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文琼妃先去把科目三给考了。
国际驾照在这里没办法使用，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韩国的驾照很好考，时间充裕的话甚至三五天就能结束全部流程。
也就是她实在工作忙才拖着，今天科目三一过当场就拿到了驾照。
“趁我在旁边你先练练，韩国和英国还是不太一样。”李洙赫直接把车钥匙丢了过来，然后自己麻溜儿钻进副驾。
文琼妃也紧跟着坐上了驾驶位，双R标志的车钥匙散发着低调奢华的气息，“谁家好人用这个练习？果然不愧是我们江南太子。”
“撞坏了就把你那辆新到的宾利赔给我好了。”
“呀，在这儿等我呢？”
“冰蓝色有点好看。”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眼光。去哪儿吃饭？给我导航。”
“下午打算干什么？”
“去东大门逛逛。”
“莫拉古？”李洙赫震惊，然后果断掏钱包拿卡，“给自己玩破产了？没钱花就跟欧巴说呀。”
“谢谢你的好意，但还是希望欧巴盼我点好吧。去东大门是因为工作的原因，预算实在太少了，我只能努力抠搜着花。”
叹气，“有些cody可以专门定制自己想要的，有些cody可以拿大牌随便剪裁，而有些cody却只能去东大门淘宝。”
心酸。
李洙赫都忍不住同情她了，“所以就应该去YG或者司马啊。”
“他们那样的大公司，就算是爱豆平时出席个什么活动，管造型的一群人都得先开两天会争论一下。
等好不容易有方案了，上面说不定又有什么意见，打回再讨论几次都不算什么，就怕有些外行人明明什么都不懂，既没有时尚感也没有基本审美，偏偏还非要指点这个指点那个。”
有时候爱豆的造型奇怪拉胯真的就是cody的锅吗？未必。
“相较于丰富的资源和预算，我还是更想要绝对的话语权掌控权。”
就是万万没想到Big Hit能穷到这地步。
两人一起去吃了顿泰餐，完事后还有工作的李洙赫就先走了，不过为了方便她这个苦逼cody去进货，还是很贴心的把自己的车留给了她。
……
这些年在爱豆们的努力下，韩流几乎席卷了整个东南亚，服装、化妆品和美容行业就是吃到红利最多的那几个。
免税店每天都有很多拖着几个硕大行李箱排队的代购，东大门同样也是大包小包遍地，日均客流量甚至能超过十万人次，真的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文琼妃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市场，很新鲜，也有点无所适从。
到处都是人，每家店都很忙，杂乱且吵闹。
衣服是不能试的，服务是没有的，能抽空回答你几个问题就算不错了。
脑壳疼。
路过一家看起来很年轻很时尚的男装店，她咬咬牙还是钻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挂满了衣服，时不时就要给忙碌的店主和其他顾客让路，偶尔一下子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被扒拉开了，根本没办法安静思考不说，莫名还有种被嫌弃碍事的尴尬。
真的要在这里搭配出来七十多套衣服吗？
有比她还命苦的cody吗？
又是想辞职的一天。
……
吐槽归吐槽，不到真的万不得已，半路撂挑子这种事也不是她的性格。
大致扫过一圈后，文琼妃就先离开了这家店，继续顺着逛了下去。
预算有限就意味着试错成本等同于零，所以这种比较时尚潮流的款就要更慎重选择，先搞定一些永不出错的基础单品再来尝试搭配吧。
整个东大门差不多有三万多家店铺，这一逛起来真的就是没完没了，直到最后双腿实在走不动了，她才提着满手的袋子回到车上。
一看时间，晚上九点。
好嘛，美好的周六说没就没了。
“又没有加班费，为什么要这么拼啊？牛马的命也是命。”
话是这么说，但第二天她还是又泡在了东大门。
两天累积十几个小时，逛得她的腿都要断了，任务进度条也才缓慢前进10%而已。
周一去到公司上班，竟然反而有种在休息日的荒谬感。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生活不止有眼前的困难，还有一个又一个困难正在赶来的路上。
“对不起文琼妃xi，有件事之前忘记跟您说了，公司的意思……这次成员们的头发简单点就好，不用设计得太复杂太精致。”
“所以实话告诉我吧，这方面的预算到底有多少。”
朴恩熙尴尬捂脸，“二百万。”
沉默。
烫个头或者染个头四五十万很常见，如果需要多次漂发的话价格还会更高。
这二百万除去七个人基础修剪发型的费用以外，可能顶多也只够两个人烫或者染，还不能是要求太高的那种。
文琼妃默默摘下眼镜，叹口气，“还有什么一次性说了吧。”
“那个……打歌的时候可能需要您帮忙做妆造。”
呵呵。
好像并不意外呢。
艺人去的那些化妆室一次妆发二十万算是平常，七个人就是一百四十万，这么多场打歌舞台得花多少钱？
逮着现成的员工就薅呗。
总感觉被那个方胖子坑瘸了。
无语至极地点了根烟，欲西又止。
给成员做妆造确实也是cody的工作内容之一，但一般正常情况下爱豆打歌期间都会去固定合作的化妆室。
要她去接手这活儿意味着什么？
生放还好，碰到预录的话她可能凌晨两三点就得爬起来。
真好啊，又是想辞职的一天。
余光瞟见满脸尴尬浑身不自在的朴恩熙，她也没兴趣为难一个牛马同事，只是淡淡说了声，“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等人前脚刚走，后脚她就摁灭烟头亲自杀到方胖子的办公室去了。
进门也没跟他兜圈子，直接开口，“置装费再给我划五百万，头发和后续打歌妆造我来管。”
“这个……琼妃xi，现在公司真的很困难，五百万实在太多了，两百万怎么样？”
公司很困难她信，但是五百万都拿不出来了？
要真是这样，哪里来的勇气搞回归？
这个方胖子一点都不老实，信他个鬼。
反正不管他怎么哭穷，文琼妃就是一口咬死了，“就要五百万，不给我就不干了，您是想辞退我或者我自己离职都可以。
反正这么穷的仗也没什么好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千古真理，连东大门都不能随心所欲想买就买，我还整天绞尽脑汁较什么劲啊。”
方时赫还想要试图讨价还价，但她就是死活没商量，最后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一脸为难的答应下来。
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怜太心酸。
要是换了一般的年轻女孩子可能脸皮薄心软，忍不住就要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是不是公司真的抠不出多余的子儿了。
但文琼妃才不。
都快给她薅秃了，还共情精明老板？
没撂挑子走人都是出于对自己和无辜成员负责。
“另外有件事——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我现在只能去东大门淘宝，投入时间成本实在太大，就算我不计较贡献出所有的私人时间也不够啊。”
方时赫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段时间你可以随时离开公司。”
两件事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文琼妃郁闷的心情也终于勉强好了那么一点点。
中午去外面吃饭之后就没回公司，再次直奔东大门。
就这样前前后后一共跑了大概有二十趟，才总算是凑齐了在她看来可以将就一下的打歌服。
代价就是一双快废掉的腿和四斤肉。
本来就是很纤细的体型，现在基本上属于风一吹就要飞的样子了。
但这还没完。
东大门的衣服好看是好看，质量也勉强还能看，但细节方面还是粗糙了点。
试想一下吧，舞台上镜头推过来准备给个帅气特写，结果身上冒线头了……简直可怕。
所以她现在还需要把这七十多套衣服再仔细检查一遍，线头该剪剪，有什么不小心忽略掉的做工问题也要赶紧补救，怕褶皱的还需要挂烫处理一下，最后再一套套搭配起来按不同舞台区分存放。
完全忙到头秃。
除此之外，MV也要拍摄了，这意味着文cody要暂时变身文tony。
从工作室的柜子里拖出来一个大箱子，打开看着里面的各种tony必备和染发膏，真是越看越心酸。
真的还有比她更命苦的cody吗？
叹气。
掏手机，该打的电话还是打了出去。
“努那？”
“南俊啊，明天有行程吗？”
“没有，努那有事？”
“那就带上成员们来我家吧，该给你们做发型了。”
“哦莫？发型也要努那做？”
“公司给的预算没办法满足我的要求，只好我亲自上了，不过你们放心，这方面我也是专业的。”
金南俊诡异沉默，没绷住，深深叹息，“真的太辛苦努那了。”
这才算什么？天真了孩子。
“后续打歌期妆发也是我。”
这淡淡的死感。
金南俊默默捂脸。
特写拍到打歌服线头戳出来这种事……没错就是我们闵Suga啊[捂脸笑哭][捂脸笑哭][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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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