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水绘凛曾经很不高兴,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她随手买的一件v领睡衣都是自带月匈垫的。
连睡觉都要被束缚着,真的会让人觉得愤怒,从而忍不住想:凭什么男的就可以在夏天穿着薄薄的衬衣,衣物上凸.点明显也无所谓;更有甚者光着膀子,袒月匈露孚乚。
说归说,真要让她不穿内/衣出门,又还没有这份能够对抗世俗眼光的勇气。
只能叹息,然后还是穿上。
但在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出来这种自带月匈垫的睡衣的那么一丝丝优点来——
它还挺适合在这种情况下的。
她是指,在她和诸伏高明还没熟到能够很坦然地让他见到自己的身体;
然而她又确实想要勾-引他,这个月匈垫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月匈型,甚至能托住显得非常圆润。
而这条丝绸的衣服波光粼粼的,在那一块又恰到好处地变得透了一些。
视觉效果拉满了。
速水绘凛刚刚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都没忍住摸了自己两把。
速水绘凛出来的时候,有些害羞,感受着面部的血管发烫,眼眶都滑开烫意,不过仍然努力地仰起头,注视着诸伏高明。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诸伏高明神态自若地看了一眼,带着点微微的惊讶,就立刻挪开了视线。
……为什么?他真的一点都不看了?
她穿得很一言难尽?
还是说她这个行为在他这个年纪的人看过来很幼稚?她难道连勾-引人都很幼稚笨拙不成熟吗:(
不是吧,难道不是在看到这个方面的时候,年龄代沟也没有了,原生家庭也不痛了,也不抨击企业单休了,生活压力也没有了,国际局势也不关注了,男女也不对立了,氛围上来忘情了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吗?!*
速水绘凛不死心,特地走到诸伏高明脑袋朝向的那个方向:“高明先生,你可以去洗了哦。”
于是,诸伏高明仰起头,眼神异常专注地……只盯着速水绘凛的脸,颔首:“我明白了,谢谢。”
然后就严肃非常地抬手松了松领带,眼神一秒钟都没有移向她的月匈口,非常非常正人君子地目不斜视地站起身,走到了衣柜前。
他感觉到速水绘凛的目光灼灼地炙烤着他的脊背。
诸伏高明从衣柜里拿出纯灰色的睡衣。
诸伏高明蹲下来要去拿平角内-衤库。
诸伏高明……手僵住了。
他有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在女孩子的注视下,神态自若地拿起平角内-衤库。
速水绘凛善解人意地感觉到了诸伏高明的尴尬,于是主动说:“高明先生,我去厨房倒杯水哦。”
在女孩子离开这个房间之后,她身上柑橘味沐浴露的甜香也一并淡淡地离开了。诸伏高明长松一口气,捧着衣物走进了浴室。
整个浴室里充盈着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但诸伏高明的嗅觉相当灵敏,能闻出来和以往还是不太一样——掺了一点她自己的味道。
很浅淡的香味,却异常鲜明,不会和柑橘味混杂。
闻起来仿佛雪后的晴空,有一种清新的、淋漓的气味。
原本不易察觉,却在浴室这个热气腾腾的空间里无限地放大,铺天盖地,恍若一场仲夏骤雨,淋淋漓漓地将他从头裹满,避无可避。
诸伏高明闭了闭眼。
现在身体完全地……变化了。
在浴室这种密闭空间里,他才能挫败地、无奈地、却又不得不坦诚地,正视自己的谷欠望。
门外就是新婚妻子,一墙之隔,隔音大约也没有很好,所以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能清洗太久,否则有嫌疑,大概会增加她的害怕;
但不解决只会有更多的问题,过于饱满被注视的话,他将无地自容。
诸伏高明把衣物放在置物架上后,转过身,又是一怔。
是她贴身的衣物。
已经换下来被她洗过了,只是被放在一个小盆子里,大概是忘记端出去晾起来了。
摆在最上面的,就是——
他的脑海中猝不及防晃过雪色和翠色的撞色,白到几乎发光,那样鲜明。
……真是下流啊。诸伏高明淡淡地叹一口气,忍不住责备自己。
他把她粉粉嫩嫩的小盆子端到盥洗池的台面上,以免被淋浴间的水花溅到。旁边的浴缸是崭新的,没有水痕,看来她还是很谨慎地没有使用过。
水兜头浇下——
诸伏高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手速这么快过。
连逮捕犯人都没有这么快。
因为浇下来的水,烫得惨绝人寰。
……女孩子洗澡,都用这么烫的水吗?
皮肤被烫得泛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慢慢地泛滥开细碎的痒意,所幸没有大碍,只有上半身被淋到了。
他抹了一把湿漉漉的面颊,心想祸福相依,烫是真的被烫了一下,那些心思也成功地被烫灭了。
不然要在浴室里,恐怕嗅觉灵敏的速水绘凛会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连沐浴露都盖不住的特殊气味。
水流声渐起。
……
速水绘凛坐立难安。
只是听着水流声,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尊敬的审核,您好,真的没有什么东西……球球别锁了)
想象力要滑向深渊了。
人类真是低俗的生物,自从想到这个话题,速水绘凛就感觉自己满脑子都在想这一件事。
她是想自给自足的,但买了一堆却没有真正地尝试过。每一个第一次总是要艰难些,她迄今为止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
她其实很想体会一下传说中爽翻了的感觉。
没有想到还没有自己试过,就要真的先跟别人试了。
水流声戛然而止,速水绘凛心脏咯噔一下,立刻掀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
只是没想到被子上全都是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特殊的气味,一下子拉着被子盖过鼻腔,有一种被紧紧拥抱着的错觉。
浴室门被徐徐推开,诸伏高明已然穿得齐整,确保没有任何地方是不该露出的时候,才走出来。
“绘凛?”诸伏高明见女孩子缩在被子里的身影,看不清表情,一动不动,大概是睡着了——
并没有。
多年的经验让诸伏高明能够判断出来,她是在装睡。尽管她已经努力地将呼吸频率调整,但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在他面前仍然是漏洞百出。
诸伏高明本来想提醒她把贴身衣物晾起来,但眼下她装睡,能推测出的最合理的答案就是,她想要逃避理论上“新婚之夜”的那个必经环节。她在害怕。
诸伏高明跳得快了些的心脏忽然就安静下来。
年长者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体贴她,不去靠近她,不徒增她的恐惧心理;
而不应该是像他这样,仍然被谷欠念控制着,忽然间想要俯身垂首吻她,从一个吻开始慢慢地了解彼此。
但这盆贴身衣物放在盥洗室的台面上也不合适,不拧干被风吹着晾晒,容易发霉。
在心中默念几声“失礼”,诸伏高明抬手捏起女孩子月匈衣的细细吊带,把它挂在了衣架上。
尽量目不斜视,尽量不去多看,但余光总是会掠过,尤其是挂完手要收回来的那一刻,宽大的手掌和白色的海绵垫就会形成一种对比。
他不想这样,但那一瞬间,“只比他的手掌小一点点”这种下流念头又从他的脑海中滋生。
诸伏高明在这种时候突然觉得记忆力太好也是极大的问题,因为过往看过无数的名著小说,里面关于这方面的描写就会鲜明地从脑海中浮起。
那些文字甚至会成为一种声音。
尽管当时甚至没有把这些片段看过第二遍,偏偏就是记得。偏偏就是能想起。
……对爱人身体的想象,是一种凝视和亵/渎吗?
因为她在畏惧,而不是欣喜,因此,他只从这些原本不具备情瑟意味的衣物里,看见了自己的苍白和庸俗。
挂完衣物,他微微叹息着走入室内。
闭上眼睛、眼珠子其实在慌慌张张转动的速水绘凛,只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坐在了床上,然后俯身朝她慢慢地靠近。
就在她眼睫毛眨动如翻飞蝴蝶、心脏将将要跳出喉咙口,以为要迎来两人第一次的甜蜜kisskiss的时候——
诸伏高明珍而重之地、很轻很轻地、极其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然后就轻轻拉起被子,端端正正地躺了下来,顺带关了灯。
两人之间隔了一整条楚河汉界。
速水绘凛:?
不儿,这不对吧?
新婚之夜呢?洞房呢?她连套和润-滑都买好了还穿上了v领的睡衣,他就这?就这??就这???
漆黑一片中,速水绘凛猛地坐起了身,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身边的人。
他不会真的是年纪大了不行了吧?!
当初她说的阳/痿什么的是开玩笑的啊!
被子被蓦地扯了一半下来。
黑暗中,诸伏高明也坐起身来,嗓音微微有些哑,苏到速水绘凛以为自己在听什么付费深夜节目的男嘉宾:“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想那个啊!
速水绘凛在黑暗中瞪着他,话到嘴边又飘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
说不出口,说出口就显得她很急色。
尽管她就是很急色,但她不想在他面前立刻暴露本性,显得很急色。
……靠。
新婚之夜占不到馋了很久的丈夫的便宜,她今天要怀着一肚子气睡觉了。
“没什么。”速水绘凛硬邦邦地说了一句,重新躺下来,一把将被子扯过头顶。
过了几秒钟,她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楚河汉界”缩小了不少,因为诸伏高明微微凑过来了。
他的体温偏高,在黑暗中,很有存在感地一点点浸透了两人中间的些许罅隙。她明明没有碰到他,却觉得自己那一块的温度忽然就高了很多,被空调冷气灌满的小缝隙突然就暖和起来了。
“抱歉,绘凛。”诸伏高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可以……吻你吗?”
*引用自网络梗,有改动
妹:满脑子有色废料,满脑子想着怎么拉人一起快乐;
高明哥:自我谴责、自我反省,开始风霜高洁重新要变回正人君子——
妹:-。-我服了,合着脑电波越来越不是一个频道的是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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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压抑得越狠(其实也不会怎么压抑啦),后面越会快乐快乐,两个人会很快乐的[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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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之前算榜单算错了,也就是从昨天开始就要一直日更了,是的,一直日更,一般是晚十一点更,没写完就十二点前更,如果早点写完就九点更~实在写不了会请假的[让我康康]
请大家不要养肥我[可怜]这篇文的数据决定了我要写长还是写短[可怜]毕竟隔壁还有本大长篇我还在写,今年都得好好完结掉才行[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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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