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贺兰茗玉约盛京宇出来准备四盘秘境的行装,其实两人都不缺法宝武器,只是贺兰茗玉换个名头拉盛京宇出来培养感情罢了。
盛京宇本来有点不耐烦,看到挽青为好友一掷千金,冷笑一声:“打肿脸充胖子。”
挽青可不知楼上有人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把灵剑塞给木兰,木兰恍恍惚惚:“挽青,你哪儿来这么多灵石?”
挽青捂着嘴凑到她跟前:“我赚外快攒的。”还有沧澜峰的月俸,望舒都给了她做零花钱,她一直没地方用。
什么外快这么值钱?挽青可还没筑基!木兰有些着急,好友可别被骗了:“挽青你!”
挽青拉住她的手含糊的道:“也就写写书,丰富丰富碎星海弟子的文化素养和精神世界。”
木兰狐疑,两人谁不知道谁啊,挽青自己肚子里都没几两墨水……
挽青在两人周围设下结界,悄悄塞过去一本书,木兰翻了两页啪一声合上,脸红红的:“你,你怎么写这种话本?”
兰陵笑笑生,以香艳又不落俗套的文风出名,什么追妻火葬场修罗场,你爱我我爱他,虐心虐肝看得人欲罢不能,文笔有欠缺但剧情够香艳够刺激……原来背后就是好友啊。
想想兰陵笑笑生的话本在碎星海女修中的受欢迎程度——确实丰富了碎星海弟子的修炼日常。木兰将话本藏好,决定暂时忽略这个问题:“我们不走吗?”
挽青指着请帖上一件法衣:“我想要这个。”
木兰凑过去看,月白色的法衣飘逸出尘,好看是好看,但它除了基本的避尘功能,防护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重要的是:“这是件男装!别告诉我你打算买给盛京宇。”
挽青捧着脸:“才不是,我是买给我未来道侣的,这件衣服一看就很适合他。”
木兰惊了:“你有道侣了?我怎么不知道?”
挽青红着脸:“低调点,都说了是未来道侣,现在还不是呢。”
木兰无言以对,都给买衣服了,还是起拍价三万的法衣,反正她左看右看都没觉得法衣值这个价格,好友是不是被人哄了?话说那人是谁?她怎么一点迹象都没察觉?
要不是顾忌周围都是人,木兰恨不得当场揪住挽青衣领,问她还是不是好朋友了,这种事都不告诉她!
“买这件法衣是不是不太划算?”木兰委婉劝说。
挽青半点没在灵石上纠结:“穿上好看就行了。”一副视灵石如粪土的模样,半点不心疼。
木兰捂着心口靠在一边,不行了,她怎么觉得好友有挖野菜的天赋?
“月琉璃法衣,水火不侵纤尘不染,起拍价三万!”喊完管事自己都心虚,但这件法衣是少主亲手所制,点名了起报三万。他喊完价格大厅里安静一瞬,他都想着要不然安排人拍下来得了,世上哪儿来那么多冤大头……
冤大头·挽青:“三万五!”
“嗯?”盛京宇探头出来,她哪儿来那么多灵石?
贺兰茗玉见此,故意道:“京宇喜欢那件法衣?”
“华而不实,我不喜欢。”话虽是这么说,盛京宇嘴角不自觉翘起,他打听过慕挽青身边没有其他男人,除了买给自己赔礼道歉,他想不出其它可能。
他挑剔的看着法衣,广袖宽袍太过华丽繁琐,他自小习武更偏向贴身的劲装,不过偶尔换换风格也无妨。
“四万!”一边的贺兰茗玉突然举牌。
盛京宇下意识往楼下看去,见挽青眼也不眨的继续跟:“五万!”嘴巴翘得老高。他知道慕挽青肯定不能跟身家丰厚的贺兰茗玉比,就算没有买下法衣也无妨,这份心意他已经收到了。
“六万!”贺兰茗玉寸步不让,挽青还要再加价被心惊胆战的木兰拉住:“祖宗,你也不看看跟你争法衣的是谁?”
挽青一抬头正好看见窗前并肩而立的两人,想来贺兰茗玉是买给盛京宇的,她摇头:“那法衣盛京宇穿不合适。”就跟络腮胡子大汉非要去穿儒袍一样,违和感太强了。
“七万!”木兰倒吸一口气,好家伙这是豪掷万金为蓝颜啊。
大厅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人身上,一会儿看看贺兰茗玉,一会儿看看挽青,再看看贺兰茗玉身边的盛京宇,足够他们脑补一场狗血的八卦小剧场。
……这哪里是抢衣服,分明是抢男人啊。
说实话盛京宇也被这个价格惊到了,平心而论他真不觉得那件不适合他的法衣值这个价。
贺兰茗玉突然笑了起来,冲楼下喊:“既然妹妹喜欢,那让给妹妹了。”
挽青也不生气,法衣到手,对手嘴上占点便宜就占了,回礼:“多谢大小姐。”
拿到法衣挽青迫不及待的拉着木兰走,木兰刚看到挽青眼也不眨的拿出那么多极品灵石,还没回神:“这便走了?”
“嗯嗯,再不走等他们来抢我吗?”
木兰迅速点头:“那倒是,快走快走,回宗门。”回到沧澜峰时木兰还是不敢置信:“写话本这么赚钱吗?”
“可能是我精神世界比较丰富吧。”挽青谦虚的说,木兰捏她的脸:“我这是在夸你吗?你写的话本我都不好意思看。”
我看你挺熟悉的,说不定还是我的忠实读者……挽青暗自嘀咕着揉脸。
“还有,老实交代,那个男人是谁?”
挽青指指沧澜峰主殿方向:“山上的师兄,名叫望舒。”
木兰惊了:“那位师兄不是在外游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沧澜峰实在太神秘低调了,她入宗门十来年了,但这山上的师徒两个她一个也没见过。
“回来有半年了吧?”反正挽青是半年前遇到的望舒。
既然是同门,木兰勉强放心几分,转而道:“灵石我从秘境出来后还你。”
“不用。”挽青真不缺灵石,她平日里根本没有需要用到灵石的地方,只进不出身家比木兰想的还要丰厚。
木兰还要再说什么,腰间传讯玉符亮了起来:“师父召集弟子,我先走了,估计是四盘秘境的事情。”木兰年初刚进入内门,拜在丹溪峰灵鹤长老名下,虽不是亲传弟子,但也会关心木兰的修行状况,算是个负责的师父。
挽青对她摆手:“快去吧,我又跑不了,有事儿回头再说。”
木兰一走就是好几天,听说是被灵鹤长老拘着跟其他弟子一起做紧急训练,不仅仅是她,宗门里似乎突然安静下来,又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挽青数着日子,到了十五这天,带着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颠颠往上山跑。
今日十五,天上的月亮格外圆。挽青一手抱着海棠花,一手照例先伸出去探了探,很好没有结界,百分之百消气了!
她轻轻推开门,屋里有人开口:“你还知道来?”
挽青琢磨了一下,阴阳怪气中带着点幽怨,这是想她了,美滋滋。
绕过帷幔,一白衣男子坐在床边,像是被人打搅了休息,但细看衣冠整齐,比平日还要郑重些。
挽青毫不客气的扑过去,海棠花撒了满床,控诉道:“我当然想你,明明是你不见我!”
望舒将人接了个满怀,嘴上却道:“不是你嫌弃我脾气坏?”
“没有,我是夸你生气了也好看。”挽青捧住他的脸着迷的看着他的眼睛,望舒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多看一眼都是赚了。
偶尔的小脾气她也喜欢,名花不解语,无情也动人呐。
“哼!”望舒语气还是气哼哼的,嘴角却不自觉翘起:“油嘴滑舌。下来,孤男寡女像什么样子?”手还紧紧环着挽青,半点不见放松。
“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挽青笑盈盈的,一点也不怕他的坏脾气,手指还不老实的把玩着他一缕头发。
大部分时间的望舒是清冷又温柔的大美人,偶尔绷不住是暴躁阴阳怪气的大美人,反正牢牢踩在挽青的审美点上。
“不说这些,”挽青突然兴奋起来,“我来可是有正经事的。”
望舒看看外面的月亮,再看看怀里的人,迟疑:“大晚上的你能有什么正经事?”他耳朵发红,羞恼的道:“你果然不怀好意。”
单纯想送个礼物的挽青:“?”
挽青故意放慢速度,翻出那件法衣,望舒吃惊的道:“你换洗衣服都带来了?”
挽青忍不住了,捂着脸趴在他怀里哼哧哼哧的笑。
望舒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一把将人按在床上:“故意的是不是?”挽青一点也不怕,摊开双臂:“来吧。”
望舒迅速收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知羞,倒底他们两个谁是男人啊。
望舒还是换上了那件仙气飘飘的法衣,带着挽青亲手做的簪子,华服高冠清冷如月,隐隐透露出的威严恍若真正的仙人俯视人间。
挽青觉得用月亮来形容望舒一点没错,他各方面都像月亮,时而温柔,时而暴躁,时而清冷,时而害羞,美丽多变又遥不可及。
她托着下巴欣赏美人,美人如花隔云端啊,可惜这话不能讲,要不然望舒又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