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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是只坏狼

作者:礼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茶弦才愣了一下,衣领就被人揪住,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近花桥,动手的那人眉眼微恼,别扭偏开脸,“眼神又不能亲人,你看再久也不管用!”


    那只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触碰到脖颈,透着微微寒意。月神降临的影响还未彻底消褪,花桥的身子像是积雪的寒冰。而她需要拂去积雪,融化寒冰。


    抓住因冷意微颤的手掌,十指相扣。茶弦注视着花桥,偏头吻了吻她手腕跳动的脉搏,才又倾身吻上那瓣冰凉的唇,用自己的温度将它焐暖。


    她吻得很认真,像是在执行秘密任务,不发生声响,连带将对方声音也吞没。浑身泛着冷又被灼热包裹的花桥,如同可口的冰淇淋,呼吸都被唇温融化,漫开甜水。


    茶弦顺着水迹蔓延一寸一寸吻下去,贴着脖颈,亲吻对方呼吸的弧度。碍事的衣领被指尖拨开,陡然冒出的银白利爪,比裁纸刀更锋锐。


    轻易将花桥的衣服如纸片般裁开。


    散开的衣物无法取暖,还受月神降临影响的花桥下意识寻找温暖。她按住茶弦的脑袋不让动,贪恋灼烫的呼吸在肌肤喷洒。


    手腕再次被轻易拨开,灼烫的呼吸带着吻不停歇,驱赶花桥身上每一寸冰凉,“翻下身。”


    暗哑的指令带着某种祈求,花桥迷迷糊糊便顺从。后肩被烫人的掌心轻轻摩挲,脊背落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偶尔感觉被牙齿啃咬,力度轻巧。


    也有某一刻,那尖牙利齿没忍住用了力,几乎刺破柔嫩肌肤。底下人便痛得哭出声,大骂茶弦是臭狗,拽紧垂落脸侧的银白长发,威胁背后的人松口。


    茶弦舔了舔那圈鲜红牙印,安抚着哭泣颤抖的某人。又慢吞吞寸寸吻,吻过展翼欲飞的蝴蝶骨,毫无悔过之意又重重咬一口,手掌牢牢扣紧花桥肩膀,制住所有挣扎。


    “还说你不是狗!”


    花桥痛得身体打颤,她向来对疼痛格外敏感。什么银月誓约,简直就像一只蠢狗对一见钟情的骨头宣示占有权,啃咬舔舐,在这根骨头上留满自己的痕迹。


    就差吞吃入腹。


    茶弦仍在虔诚的吻,仿佛对花桥说她是狗没反应。只是左手却按上对方的腰抚弄着,仗着花桥背着身看不见,唇角勾起明晃晃的笑。


    怕痛的人很少有不怕痒,花桥的力气彷佛被腰上那只手抽走,软成没骨头,任由茶弦吻遍后背,并且留下深深浅浅齿痕。


    “茶弦!天总会亮起来,你别太过分!”


    身体的寒意被驱走大半,花桥边奇怪银月誓约居然真的有用,边哈着气威胁茶弦,拽着对方银白长发不松手,却又怕她痛,没真的用力。


    柔软顺滑的银白长发穿插在花桥指间,像是飞流的银河。


    她的警告显然没奏效,腰上传来噬咬的刺痛,激得她绷紧肌肤,还没破口大骂,又被温柔亲吻着安抚,软绵绵腾不起劲。


    “混蛋!”花桥抱着半湿的枕头,新冒出来的泪让枕套上的深色痕迹又蔓延几分,她无法制止茶弦,只能被动承受对方带来的痛苦和欢愉。


    只是她忘了,自己刚才还在猜测银月誓约是狗啃骨头,不放过每一寸。现在亲到自己腰际的人,怎么会就此停下?


    腰间被一只手拨动,轻而易举翻了个身。月神降临带来的严寒已经停止侵袭,身体被认真执行银月誓约的人一寸寸温暖,冷热交替已经让花桥意识混沌。


    只是当茶弦又吻上来,花桥猛然睁大眼睛,意识一瞬间回笼,拽着银白长发的手忍不住用力,震惊之下,完全忘记会扯痛茶弦。


    在茶弦闷哼一声的同时,花桥直接痛叫出声,眼泪淹没早就通红的眼角,浸入汗湿的发。


    “茶、茶弦!”


    难得的,这次茶弦给了回应,“我不是故意的。你理论课总是满分,应该知道,人在吃痛时会忍不住咬紧牙关。”


    骗人!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花桥羞恼反手遮脸,不想让茶弦看见自己失态的神情。咬人的力道恰到好处,痛得不明显,紧随而来的是触电般的刺激酥麻。


    奇异的愉悦让花桥瞬间失神,布满水雾的迷蒙眼神,对视上茶弦的那一刻,立马伸手遮住自己的脸,试图掩盖欢愉的事实。


    她才不想让茶弦知道自己很快乐!


    不出意外的,手腕再次被温热的手掌捉住,不容反抗拨到了边上。失去遮挡的花桥只能任由茶弦注视,染了欲色的脸红暴露在她眼眸之下。


    “不许看……”虚软的手腕挣脱不开这人的桎梏,花桥话音带着自己没察觉的黏糊,软绵绵撒着娇。


    茶弦松开花桥手腕,看着她掩耳盗铃,反手遮住半张羞涩的脸,咬着唇克制过于急促的呼吸,这种时候也没忘记抓握自己的银白长发,牢牢攥在掌心——


    仿佛这般便不是彻底落于下风,还掌控着茶弦的某部分。


    茶弦盯着她指间月弧般银白,又侧眸瞥向对方修长的腿。想了想,伸手揽过她的背,扶着人靠墙坐下。


    才从月神降临的寒冷中解脱,乍然又碰触到冰凉的墙壁,花桥哼哼唧唧不愿意,腰却被茶弦按紧动不了。


    “我不要,好凉!”


    旖旎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冲散一半,花桥轻轻扯了扯指间银白长发,控诉着自己的不满意。


    茶弦眼眸微暗,看向花桥抓在手里把玩的银白长发,轻声解释,“坐起来,方便你玩头发。”


    “不然会够不着。”


    怎么会够不着?银白长发如同月光织成的绸缎,盈泽有余,足有一臂之长。


    蓦地,指间长发流动,留在花桥手中只剩发尾。同时脚踝传来湿润的触感,灼烫的呼吸喷洒,舌尖在轻轻勾勒足腕骨头凸起的弧度。


    密密麻麻的痒传过来,花桥神情难耐,连贴着墙的冰凉都忘记。指尖牢牢缠住银白发尾,不让它从指缝溜走。


    果然差一点,就抓不住银白长发。


    湿热的吻在往上蔓延,花桥手心里原本攥住的只剩发尾,此刻一寸一寸延长,彷佛月光在指间涌动。


    小腿肚被人留下一圈两圈深红牙印,花桥痛得想蹬人,泪水如珠串滴落在银白长发,转瞬即逝,融进发间,只剩发丝上水光闪烁。


    “你能不能少咬两口?”拽了拽手心里的银白长发,底下人动静微停。叫花桥某一刻觉得,自己攥在手心的不是茶弦的头发,而是拴着狗的牵引绳。


    但是很显然这是一条不听话的臭狗。


    花桥从来不知,膝盖也是自己的敏感点。缠绵的热吻覆上去,像被闪电击中的酥麻酸软,受不住却很想再来一次的感觉在心头翻滚。


    “茶弦!”


    花桥扯了扯抓在掌心的银白长发,声音轻飘飘软绵绵,羞涩到暗哑,“还要亲。”


    她忠于自己的感觉,花桥想要,花桥必须得到!


    “这里,再亲一次。”她微微弯腰,推着想要继续往上的脑袋,阻止她的吻向上蔓延。


    “这里很舒服,再亲一次!”软和撒娇的声音飘忽忽浮在半空,完全是命令。


    温烫的指腹攀上膝盖,在膝骨若有若无的打圈摩挲。茶弦没亲上去,仰头看着花桥攥紧自己的银白长发,微微哈着气,眼尾坠着红。


    真是容易满足。


    只是天快亮了,她不能纵着花桥的感觉胡来。起码今晚不可以,银月誓约还没完成。


    吻上仅剩的空白地带,像是拼上拼图的最后一块。茶弦察觉某人身体僵直后是止不住的颤抖,挣扎着向后,却忘记身后是墙壁。


    于是反倒被自己拉着向前。


    她依然在认真亲吻,执行着银月誓约的要求:让自己的伴侣身上每一寸都沾满自己的气味。控制住花桥乱动的腿,听着她破了音的碎吟,夹杂似痛非痛的抽泣——


    好像是自己,又没忍住咬了她一口。


    茶弦眸子微沉,脸色一黑。片刻后忍不住叹口气,这下又要被某人骂作是狗。


    只是忍不住,牙尖痒痒的,下意识就把她当成自己的磨牙棒。偏偏花桥耐不住痛,轻轻一碰就大滴泪珠落下,直直坠入茶弦心湖。


    花桥一痛,她就会骂人,会哭泣,会撒娇,还会报复回去。茶弦曾经以为,她对谁都会如此,毫不掩饰。直到她看见训练中,花桥被其他人伤到,闷声不吭的冷脸模样。


    原来只有我弄痛她,她才会露出真实反应?


    狼族的独占欲让茶弦对这个发现极其愉悦心喜,从那一刻起,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暗中追逐着花桥。越是多了解一分,越是想要占有全部。


    而她的祈愿,在今夜突然实现了。


    低头耐心亲吻,大多时候,茶弦动作是温柔的。只是偶尔,想听花桥哭一声,喊一声,便牙尖痒痒,忍不住抵着一寸软肉细细磨辗。


    能让花桥哭泣的只有自己。这样的认知悬在心头,让人忘乎所以的沉迷。


    茶弦吻着方寸之间的湿软,微甜的水被舌尖卷入喉间,润开因紧张引起的喉咙干涩。


    听着头顶断断续续的哭,似乎快平静下来。于是茶弦又咬一口,听着花桥骂自己是狗,哭声又大起来……


    碰爪~[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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