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是谁带来的篮球?”刚才那几个在教室打篮球的男生被严靖拉到办公室谈话。
几个人低着头没有动,也没人说话。
“我再问一遍,是谁带来的篮球,不然我就要去查摄像头了。”严靖看着他们敢做不敢当的样子,声音又沉了几分。
几个人互相看着,还是踌躇着没人上前。
空气陷入死一样的沉寂,在严靖耐心告罄的前一秒,刘端悦从中走了出来。
“老师,是我带来的篮球。”他低着头没看她,声音有些虚。
严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个球是谁扔出来砸到言和年头上的?”
这次很快就有人承认,还是那个已经站出来的刘端悦。
他的声音更虚了,低声说道:“老师,是我。”
看见又是他,严靖深深出了口气,面色不善:“还好言同学没有什么大事,没选择追究责任,不然有你们受的。”
“篮球我就先没收了,明天你把家长叫过来,我要找他谈话。”
“剩下的几个,你们都拿书站到到后排听课一周。”
“老师,别...”刘端悦皱着苦瓜脸,声音放软求情道。
“别?带篮球过来的时候,在教室里打篮球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别这么做!”上课铃响有一会儿了,为了不耽搁他们上课,严靖说完没得商量后还是摆摆手让他们回去了。
办公室里其他班主任看着刚开学他们班就闹事,同情地对严靖道:“感觉你这届不会太好管啊。”
“就是说,明显感觉一堆刺头,有种这只是开始的不祥预感。”她叹口气接道。
回去的时候,一个带眼镜的瘦高男生想拉着刘端悦解释什么,却被他一把甩开胳膊,沉着脸往前走。
这节是数学课,他们到时,数学老师已经讲一会儿了。
刚才她在办公室看见严靖训斥他们的场景,此时也就没问为什么迟到,点点头让他们进来了。
黄澄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又看着自己脑袋鼓了个包的同桌,凑到他身边小声开口:“你真的不生气吗,他们回来了,那个叫刘端悦的男生一直在看你。”
言和年整个人像一汪平静的池水,波澜不惊。
他察觉到黄澄离得过近,周围的气流随着她说话喷出的鼻息而变动,不自然地往外倾了倾身子,才道:“习惯了,要说生气,我更该生气的对象是你吧?”
“呵呵...别这样说嘛...”黄澄尴尬地挠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先答应不会生气我再说。”她突然想起,就脱口而出。
“什么事?”每次她开口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言和年并没有先同意。
“诶呀,你先答应我,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提醒你一下。”
察觉到数学老师开始频繁地往这边看,他没再和她打嘴上功夫,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认真听课,就同意了。
黄澄没有马上说出是什么事,反而盯着他左手看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事发突然,你的手好像还没来得及洗...”
“嘭——”放在桌面上的习题册掉在地上,发出巨响,言和年嘴唇颤动僵硬地转头,看向尚有口水印存在的左手掌心。
轻碰一下,还有些粘手。
他“唰”地站起身子,直直冲门外走去。
台上的数学老师见状,疑惑地大声询问:“这位同学,我正在上课你要去哪里?”
黄澄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站起身子替他解释:“老师,他就是那个被篮球砸到的同学,刚才他说头突然特别痛,应该是去医护室了。”
“这样啊,行,坐下吧。”
这个小插曲过后,数学老师就接着讲课了。
反而刘端悦的愧疚感越来越重,漫不经心地听着课,留意着言和年的举止。
连着几天,一下课刘端悦就要凑到他身边嘘寒问暖,给他带零食,甚至要帮他上厕所。
统统被拒绝后他也不气馁,倒更加频繁地凑到言和年身边,为他提供不需要的帮助。
这毅力和帮倒忙的本事,黄澄见了都啧啧称奇。
一时之间,言和年烦不胜烦,见到他都要饶路走。
英语老师也就是班主任严靖,这天上她的课时,刘端悦直接从后排走到他身边站着听课。
正在讲课的严靖看见他的动作,直接问:“刘端悦我让你站后面,你往前面走干什么?”
“老师我站后面有点看不清楚。”连着几节课都站在这个位置,导致严靖上课,他也不由自主地站到了这,此时只能随便想个理由解释。
严靖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没再理会接着讲课了。
在此期间,刘端悦一直试图和言和年讲话都被无视了,他又是个耐不住的,转身就和后两排其他同学说说笑笑。
这几天下来,凭借他出色的社交能力,这周围已经混得很熟了,连黄澄都能和他搭上两句话。
“欸,你看昨天的足球赛了吗,C罗那个球踢得真漂亮!”他拿书挡住脸对最后排的一个男生说道。
“...我住校生,回不了家。”那男生无语地看着他。
“哦,忘了忘了,真抱歉。”他尴尬地笑着站远了些,打个哈欠又来到言和年身边。
早上第二节课最是容易犯困的时候,此时他站着都有些想闭上眼睛。
迫于台上严靖的压力,还是强撑着站好,但两分钟后,整个人又开始摇摇晃晃打瞌睡。
头猛地栽下去的那瞬间,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黄澄好像在冲咖啡,往她的位置看了几眼,发现不好直接搭话后,干脆撕了张纸,写在小纸条上递给她。
“黄澄,你还有office吗?我好困。”严靖在台上讲着语法,他忽然就想嘚瑟地写几个英语单词来交流。
写完后,避开严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放在言和年桌上。
言和年皱了皱眉头想要放在一边不管时,刘端悦指了指坐在里面的黄澄,示意是传给她的。
这下他眉毛蹙得更深了,不知为何想纸扔进两人脚边的垃圾箱里。
刘端悦见他迟迟不给,眼神疑惑地看向他,一张黑脸上充满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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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这纸有什么问题吗?”他再次挡着自己的嘴开口问道。
“没有。”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的言和年,猛地把手里的纸扔到黄澄桌上,仿佛那是什么有害符篆。
正在神游的黄澄看见桌面上多出的字条,好奇地拆开看了眼,随即疑惑蹙眉。
从她拿起那张字条就开始不自觉留意着她举动的言和年,看见她皱起眉头,也跟着皱起了眉,好奇的想知道纸上写了什么内容。
偷瞄一眼,没有看见,随后在内心唾弃自己的不道德行为。
但好奇心很快驱使他再度偷看。
这次被准备拿笔回字条的黄澄逮个正着:“咋了?”
他抿着唇摇头:“不怎么,帮你看看有没有老师在窗边。”
语气泰然自然,但耳根已经红的要滴血。
“诶哟,好小伙。”她再次发出自家姥姥夸电视上帅哥时的感慨。
“...闭嘴。”言和年额头青筋跳了两下,对她这个称赞感到一阵羞耻。
黄澄回过字条后重新把它递给言和年,让他再帮忙传过去。
他手里拿着那个只折了一下的字条,鬼使神差地想打开看一眼里面的内容。
但刘端悦看见纸条在他手里,伸手轻拍了他一下,对他不停使眼色让传过来。
猛地惊醒的言和年把纸条还给他,装作不在意的继续听课。
刘端悦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什么office,我家穷,没有office。”
今早明确看见她喝咖啡的刘端悦捏着纸条,觉得她就是不想分给自己,但又实在太困了,再次写到,“别这么小气嘛,你分给我一条,明天我还你一盒,可以吗?”
写完就把手伸出去,准备继续让言和年帮忙传递。
台上的严靖最开始就注意到他在那边说小话,但为了赶课程进度不耽误同学,她目含警告地看了他几眼才收回视线。
谁知他压根没有注意到,还是自顾自地在打扰周围同学。
“好了,这节课就讲到这里,大家剩下的时间做题吧。”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下台,拦截那个即将送出的纸条。
她沉着脸看上面的内容,看到最后却是气笑了,问:“刘端悦,咖啡的英语单词是什么?”
“office...?”他迟疑的答道。
话音刚落,班里已经有人止不住笑了。
“office是办公室啊!你个猪!”她恨铁不成钢地把纸条扔回他身上,“你困了让人家黄澄给你分办公室干什么?怎么,办公室能止困?”
“人家黄澄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告诉你她家没有办公室可以分给你,你还说人家小气。”
“算老师求你了,求求你背几个单词吧,行吗?”
严婧情真意切,刘端悦傻不愣登点头,班里哄堂大笑,连刚才有些郁闷的言和年也轻笑出声。
骂到最后,她捂着胸口喘气,今年她才32,怎么就感觉快要被气死了呢。
“下课跟我来办公室。”
他再次喜提办公室课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