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傅予深给我上了眼药水,我躺在沙发上,一只脚悬空挂着,边听电视剧边晃脚。
傅予深还是无法欣赏我的品味,还打了我的脚,让我不要乱晃。
可是不晃我难受啊。
傅予深听了说:“有什么难受的,你就是臭毛病。”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叫他傅大少爷,因为只有大少爷才事这么多。
啪——
脚上又挨了一下,我听到傅予深说:“再乱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翻了个身,继续美滋滋地听电视剧。
傅予深又开始忙乎了,我心想,这一年多我收拾屋子收拾得很勤快啊,怎么还要打扫。
算了,傅予深有洁癖,让他捯饬去吧。
听了没多久我就困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恍惚中,我身子一轻。
这一觉睡到了晚饭时间,是傅予深把我叫醒的,我从床上爬起来,被他牵到饭桌前,食物的香味窜进鼻子里时,我感叹道:“还是有老公好。”
我朝傅予深伸出手,一只大手牵住了我。
我说:“不是这个,我要摸你的脸。”
“哦。”
傅予深乖乖把脸贴在我的掌心里。
我先是摸了摸他的骨头,嗯——和原生脸差不多,没想到我这个老公还挺会找新寄主。
我说:“嗯,不错。”
傅予深冷笑:“你这个色鬼。”
我哎呀一声,“说得跟你不是一样,我就不信你没折服在我的石榴裙下。”
“什么石榴裙,你衣柜里哪怕有过一条裙子吗?”
“切,”我摸到筷子,端起碗,深深吸了一口饭菜的香气,“有虾是不是,快给我剥。”
就这样,我躺尸了半个月,眼睛才恢复了一半。
这天早晨我睁开眼,看到的东西不再是模糊的黑影,而是高度近视人的世界。
“呼——”
我松了口气,这段时间过得太煎熬了,我总怕自己的眼睛会瞎。
恢复了些许视力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看看自家老公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老公太勤劳了,一大早就拖地浇花,我走到他身边,深吸一口气——
因为视线太模糊,我只能凑得特别近地去观察老公的脸。
在看了两分钟后,我倒吸一口凉气——
傅予深用的还是原来的身体!
这怎么可能,傅予深的死亡是我亲自诊断的,他也是我亲自看着下葬的。
这都一年多,尸体应该早就腐烂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