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9天论剑海结束！进发中原！
段铭月坐在凉亭望向论剑海的方向：“论剑海快结束了，该停药了。”
蝴蝶兰在一旁用着冲筒混合药材，头也不回地答道：“不行，阿月仔，药不能停，这才几天啊，连一周期都未到。不过论剑海啊，辰仔和景老板也是参与者……以卫启之能，若他心无旁骛、气神完足，辰仔的剑过于耿直，景老板的剑稳而未尽全功，恐怕都难撄其锋。最终的魁首之争，想必就在他们几人间了吧。”
段铭月轻摇扇：“没想到啊，独居墨川的蝴蝶兰还会认识这些参赛者。”
蝴蝶兰把药材放入药炉中熬煮：“论剑海期间遇到了新人，解才子的打手，久居墨川的当铺老板，这几日都有过交际。”
蝴蝶兰盖上药材盖，倒扣沙漏开始计药材熬煮时间，随后起身进屋取来纸笔。
段铭月好奇看了眼蝴蝶兰：“你居然有要写信的人。”
蝴蝶兰看了眼论剑海方向：“有一小友，他也算助我告白的人，既然要走，自然得跟他说声。”
段铭月收起扇子看向药炉：“这么说来，你前几日就收拾好东西，却拖到现在，也是因为放心不下那小友？”
蝴蝶兰抬笔的手微顿，他在这番话里感受到了一种危险，是送命题：“是也不是。阿月仔，你前几日才解除了金身，我怕后遗症才留你在这住；收拾行李后不跑，也是因为解才子和谭才子还在调查些什么，万一他们需要我的助力，来这却找不到人怎么办？解才子先不提，他身边一直有打手跟着，但谭才子可不一样，你说对吧，阿月仔？”
段铭月再次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你说是就是吧。”
蝴蝶兰抬起袖子擦去些许冷汗，随后抬头看向段铭月：“那阿月仔，你来帮我想想接下来写点什么吧，我有点词穷了。”
段铭月冷冷地别过头去：“不要，你又不是文盲，写信的文采也有一二吧？”
蝴蝶兰放下毛笔，走到段铭月身边牵起她的手：“阿月仔，我的好阿月，你知道的，我不擅长说告别的话，帮帮我嘛~”
段铭月拿起扇子敲了一下蝴蝶兰的额头，随后走到书信旁：“肉麻的话少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知道我真身后，你的话越来越肉麻了……”
蝴蝶兰揉揉额头，凑过去将头靠在段铭月肩膀上：“这不是因为心悦你嘛~”
段铭月抖了抖肩膀，把挂在上面的脑袋弄下来：“正经点，写信呢……加个结尾吧，你写的也差不多了。”
蝴蝶兰回正身形：“那听你的，帮我写呗~署名写咱两的。”
段铭月叹声提笔，落下最后的部分，随后放下：“几时出发？你都写了这么封信，想来已经准备出发了吧？”
蝴蝶兰看完信纸上的内容，折起装入信封，交托给一只负责跑长途的蝴蝶。
做完这件事后，他拍了拍手，拿起蒲扇坐到药炉旁，带着笑意看着段铭月：“想好了，日落余晖浸染天地时。因为那样的话，就可与月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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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太阳的余晖浸染了天空，圆月悄悄地躲在天幕之后，等待太阳的离去。
一艘战舰在无数蝴蝶环绕之中，从墨川启程向着日落之处前进。战舰由金银所铸，在日落之中更显得不真实。舰首处有一对年轻男女，在无数蝴蝶环绕之中，女子在前张开双臂，男子在女子身后环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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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归辰小友：
见字如面。许久未见，有些想念，不知近来可好？辰仔近日所为，我可有所耳闻。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也是人情世故，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想来此次论剑海，你收获不少吧？观他人道，寻己道，寻到之后便是打磨；无力只是一时而已，你的潜力不小，需要的只是时间。
宽慰你的话就这些，剩下的便是我个人的去向，特来与你说声：我要带阿月仔离开北嵎了。还好你也要离开，不然我或许还会不舍此地。见字如面，我们便不亲自告别了。
人心险恶，小心为上；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蝴蝶兰、段铭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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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袭来，掠过论剑阁赛区，带着夜晚的微凉与水汽。赛场四周，被录武官点亮的巨型灯盏将场地照得恍如白昼，光芒聚焦于场中倏然站立的三道身影。
无诤孤峰卫启、凤凰茧赤翎儿与剑归辰吴辰，这三位论剑海年轻一代中最具天赋与实力的剑者，于此终战之地会聚。决战在他们之间展开，似乎是早已注定的篇章
“没想到逍遥子前辈退出了啊，” 剑归辰吴辰目光扫过空旷的赛场，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我本来还想着挑战一下他呢。”
一旁的赤翎儿耸了耸肩，焰色眼眸微微睁大，真实地映出讶异：“没想到自己居然到了决战……真是有够意外的。” 她顿了顿，视线在两位同伴身上流转，“卫启前辈，还有吴辰前辈，说来虽然与你们都有交战，但确实每次都是与他人一同呢。” 她话音未落，人已移至吴辰身旁，周身气机悄然升腾，“这次就是全力以赴了，可不要对我有任何保留哦？”
“上次战斗你似乎有所保留？” 吴辰抬眼看向她，手中已不紧不慢地抽出了佩剑。
卫启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沉静而坚定：“当然，我已经有必须赢的理由，这一次我不会留手——但也不会插手。”
“卫启前辈这是打算与我们之间的胜者交手吗？” 赤翎儿睫毛微动，立刻捕捉到他话中深意。
“我不会以多欺少。赤翎儿姑娘既然打算一人全力以赴，那留给我的选项就只有一个了。” 卫启说完，袍袖轻拂，已缓步走向观战位，安然落座，目光平静地投向赛场。
赛场上，赤翎儿与剑归辰吴辰相对而立。
“来吧，也算是弥补上次没能与你单挑的遗憾了。”赤翎儿唇角微扬，灼热的战意已化为实质的烈焰，轰然自她周身高涨而起！空气在高温中发出痛苦的嘶鸣，她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大地便随之焦黑、龟裂。“全力以赴吧，我会以我真正的姿态与你战斗。”
随着话音，那外放的狂暴火焰骤然向内收敛、压缩，以她的身躯为胚，精密地锻造、包裹，最终化作一副浑然一体、流火熠熠的烈焰盔甲。
吴辰手持那柄朴实的直剑，剑气自然纵横，他望着眼前的凤凰火甲，轻轻摇头：“唉，以前我也挺羡慕你们这些人的，” 随即眼神一清，“不过后来我自己也想通了。请赐教。”
“吴辰前辈还真是悠游自在呢，不过这边可是打算一上来就用最强的招式！” 赤翎儿双足猛然踏地，身形如离弦之箭突破剑气封锁，直射吴辰。冲锋途中，她的躯体急剧变化——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凤凰的姿态，于此显现！
“与传说中的神兽一战，这可真是做梦的场景。” 吴辰朗笑一声，竟不闪不避，迎着火凤而去。
“就用这一击来决定胜负吧！” 凤凰昂首长鸣，声浪撕裂云层。翻腾的火海骤然收缩，天地间所有光与热疯狂汇聚。那庞大的凤躯，化作一颗压缩到极致的流星，携天地判词之威，贯空而来！
“见此盛景，实乃荣幸。” 吴辰眼中映着璀璨火光，周身剑气凝聚成壁，试图抵御这惊天一击。
神鸟降临，威势散尽。焦土中央，赤翎儿身影重现。她半跪于地，扶起被击倒的吴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酒葫芦：“我赢了。之前说好陪我喝酒也没喝上，现在总可以了吧？”
“咳咳，” 吴辰接过酒葫芦仰头饮下一口，眼底闪过赞叹，“好酒，好招式。” 他将手按在赤翎儿肩头，内力温和输送过去，“接下来要面对当世第一了，祝你好运。”
“前辈也很强呢，翎儿不过是运气好，下次能否胜利可不好说了。” 赤翎儿感受着肩头传来的暖流，抬头望向观众席，眼眸弯起：“喂——卫启前辈也别看着了，该下来打一场了！”
“那么，来吧，赤翎儿姑娘。” 卫启自观战席长身而起，步伐沉稳地踏入赛场中央，目光如剑般锐利，“无诤孤峰，卫启。为得论剑海魁首而来。”
“来吧，虽然刚刚的招式大概短时间用不了了，但是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赤翎儿双手一振，烈焰翻滚间凝成两柄短剑，直指卫启，“凤凰茧，赤翎儿，为了探寻圣人的存在而来！”
两人同时亮出兵刃。
卫启心镜微芒，意念凝形，一柄长剑悄然现于他掌心：长四尺七寸，剑身似琉璃剔透，又似水光流转；轻如无物，又含天道至重。曾含有杂质，崩坏于一时，但终归于平静内心。非金铁之兵，乃心念之剑，散发着一种玄妙无比的“恒定”气息，仿佛破而后立，自在应身。
赤翎儿举起双手，那两柄她常用的短剑赫然在此：造型华丽、五色并现的神兵，以无论受到何等损伤，一遇明光便可复原如初的“金茧”炼化而成。此神兵合则形如凤凰之舌，分则形如凤凰之喙，可作凤凰鸣叫之声
“诸事历练，心剑愈成。请观此剑！”卫启轻功一点，便抵赤翎儿面前出招——剑鸣响彻云霄，剑势如走龙蛇，剑刺如奇峰突起，剑扫如江河奔流，带着一股磅礴的“意”与“势”，直压心神
面对这扑面而来的磅礴剑意，赤翎儿眼中金光分析着剑招，唇角却勾起一抹炽烈的笑意。她不退反进，双刀在身前交错划出两道炽焰弧光，喝道：“来得好！且看我这一招！”
身形翩若惊鸿，她迎着剑锋旋身而上，双短刀带起漫天流火，如凤凰展翼——刀光与剑影瞬间绞作一团，金红二色当空绽放，一时间竟将那压人心神的剑意燃得噼啪作响。
“烈焰织双翼，灼羽照苍穹——凤凰之炎，名不虚传！”卫启赞道，磅礴剑意随即由浓转淡，似作一片迷蒙的烟雨，四周均是绵延柔韧的剑气，不断斩灭着满头流火，烈焰像是泥牛入海般，悄然消逝。随后再出一剑，如流光闪过，更似画龙点睛，所有散布的剑意剑气瞬间凝聚于一点，直刺赤翎儿双刀，以力相抗！
赤翎儿双刀骤然合拢，凤凰之喙合作为舌，变作一柄长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好个画龙点睛！”
火焰从流落四周的漫天流舞骤然收束为一线炽白，将万千烈火凝于剑尖——亦以同样刚猛的一击还以对方的进攻，两剑相撞爆出金石相击的铮鸣，火焰化作之莲花在交锋处不断绽放，将她袖口灼出星点焦痕，虽没能完全抵挡下此招，却也勉强未被重创。
卫启虽得优势，却未继续出剑：“赤翎儿姑娘，全力以赴，可不是这样的。”
“哦？不知卫启前辈是在期待什么呢？”赤翎儿亦未趁机偷袭，反倒反问对方。
“所谓全力以赴，便是用上一切手段，以求战胜。不久前我假装败退，以此形成与飞蓬姑娘一对一的战局，便是我的手段。”卫启坦然相对，眼神透彻，“我知道你与先前的我一样，留有余力。我想见的，是真正的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吗，那可准备好了，我手上可还有不少小玩意可用。”赤翎儿深吸一口气，眼神之中绽放出强烈的光芒
“来吧，莫要留有遗憾。”无诤孤峰卫启举剑，神情严肃，眼神犀利。
“焚我残躯，照彻天光——”赤翎儿手背咒印骤亮如烙铁，怀中那柄得自战胜吞佛所得的短剑率先破空而出，化作一道流火直刺对手。但这仅仅是烽火号角——紧随其后，数道金红烈焰自她左翼奔涌，如凤凰振翅般封住四方退路。
而一切一切的不过是为了下一招的准备，她真身立定原处，周身烈焰已从衣袂表面渗入肌理。火光在她血肉深处流转，渐渐勾勒出翎羽轮廓。原先的人形在烈焰中模糊变形，仿佛正在被体内苏醒的古老存在重新塑造——只待涅槃完成，那积蓄的凤凰真火便将破茧而出，焚天燎原！
“渊渟岳峙镇千锋，恒常律下万刃空。”卫启面对焚天之炎，卫启的剑气、剑刃、剑意尽皆归于宁静，眼中流光溢彩，似得见天理。
“此番用尽全力……大概短时间内是要涅槃一段时间了，麻烦卫启前辈将我的茧送到雪儿那边，不然再醒来的时候又要找不到人了”赤翎儿嘴上如此说着，身上的烈焰又更甚的几分，但，柴薪已经不足，火焰亦不够继续燃烧……
［将此世残余的一切也烧起来吧］
赤翎儿如此想着，人形的身躯彻底被烈焰吞噬，最终化作此世最初的茧状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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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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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已经燃尽，便将这记忆也一并点燃吧。
那由轮回转世与涅槃重生层层堆叠而成的记忆，不正是为了此刻而存在的么？
我究竟为何而战？又是在与谁为敌？
是为了某个一直寻找的人？
还是为了斩断一切阻挡在前的阻碍？
眼前这个人……会是它吗？
不，不像。但我依然要战——或许他正是我必须跨越的另一重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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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悄然破碎。道道璀璨金光自裂隙中迸射而出
先见其首，昂然载德；
次现其顶，信念飞扬；
背如负礼，心若怀仁；
双翼挟义，劲足踏正；
长尾系武，凛凛煌煌——
此乃凤身七德：德、信、礼、仁、义、正、武，昭昭然如经天纬地，照耀苍穹。
“孤峰不争青云志.......”卫启同时剑道修为不断攀升、铮铮剑骨直面真火——那柄似有若无的心念之剑，此刻化作直连天地的巨剑，这正是先前击败剑雪无名与孤剑封禅的一剑。
这一剑，在等待着凤凰磐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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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要靠情感驱动。
若无情感，身躯便是一潭死水，再难向前。
既然力量已竭，就将这满腔情感，也一并燃烧吧！
反正此战终了，一切又将归于涅槃。
我究竟为何而战？
寻找？我在寻找何物？破除？我又要破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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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裂响，清脆如琉璃尽碎，恢宏如天穹初开。巨茧应声彻底迸裂，碎片未及坠落，已在半空中自燃，化作万千金辉，纷扬如雨。
凤凰，于此刻振翼而出。
其姿之绝艳，言语已难描摹万一。那华美绝伦的双翼只是轻轻一展，便掀起千重灼热气浪，热风翻涌，下方大地瞬间焦枯，龟裂蔓延。恐怖的高温让百丈内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光线弯折，视界中的一切皆如梦似幻。
它昂起首级，向天发出一声长鸣。声彻九霄，回荡于天地之间，如宣告，又如审判，令万物屏息。
此刻的凤凰，仅凭本能行动。它如野兽般调整姿态，准备抵御来袭，也准备发动攻击。
剑气劈入身躯？便将它融入自身烈焰。
剑刃砍来？便将其熔为滚烫铁水。
它只是战斗着，如同本能，却寻不到一个战斗的理由。
——————
“我究竟在寻找什么？
是了，我必须寻找。始终有一道声音，萦绕在我灵魂深处，反复低语：去寻找吧，翎儿。
正是这声音，支撑我直至此刻。
可是……‘过去’究竟是什么？
燃烧知觉。
斩断与当下一切联系的唯一途径。无需再思考，无需再感受——唯有胜利，不计代价。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五感渐次湮灭，外界随之沉寂。敌人、爱人、世界……万物消隐于无垠的空白。在不知如何继续这场战斗的迷惘中，唯有一种感觉缓缓浮现，将我包裹，引我追随。
纵使知觉尽失，我仍认得它。那温暖，如同母亲的羊水，如同生命源初的海洋。
爱……是的，我将其称为爱。那正是我苦苦寻觅之人身上，我一直未能看清的本质。
［不是圣人也罢，痴人也可爱，痴人亦我所寻……］”
——————
凤凰双翼怒张，周身光华尽敛，凝于核心，而后
轰然爆发！
化作一颗燃烧的流星，曳着焚尽诸界的尾焰，以无可阻挡之势，贯穿虚空，直指眼前之敌。
“裁天为剑证鸿蒙！”卫启双手握剑，身心为引，天地规则以剑演绎，凭剑而生——天理与凤凰相碰，剑与炎交织，虚空在刹那间消散又愈合，天光在瞬息中昼夜更替——最后，平静如初。
凤凰敛翼，飘然落地，天地间汹涌的能量霎时归于寂静。
赤翎儿一身狼狈，衣衫破碎，伤痕累累，眼中却光芒熠熠。她抬手抹去唇边血渍，嘻嘻一笑：
“不错，便是你啦！”
话音未落，她已下意识地提起腰间酒葫芦，向身前递去——
仿佛那里本该有个人，能同饮这一口庆功之酒。
可一眨眼，眼前空空如也。
唯有风过战场，无声流转。
那颗金灿灿的茧，静静立于原地，恍若一切从未开始，也从未结束。
捡起凤凰茧，立于论剑之巅的人说：“等你醒来，我们再喝酒吧。”
他单手托起金茧，向调息中的剑归辰吴辰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去，身影没入灯火阑珊处——他需将这枚凤凰茧，交至剑雪无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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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剑海很快进入尾声。无诤孤峰卫启毫无悬念地成为榜首，九天惊虹对外宣称成为他的佩剑，北嵎王朝亦送来贺帖，恭贺他夺得魁首。只是对卫启而言，这场论剑海并非终点，江湖历练，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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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江渡口，水汽弥漫。金子陵登上北嵎王朝开往中原的商船，船帆在江风中舒展。卫启早已立于船头，向下回望——
近处甲板上，剑雪无名正轻弹指尖，将一个小姑娘失控的火系术法压灭在雪花里，孤剑封禅则在一旁护着，生怕她摔下甲板。
稍远处的登船处，铁棘与剑归辰凑在船老板身边，一个比划着手势，一个算着价钱，不知在讨价还价些什么。
货仓那侧舱门敞着，灰太狼穿着白大褂，与喜羊羊合力将一艘小型飞船缓缓推进舱内，飞船的金属外壳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而在码头岸边，殷绯语正指挥大商王朝的送行仪仗，将承载易绮行的冰玉柜稳稳抬送入舱。惘心初默立一旁，将远行所需的丹丸药剂一一核验。
“小友，这回去中原，我可得尽些地主之谊了。”
逍遥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缓步走至船头，青衫被江风拂动，手中拂尘垂落，眼底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