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布满阳光与阴影的小路尽头,一栋用咖色玻璃打造的房子渐渐显露,就是体操的活动场所了。
室内安装着中央空调成片阳光扑洒其中,空旷明亮的地面铺着棕红色木板,四周则设置了三排观众席。
黄澄站在人群中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徐闻的身影,于是捣捣禾瓷话,贴近她道:“怎么没撺掇班长和你一块来体操,这样你俩不又可以一起上课了嘛。”
“别瞎说!”禾瓷话压低声音,面带微笑和她认识的其他班女生招呼,“让他跳体操,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体操怎么了,多阳光,多积极向上啊。”黄澄不赞成地说道。
“你不知道?——”她话还没说完,一个画着淡妆扎高马尾的年轻女性走了进来。
惯常地扫视一周后,目光却定在了某处,随即清亮的声音响起:“我们班这次居然有男生...嘶,这下可有点难办了。”
刘端悦敏锐地捕捉到她这句话,开口:“老师,有男生为什么难办啊?”
原本离他就有一定距离的言和年,闻言又磨蹭着往旁边挪动两步。
“也不是说难办,你们班宣传委员没有说吗。”老师顿了一下又开口,“过一个多月会有运动会,每个班都需要出几个女生参加运动会开幕式的啦啦操,方便起见,就直接让选舞蹈和体操的学生跳了,上课内容也直接变成啦啦操。”
从老师再次说话开始,言和年的大脑已经进入了神游状态,他觉得自己躺在一片花海里,任由满身的刺扎在身上,伪装成一个刺猬的样子。
接着,一个长着黄澄脸的天使,弯起皎月似的眼眸把他捧在手心。
正当他伸手拔掉身上这些刺,怕扎到她时,她手一松,嘴角的笑容咧到耳根:“下去穿短裙跳啦啦操吧!”
言和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觉得最近身体不太好,牵扯到耳部神经都开始幻听了。
老师刚才说什么?
跳...啦啦操?
那种穿着短裙白袜,拿着手摇花球在全校师生面前跳的啦啦操?
操。
他言和年,就算一头撞死,躺在路边被车压死,被跳楼的人砸死,也不会去跳这个啦啦操!
“好!胳膊伸直,腿抬高!”
镜头一转,刘端悦已经成功说服老师让他们两个加入,开始了积极火热的训练。
“女生们动作大多数都很标准到位啊,这两个男生还需要加油。”
老师跳过第一段后,禾瓷话已经记住了大概动作,此时站在第一排领舞,老师则负责纠正她们的动作。
她走到言和年面前,摆正他的姿势:“力度不够,胳膊打直不要弯,不要软趴趴的,不知道怎么做了向你旁边这个女生学习一下。”
他旁边的那个女生自然就是黄澄了,听见夸自己的话,她挺直脖子得意地冲言和年挑眉,对着口型:“小废物~”
言和年紧绷着脸深吸一口气,双臂紧贴着耳朵,高举伸展,指甲用力掐进肉里转动拳头。
“好,好,就是这样,保持住啊。”老师见他用心开始做,立刻大声夸赞,“每个动作记住都要大开大合,到时候手里再轻晃着花球,美极了!”
那边刘端悦见老师夸赞言和年,不服输的劲头涌上来,将胳膊绷得更紧,像个开屏的黑孔雀,不知道的以为在跳求偶舞。
“好,这个动作我看所有同学几乎都做到位了啊,我们接下来换下一个动作。”
说着,她走到最前面示范性地跳了一遍后,再拆分每个动作训练。
“来这边的同学看我,那边看不见的看瓷话。这个动作就是腿往下压,压到你们所能及的最大范围,之后胳膊打直。”
黄澄试着往下压了压,结果叉到一半,大腿肌肉就格外酸痛,髂骨韧带撕扯着阻止往外延伸。
看来是太久没有跳舞了。
她在心里叹口气,咬着牙想要站直,可惜木板阻力很大,她的鞋底和地面卡在那里没法再动。
求助地往周围看时,就瞅见言和年跟个大爷似的在那站的笔直,又低头看看自己发痛的双腿,声音颤抖,挤出一抹笑:“言和年,你是不是只会刚才那一个动作,这个就不行了吧。”
激将法可耻但有用。
只可惜言和年完全不上当,他看了眼她颤抖的双腿,随即收回视线,语气波澜不惊:“对,这个动作太难了,我不会。”
“哎,真是遗憾,你比不过我就算了,甚至还没有那边刘端悦跳得好。”她轻抬下巴,示意着刘端悦的方向。
那边刘端悦像察觉到什么,转过头和她对视,笑着开口:“看我做的怎么样?”
黄澄吃力伸手,冲他比个大拇指。
言和年松开的拳头再次握紧,张开腿缓缓往下压。
“好,很好啊。”这时老师走过来,再次夸赞道。
刘端悦紧盯着这边,看下他腿下压的幅度要超过自己,憋着一口气,上身用力再次往下压腿。
黄澄见言和年压到一定程度就不动了,即使自己冷汗渐渐凝起布满整个后背,也要继续煽风点火:“言和年,加油!你是最棒的,别让刘端悦超过你!”
刚说完,额头上就有一滴冷汗滴落在地板,扶着自己的腿大口喘气。
言和年深吸一口气,紧抿着唇又往下压了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场竞争,一时之间,场地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俩身上,看看最后谁会获胜。
刘端悦注意到他还在继续动,双手蜷起握紧,咬着牙,眉毛间皱成一条深深的沟壑,再次使劲地往下压。
“加油,言和年,你不能认输!”黄澄双手握成拳头为他加油打气,火上浇油。
“...你先别说话。”言和年轻喘两声,目光落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一片安静中,突兀的“撕拉——”声破开,像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小石子,人群也瞬间炸开。
言和年瞳孔骤然一缩,脸上血色尽退,双手颤抖着去捂住自己身后那片区域。
“噗——哈哈哈,言和年你裤子是不是破了?”刘端悦指着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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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嘲笑。
不过下一秒,他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为什么他裤子破了,自己会感觉身下有些凉飕飕的?
“派大星?”人群中,一个女生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不雅物品,疑惑开口。
刘端悦僵硬转头尬笑了两声——呵呵,原来是他自己裤子破了...
那言和年你没事捂什么裤子,怎么,是太感同身受,身临其境了吗!
他双腿瞬间合拢,伸手挡住屁股弹射起跳。
黄澄在这看了言和年全程的反应,从最开始的惊恐到中间的迷茫不解,最后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他的脸像调色盘一样变化无穷,笑得她肚子一阵痉挛。
连站在前面的禾瓷话都忘了维持自己的女神形象,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刘端悦身上的派大星。
“好了同学们,马上下课了,你们走回教室还需要些时间,这节课就先上到这里吧。”老师见场面逐渐失控,赶紧开口。
不同于来时,回去时刘端悦身上系着校服外套作遮挡,明显一脸阴云。
言和年的面色也不佳,但此时更想赶紧确认这条救了他半条命的裤子是什么牌子的,心不在焉地在路上走着,再时不时扭头怒视着刚刚“挑事”的黄澄。
现在那里还有些痛,他真的气得牙痒痒。
他们到教室后,下课铃声才响起,班里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地回来。
跳了一节课的舞,黄澄有些口渴,她拿过自己放在桌上的杯子,翻找水卡时,不小心把放在抽屉边缘的笔袋碰掉了。
弯腰看去,里面的笔掉落后立即滚到了言和年凳子下。
她用指尖敲了敲他的凳腿:“言滚滚,可以帮我把笔捡起来吗,掉在你凳子下了。”
“不帮。”他果断拒绝,刚才的气还没有消,现在又是叫他滚滚,又是让帮她捡笔,他才不干。
“不帮就不帮...”黄澄嘀嘀咕咕,整个人埋在桌子下,伸直胳膊朝笔所在的位置靠近。
身前突然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头,言和年紧张地坐直身子,心跳快了几分,动也不敢动。
“板凳往那边去点。”黄澄使劲弯着身体,却发现还有些碰不到,头只好又往前伸。
他避开她的身体,小心地往旁边移动。
但两人的距离过近,衣服上的拉链勾住了她的头发。
黄澄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轻轻一动便觉得有东西在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她身体瞬间僵硬,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言和年,你千万别动啊,这些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少一根都不能活的。”
黄澄的头发像小孩似的细又软,发量也遗憾的像小孩那样稀疏,所以头发成了她不能触碰的禁区。
她想抬头看一眼,但发现大量头发和拉链交缠做一团,似相生相依密不可分,极大的限制了她的可活动范围,只能把解救头发的重任交给言和年。
“你记得小心些,别着急慢慢来,千万千万不要把它扯断,我的头发!一个也不能少!”她认真嘱咐。
言和年莫名有些紧张,也跟着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