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的神色暗了暗,迎上汐汐的眼神,如实回答:“在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一直在等你,等着和你告白。”
江汐言愣住:“!”
也是那天!
她和池宴礼告白也是那天。
“那天的你很漂亮,也刚好十八周岁,我以为我可以用guard的身份重新来到你的身边,再和你告白。”
“可是那天……你却和池宴礼告白,我才知道你的心里装着是池宴礼。”
“从那天后,我不敢再得知你的任何消息。”
裴澈把藏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
他还以为这些话再也没机会说,也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汐汐。
只是一想到自己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关注汐汐,导致汐汐受伤了几年,不仅漂泊在外两年,还被池宴礼关了一年。
悔不当初。
江汐言得知真相,才知道两人错过了这么多。
之前一直都知道两人是娃娃亲,以为裴澈是因为娃娃亲的责任。
如果十八岁生日那天,她没和池宴礼表白,就可以收到裴澈的表白了。
不!
没有如果。
不是裴澈的错,而是她爱错了人。
瞬间,眼眶里是一阵的酸涩,她懂暗恋的滋味。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裴澈不敢再隐瞒,“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后来我母亲过世,我曾去找过你,恰好撞见池宴礼带你去乐园玩。我就想方设法的跟上你们,就想远远看看你过的好不好。直到你去玩海盗船,我也跟上,坐在你的旁边。你说你一个人上来害怕,说能不能握着我的手,我答应了。”
这件事情过去已经很久了,但是江汐言记得。
原来他就是那个小男孩。
江汐言惊讶道:“后来我给了你一颗棒棒糖。”
回忆起往事,裴澈面色染了笑意,“嗯”了一声。
“你是第一个给我棒棒糖的人。”
江汐言:“……”
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
“所以,你被一根棒棒糖给俘虏了?”
裴澈又“嗯”了一声,“我母亲过世后,能和我母亲相关的人,就是你,我总是想得知你过得好不好,渐渐地成了一种习惯。”
“后来得知你住校了,我又让人查了你的室友,得知你迷上了游戏,就想方设法弄到你的游戏ID。”
“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渐渐地就发现你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的位置。”
算是日久生情。
在江汐言高中的那段时间,他确实很享受和她联系,也以为她十八周岁后,两人就能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江汐言被这个真相给镇住了。
阿澈一直在她身后关注她,陪着她。
甚至早就将她纳入了他的人生规划。
两人沉默了下来,一人垂着脑袋瓜,一人静静地看着对方。
江汐言可以想象裴澈一个人的惊慌马乱,也能理解他为何会几年都不上线用guard的账号。
他们错过了太多。
裴澈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暖暖的,暖进了她的心窝,被他的爱给感动到了。
“阿澈,我都不知道。”
“是我的错,我没勇气早点将你保护好,才会受了这么多的伤害。”
如果他能不赌气,他就会一直关注汐汐。
当时第一时间得知汐汐被池宴礼赶出国,就会放下所有一切去把人追回来。
再放进自己的圈里,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一颗泪珠掉落在他的掌心,烫的他心尖微颤,心疼道:“乖,别哭。”
江汐言想数落他隐瞒的话堵在咽喉,得知真相后,是动容,是感动。
“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澈将手将人提起,抱在大腿上,耐心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
“小哭包,怎么怀孕了还爱哭了。”
江汐言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许多的桥段。
无姓氏的生日礼物。——应该是裴澈每年送的。
学校文艺演出,总会有一束绿色的桔梗花。——应该也是裴澈送的。
好几次在学校惹了事,不敢被池宴礼知道。——应该是裴澈去处理的。
还有,她有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那人……
她猛地直起身子,双目期待的望着裴澈,追问:“你是不是每年过年都会来看我?”
“跟在我身后,可每次我都找不到的人。”
“是不是你。”
裴澈没想到被他知道了。
江汐言才知道她错过了这么多的细节,眼泪又哗啦啦的落下,说了很多学校,生日礼物,等等。
原来他真的一直在她身边。
裴澈都快哄不好汐汐了,见她越哭越厉害。
他心底更加不是滋味。
“老婆,你哭的我也想哭了。”
“傻瓜!”
裴澈将人抱了个满怀,其实一直都是他离不开她。
等到江汐言情绪缓和下来,她又想起了秋后算账。
“你别以为说了这么多,我会原谅你吃guard身份的醋。”
“哼!”
江汐言可没忘记自己因为guard,还愧疚很久,觉得自己对朋友太不讲义气了。
裴澈自然知道自己玩过火。
“老婆,我错了。”
“对!罚你这个月都不能DO。”
裴澈:“!!!”
天塌了。
他急的眉头都打结,想方设法的想要让老婆收回惩罚的命令。
“老婆,我们都多久没……”
“再说,就两个月。”江汐言可不会惯着他。
谁让他真的骗了她,可得让他长记性。
裴澈闭上了嘴,无奈的叹了口气,都怪他是自作自受。
江汐言见他吃瘪的样子,心底痛快了几分。
这时,裴澈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知道这个点,只有时北会联系他,肯定是有关叶潼的事情。
“喂。”
“裴爷,叶潼被救,我们的人已经跟上,猜测是奔着机场去的。”
电话里传出时北汇报的信息。
裴澈蹙起眉头,“按计划来。”
“是。”
挂了电话,裴澈不舍的抱了抱江汐言,吩咐:“老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江汐言还以为他会留下,结果接了个电话要走。
看来电话很重要。
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会缠着要留下来睡觉,赶也赶不走的那种。
裴澈将人放在床上,时间紧迫,说了一声晚安想要离开。
江汐言拉住了他的袖子,“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