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瓷话架好姿势,又表演了一段民族舞。
当时她输给黄澄后,回家便哭闹着要学民族舞。
但她转校并不是因为那次才艺汇演,而是家里的生意在那段时间往外省发展,他们一家人为了不分开,直接搬了家,今年稍微稳定下来后才重新回来。
跳完后她再次转动塑料瓶,瞅着黄澄的方向,想要转到她身上。
这边黄澄正要趁人不注意,偷摸拿出书包里的手机追漫画。
她拿过放在身后的书包,余光瞥见言和年不自然的脸色,出于人文主义,她问:“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事。”她一和他说话,他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摇摇头没打算和她多说。
见他不想说,黄澄也没再问,只是他病态苍白的嘴唇还是让人有些在意,提醒道:“不舒服了去医务室吧。”
“嗯。”言和年点头。
他的身体向来不好,一年四季都只喝保温杯里的热水。
可能是刚才清洗鼻血时,水流下来浸湿了大半衣服,再加上今天温度不高,就有些着凉肚子疼了。
他身体难受时,脸会格外的臭,用他妈妈的话来说就是个小火炮,一碰就炸。
塑料瓶转了好久才有停下的趋势,瓶盖那头如禾瓷话所愿的颤颤巍巍地在黄澄和言和年中间摇摆,最后停在了言和年那里。
黄澄摸着自己胸口吐出一口气,吓死了,现在的她可以说除了画画,该丢的技能全丢了,让她表演只会站中间讲几个冷笑话。
“呀,是少爷来给我们表演。”刘端悦凑近确认瓶盖对准的是言和年后,兴奋地说道。
班里几个男生也跟着开始起哄。
黄澄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转头看向了言和年。
只见他紧皱眉头,唇色惨白,隐隐有冷汗从额头滴落,刚要开口替他说话,这个臭脸的人先张了嘴,声音冷淡:“不演,换一个人吧。”
刘端悦嘴角的笑容僵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神色明显有几分尴尬。
刚才还火热的氛围瞬间沉寂下来,嘈杂声顷刻全部消失。
就连黄澄都在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看天看看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挽回这让人脚趾扣地的场景。
索性拿出手机求助互联网。
教官几步走上前,拿起那个瓶子又转了一圈:“这有啥,不想表演就不表演嘛,再换一个人不就行了。”
那个瓶子却好像和言和年杠上了一样,转动几周后再次稳稳当当地停在他的面前。
刚缓和一点的空气又凝滞了。
教官摆摆手直接说:“黄澄,你来吧。”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黄澄没有听见教官喊她名字的声音,仍认真仔细地询问互联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教官见她没有反应,走到她身边发现她拿着手机在看:“在看什么,手机给我,学校让带吗?”
猛地有说话声在自己身边响起,黄澄被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就把手机递出去,页面都没来得及退出。
教官接过来,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直接轻笑念出来:“聚会时玩游戏,因一人不配合表演造成全部人尴尬的情况怎么缓解?”
“怎么了,黄澄你很尴尬吗?”
她低着头,眼神飘忽:“刚才不,现在有点了...”
不过还有一人陪着她,越发地不自在。
言和年捂住肚子,头痛到闭上眼睛,颤抖着嘴唇,艰难地骂出了人生第一句脏话:“黄澄,你大爷的。”
见他快要倒下,黄澄来不及反驳,赶紧报告教官他要去医务室。
一天之内来了两次医务室,医生都觉得这孩子过于倒霉了,没看见黄澄,还在疑惑他身边那个女生去哪了。
提起她,言和年气得肚子更疼了。
语气硬硬地说她没有不舒服,就没来。
在他走后,班里的气氛也渐渐恢复过来,刘端悦鬼点子很多,又换了个游戏玩了将近一个小时,临近放学他们才搬着马扎回到教室。
按照惯例,军训结束后是要有军训汇演的,但他们这届,教官不知为何明显比之前管得松,原本的十天也变成了五天,军训汇演更是直接取消了。
这就导致了最后的这场欢聚成了军训的结束典礼。
回到教室后,发现严靖早早地就坐在班里等他们了。
她把座位排布表贴在黑板上,等全部人静下来才开口:“军训期间的座位都是你们自己选的,那个不算数,现在我再给你们重新排一下,以后按照这个坐,期中考试后再按成绩排名自己选座位,有意见吗?”
台下的人齐齐摇头说没有意见。
一群人拥在前面看座位排布表显得非常乱,严靖干脆让他们全部站到走廊,按照第一排从左到右的顺序,念一个进来一个。
念到徐闻时,座位轮到了第三排中央。
走进去一个带着眼镜,白皙清秀看着有些腼腆的男生。
没记错的话,他中考成绩好像是全校第一,为此黄澄多看了两眼,这孩子长得还挺好看的。
他这个成绩原本应该在火箭班,但响应领导号召,这两年来取消火箭班分班制度,每个班里都平等的分配学习好的与一般的。
很不幸,黄澄就是一般中那个比较差的。
每次考试选择题蒙对都会给她加很多分,大题再随便写写,成绩维持在一个中等偏下的水平就满足了。
这就造成了她上课不认真听讲爱睡觉发呆的习惯。
念完徐闻紧靠着他的就是禾瓷话,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黄澄探头往里面看了眼,同样是正中间的位置。
没想到她学习成绩这么好。
黄澄小声嘀咕道。
进去前,禾瓷话注意到她的目光,略带挑衅地对着她眨眼:“我先进去了~”
黄澄握着拳头回了她一个假笑:“快去吧。”
终于,在外面只剩寥寥几人时,她才被叫进去,紧跟着被叫进去的还有言和年。
这是...同桌?!
她走到门口惊得直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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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他,没看见那张熟悉的臭脸,反应过来他人还在医务室。
两人的位置在倒数第二排靠墙那边,黄澄应该在过道那坐着,但鉴于言和年不在,她乐呵呵地偷梁换柱靠墙坐了下去。
等言和年回来,看见空着的座位旁那个身影时,他瞬间想从窗户上跳下去摔断另一条腿重新回到医务室。
偏偏坐那的人还笑呵呵地冲他招手:“哟,言和年,好巧呀,我们居然是同桌。”
虽说他有千万个不乐意和黄澄坐在一起,但看见是她的那刻不知为什么心底深处反而松了口气。
言和年背着书包走进来,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在桌上。
他还是得和这个人保持距离,不然估计都不能活着高中毕业。
他们的座位是由两张单人桌拼在一起的,言和年指着中间那条缝隙,对黄澄道:“三八线,不许越界。”
黄澄在桌底下剥橘子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多大了?”
被这样当面说,他的脸渐渐被窗外的夕阳染上红晕:“别管,反正不可以越界。”
黄澄撇撇嘴,原本想把剥好的桔子分给他当做新同桌的优待,听完这话,干脆又拿出一个完整的放在桌面上,再用笔捣到他那边去。
一低头,言和年看见一个青色的不明物体像自己滚来,拧眉疑惑:“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黄澄不可置信的又重复一遍,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想象这个年代还会有人连青皮桔没吃过没见过。
桔子刚咽下,那股微涩偏酸的味道似乎又重新返回喉间。
她面上不显,但神情在那一刻变得忧伤,刻意放柔了声音:“这个是剥开吃的水果,吃吧,好吃的。”
话没说完就捂着嘴扭过头,眼眶隐隐泛有泪光。
言和年被她异常的举止整的一头雾水,把桔子推到她那里:“不用,我不吃。”
见他自尊心这么强烈,黄澄也没再强求,拿过那个桔子自己剥了吃。
这个桔子比刚才那个要甜,咬下那一刻汁水在嘴里爆开,她像个餍足的小狐狸半眯起眼睛,白里透红的脸颊鼓起一块。
言和年看愣了一瞬,嘴里有些泛酸,莫名地咽了口唾沫。
随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又猛地转过头认真听台上严靖强调着班级纪律,轻咳两声作掩饰。
“明天就是周六了,这周的作业就是整理好你们开学所必须的物品,调整好状态再来上课。”
“高中和初中所学的知识完全不一样,是一个新的开始,有些同学在初中学习好但到了高中就不一定了,但有些初中时成绩一般的同学会在高中追赶上来。”
“你们要好好把握住这人生中重要的三年。”
“最后再强调一遍校规校级,禁止打架斗殴,禁止带手机进校,禁止谈恋爱!被我或者其他校领导发现了直接回家反省一个月,家长陪读一个月。第二次发现就强制退学!”
“那么,希望你们好好享受高中这三年的青春时光,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