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塞西安悠悠转醒,眼前360度无死角的视野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忘了自己是谁,身在哪里。
他试探性地撑起身,骤然摇晃的视角让他晕眩着摔下,倒在一旁柔软的棉被里。
“?!!”
两根纤细修长的足匍匐在身前,头顶上方落下两根诡异的棒状触角,有股似曾相识之感。
他呆愣愣地回头,两对花纹繁复、艳丽非凡的深紫蝶翅缓缓起伏,流淌出潋滟的紫光。深色纵纹遍布其上,波浪状的修长尾带上遍布着斑点,如同眼睛一样。
他竟然全身都变成了蝴蝶!
塞西安内心骇然,顾不得自己刚刚生出的六只足,歪歪扭扭地就要爬走,蝶翅乱七八糟地扇动,左边飞起右边落下,好一阵手忙脚乱,忙活半天也没爬出几米。
巨大的动静惊醒了地上和衣而眠、四处散落的三只虫,他们连忙起来扶住塞西安乱动的身躯,防止他掉下床面。
我怎么变成蝴蝶了?!塞西安慌乱地喊道,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蝴蝶没有声带,他们无法与同类说话。
但精神链接很好地弥补了这个缺陷,奥罗斯握着他的前足,没敢动他漂亮的翅膀,担心让薄如蝉翼的蝶翅受损。
“虫族人形长大的同时虫体也在成长,所以幼虫在成熟阶段会不定时蜕变回虫体。这是正常现象,您无需害怕。”
尤里尔满眼放光:“您的翅膀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紫罗兰色的蝴蝶,还会倒映出漂亮的闪光,简直就像……像波光粼粼的河水一样!”
他十分变态地抱着母亲的腹部,那尖端异常敏感,被他衣服的布料磨得忍不住翘动,挣扎着想要逃离。
而始作俑者显然爱极了这个温热的不断拱着他心窝的地方,甚至想把脸贴上去。
兰修斯推开他,解救了塞西安可怜兮兮的肚子:“不要碰母亲的敏感部位!”
敏感部位?!虫族腹部的尾端,似乎是……
塞西安要还是人形,现在肯定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了,但他现在依然强撑着不协调的身体,抬脚去踹某个不听话的孩子。
变态虫!
尤里尔连声求饶,保证自己再也不敢了。
塞西安晕晕乎乎地看向奥罗斯:我……变不回去了。
“啊?”奥罗斯收起惊叹的眼神,罕见地愣了愣。
他从未遇见过不会转换虫体与人体的虫族,这是每个虫族天生就会的事情,如同呼吸一样。
一时间,这位幼虫养育大师陷入了思考:“……”
兰修斯脱下上衣,露出紧实的胸膛,张开黑底碧纹蝶翅。
在虫母面前,它顿时显得过于简陋黯淡,但足够硕大,能将虫母盖住。
他跪坐着背对塞西安,主动展露翅膀绽放的全过程,两根纤细的骨骼从背部的裂缝处伸出,连带着整只闭合的蝶翅,完全展露后张开。收起时原路收回背部,上面那道肉色的薄膜顿时消失。
塞西安忍不住用触角在兰修斯背上拍来拍去:好神奇,就收回去了?
兰修斯攥紧拳头,捏紧自己的裤腿,身体瞬间紧绷,强装镇定:“您可以试试。”
奥罗斯从角落里找到了他的眼镜,又变回了那副靠谱精英的模样:“正常情况下,虫族能随心所欲地转换虫体与人体,甚至能仅仅转化一根手臂,或者放出翅膀辅助飞行。”
随心?
塞西安尝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陌生的身体上,一抹光洁柔软的人类身躯顿时展露出来。他身上的伤疤再一次减淡,连带着内里受损的器官也恢复了大半。
虫族的身体,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自愈能力,再搭配上他们坚不可摧的战斗力量,无愧是宇宙中最值得警惕的敌人。
奥罗斯眼疾手快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塞西安身上,瞪向睁大双眼企图偷窥的尤里尔。
诡计被识破,尤里尔气愤地咬咬牙,向兰修斯吐槽奥罗斯的不近人情:“这家伙,真的是虫子吗?对妈妈难道就没有一点欲望?!”
他没有注意到兰修斯已经通红的耳垂,与他渗出汗水的后背。
妈妈,好美。
刚刚碰他后背的时候,让他差点把控不住。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奥罗斯退下床面:“应该是布朗,他上来复查您的身体情况,您可以先洗漱一下。”
又是那个诡计多端的神经病虫。
塞西安眼神一转,看向明显心不在焉的蝴蝶二人:“你们,会帮我堵好门的,对吗?”
天生好战的尤里尔顿时警觉起来,嗯?妈妈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得到塞西安肯定的眼神,他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跃而起,拽着兰修斯就要冲出去:“妈妈,他不会顺利走进来的!”
兰修斯:“……”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尤里尔拉走了。
奥罗斯无奈扶额:“您真是……”调皮的坏孩子啊。
但是谁让布朗得罪了虫母呢?这都是他该受的惩罚。
一向严格管教幼虫的奥罗斯显然对虫母有另一套标准,他笑着关上房门:“您可以梳洗地慢一些,不必担心布朗会闯进来。”
等到塞西安慢吞吞出来的时候,布朗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好像刚刚一挑三的冤种不是他一样:“母亲,早安。”
奥罗斯面不改色:“母亲最近身体受伤,需要多休息一段时间。布朗,你没有意见吧?”
塞西安依旧面瘫的表情难得露出惊讶,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没想到奥罗斯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他优雅落座,唇角上扬一个像素点。
“当然不会,能亲自为母亲做检查,等待多久都是我的荣幸。”布朗缓缓走到塞西安身边,“我这次可以脱下您的衣服吗?”
这次?还有哪次?!
在场的其他虫族顿时听出他的潜台词,该死的布朗,竟然还敢挑衅他们!
塞西安顿了顿,想到之前在归墟濒死的时候,好像是被布朗强行扯下过衣服。
那个时候他已经意识不清,事后也没有过多回忆,现在想来……他岂不是早就在布朗面前光溜溜走过一遭了!
但塞西安显然是个厚脸皮的人,他镇定自若地咽下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继续开口:“这一次我同意了。”
布朗瞬间接受到三道恨不得把他抽皮挖骨的眼神,暗叹一声虫母真是个睚眦必报的虫,给他挖一个坑,就必须回给自己一个。
但他向来也是如此,昔日的敌人都被他尽数铲除,甚至成为实验的珍惜样本。
他很少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也从未迫于某些压力必须向某人低头。可这种憋屈与强迫却让他更加兴奋,从未产生过波动的心鲜活起来。
他期待着向虫母俯首称臣,更期待着狠狠将他压在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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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即使被虫母杀死,那也是一场享受。
在塞西安坦然自若的表情下,布朗轻轻解开他领口的纽扣,一颗一颗向下,冰凉的手指玩弄似的在细腻的肌肤上滑动。
但塞西安并未给予他期待的反应,依旧冷淡如冰。
他只觉得这虫磨磨蹭蹭的,手还不老实,让人烦躁得很。
而且脱个衣服而已,又不会掉块肉,他没自恋到觉得自己多么高贵,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大男人之间,有什么不能看的。(帝国那群禽兽除外)
尤里尔不淡定了,嫉妒地说:“动作利索点儿,你揣着什么坏水我们一清二楚,少借着职务之便性骚扰!”
布朗刚刚把那件衬衫脱下,整齐地叠在手中,闻言无辜地说:“我这是正规操作,万一太粗鲁母亲又觉得我针对他怎么办?”
塞西安冷哼一声,算他有点自知之明。
即使脱下外衣,他依旧挺直脊背稳稳坐在原地,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让他乱了阵脚。白色的长卷发被一根皮筋高高束起,整个人美得雌雄莫辨。
薄薄一层肌肉并未打破这份柔美,而是警戒着意图窥伺之人,潜藏的危险。
对比之前那些使用高精尖仪器的检查,这次要简单地多,布朗只需要使用简单的扫描仪就能看出具体的情况。
但他坏着心思,故意带上最古老的听诊器。这还是他翻箱倒柜,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翻出来的。
塞西安抓住冰凉的探头,抬眼质问:“我的心脏好像没有出问题吧?”
布朗早已借着刚才的检查,紧挨着他坐下:“您的身体遭受过猛烈冲击,我认为不像是被人类攻击的,而是从高空坠落导致,当然要检查一下心脏。”
当时塞西安伪造的现场就是幼年虫母受到人类攻击后逃亡,最终被虫族士兵带回。
他身上的伤确实瞒不过布朗:“很遗憾,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并不知道自己受伤之前发生了什么。”
塞西安挑起唇角:“布朗医生,您应该能帮我找到记忆吧?”
奥罗斯连忙走过来,焦急地询问:“您失忆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不是质问您,我是说,您可以早点告诉我的……”
他有些自责,自己照顾母亲好几天,竟然没有发现,也没有过问他之前是如何受伤的。他只想着该早点让母亲好起来,追查凶手就交给军部去管了。
是他不够关心塞西安了。
塞西安温柔地看向他,忍俊不禁:“我没有很在乎之前的记忆,毕竟,我是失忆之后才见到你们的。”
他顿了顿,故意给足几虫反应的时间:“我更在乎以后和你们相处的时光。”还有逃离帝国、重获自由的美好人生。
虫母轻轻勾引,几虫顿时脸红心跳,半晌说不出话来。
尤里尔在内心大叫,他一定要在个人账号上狠狠炫耀妈妈这句话!!妈妈怎么这么好!
连奥罗斯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布朗在一旁笑吟吟看着,暗地里差点咬碎了一口牙,虫母总是有能力让他各种心烦意乱,真让虫烦躁!
对着自己唇枪舌剑,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模样,对着别人不知道有多温柔,怎么其他虫都没有看穿他的虚伪模样!
他有些后悔让奥罗斯他们和虫母单独住在顶楼了,这里一定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