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经常和您说的迹部少爷。”
“这个是桦地。”
豚树和母亲一块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打开在小短腿上,从别墅带回来的相册上,介绍她经常在电话里和回家时提到的别墅的大家。
“当时还有管家伯伯在,照片就是管家伯伯给我们拍的。”
豚树往后翻:“快看!是我们迹部王国三人组的烟花。”那天晚上合完影,她站在防水墙上和大家一块看了据说长达九分钟的烟花。
睥睨伦敦节日时活动的烟花,叫泰晤士河畔两侧的人们都纷纷停下脚步,齐齐仰起头。
天空盛大的花火映在浅褐色眼睛里,好像不会结束。
像是豚树种在迹部景吾书房里,每周持过家家证上岗,开了好几茬,因为花期问题本该到下一次盛花期,再次从土壤里顶出新芽,但被放置在能够控制气温湿气,做工精致的玻璃罩里,依然簇拥在一起的那盆波斯菊。
发现生活里可可爱爱的小东西是豚树的兴趣之一,上幼一的豚树,坐校车的路上看到过一朵,从沥青地里长出紧靠着电线杆的小粉花,只有那么一朵,已经知道什么叫做坚强的豚树,每一次路过都要看过去发出崇敬目光,豚树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一,周日刮了大风,再次路过,豚树望出窗外,小小的花朵只剩下绿枝。
豚树问过大人波斯菊的花期,看着凋零的一朵朵花朵,她以为和迹部少爷一块照顾的波斯菊也要进入休眠期,但竟然现在还开着。
每一次拿起玻璃罩浇水,豚树都要踩在凳子上把花朵放到窗台上,侧趴在胳膊上,看花朵们吹足了风再放回去,风大的时候,用小手挡住旁边。
看到最后一朵烟花朝四周落下,从开始看就一直仰着小脑袋,像是追光的向日葵,豚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震撼的烟花,结束,和大家沿着河边往停车的地方走,还不时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在防水墙上小跑起来几步。
只要她在身边,就会绅士的放慢脚步,迹部景吾走在旁边下面,不时确认豚树的安全,桦地崇弘和管家照例走在他的后面。
走到防水墙的最边上,豚树站定一下,跟着自己蹦下来,被迹部景吾眼疾手快,手指掐在她身侧在半空接住放下来。
“惊喜还有一个。”
豚树听到迹部景吾这样说,疑问的看向他,砰——!
从对岸空中突然又打上去一簇花火,豚树看过去,看到迹部少爷桦地和她三个人脑袋靠在一起,超大是她看到今晚最大的烟花!
照片上是管家看准时机,拍下烟花和他们三个人排排站仰头看烟花的样子。
洗出来,占据一整页相册。
豚树又朝后翻了翻:“是大表姐!管家伯伯在这里!”是那天他们工作人员一块拍的合影。
视线放在很好找,站在最边上,不管什么时候都小身子板挺拔,注意不要驼背的豚树身上,女子抱起豚树,往她的卧室走。
视线一下子拔高,豚树脑袋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很快被放在床上。
掀起绒被盖在她身上,女子温柔说道:“看上去都是很好的人,我最爱叫迹部的男生拍的,你在蹦床上的照片,好了,现在该睡觉了,生日快乐我的小豚树。”
“谢谢,您们也要和豚树一样快乐知不知道。”躺在单人床上,豚树露出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挥挥。
顶灯被关上,只有客厅照进来的一点光,卧室里陷入漆黑。
嗅到好闻的阳光味道,豚树手指在她最喜欢的小碎花被单上扫过。
是她最爱的那种干涩的手感。
母亲上班前一定早起把她的床单,被罩都晾在阳台上了!
心里冒起甜滋滋的泡泡,想到明天一整天都能和亲人待在一块,本来就还睡不着觉,豚树又精神起来,从被子里半坐起身,一把抱过单人床靠墙里侧,从大排列到小的几只库洛米,和她靠在床头上。
豚树拉开床头灯,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相册,打开。
她晚上才回到家,还没有和库二米,库三米,库四米介绍迹部少爷。
和她一起去和大表姐住的库大米已经见过迹部少爷了。
别墅。
偌大的卧室灯光华丽,迹部景吾神情优雅,坐在深紫色真皮沙发里,手指操控无人机遥控手柄。
管家进来站到迹部景吾身旁,汇报道:“小景少爷,都准备好了。”
迹部景吾:“嗯……”
说完要说的,管家退下,看着在为明天做演练的迹部景吾,想到一个月前,在书房忙完课业的小景少爷,瞥见窗台上那颗波斯菊:“植茎渐渐干枯了那,波斯菊的盛开季是到这个月?”
他回答:“是。”
小景少爷为什么伤神了片刻,叫他给那颗波斯菊安一个恒温系统。
窗外螺旋桨的声音从远到近,无人机灵巧绕过树枝顶尖,落在卧室里迹部景吾面前的地毯上。
放下无人机手柄在圆桌茶几上,迹部景吾目光瞥见,边上摊开的黑色钱包夹层里的照片。
拿起来钱包,抽出里面的照片,手指捻开露出下面和上面一模一样的照片。
这是豚树那里唯一没有的两人合影。
在管家把洗好的照片拿给迹部景吾过目,就被扣下来藏在他的钱包里。
不,对他迹部国王来说不能是藏,是保管。
照片里,快艇开起来,惊讶之余表情可爱加倍的豚树一下子就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看的深色眼眸视线一转,迹部景吾看到自己被深卡其色辫子扇脸,绝版的瞳孔振动,低笑,手肘支在沙发上手指按在脸颊上一点一点,将照片放回到钱包,放到茶几上。
迹部景吾起身,走到十几米远外的大床边,拿起床上的灯光遥控器。
“咣嗒。”和库洛米们一块又看了遍相册,豚树拉掉台灯。
顾涌到被子里,抱着库大米在她不怎么宽阔的手臂里,另一只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放在靠床头那里,有砖头那么厚一个纸袋,也就是她的小枕头很蓬,这才没有被发现。
是给迹部景吾的同学们做袖扣拿到的工资。
豚树抱住钱袋子。
明天就送给母亲,豚树也能挣钱了,让他们不要再那么辛苦,家里阳台上的风信子都她来养。
想着得赶紧睡觉才行,豚树闭上眼睛。
好期待啊,明天早上中午晚上会吃什么那?
早上八点二十四。
有节奏间断的微波炉叮——叮——叮——叮——响起在卧室里。
响一下,一个叮砸在豚树的脸上弹开到一边。
大概十几秒后,人还没醒过来,眼睛都没有睁开,豚树坐起身,手腕撑在床上,从侧面出来下床,脚踩到毛绒鞋子里,低头把钱袋子塞回枕头下面,做这个动作时睁开的眼睛盯着被子一眨不眨。
跟着蹭蹭,跑到门口踮起脚拧开把手,都没有发现开着的门被关上,往厨房跑。
在做涂面包的馅料和现烤面包,女子看到突然跑进来,站到橱柜前左看看右看看的豚树,说道:“早上好啊,生日快乐豚树。”
抬头看向她,豚树半眯着的眼睛在看到女子的一瞬间温和下来,感谢道:“谢谢。”
说了句:“早上好,生日快乐。”
转身手指扒在台面上,身体悬在半空中,再次看向上面的微波炉,眼神又锐利起来,到底是谁?
谁在破坏他们家的微波炉。
微波炉不能这样加热的!会坏掉的。
为什么没有看见人?
是会隐身的坏人!
都没有想为什么在厨房的母亲没有阻止。
只是排除了嫌疑。
女子的笑声传来:“没有人玩微波炉,是你卧室里传来的声音,大概是有人找你祝你生日快乐,去吧,打完电话再睡一会。”
她想起来了,是迹部少爷帮她设置的她最爱的微波炉叮——简讯声。
从台子上下来,再次望过去仰头听完,豚树点了下头,其实只听懂了百分之八十。
昨晚闭上眼睛一直睡不着,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又被吵醒,脑袋里像是面粉和蛋液搅拌在一起。
按迹部景吾说的幼崽缺少睡眠,脑子也转不过来。
现在处在说话驴唇不对马嘴的状态,板着熟悉她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没睡醒的小脸蛋,豚树跑出去。
卧室里,来电铃声已经停下来,豚树爬到书桌上拿起手机下来又爬到床上,按亮手机,显示11月4日,看着通讯提示上的越前龙马:D来电,点在回拨上。
通话接通,和库大米一样坐姿,豚树看着出现在手机上的越前龙马,运转迟钝的小脑袋:“龙马表哥早。”
说完,对着镜头打了个好大的哈欠,豚树揉了下眼睛,觉得脑袋好重说道:“不行,龙马表哥我好困啊。”将手机放在库洛米身上作为支架,紧跟着躺倒在床上。
粉色甜甜圈睡衣开了一颗小纽扣,睡衣的一侧衣摆翘起个边,露出小肚子。
刚才都看到她的小舌头了。
越前龙马看到小海豹翻身一样说着就躺下去,在他视线里小表妹一吸一吸的肚子:“把你的睡衣扯一下越前豚树,要肚子痛了。”
一只手出现屏幕里,拉住衣服往下扯了下从屏幕里出去。
又伸进来挠了下痒。
表情没什么的样子,越前:哼嗯,我的表妹也就一丁点可爱。
豚树和越前一个年级,但是上学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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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