能点两遍?]
盐:[把密码告诉我。]
男朋友:[嫑]
秦温言:“……”
秦温言此刻想弄死程褐,他点开拉黑界面,点击拉黑,手机却告诉他拉黑失败,一连拉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秦温言退出界面,就看见聊天框中他一连给程褐发了好几个:[求求你了,程褐哥哥]
秦温言:“-_-”
秦温言想摔了手机,这肯定是程褐搞得鬼,但目前的经济实力并没有达到让他能随时换一个手机的程度。
他冷静下来,坐直身子,给程褐发了一个字:[钱]
银行卡到账五百万,秦温言没有半分犹豫,把手机往地上狠狠一摔,手机被摔的四分五裂,再拼不起来。
天光大亮,秦温言添好猫粮后就急匆匆出了门,他重新买了手机,换新的电话卡,最后,秦温言来到周信家门前,秦温言满脸漠然,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被接通,周信声音传来:“喂?”
秦温言靠在楼梯扶手上,套了件外套,很阳光的颜色,可却挡不住他眉眼的燥意,秦温言踹了一脚门,对电话那头道:“我在门口,开门。”
听出他的声音,门内传来一阵东西倒地声,电话被挂断,秦温言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来开门,耐心耗尽,索性自己按了密码,就在这当头,秦温言只觉一阵晕眩,往后倒去,意识到最后,只记得有人接住他。
程褐把人扶住,望向拿着刀还在颤抖的周信:“你父母已经安置好了,你现在就出国。”
周信咬紧下唇:“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程褐不屑的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抚了几下旁边人头发,“我只是为了追人。”
程褐将人打横抱起,往前走几步又回过头来,语气充满警告:“出了国就好好躲好,别又被抓住了。”
周信抹掉眼泪,胡乱点点头,转身回房间,把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拖出来,周信跟在程褐身后,和程褐上了不同的车,车各自开往两个方向。
车逐渐驶离熟悉的地方,周信头靠在车窗上,带了点苦尽甘来的笑,可蜷着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周信知道,秦温言没那么容易甩掉,只希望这一次能久一点,跑的远一点,让他再也找不到……
秦温言不是既要又要哦,他只是占有欲比较强,再说一遍,攻受双洁^ω^
秦温言的钥匙是那种用绳子穿的,程褐原本是想绑在中间那条腿上,但想到秦温言一回到家门口,得当众掏兜,所以绑到了手上。后
我们攻就爱偷点受的东西,记住这一点,后面要考。
攻今年24,后面的时间就会和现实分开啦。
攻这辈子的照片都在受手机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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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