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天听雨轩?老祖寻千胜,偶遇冷剑宿
听雨轩的布告亭前,斑驳的木牌上层层叠叠贴着寻人寻物的告示——有的边角被风卷得翘起来,有的被雨水洇得字迹模糊,风一吹,纸片簌簌作响,像在诉说着一桩桩未了的牵挂。逍遥子怀揣着三清道界备好的钱币,缓步走近,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心中暗叹:无论到了何时,这江湖里总有人在找着什么。
布告亭旁的收发委托台前,早已站着一位高冠剑客。他身着白衣,衣摆沾着些微江尘,却丝毫不减周身冷冽之气,仿佛连风尘都不敢近身。掌柜正垂首拨着算盘,珠子碰撞声“噼啪”作响,清脆得有些刺耳,见剑客上前,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专注于手中的账本。
剑客指尖轻点案上的“寻人”栏,声线冷得像淬了霜:“挂找人线索,开价多少?”
掌柜终于抬眼,斜瞥了他一眼,猛地按住算盘,珠子的碰撞声戛然而止,语气里满是不耐:“找人?起步价五十两——少一文,这委托你就别想挂。”
剑客抬手摸向腰间钱袋,指节微微收紧,眉头轻蹙,语气却依旧平稳:“不足五十两。可有其他方式抵换线索?”
“还能有什么方式?”掌柜嗤笑一声,把算盘往案上一推,震得账本都挪了位,“要么拿银子,要么拿等值的宝贝——总不能让你舞两下剑就抵账吧?”
就在这时,逍遥子缓步走近,指节轻轻敲了敲案面,声音平和却带着几分道者的沉稳:“你好掌柜的,听说你们这里什么情报都有?200年前花面刀神玉千胜的,我要全部——从他崛起到消失的所有消息。顺便帮我挂个寻人,找玉千胜。”
掌柜转头看向逍遥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慢悠悠道:“200年前的消息,可不少找。175两,寻人另算。”
逍遥子摸出腰间的钱袋掂了掂,确认数额足够,便干脆道:“好。”说着,将钱袋递了过去。
掌柜接过钱袋,掂量了两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抬手摇晃起案角的铜铃,铃声带着特殊的节奏,清脆又绵长。片刻后,一卷泛黄的卷轴从柜台后的管道里“咕噜咕噜”滚了出来,掌柜伸手接住,递到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接过卷轴,当即展开细看——上面清晰记载着玉千胜的生平:
花面刀神玉千胜
性格:沉稳而雅,温文如玉,顾全他人,行事留有余地,但因这份体贴之心,常使自己陷入险境。他重情重义,一旦事关认可的兄弟与朋友,便会轻易选择走上极端,甚至牺牲自我。
诗号:霜刃裁云破寂寥,千胜刀魄震九宵。同斟岁月知己在,何惧江湖路迢迢。
背景:无人知道他的师承,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在南武林以一套观览江山所感悟的刀法,于金鳌岛四方赛上一战成名。其以配刀“碎玉”为主要武器,剑道特色以快为核心,着重变化的刀法。距今两百多年前曾在刀榜排名62名,诨号“花面刀神”,被江湖上许多少年少女追捧,一时闻名,最终却离奇失踪,不知下落,渐渐淹没于江湖传闻中。
“为什么失踪没有线索?或者说,他失踪前去干什么了?”逍遥子指着卷轴末尾的空白处,问道。
掌柜靠在椅背上,指尖捻着胡须,语气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淡漠:“道长,这已经是200多年前的事情了。很多时候,等大家反应过来人失踪的时候,早就来不及追查了。这世道,失踪了就等于跟死了没两样——每年出的新秀如过江之鲫,谁还会一直记着一个失踪的旧人?”
逍遥子沉默片刻,又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案上:“行吧。帮我挂个悬赏:找到玉千胜失踪线索的人,贫道逍遥子欠他个人情——可以在力所能及、不涉及道义的情况下,帮有线索的人办一件事情。”
掌柜刚要伸手去拿钱袋,一听“逍遥子”三个字,手猛地顿住,眼睛瞬间瞪圆,连忙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仔细核对起逍遥子的模样,又反复确认了几遍,才猛地站起身,语气瞬间恭敬起来:“逍遥子前辈,请稍等!”
“怎么了?”逍遥子不解。
“呸,应当是逍遥老祖!”掌柜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脸上满是惶恐又激动的神色,“逍遥老祖!若您真是对玉千胜感兴趣,还请稍等小的片刻,容小的向大掌柜回禀!”
“行。”逍遥子点头应允。
掌柜连忙从柜台下摸出个更沉重的铜铃,指尖飞快地摇晃——这铃铛竟没发出半点声响,只有细微的震颤。他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显然是紧张极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掌柜才停下动作,长长舒了口气。很快,另一卷崭新的卷轴从管道里滚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双手递给逍遥子:“逍遥老祖,这份卷轴是听雨轩结合当年的蛛丝马迹拼凑而出,花费甚大。您看,您之前说的‘找人悬赏’的费用,是否可先当这份情报的酬金?”
“可以,情报给我吧。”逍遥子接过卷轴,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眼神里多了几分急切。
展开新卷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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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细节映入眼帘:
人际关系:与南武林剑客“斗剑客”意轩邈乃是好友,两人初次见面以战会友,据说斗剑客多次帮助玉千胜摆脱痴男怨女的纠缠。
离奇失踪:据说其与斗剑客,以及另一人因追击异度魔物,一同赶往北武林,此后便再无消息。此事还导致了不少痴男怨女因思念玉千胜而引发的江湖小风波。
逍遥子心中一动——200多年前的北武林地界,正是如今的北嵎。“异度魔物”四字更是让他沉吟:这魔物一词指代甚广,可能是魔,可能是怪,更麻烦的是“异度”二字。苦境此方世界本就特殊,常有异界之人到来,连江湖上出名的三先天之一佛剑,都来自神渊佛境那一小世界。“难不成,是追到异界去了吗?”他暗自思索,又想起给徒弟准备的魂灯,若真在异界,那魂灯恐怕也无用了。
一旁的冷傲剑客始终没走,见掌柜对逍遥子这般前倨后恭,眉梢微微挑起。这时,不远处两张桌的食客凑在一起,声音越聊越大,酒气混着话语飘了过来:
“你听说没?无艳楼开了论剑海的赌局!剑榜前五十都标了价,按赢面定赔率!就那‘绝代剑宿’易绮行,他剑法硬,平时赢面大,这次赌场只给一赔一的赢赔率!”
“一赔一?那赢了也赚不了多少啊!就没高赔率的?”
“有啊!他输的赔率开到一赔十了!赌场说他刚从外地赶到北嵎,风尘仆仆的,状态说不定受影响,再说跟他同在前50的人,也不算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厉害嘞!”
“易绮行”三个字入耳,剑客指尖顿在钱袋上,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他没再跟掌柜多话,转身便朝着万仞岩的方向走去,白衣在人群中很快成了一个小点。
逍遥子将卷轴小心收好,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对着掌柜拱手道:“倒也是好消息。告诉你们大掌柜,老道欠他个人情。顺便,若是接下来还能有玉千胜的其他线索,也劳烦到青云观通知老道一声,老道不会欠你们报酬的。”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听雨轩,脚步比来时轻快了几分。
掌柜连忙应下,看着逍遥子的背影,又摸了摸那本厚厚的名册,脸上满是庆幸——还好没怠慢了这位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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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二百多年前名动一时却莫名失踪的南武林花面刀神玉千胜 竟是女儿身,且竟是三清道界前魁首逍遥子梦逍遥唯一的亲传弟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武林——逍遥子亲自在听雨轩挂上了寻人启事,这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