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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进陈勋宁的对话框,他史无前例地发了好多消息,【你去哪了】【你没事吧】【还好吗】【看到了就回消息】之类的。
看上去很着急。
之前他老那么端,突然如此热情,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算了下时差,我给他回了条信息:【咋?比赛结束了?又拿金牌了?】
刚发过去他就打来电话,语调急促:“郝玳钰,你不在学校?跑哪里去了?”
“我在秘鲁。”
“哈?”
“Peru。我跟我家里人过来办事。”我快速解释,更好奇他找我的原因:“发生什么事?你是要给我报喜吗?我回去给你庆祝好吗?给你带礼物回来。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告诉你,这边好多草泥马。”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干巴巴地说:“哦,那你带一只回来啊。”
“……”
就知道为难我。
草泥马当然带不回。
我给陈勋宁选了一条羊驼毛的围巾。
另外还带了一罐秘鲁特产保健品。
回到国内,我迫不及待地给他打电话。
结果这家伙还没回校。
我悻悻地回了宿舍。
宿舍里只有一人在打游戏,我问他:“这几天学校有什么事吗?”
感觉大家看我的眼神都非常怪异。
他吞吞吐吐半天,让我自己去学校论坛看。
论坛上有个热帖,指名道姓郝玳钰,大意是我扰乱学校风气,骚扰同学,学校却坐视不管,对举报视而不见,可见我是个关系户,说不定还有学术**,建议纪委介入。
我这才明白手机上收到的一些安慰是什么意思。
以及陈勋宁那天着急联系又没说出口的原因。
我作为富国实业继承人的身份,在燕大,除了家里和我家有世交往来的少数人,只有校院领导老师知道。
今年某奖学金评选公示期内,有人举报我在学校搞歪风邪气,要求取消我的评选资格。
院领导告知我举报一事,让我心里有数,依然将最终名额之一给了我。
举报人举报不成,把这件事捅到了学校论坛。
这事发酵得有点大,连姚稳稳都发来消息问我是否需要法律服务。
【需要也不找学渣。你把顾衷意派来还差不多。】
“学渣”姚稳稳跟我打了几句嘴仗,又说:【不过你家那位还是挺有担当的嘛。你也不容易啊,总算搞定了?】
嗯?
什么意思?
我爷爷摆明了作壁上观的态度,让我自己处理此事。
我家那位指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