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暧昧的氛围笼罩在两人身上，徐懿咽了口唾沫，起身走近岁岁，稍一用力将岁岁抱了起来。
岁岁头有点晕，被徐懿抱起来，迷迷糊糊挣扎了一下，在闻到熟悉的气息后又渐渐放松下来，转而往徐懿怀里钻了钻。
等回到酒店，徐懿将岁岁放到床上，给他脱掉鞋袜，有些犹豫要不要带他去洗澡。
他凑近岁岁，在他耳边试探着轻声喊了几句，岁岁皱着眉，昏昏欲睡，小脸粉扑扑地，很不耐烦地一手挥过来，打在徐懿脸上一声清脆的“啪”声。
不疼，就是有点麻。
徐懿没忍住，乐了一声。
他将岁岁衣服扒掉，打算给他擦擦身子，一边脱一边碎碎念：“你可是第一个打我脸的人，我爸妈都没打过，记得要负责知不知道……”
结果就在他转身进卫生间拿个毛巾的功夫，岁岁就变回了一条龙。
徐懿一惊，快走两步凑到跟前，仔细观察起小龙。
貌似是因为喝醉了导致维持不住人形，岁岁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变回让他最舒适的形态，但潜意识里他好像知道不能变太大，所以只是小小一团蜷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尾巴呼呼大睡。
徐懿想了想，上前抱起了岁岁，打算直接带他去浴室里去擦身子。
岁岁在徐懿上前时就警觉地睁开眼睛，看到徐懿后勉强提起了点精神，黏黏糊糊开口抱怨：“干嘛啊，要是放在之前，你敢打扰我睡觉已经被龙一圈打飞了。”
“那我真是荣幸。”徐懿转身带着岁岁向浴室走去。
岁岁胡乱摸了摸徐懿的手臂，硬邦邦的，看起来很用力的样子，心念一动变回了人形，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
徐懿颠了颠手臂，将他往上托了一点，防止掉下去。
进了浴室，徐懿搬了个小凳子，将岁岁放到上面，让他乖乖坐好。
岁岁坐在凳子上，只感觉天旋地转，凳子在屁股底下挣扎着要逃离，任他抓的再紧也没用，终于，在即将要摔下去的时候，岁岁慌乱地大喊：“徐懿，地震啦！”
徐懿原本正在用水盆接水，听到岁岁声音下意识回头，一把接住了扑过来的岁岁。
岁岁鼻子撞到徐懿的腹肌，没忍住鼻头一酸，眼眶湿润了几分。
下一秒，身体一轻，他被径直抱了起来，岁岁下意识两手揽住徐懿脖子，腿也熟练缠上徐懿的腰。
徐懿用左手手臂托住他，弯腰用右手感受着水温，试完后用旁边挂着的毛巾擦干手，呼噜了一把岁岁的脑袋：“吓到没？”
经过这短暂时间的调整，岁岁早已经平静下来，恢复了平时张牙舞爪的活泼模样，哼哼唧唧：“你身上干嘛这么硬，撞的我鼻子疼死了，我感觉我鼻子都歪了。”
“哪里歪了，我摸摸。”徐懿的手不客气地探过去，捏住岁岁的鼻头左右晃了晃。
岁岁感觉鼻子被捏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只能像小狗一样张开嘴呼气，没好气地用头撞徐懿，一口咬住他喉结，含含糊糊开口说话，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水汽：“臭徐懿，快点放开我鼻子，不然我就把你咬死。”
徐懿眸光暗了下来，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岁岁感受着口中轻微的拉扯感，好奇的用牙磨了磨。
下一秒，他被徐懿强行扯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岁岁下意识用力，尖尖的虎牙在徐懿喉结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
岁岁看着那沾着口水还有牙印红痕的喉结，顿感心虚，他掩耳盗铃地用手捂住，大喊：“徐懿我困了，我要洗澡！”
徐懿冷哼一声，弯腰将岁岁放到浴缸里。
岁岁一下子灵活地在浴缸里转了个圈，背对着徐懿装死。
徐懿拍拍他脑袋：“坐好。”
“坐好了坐好了。”岁岁敷衍。
下一秒，一只手抓着他肩膀把他转了个身：“脱衣服。”
岁岁呆呆地眨眨眼睛，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吞吞吐吐地问：“都要脱吗？”
“都脱，你擦身子只擦一半吗？”
岁岁试图挣扎：“我可以自己擦……”
“我怕你擦一半晕过去了都不知道。”徐懿看着他粉扑扑的脸颊，感受到他呼吸间略烫的吐息。
“好吧。”岁岁没挣扎多久就同意了，他被徐懿扶着在浴缸里站起来，慢吞吞两手扒着T恤脱下来，又几下扒拉下底裤，浑身光溜溜地站在浴缸里，有点不安地催促徐懿，“那你快点。”
“知道了。”徐懿也是第一次看到岁岁的身体，颇有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从旁边端来刚刚接好的水，将毛巾放进去浸湿，随后拧到半干拿起来摊开，一把按住岁岁的脑袋给岁岁洗脸。
岁岁只感觉一股热气袭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徐懿搓衣板一样糟糕的粗糙手法，生怕自己的脸皮被搓下来，岁岁左右摆头抗议，在徐懿拿下毛巾后控诉：“你是不是想要报复我？”
徐懿这下真的是满头雾水：“你干什么了我要报复你？”
“你就是记着我刚刚咬你了。”岁岁幽怨地碎碎念，“然后就这么大力气给我洗脸，想要把我的脸皮搓下来，我真是看透你了。”
“又在胡说。”徐懿这下真的是哭笑不得，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毛巾，明明就没怎么用力，但岁岁脸的确比洗之前更红了，配上湿漉漉的眼睫，活生生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心里也对自己的力道产生了怀疑，“我接下来轻点。”
岁岁一副很怀疑的样子，又哼哼了两声，但也没有再拒绝。
接下来擦洗的过程中，徐懿的力道放得很轻，轻飘飘擦拭过岁岁的皮肤，带来一阵阵轻微的瘙痒，岁岁呼吸乱了几分，眼神不由自主地乱飘，最后定定落在徐懿的手臂上。
之前从来没有发现，徐懿手臂上青筋这么明显诶……
浴室里一时陷入了寂静，但一股微妙的变化在两人之间产生。
终于，在徐懿手里的毛巾移至下半身的时候，他再次开口，声音有点微哑：“你很热吗？”
满是深意的话传入岁岁耳中，让他有点惊慌无措地合拢腿，整个人从头红到尾，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只能虚虚落在天花板上，磕磕绊绊回答：“应该是吧，浴室里太热了，哈哈哈。”
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再次陷入寂静，岁岁身子轻微抖了抖，隐秘的火苗逐渐蔓延到全身。
徐懿突然动了起来，他将毛巾重新放回水中，拉着岁岁几下擦干净小腿，又抓住脚踝将脚底抓住一抹，在岁岁被痒地蜷缩起脚之前将毛巾往盆里一丢，干脆利落将他抱起往外走去。
岁岁被紧紧抱住，只能被迫又揽住徐懿脖颈，心里又乱又慌，不知道徐懿要做什么，只会在本能下做出反应。
在徐懿把他丢回床上时，他下意识地往前爬，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但下一秒就被抓住脚踝拖回来，被徐懿压在身下。
徐懿死死盯着他，眼神里有岁岁看不懂的情绪，他幽幽开口：“难受吗？”
岁岁不知道回答什么，下意识点了点头。
下一秒，徐懿冲他笑了一下：“我让你舒服。”
陌生的电流随着徐懿的动作传遍全身，让岁岁不自觉蜷缩起身体，又在徐懿动作下被迫伸直，只能接受徐懿的不甚温柔和毫不怜惜。
偶尔在他无措的伸展手脚的时候，也会碰到一些陌生的存在，让他惊慌失措，不敢面对。
这样的徐懿真是太可怕了，岁岁迷迷糊糊想到，终于，隐约的痛意和强烈的快意充斥岁岁的大脑，太糙了，岁岁被磨出眼泪，断断续续发出呜咽声，像无助的小动物祈求强大存在的怜惜。
一只略微潮湿的手擦过他眼睫，徐懿没有情绪地说了一句：“小坏蛋，舒服吗？”
岁岁没有回答，但身体却本能给出了反应，徐懿有点玩味地磨蹭了一下指尖，就要再次伸手过来。
岁岁头脑一片空白，只余“快逃”二字，但是手脚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下一秒，他突兀变回了龙型，蜷成一团呜咽一声，只留下一对钝钝的小角抵住徐懿的手，进行微弱的抵抗。
超载了，他不行了，不能再继续了，大脑发出危险预警，让岁岁不自觉对徐懿发出轻微的龙吟警告这个危险的人类。
徐懿只好遗憾地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岁岁龙尾掩盖住的地方，调侃一句：“是不是太不中用了慕岁岁，有损你们族群天赋异禀的名声啊。”
话毕，他将一旁的毛毯拿起来盖在小龙身上，拿着衣服径直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持续了很久，等徐懿再次出来时，岁岁已经睡熟了，委委屈屈抱着自己的尾巴，眉头很不高兴地皱着。
徐懿没忍住，凑近他拨了拨他眼睫：“舒服完了翻脸不认人，我还没生气呢。”
他熄了灯，在岁岁身旁躺下，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么，随即翻身，将岁岁连毯子带龙抱进了怀里。
本来打算亲亲的结果写完忘记了，初吻进度往后推一点[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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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只顾自己舒服的小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