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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文学城

作者:故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瞬间,她呼吸骤停,耳朵闪过一道尖锐的嗡鸣。


    在他变本加厉地叩开齿关前,身体本能快过大脑,她猛力推开他,从沙发弹跳而起。


    “诶,”许英杰一行人看过来,“你们杵在那儿干嘛?准备洗手吃饭呀,饿死我了快。”


    “行。”


    宗悬双手抄兜,吊儿郎当地应着。


    见她拿手背用力地蹭着唇,恨恨瞪过来,他慢条斯理地舔去下.唇沁出的血丝,腥甜在舌尖漫开,他轻嗤,看她的眼神,倨傲挑衅,明晃晃写着“就这点本事”。


    江宁蓝不想搭理他了,扭头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身后,他们在讨论这两天的行程安排,陆知欣和殷茵也回来了,强烈要求加入逛夜市这一项活动。


    今日午餐丰盛,起码十多道菜,从海参鲍鱼乌鸡汤,到深井烧鹅,全是硬菜。


    唯一引起万域不满的,还是那一盘炸馒头配炼乳,“昨晚才吃过,今天又吃,不腻吗?”


    刚嫌弃完,他愣住,恍然想起什么,用公筷夹起一个炸奶香馒头,放进陆知欣的碗里,“喏,你喜欢吃的。”


    陆知欣眨了下眼,温吞地“嗯”一声,低头继续吃菜。


    “知欣,”殷茵说,“你不是帮我们拍了很多照片吗?等会儿发群里吧。”


    “诶,对,”许英杰应和着,扭头看身旁沉默地进餐的江宁蓝,“蓝蓝,你微信多少?我拉你进群。”


    “蓝蓝~”殷茵学他的调调,阴阳怪气地揶揄,“你们有那么熟吗?”


    “哎哟喂~”许英杰也阴阳怪气的,“一回生,两回不就熟了嘛。是吧?蓝蓝。”


    江宁蓝没应声,只是安安静静啃馒头。


    殷茵支着脸看她,“吃这么多碳水,你们艺人不用做身材管理哦?”


    要啊。


    但她都一年没工作了。


    “知道吗?”江宁蓝举着剩下的半颗馒头,“油炸碳水就是要在减脂期吃,才最美味。”


    她母亲江月琳是选美出身的模特,身材管理早已刻入骨髓。


    即便后来生下她,彻底告别了模特圈,长时间养成的饮食习惯也没变。


    在她影响下,童星出道、常年辗转于剧组的江宁蓝,也习惯性地严格控制饮食,成天不是沙拉,就是水煮鸡胸肉。


    除每日必须摄取的营养外,哪怕再饿再馋,她也绝不多吃一口,多喝一口。像油炸碳水这种热量炸弹,更是绝对禁止。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所以,现在她才会如此这般地,热衷于这一口炸馒头配炼乳。


    “运动后吃点快碳,更容易掉秤。”


    许英杰帮着她说话,拿出手机来,打开微信二维码。


    “你会冲浪吗?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呀。早上看你在睡,就没好意思打扰你,你不知道我冲浪有多帅,迷倒万千少女,完全没问题。”


    万域和殷茵鄙夷地“嘘”他:“吹吧,你就。”


    许英杰这人挺有意思,反正一群人里,江宁蓝只看他比较顺眼。


    “好呀,你教我。”


    她扫码添加他为好友。


    许英杰嘴角一咧,得意地飞一个眼神给万域和殷茵。


    看吧,他就说凭他的魅力,迷倒万千少女没问题。


    陆知欣正往群里上传照片。


    殷茵直呼:“果然,出片还得靠我的小欣欣。”


    陆知欣笑得腼腆:“因为模特长得好看呀。”


    江宁蓝拇指滑过屏幕,从头到尾,都没见到宗悬那张动图。


    看样子,是陆小姐的自留款。


    “宗悬,你嘴巴怎么了?”陆知欣轻声问道。


    于是,几人的目光从满屏照片,转移到宗悬的帅脸上。


    他吃东西一贯沉默,此刻仍在从容不迫地咀嚼。


    侧脸线条利落冷峻,下.唇却赫然缀着一抹妖冶的红,莫名烘托出“战损”的疯批感。


    “冲浪时,不小心磕到的吧?”万域揣测。


    宗悬没说是,还是不是,只是眼神举重若轻地从江宁蓝身上掠过。


    江宁蓝假装没发觉,视线停留在群里陆知欣的头像上。


    那是一条杜宾犬,背着黑色定制胸背带,戴着金属止咬器,威风凛凛地蹲坐在红路灯路口,仰头望向身旁的人。


    那人未入镜,但握着牵引绳的手,骨节凌厉,青筋遒劲,一块理查德·米勒的腕表价值千万,隐晦又富有张力。


    在认出这是宋可清的爱犬Freya后,江宁蓝也认出那个遛狗的人,是Freya的“哥哥”——宗悬。


    说起来,这个胸背带,还是三年前,Freya八岁生日时,江宁蓝送的。


    当晚,她本和宋可清约好,饭后一起遛狗。


    哪知宋阿姨临时有事,牵着狗来接她的人,换成了宗悬。


    少爷人高马大地骑在一辆小绵羊上,单腿支地,牵引绳随意在手上缠一圈,另一头的Freya睁着黑葡萄似的圆眼睛,巴巴地望着她,尾巴摇得特别欢。


    见她愣在路边犹豫不决,他斜额朝后座一指,“上车。”


    这就有点尴尬了。


    她跟宗悬真的不熟。


    同校多年,邻居一年,两人仅有的交集,不过是她逢年过节到隔壁串门时,偶尔见到他在,会顺便跟他打声招呼而已。


    小绵羊本就紧凑局促,宗悬一双长腿都快塞不下了,还要她挤在后座上,这……实在犯难。


    但为了不崩“爱狗人士”的人设,她只得硬着头皮,摸.摸Freya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迈开长腿,别扭地跨坐在他身后,恨不得两人中间隔开一条银河。


    陆知欣的头像看久了,越发觉得眼熟,江宁蓝切到微博,在新粉丝列表里一路下滑,直到一个完全相同的头像跳出来,她指尖一顿。


    账号名叫“L-ZX”,昨晚刚关注她,并点赞了她十八岁生日发的微博。


    那时她风头正劲,动态收获千万点赞,百万条评论,还有多位大咖好友转发并祝她生日快乐,给她寄礼物。


    动态内容简单,只有三颗红色爱心。


    但配图却足够吸睛,九张小图共同组成一张氛围感拉满的美照:


    酒店房内光线昏沉,满城盛景和璀璨烟火,在身后的落地窗外,沦为她陪衬。大厦外墙的LED巨幕,正滚动着“江宁蓝,生日快乐”的字样。


    身前是满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和造型唯美梦幻的蛋糕。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许愿,摇曳的烛光为一张精致娇.艳的脸庞,添上一层柔和光晕。


    而在画面的隐晦角落,藏在玫瑰花束间的一张贺卡,龙飞凤舞地写着:


    【江宁蓝,18岁生日快乐!


    ——青柠芝士蛋糕的回礼】


    哦,值得一提的是,在前一条微博里,她刚吐槽剧组盒饭难吃。


    不知道为什么,陆知欣独独赞了这条动态,江宁蓝狐疑地皱了下眉,顺手点了回关。


    进入对方主页,里面内容寥寥,不是风景照,就是书籍摘抄,文艺气息扑面而来。


    -


    吃过午饭,他们早起的一行人,默契地各回各屋补觉。


    江宁蓝没再去三楼主卧,而是自觉地走进书房。


    书房挑高六七米,黑色金属楼梯依墙而建,盘旋而上。同是金属材质的书架,被巧妙地嵌入弧形墙壁,成千上万本藏书分门别类,码放得一丝不苟。


    折叠床原是张沙发,紧挨着玻璃茶几。


    丝绸床品柔软娇贵,离得近了,能嗅到和宗悬身上如出一辙的淡香。


    她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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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圈,确实没见到陆知欣所说的兔子公仔。


    昨晚睡得多,江宁蓝困意全无,便躺在床上,捏着那枚储存卡反复查看。


    最后,还是决定把宗悬从微信群里找出来,发送好友申请:


    【有电脑和读卡器么?借一下】


    他还没睡,言简意赅地甩下两个字:【过来】


    哪儿?他房间?


    江宁蓝烦躁地“啧”一声,起身,揉着微乱的头发,走出书房。


    午后,整栋别墅陷在静谧中,海风穿过庭院,树影婆娑,泳池涟漪荡漾。


    全透明电梯徐徐上升,蔚蓝海景在她脚下一点点展开。


    “叮”一声,抵达三楼。


    走廊空无一人,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主卧。


    刚要抬手敲门,门却忽地被人打开,她弯曲的指节差点叩在他腹部。


    他逆光而立,颀长身影裹挟着强烈的压迫感将她笼罩。


    她抬头,眼内映入那张冷感十足的英俊脸庞,他忽地扯唇轻笑一声,叫她心脏无故漏跳一拍,大脑拉响警报。


    果然,他开口第一句,就让她彻底噎住:


    “你昨晚尿床了?”


    “你才尿床。”江宁蓝反击迅速。


    宗悬挑了下眉,双手环在身前,斜身倚向门框,“那水渍怎么回事?”


    她微愣,凌晨混乱的记忆猛地涌进脑海,再开口,语气变得僵硬,僵硬得刻意:


    “我不知道。”


    “这就挺没劲的,”他说,“敢做不敢当。”


    “……”


    垂在身侧的手悄然蜷起,江宁蓝懊恼自己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竟忘了销毁罪证。


    话说得不情不愿:“多少钱?我赔你。”


    “赔?”宗悬听笑了,“你还有多少钱?”


    “……”


    “算了,”他像是忽然失了兴致,转身从柜子上取来笔电和读卡器,递给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弄湿我的床。"


    江宁蓝迟疑地接过,看他的眼神充满警惕,像一只与劲敌无声对峙的野猫,随时准备亮爪子。


    真奇怪,她越是戒备,他越是生出一股想要彻底将她击溃的征服欲。


    视线交汇那一刹,仿佛有火星在半空中“噼啪”炸开。


    他狭长眼眸危险地眯起,漫不经心地刺向她最不堪一击的命门:


    “不记得了?一年前,你趴在我身下,一边情难自禁地哭喊,一边口口着口口。”


    嘣!!!


    瞬间爆燃的火光,在她那双灼亮眼眸里,烧得轰轰烈烈。


    她恼羞成怒,怒极反笑:“你又好到哪儿去?”


    宗悬不是好惹的货色,但她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当即就扣住他脖颈,将人扯到跟前,咄咄逼人地呛回去:


    “明明只做一次就够,你他么跟条疯狗似的,缠着我一次又一次口口!你怎么不说地上全是你用过的口?!”


    体内的暴躁因子在疯狂叫嚣,她越说越激动,血色从脖颈蔓延到耳根,像是白玉染上胭脂,平添几分惊心动魄的鲜活与艳丽。


    “怎样?”


    她唇角扬着不可一世的笑,直勾勾地逼视他。


    指腹反复摩挲他被箍红的喉结,撩拨的意味很浓。


    “就像网友说的,我是行走的口口呗,让你这么上头?”


    “那倒不是。”


    他仍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懒散模样,笑得有点痞,有点坏,还有点好看。


    曾被她夸赞过的漂亮薄唇,翕张间,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句:


    “口口比嗑药爽多了。”


    “你个死人.渣!”


    江宁蓝举起笔电就要朝着他砸下去.


    他没躲,看她的眼神依旧玩味,只是抬了抬下巴,“砸,这个便宜,才五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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