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师们大概是没有看见这一幕的。
但许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清清，动我可以，别动李新月！
“诶，许言，倒数第六道选择题，你选的什么？”
大概是对答案时出现在了分歧。
吕元下意识肘了肘身边的许言。
但转念一想，这家伙都在考场上睡觉了……不一定做到了倒数第六题吧？
“孤独的根号三。”
许言随口回了一句，转头再一看。
嗯？
林清清不见了。
李新月继续朝着他走过来了，好像刚刚那一幕都是错觉。
不对劲。
只见李新月小跑着过来，沉着小脸，看了他一眼，哼唧一声。
“许言，刚刚清清跟我说，你又在考场上撩妹了？”
“没有！”
许言一口否定。
“林清清她是在挑拨离间！”
果然，林清清这丫头就没安好心。
“是吗？”李新月瞥了他一眼，撩了撩耳边的头发。
“当然。”
许言秉持着一贯能忽悠就绝不解释的原则。
“你信我还是信她？”
李新月犹犹豫豫。
直到许言一脸悲伤的叹了口气。
说着什么“原来交付真心的人总是被辜负”、“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之类的话。
她才偏了偏脑袋，“信你。”
许言一拍手，脸上的悲伤立马就消失殆尽了。
当然，李新月不会告诉他。
其实刚刚林清清拉着她，并不是说他撩妹的事情。
而是……
嘻嘻，也不告诉你们。
美少女的事儿少打听。
大概几分钟后，三中的人全部到齐，上了大巴，返程回校。
……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周五。
午休的时候，老王神神秘秘的将他和李新月叫了出去。
“上次竞赛的答案出来了，你们都对了没？”
“没有。”许言老实说道。
李新月也摇摇头。
两人这几天光顾着上课讲话，下课吃饭，自习看手相去了。
然后就是为了宁阿姨的乳腺发愁。
哪儿有时间管什么奥赛答案？
老王便将早揣在兜里的答案递给两人，“简单对一下，然后估下分，一会儿告诉我。”
“好嘞。”
许言接过来，递给李新月。
老王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回办公室里。
“三班这次有个好苗子考失手了，估分只有九十几，可惜。”
“我们班那两个估计连八十分都没有。”
“还是1班和2班稳定，送上去的六个苗子应该都过了。”
前脚刚踏进办公室，便听见老师们讨论的热烈。
老王扫了一眼那些重点班的老师，默默走回自己的办公位上。
他还没临近退休的前几年，也是和这些老师一样，每次让学生出去竞赛就跟玩儿天梯排位一样。
希望自己手里的SSR卡能大放异彩。
可惜。
他已经老了，胜负心……虽然还有，但也没那么强了。
更何况，这次派出去的两个，一张SSR，还有一张是从R—S反复横跳的货，所以，他倒也没那么高期待。
至少，有个保底。
希望这保底别歪就行。
“王老师，你们班怎么样？”
一个老师忽然看过来，好奇的问道。
老王资历高，人缘也不错，所以也没有出现那种被其他老师骑脸嘲讽的桥段。
毕竟说到底也只是个竞赛，学生考得好，高考加分，皆大欢喜。
没考好那就高考再努点力。
“估计……应该有一个能进吧？”老王抿了一口茶叶，选择了最保守的回答。
“那也很不错了。”那老师点点头。
十三班毕竟只是个平行班，有一个都算烧高香。
不是，平行班怎么你了？
平行班就不能卧虎藏龙，一门双至尊吗？
要让许言听到了，绝对气抖冷。
咱们平行班的宝宝们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啊？
“不过，听说一中那边全员都进了，还有两个满分的。”一个老师忽然说道。
“一中成绩出这么快？”
“害，正常，毕竟一中那边就是出题方，这种难度都能考满分，那咱们这届的状元只怕又难了。”
“在担心状元之前，还是先担心一下咱们校长的赌吧？这次只怕又要赔裤衩子了，哈哈哈。”
老师们倒也心态良好。
没办法，被一中压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习惯了。
就是校长一直头铁不服气，非要跟一中掰掰手腕，结果每次都揍得鼻青脸肿。
但下次还敢。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紧接着陈志军那张严肃的脸探进来。
“谁要赔裤衩子啊？”
办公室里的欢声笑语瞬间散去。
老师们齐刷刷的低头，翻着课件假装很忙。
陈志军沉着脸，“王老师，你出来一下。”
老王起身，走出来。
陈志军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沉着脸舒展开，转而有些犯愁叹了口气。
“老王啊，李新月和许言估分出来没？”
老王看着他，有点想笑，还是忍住了，答非所问道：“怎么，这次赌很大？”
说到这个，陈志军有些来气，“那老东西，太不要脸了点。”
“我不是跟他赌这次满分的人数嘛，谁知道那老家伙故意把题目出这么难，唉，失算了。”
当时在考场时，他还想着再难能有多难，结果回来拿到卷子一看，才知道那群老家伙是对标高数出的题目。
老王笑着摇头，“这次，恐怕希望也不大，整个年级估计就柳沐沐一个人可能满分吧？”
“许言的话，别指望，李新月还有可能。”
“的确。”
治校不易，陈志军叹气。
这时，老王余光瞥见走廊里走来两道身影。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朝着许言和李新月招招手。
“校长，老……额，王老师。”
许言打了个招呼，看着愁眉苦脸的校长大人，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敢多问。
陈志军还是努力露出和蔼的笑容。
“怎么样，对完答案了吗？”
毕竟眼前的可是金主。
“完了。”
“完了？”
“嗯，完了。”
“啪”的一下，许言头顶轻轻挨了一下。
老王没好气的收回手，“别贫了，直接说结果。”
跟他搁这儿玩中文听力呢？
许言挠挠头，嘿嘿笑着说：“选择和填空满分，大题的话，答案是对的，但不确定会不会被扣过程分。”
陈志军有点惊喜，“真的？”
老王则点点头，“嗯，新月这个成绩的话，倒也还算合理。”
他看向陈志军，“怎么样，我就说新月是有可能的。”
“额……”
许言一脸古怪，“那什么，王老师，打扰一下，就是有没有可能，我说的是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