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夏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言凌聿,这感觉像自己落入了某种陷阱,但她甘之如饴。
言凌聿几乎要控制不住吻上安时夏的唇,可在最后几厘米,他偏移了方向,微凉的唇落在安时夏的额头。
夏夏的初吻不应该这么潦草,他要在那场盛大的表白之后,名正言顺的,亲吻。
让所有人都看到,夏夏,是他的。
“聿哥哥,我得……回去了。”
月色已经悄悄降临,房间内有些昏暗。
言凌聿突然伸手把安时夏拉进怀里:“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安时夏头被动的靠着言凌聿的胸膛,很硬,一点也不舒服,而且,她感觉言凌聿的皮带硌着她了,也是硬邦邦的。
她心里出现了一丝疑问,男生怎么浑身都是硬的啊?
好在言凌聿抱了一会就松开她,把门打开:“你先回去,明天我去给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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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比赛前半个小时,所有参赛者都已经抽了签,江知瑶果然是压轴出场,而安时夏是最后一个。
比赛开始前,大家都在后台的休息室里等候,江知瑶远远地看着安时夏,神色莫名。
安时夏也看到她了,没有说话。
江知瑶咬了咬唇,走到安时夏面前:“时夏,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安时夏反问:“我以前穿得不好看吗?”
“好看,只是今天更好看,是我嘴笨,不会说话,那个……你要不要去洗手间?”
江知瑶此时有点紧张,如果安时夏去了,她就还有机会拿到她的琴谱。
江知瑶的目的昭然若揭,安时夏点了点头:“去。”
她说着,要去拿自己的包。
江知瑶脱口而出:“等一下!”
语气很急,心像是被悬挂在半空一样,十分害怕安时夏把包拿走。
“怎么了?”
安时夏拿包的手停在半空中,扭头看她。
“我刚去了卫生间,没有放包的地方。”
理由很充分,确实够让人信服,毕竟没有人愿意把包放在卫生间的地上。
安时夏微微垂眸,勾了勾唇:“可是这里人比较多,不拿着我怕丢。”
“我帮你拿着,就算我的包丢了,我也不会让它丢,时夏,你难道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了吗?
我知道昨天我误会你了,但是我已经道歉了,我是真心把你当好朋友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江知瑶说到最后,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很难拒绝。
“好啊,那你帮我拿着,可千万不要弄丢了,我的琴谱还在里面呢。”
安时夏刻意加重了琴谱二字。
江知瑶目光闪了闪,当着安时夏的面将包护在怀里:“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弄丢的,你快去洗手间吧。”
安时夏嗯了一声,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江知瑶看着她的背影走远,目光落在了手里的包上。
安时夏背的包只有一个卡扣,只要将卡扣打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可休息室全是监控,她若是直接偷换,肯定不行。
她的视线突然落在一旁的服务生身上,眼睛转了转,有了主意。
她悄悄将安时夏包上的卡扣打开,又把自己的包与安时夏的放在一起,打开自己的包,装作翻东西的样子,翻完却没有把包合上。
江知瑶余光悄悄看着服务生,见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江知瑶立刻站起身,拿着包走了两步,朝着服务生身上撞去。
紧接着她脚下一崴,身体向后倒去,两个包从她身上滑落,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
服务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紧张地道歉:“小姐,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江知瑶痛苦地皱了皱眉,她刚刚没有掌握好力度,摔下来时屁股有些疼。
可是她现在着急换琴谱,顾不得这些,随口敷衍了两句:“我没事。”
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塞进了包里,目光落在两张琴谱上,眼底露出了志在必得。
她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看,是安时夏之前弹的那张。
她速度极快地放到自己包里,又把地下那些散乱的东西全部塞进安时夏包里。
做完这些,江知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成功了,她这次绝对可以获奖。
至于安时夏……到时自己随便哄她两句,她绝对会信。
江知瑶满是算计的眼里露出一抹真实的笑,她有预感,只要自己在这次比赛上大放异彩,以后的路绝对通畅。
她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着装,若无其事地走到刚刚的位置上。
安时夏回来时,她保持着和之前同样的动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时夏,前面一组已经进场了,等下就到我们了。”
比赛分为十人一组,前一组快要比完时,后面一组只要进入后场,等待上台。
这次比赛报名有限制,必须是得过奖的,因此报名人数没有普通的比赛多,堪堪六十人。
每个比赛者必须在3分钟内演奏完,超过3分钟直接淘汰。
“第六组可以在后场等候了。”
后台负责人进来喊了一声,江知瑶立刻拉着安时夏往前走。
“时夏,我们先进去。”
第五组最后一个人刚上场,在后场可以听到琴声,而且十分清楚。
她的琴声刚飘过来,安时夏就已经确定,这是原著中获得第二名的耿雯。
弹得确实很好,安时夏觉得和自己的琴谱不相上下,但她似乎有些紧张,在结尾时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错误。
但这一点,被扣了0.5分,最终获得了98.5的高分,是目前全场最高的。
她下场时,路过后台,脸上闪过懊恼之色。
看着她走出后台,江知瑶幸灾乐祸地笑了,她本来还在担心耿雯会阻挡她的路,没想到她竟然犯了那么愚蠢的错误。
前面的几人陆续上场,最后后台只剩下江知瑶和安时夏两人。
江知瑶假惺惺地提醒着:“时夏,待会上台可千万不要紧张,如果像刚刚那人一样,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也是,可一定要好好发挥。”
发挥得越好,等跌落下来,摔的就会越疼。
江知瑶一想到自己会是冠军,就控制不住嘴角,而这时,台上已经喊了江知瑶的名字。
“时夏,我先上去了。”
安时夏目送着她上台,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包,拿出里面那张琴谱,看了两眼,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而台上,江知瑶的琴声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