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桥这次彻底听不清茶柠的话,被动承受反抗不了的热潮。
虚软无力的身体忽然涌现最后力气,扭动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让自己发疯的东西。
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这么快不行了吗?”
感到身上忽地一沉,茶柠掀开蒙眼的丝绸绑带,看向昏迷的花桥,低头亲亲她的唇角,若有所思,“多来几次,会不会提高承受力?”
也就是花桥昏迷着不醒,不然听见她这句话,一定狠狠甩她一巴掌,再把人踢下床。
“kiro,关掉小精灵。”
怀中人无意识的颤栗终于停止,呼吸都更加安稳。茶柠神色微暗,将人抱得更紧,“花花快要坏掉的模样真好看。”
“真想就这样看一整夜。”
将人抱到浴室清理干净,又小心放回床上,她站在床边,眼底风暴席卷,忽地自嘲一笑。
回身走进浴室,躺进浴缸,面无表情划开手腕,将透明温水染成绯红。
她不配快乐。
打有意识起,这个念头便牢牢占据脑海。于是每当得到快乐,她便狠狠惩罚自己。
因为她不配。
记忆深处有片雾遮住的海,也许藏着自己想要的真相。只是不管通过什么办法,哪怕是催眠,都无法想起那段记忆。
水色红绯越来越深,茶柠任由自己陷入濒死的幻觉。直到身体开始变冷,淡然起身,放掉一池猩红的水。
熟练走到洗手台,弯腰取出各种药品,一片一片倒在手心吃掉,又将伤口处理。
最好的治伤药,加上她划开的伤口不大,只需两天,手腕便只会剩下一道疤痕,看不出此刻血肉外翻的模样。
“茶柠,你真混蛋!”
才处理好伤口的茶柠抬头,瞳孔骤然一缩——浴室的门框,赫然倚着一个人。
依旧是不喜欢穿鞋,光脚踩着地。能看出身体还有累,大半个身子倚着门框借力。
“我就说,谁家好人在浴室放药品?毕竟大多药物放置的第一守则,就是保持环境干燥。”
花桥揉了揉眼睛,说不清是刚醒的生理性泪水,还是被眼前人气狠了落泪。
一步一步走到茶柠面前,看着她缠好纱布的手腕,沉默几秒,抬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茶柠还没怎样,她先脱力倒地上。
毕竟本来就是被做昏了过去,才睡几小时,醒来打算洗个脸清醒清醒,结果就看见眼前这场面,几乎又晕过去——
这次被气的。
“花花!”
茶柠慌忙弯腰来扶,被花桥闪身躲开,“别碰我!”
“茶柠,你好得很!”
花桥缓了口气,自己慢慢站起身,直视着茶柠,忽然想起之前某个夜晚,她好像也闻到浴室飘散的血腥气。
当时还以为是睡糊涂的幻觉,现在看来……
“第几次了?你就这么不怕死吗?”
只要看上一眼就幻痛到自己都承受不了的地步,茶柠到底这样做了几次?
“花花,我是医生。我知道阈值在哪,不会出事的。”茶柠没直接回答问题,垂眸微微闪躲。
“还有,受伤的是左手,不会影响到你的。”
垂下的目光本为闪躲花桥的直视,只是蓦地看见对方白嫩的脚与细滑小腿,难免想起昨夜她旖旎缱绻的挣扎扭动。
嘴巴不受控制的,说出了很色色的话。
茶柠都不需要抬头,便能猜出花桥脸色有多糟糕。
“茶柠你、你——你下流!”
花桥当然又气又羞,一时也不想探讨茶柠为何这么做的原因,总之来日方长,她总有时间盘问。
眼下是出了自己心头那口闷气才对!
她拉着茶柠回卧室,走得气势汹汹,绷紧着脸,看上去冷漠无情。唯有耳尖泛着一抹红。
拽着人甩到床上,眼神下意识瞥向对方缠着纱布的手腕。见没出问题,心又硬起来。
“你不是想找死吗?在你被自己作死之前,我先弄死你!”
欺身上前,花桥抹把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的泪水,含着气音放狠话。
“不是在想色色的事情吗?把它放进去!”
“花花?”茶柠茫然看过来,完好的右手被塞进一个熟悉的东西。
“快点!自己放!”
“别以为你现在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
花桥越想越委屈,大颗泪珠又砸下。哪有人刚亲热完,一醒来就要受到恋人割腕的惊吓?
到底谁才是真正无法无天的坏家伙!
“我没有不愿意,只是你给我一点时间。”茶柠托手接泪,掌心是花桥熟悉的物品。
她震惊到差点忘记哭泣,眼睁睁看着沾满自己泪水的东西,消失在茶柠指尖。
“你、你干嘛?”
羞恼的红从脖颈蔓延到耳尖,花桥几乎失语,愣愣歪头看向茶柠。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很难放进去。”茶柠十分有学术精神的为花桥解释,“借花花眼泪用用。”
这人这么可以坦然成这样?
不知羞耻!
花桥若是能仔细观察,便也能从茶柠颤动的睫毛和微红的眼尾,看出对方并非这么冷静,仿佛万物不为所动。
“花花还想要干什么?”
“你说呢?”
花桥想到自己之前晕过去的丢脸情景,抿着唇装出不高兴的模样,拿起桌子上手机扔到茶柠身边。
“自己看着办!”
茶柠眸中闪过了然,偏头看了看花桥,没忽视对方眼里的期待,“kiro,把小精灵调到最高档。”
下一刻,她猛地抓紧床单,抵挡突如其来的狂浪。左手手腕包扎好的伤口,因为过分用力渗出血来。
花桥乍听见【最高档】已然震惊,又瞥见雪白纱布染上红,来不及和茶柠置气,已经将她左手拉过来。
手掌交握,任由对方无法控制力道,将自己整只手攥得生出疼。
“茶柠!”
花桥深呼一口气,忍住将人打一顿的冲动。毕竟从茶柠目前的姿态来看,比被打一顿惨多了。
她看向茶柠,对方绷紧的手背几乎看见青筋,以近乎跪伏的姿态,努力撑起腰,没让自己彻底被击溃。
只是身体颤抖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即便再隐忍,克制不住的喘息一声比一声动听。
交握的手,传来的力道越来越紧,几乎把自己的手捏碎。花桥痛得轻哼一声,咬牙切齿道,“受不住,自己不会关掉吗!”
“花花没说停,我不敢自己做主。”
“不敢?你敢做的事情多着呢!”
花桥才平复的心情,又被她激起气,凑过去抬起茶柠下巴,咬住红艳艳的唇,肆意蛮横亲吻。
动作快到茶柠来不及配合,徒劳被动承受。
发泄完满腔怒气,花桥才结束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瞥见茶柠被咬破的唇角,也只是心虚一瞬,又硬气起来。
比起茶柠瞒着自己做的天大事,自己只是亲亲时没控制咬了她一口,小事而已。
“关掉它。”
花桥不自在撇开脸,不去看眼前人艳红旖旎的模样,怕自己心底邪恶因子作祟,想要看茶柠彻底坏掉的神情。
“kiro——关掉小精灵。”
茶柠缓了一阵,失焦的瞳孔慢慢恢复清明,偏头问花桥,“花花还想做什么,我都可以。”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吗?”
“嗯。”
花桥被一噎,看着神情笃定的人,生不起气来。混蛋茶柠,作甚这么了解自己!
早晚亲死你!
混蛋茶柠!可恶的洁癖精!偷偷自伤的讨厌鬼!
在心底狠狠又骂了茶柠数十秒,花桥松开交握的手,恶声恶气道,“自己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给我好好交代。”
“东西可以拿出来吗?”
花桥脸色爆红,“这种事情干嘛要问我!”
“嗯,花花不同意。”
“同意同意同意!茶柠你就是个大笨蛋!”
……
暖白灯光下,花桥和茶柠相对而坐,底下是新换的灰蓝床单。
“花花知道情感阈值吗?”
“说些我能听懂的!”
“情感阈值就是,当你某方面情绪突破临界值,会不自控反向拉回,这是一种心理创伤。”
“那你,那个——”问题太复杂,花桥很不擅长思考,只是为了茶柠,她想搞懂这件事。
她才皱起眉,温热的指腹从她眉间划过,“花花不明白可以直接问我,不要皱眉。”
“要你管!我就要自己想!”
花桥拍开茶柠的手,瞧见她黯然的目光,无语将拍开的手牵回来,面上假装若无其事。
“你继续说,我不要自己想了。”
“我的情感阈值关于快乐,过度的快乐会令我做出这种行为,及时止乐。”
“那你,岂不是每次和我做完,都要去给自己一刀?”下意识的,花桥面色古怪吐出这句话。
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红着脸把脑袋埋进被子,假装鸵鸟。
“那我以后不和你做了。”
许久,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虽然很喜欢,但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以后我们就不要再做了吧。”
茶柠全部心神都被花桥说的【很喜欢】三个字吸引,“那再来一次吧,花花!”
她碰了碰花桥的腰,某人弯腰把脑袋埋进被子的行为,导致睡衣滑落,露出一截细白腰身。
对茶柠来说,不去碰简直忍不住。
“才没有再来一次!”腰上传来的痒,惊得花桥猛地掀开被子,扭头就朝茶柠喊,“以后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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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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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花花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